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陳開洋走向雞籠,像陳開洋這種中邪的跡象,有一種非常古老的處理方法。
或者說,這是很多農村的做法,在桂北這邊已經屢見不鮮了!
陳開洋的家裡的確養了十來只雞,公母都有。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
剛到雞籠旁邊,陳開洋扯開了嗓子吼了一聲。
“剛纔不是還想殺了我嘛?我現在就讓你試試感覺而已,別怕!”
可能是長時間沒打掃了,滿地的雞屎,大多數都是已經被曬乾的,正合我意!
我用腳把部分的雞屎堆積一起。
“火文訣!”冷喝一聲,腳下重重的踩踏地下,一股火苗從雞屎底部周圍開始燃燒。
一股異樣的味道撲鼻,我整個人都差點懵了。
“啊,好臭,道長別這樣,我錯了,我錯了……”陳開洋大聲的叫着。
片刻後,雞屎基本已經燃燒起來,收起火苗,把陳開洋推向冒着煙的雞屎上端。
這就是最古老的驅邪手法,在我們附近已經是很常用的手法了。
“識趣的自己跑吧,不然我怕你撐不到天亮就魂飛魄散了!”我感覺有些嗆鼻,莫說是鬼了,人都受不了煙燻。
“啊…”
“什麼味道?我受不了了!”
“完了,這臭道士不是神棍!”
剎那間我聽到了陳開洋體內的鬼魂在叫着。
我不知道里面現在是一番什麼場景,總之保持這個姿勢要不了多久,陳開洋體內的髒東西會跑得一乾二淨!
這是我第一次驅鬼那麼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道行已經不怕這些沒有修爲的鬼魂的原因。
大約不到一個小時,總共十隻鬼魂從陳開洋的體內逃離,陳開洋的臉色本來就很差,此時更是面白如紙!
如果不是還能察覺到他身上有脈跳和呼吸,我都以爲他死了!
把陳開洋體內所有的鬼魂驅除後,我把陳開洋的身子丟到院子中間。
因爲這裡不是我自己家,也不熟悉,所以我乾脆在原地等陳開洋的弟子回來。
不過我剛丟下陳開洋的身子
,他的弟子回來了。
“師傅!”那弟子叫了一聲,“前輩,我師傅怎麼樣了?”
被人稱作是前輩,我頓時就有一種老了的錯覺。
“你師傅家裡有沒有黃酒?”我坐在堂屋的大門門檻上,也沒站起來。
“有,我去廚房給你拿!”陳開洋的弟子轉身就跑向廚房,過了一會兒就見他拿着一瓶黃酒出來。
黃酒還是最近纔出來的,用玻璃瓶包裝。
“全部給他喝了!”我指着陳開洋說道。
那弟子也沒問我原因,上去撬開陳開洋的嘴就往裡倒。
喝完後陳開洋的弟子這才起身問我,“我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髒東西上身,不過已經沒事了,因爲跑他體內的髒東西太多,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我起身拍了拍後面的泥塵。
“我吩咐你的事情你跟人家家人說了沒有?”我問陳開洋的弟子。
陳開洋的弟子點了點頭,“已經通知了,唉,沒想到師弟竟然……”
原來這個纔是師兄,只要通知了就行。
“那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就行,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丟下一句我就離開了陳開洋的家。
餘慶生死前說了任一,兩人好友關係,可是爲什麼卻被好友殺了呢?
我很是不理解,而且天亮後,這件事肯定有當地警察介入,我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任一,不管什麼原因,他都得親自處理一下。
任一就住在之前的司令府,不過現在名字已經改了,改成任宅。
潛入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堂屋打盹的任一。
在任一旁邊還有兩三個人守着。
我站到了堂屋門口,人都給他殺了,現在竟然還能睡得着?
“什麼人?”
在旁邊守着的三人立馬拔槍對着我。
我無視三人的槍械,反而加快了腳步走進了堂屋。
“砰!”
一聲槍響,子彈打在我身上,而熟睡中的任一直接就嚇得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任一跳起來看
向我。
“小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任一看到我卻也沒多大的驚訝,反而是很淡定坐回椅子上。
我低頭看了眼胸口,站到距離任一一仗外淡淡地問他“任中將,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什麼話?我們不是已經談完事了?”任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這讓我很是反感,哼了一聲“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餘慶生是不是勾引你老婆了?”
“嚴楓!”任一當即就站了起來,“說話就說話,別信口開河!”
“那你爲什麼連你昔日的好友都殺了?別以爲你派人過去我就不知道是你所爲!”
我也懶得站着,轉身走到兩側的一張茶几,隨手就把上面的茶杯掃到一邊!
陶瓷甩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杯子摔破,我也沒理在場人的眼神,就這麼坐到了茶几上,“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答,還有,這件事發生在我喪事專門店門口!”
“既然是發生在我店門口,而且餘慶生是我的員工,於情於理,我必須得插手搞清楚!”
任一咬了咬牙,他看了眼地上的茶杯,拍了下桌子,“嚴楓,這是我的地盤,你別太過分了!”
“要我不過分也簡單,還是剛纔的話!”我此時一副耍無賴的樣子。
“你們幾個先出去!”任一轉頭看了眼他身邊幾個還在驚愕中的人。
“是!旅長!”
三人出去的時候還在交頭接耳。
“不對啊,我剛纔明明打中了的,他怎麼跟沒事似的,不會見鬼了吧?”
“你確定?那我怎麼沒看到他中槍了?”
“滾!”任一衝幾個交頭接耳的人怒吼了一聲。
三人嚇得連滾帶爬出了堂屋。
看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後,任一的怒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奈的苦笑。
“小楓啊,這件事你真是冤枉我了!”
“哦?這麼說殺人的不是你?”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的確是我,我承認,但…我也是迫於無奈,這餘慶生的確是該死!”說到最後一句,任一咬牙切齒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