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絲的悲哀:我沒有妹,只有紙。——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晴
今天下午,在圓寂師叔那深入淺出九淺(和諧)一深的講解下,我最終明白他所理解的道術就是忽悠。
到了末了,圓寂師叔說道:“其實呢,所謂最終道術的奧秘,就是‘天人合一’,就是以人體中的小宇宙感應這個宇宙的小宇宙。”
我暈暈乎乎地點點頭,還在仔細咀嚼着圓寂師叔今天下午說的那些東西。一會兒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一會兒又是異常淺顯得如同白癡樣的東西。好家鄉,他從道術中的陰陽觀,扯到了萊布尼茲的二進制,又扯到了最近的量子計算機。這一通鋪天蓋地的亂扯,讓我現在是根本無法理解蘊藏在其中的道之奧術。
看到我還是不明白,圓寂師叔又講解道:“《火影忍者》你看過吧?”
我點點頭,不明白怎麼說着道術奧秘,又扯到了火影忍者上。
圓寂師叔看着我,給我做着比較:“就是鳴人在妙木山裡修煉的‘仙人模式’,這下你就明白了吧?”
尼瑪,什麼時候道術又和忍術連接到一起了。
看我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圓寂師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其實呢,道術的理論課呢,我們今天下午就算講完了。這東西就跟英語中的語法似的,沒什麼東西。“
“那你們爲什麼還要弄個什麼七七四十九天一個療程的那種修煉方式?”聽到圓寂師叔說到所有的理論課他一下午都講完了,我問道。
“學費呀?你上一天課和你上四十九天課的學費是一樣的嗎?”圓寂師叔笑着答道。
尼瑪,這不是坑人麼?
正這時候,就聽到苗如芸在客廳喊道:“開飯了!你們出來吃飯吧?”
聽到苗如芸這麼喊,我才發覺原來在我被圓寂師叔忽悠得暈暈乎乎中,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圓寂師叔站起來,看着我說:“到此爲止,我們的理論課就算上完了?假如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一聽圓寂師叔這麼說,我立刻着急地問道:“這個要交學費不?”同時,心裡打定主意。尼瑪,要是要交學費,老子說什麼不學。臨時工就臨時工吧,這年頭,誰是誰的誰呀,都他媽的是臨時工。
圓寂師叔一聽到我這麼問,不由地一愣,搖着頭嘴裡感慨着:“俗,真是俗不可耐呀!”
“要不要交嗎?”我繼續追問道。
“我要是說你需要交,你是不是就又想着退學了?”圓寂師叔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先反問我道。
“那必須的。”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就算了。不過有一點,你不能收我房租?”圓寂師叔又是一聲長嘆,開始跟我討價還價起來。
我又點點頭,將手伸了出來,和圓寂師叔的手對了一下。嘴裡喊道:“成交!”
反正,我的房租也已經收得差不多了。有圓寂師叔那一份兒和沒他那一份兒,都沒什麼。咱不差錢。
圓寂師叔看到我倆已經達成協議,扭頭就走。在出房門前,他拋下句話:“實踐部分,正式開始!”
看着圓寂師叔出門,正坐在牀邊的我,不明白爲什麼圓寂師叔要說這麼一句讓我摸不到頭腦的話。
即使在吃飯期間,我也一直在想爲何圓寂師叔要說這樣的話。他剛纔說的那句實踐部分,有些很突兀的感覺。
等我們全部吃完,圓寂師叔纔給出答案。
等我將碗放下,圓寂師叔卓有興趣地盯着我,問道:“帥子,你發現沒發現咱們今天晚上吃飯的問題?”
圓寂師叔這麼一問,我搔了搔腦袋,看着這一桌狼藉。最後我指着張德凱碗前面吐得亂糟糟的還帶着魚肉渣渣的魚刺,說:“他的舌頭不好,生活容易出問題。”
圓寂師叔點點頭,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盯着我。意思是希望我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看周圍那期待的眼光,特別是張德凱用不可思議的眼光,解釋道:“這舌頭吧,是吧,他除了吃飯說話,還對生活,是吧?”
邊解釋,我額頭邊冒着汗。這話怎麼說,假如是現在我和苗如芸蔣英瑜在屋子裡看愛情片,我一定會耐心地給她們解釋男人的舌頭與和諧生活之間的關係。
但現在,要我在飯桌上對着曹老頭他們講舌頭與生活的和諧關係,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即便我說得比較含蓄,而圓寂師叔已經理解了,他笑呵呵地對我點了點頭。
而蔣英瑜卻不依不饒起來:“帥子,你今天怎麼啦?說話還吞吞吐吐的?”
苗如芸笑着將蔣英瑜拉了過去,跟蔣英瑜咬了咬耳邊。蔣英瑜臉有點泛紅,瞪了我一眼。
這時候,圓寂師叔朗聲說道:“帥子說得也是有道理的,這兩關就算你通過了。”
“什麼兩關?還什麼過關,這又不是玩街機?”我納悶起來。
“第一呢,道士需要一個良好的觀察力。小曹和小蔣你們一定在學教聽過吧?”圓寂師叔說完,看了看曹老頭和蔣英瑜。
我看到曹老頭和蔣英瑜也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心裡就舒了口氣。沒想到,圓寂師叔能將這些道理體現在一場普通的晚飯中。
圓寂師叔看我沒有再懷疑,接着說:“道士本身就需要一個好的觀察力。你抓鬼,連鬼都看不清的話,怎麼抓?是不是?”
聽圓寂師叔這麼解釋,我也點點頭。感情做道士還需要體檢哈。就是不知道,蔣英瑜她們也要不要檢查經期。
“第二呢,道士需要有一個好的舌頭。”圓寂師叔又說道。
聽到圓寂師叔提到舌頭,我也來了精神。怎麼着,難道他還想將我剛纔沒說完的話題再好好地解釋一遍呀。
“道士呢,口齒要清楚。咱們要常常地念咒語是吧,你正念着念着,結結起來,讓周圍的道友怎麼看你,今後還怎麼在道士圈裡混?你這一結結,讓正準備附身上來的靈官們怎麼辦,讓別個在空中只打空轉呀,這非讓他們墜機不可。影響你在靈官中間的信譽度,今後,誰還敢聽你召喚呀?”圓寂師叔接着解釋道。
他這一解釋,我恍然大悟。感情,道士中還有這麼多講究呀。看來,不是誰都能當道士的呀。
等圓寂師叔說完這些,又看向了我。
我迎着圓寂師叔的眼光,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還有麼?”圓寂師叔又問我道。
他這一問,我又看了看那一桌子的狼藉,最後,小聲地說:“晚上的魚不錯!”
“別的呢?”圓寂師叔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吃漲了。”我摸了摸肚子咂摸咂摸嘴,又補充道,“就是魚湯有點函了。別的,我就真看不出來了!”
聽我這麼說,圓寂師叔對着曹老頭說:“你給帥子說說吧?”
聽到圓寂師叔這麼說,曹老頭立刻受寵若驚起來。他先是在凳子上搖晃一番,接着又輕聲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做道士,還需要一個好的牙口!”
曹老頭這麼說,讓圓寂師叔很滿意。他對着曹老頭露出個讚賞的笑容。等笑完,圓寂師叔這才問我:“你仔細觀察過我們吃了幾碗飯麼?”
圓寂師叔這麼一問,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吃了不到一碗,而喵星人就吃得更少了,半碗不到,她淨顧着埋頭吃魚了……”說到這兒,圓寂師叔看了看苗如芸。
苗如芸撇了撇嘴,將臉扭在一邊。
“而他呢,”圓寂師叔一指張德凱,“吃了三碗。小曹吃了兩碗,就連小蔣吃得都比你多。”
蔣英瑜聽到圓寂師叔說她比我吃得都多,有些不老樂意起來。
“知道爲什麼說,我們道士需要好的牙口麼?”圓寂師叔接着問我。
“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我小聲地說。這尼瑪,不是藍天六必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