“神靈花,可讓人修爲直接晉升一個大境界,居然有這麼好的東西,這裡,註定是我崛起的天堂”
一處峽谷中,一人仰天大笑,手中一株靈藥隨風搖曳,散發着濃郁的清香,讓人聞着,宛若要成就無敵存在一般,身軀舒爽,難以言明。
然而,待他的笑聲沉寂,峽谷中,突然多出了一具屍首,一人周身包裹血煞之氣,站立在屍首之上,手中一種靈藥隨風而搖擺,花瓣上,一滴滴血液滑落,冒起點點白霧。
“冒似你剛剛說了這裡是你崛起的天堂吧,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一株神靈花,雖然可以晉升一個境界,但後遺症太多,不知道賣了,可以賣多少錢”
下一秒,峽谷中,無一人存在,只有若有若無的聲音迴盪着,以及一具屍首,不斷的流出血液,染紅身下的大地。
……
不遠處,一行人走過峽谷,個個隱匿了氣息,宛若普通人一般,但那眼眸,卻透露出他們的強大。
“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這裡,居然就有了這麼多人,看來,這一次蠻荒塔註定什麼都不會剩餘了,你們魔族,不知道得損失多少好東西”
天空中,花瓣落下,紅豔如血,不斷的飄落着。一株株高大的樹木生長着,每一株樹的樹幹,都有房屋般大小,上面長滿了紅豔的花朵,但卻沒有一片葉子。
這一行人,正是雷炎他們,此刻的他們,一個個神情不悅,只有孟浩,嘴巴子不斷的噴射着泡沫,神情遺憾。
眼前的樹,不知道有多少,一眼看去,無邊無盡,風吹過,漫天的紅花落下,美輪美奐。
雷炎伸出自己的手,漫天的紅花落下,恰巧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花瓣,如血一般,點點紅色熒光環繞。
“好漂亮的花,若是能在這裡生活就好了”
仙兒在雷炎的肩膀上拾下一片花瓣,腦海中,不由得想象着無數年後的場景。
當少年以老,失去了爭霸天下的雄心,自己也老的失去了昔日的容顏,兩人攜手漫步於這樣的場景,訴說着曾經的一切,想到這裡,仙兒的臉上,洋溢的滿滿的幸福。
這一生,只需要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他,還有親人都好好的,一切就夠了。
“仙兒,待一切都瞭解了之後,你我,在這裡隱居如何?任歲月流逝,唯有你我”
雷炎看着仙兒,幸福的說道。待數十年後,自己成就最強存在,帶着需要守護之人,來到這裡,過着仙人般的生活,不在理會俗世的一切。
“這是你說的,一旦瞭解完所有事,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過着隱居的生活”
“對,我說的,到時候,你就相夫教子,哈哈”
……
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讓所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着他們兩個你濃我依。
“戰兄,你說,若是我們尋到了那生命之泉,是否也去尋思踏出一步?”
孟浩皺眉,對於未來的修煉,有些迷茫。這一路走來,見到過太多不凡的存在了。天道化身,上古的血刀,等等,一個個強大的很,對於修煉,更是有着常人沒有的理解。
前人的路,並非是對的,唯有超脫其上,方纔能成就最強,但超脫又豈是那麼簡單?到底誰對誰錯,又怎能說的清?
當世,不缺乏頂級強者,他們依舊是踏着前人的路而前行,依舊成爲至強,既然有人成功,爲何要去走不同的路?
最近,孟浩一直在思索着這些事,但卻無法想明白,到底是跟隨前人的腳步走,還是和雷炎一樣,邁步不凡的一步?
“戰,永遠沒有盡頭,雖然有危險,不過卻可以試試,至於能否踏出,卻難說”
血冥戰看向雷炎,心中有些仰慕。
這一路走來,雷炎的強大,所有人都知道,但先前,血冥戰並未感覺自己比他差,但就在不久前雷炎的突破,讓他感覺,自己與雷炎,的確差了不少。
他突破,心中只知道前人的極致,但雷炎,卻想邁出不同的路,從心之所向來看,他比雷炎差了一籌。
“我不會輸給任何人,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戰,爲無盡,此生,唯有戰而已”血冥戰看着雷炎,在心中呢喃道,隨後不在言語,看向前方,眼中,彷彿有了明悟。
時間,漸漸的過去,衆人不知道深入了多久,前方,依舊沒有盡頭,一片片血色花瓣漫天飄落,美到無法用言詞去表示出來。
“誰”
雷炎大喝一聲,看向左邊的方向,虛空中,頓時佈滿了戰戟,由本源之力所形成。經過這一次的突破,本源之力,有了質的飛躍,愈發的強大。
以前,是以形式存在,現在,卻是以液體的方式存在,愈發的強大,肉身絕對同境界最強,非妖孽般的存在,無法與之匹敵,這就是補天訣的強大。
一杆杆戰戟成型,虛空顫動,漣漪不斷。
“居然還有人跟着我們,不知死活麼?”
孟浩手持玉筆,看向不遠處的樹林。他們這一行人,強大的離譜,只要不遇到魔帝境存在,他們直接可以橫掃了。
樹林中,一人走出,通體流轉着濃郁的血煞之氣,給人殺伐的感覺。
他,身穿一席白衣,那白衣,卻被血所染,失去了原先的光澤,但卻讓人忌憚。那長長的髮絲上,一滴血液滴落,明顯剛剛有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一雙被血煞之氣籠罩的雙眼,時隱時現,如血一般,沉寂而又可怕,猶如一條嗜血之狼,在俯視着他的獵物。
“你的感知不錯,沒想到,你也來這裡了,冒似你的仇人,邪玄也來了,就在前方不遠處,現在你加速過去,估計還能遇見他”
隨後,他的身影便化作了一縷紅光,消失在原地,包括氣息,也消失不見。
雷炎皺眉,眼前的人,他根本就沒見過,但卻對自己瞭如指掌一般,連邪玄與自己的事,都知曉。
“你認識他麼?”
血刀看着衆人的身後,殺意稟然的說道。
那人並未離開,而是選擇了另一個方向躲藏了起來,但血刀,作爲魔帝境的存在,這點小把戲,又怎會看不透。
“不認識,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不過,只要不惹我,一切都好說,既然邪玄在這裡,那麼,先前的帳,也該算算了”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撇了眼樹林深處。
“好敏銳的感知,不過,我木煞可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血煞爲什麼要我跟着他,唉”
面對血刀的注視,木煞選擇了暫時的後退。
“邪玄?雷炎兄,你與邪玄有仇麼?”
孟浩神情忌憚,邪玄,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嗜血如命的傢伙。
“邪玄?凝血宗當代傳人?號稱最邪乎的存在,一身修爲,也算是同輩不凡的存在,幾乎無人敢惹,你與他?”
血冥子看向雷炎。三年不見,眼前的少年,樹敵未免太快了。
光是魔族其他分支,幾乎都被他得罪光了,現在又得罪了凝血宗傳人,那凝血宗,可是不朽宗教,傳承不知道多久的存在。
若是血冥子知道雷炎還得罪了魔界第一殺手組織,殺手會的頂級殺手,殺天的話,恐怕會更加的驚訝。
“他,算什麼東西,今日,別讓我找到他,否則,就地格殺”
雷炎淡淡的說道,眼眸深處,依舊流露出了憤怒。
先前的戰鬥,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屈辱。
“雷炎兄,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強大麼?凝血宗,一個傳世大宗,人雖少,卻個個變態,特別是宗門都是護短的存在,個個都有頂級盔甲,跟個烏龜一樣”
孟浩無奈的說道,整個魔界,除了凝血宗,恐怕無人可以做到他們那樣。
對於盔甲,雷炎已經領悟了,那盔甲,絕對可以抵擋同境界的攻擊,一般人碰到,恐怕,邪玄站着讓他打,都打不死。
“凝血宗,居然是他們的傳人,一羣烏龜而已,上古時,我就斬了一個,太輕鬆了,上次我就納悶了,看着他有點像,果然是他們的人”
血刀傲然的說道,完全不把凝血宗當回事。
“啥,血刀前輩,您斬殺了凝血宗的傳人,那你沒被他們追殺吧?”
孟浩後怕的說道。
修煉之人,最怕的就是護短的人,而凝血宗,護短已經出名了。曾經,有一人斬殺凝血宗傳人,卻遭到了整個凝血宗的追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最終被圍殺而死,而那人,修爲只不過是魔嬰境而已。
“一羣烏龜而已,見一次,我殺一次,剛纔那小子不是說邪玄在前面麼,現在就去殺了他,只要凝血宗有人敢報復,我血刀,第一個滅了他們”
“你現在,有那力量麼?”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向着前方快速掠去,心中的火,早已充滿了胸膛,隨時會爆發。
而血刀,則何孟浩混在了一起,講說着自己在上古時的風采。
“你是不知道,血凝宗算什麼,就連魔劍宗最鼎盛時期,我也敢闖他們的山門,在上古,誰不認識我”
“真的,前輩,你也太厲害了,到時候,你也帶我卻他們的山門逛逛吧”
“沒問題”
……
兩人,一個吹,一個捧,一路上,就不會停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