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人微醺,不知所云。木紅的碎碎念,大夥慢慢看。)
這個時代,愛情和性別無關。誰攻誰是郎,誰受誰作娘。——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等我們看到諸葛神棍站在已經翻了個底朝天的玄武大烏龜的肚皮上時,勝負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時候,我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在諸葛神棍那邊,而是扭頭對苗如芸說道:“昨天我看到木紅的本尊了?”
“納尼?!”不待苗如芸說話,圓寂師叔都已經搶先用日語回答了。
苗如芸也吃驚地看着我,眼睛中有疑惑又有點興奮。
這時候,曹老頭也補充道:“這個我可以張明。昨天我還被木紅臭罵了一頓?”
曹老頭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儘管木紅這傢伙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結果還不是吃了我的洗腳水。
我忙關切地對曹老頭安慰道:“節哀順變!”
我這一安慰,讓曹老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曹老頭將手指一伸,用食指指着我罵道:“張德帥,你給木紅都說了些啥子?讓木紅昨天對我是一頓臭罵。看了,我的男一號是要完蛋了!”說到最後,曹老頭的話語中都充滿了沮喪。
“木紅的聲音怎麼樣?有多大?”小樓聽雨忙問道。
“你沒見過木紅?”對小樓聽雨這麼問,我不由吃驚道。我們沒見過木紅,那是有情可原的。畢竟,木紅這傢伙是一直在幕後的。而小樓聽雨這傢伙,是木紅從瓜棚裡一把扯過來的。她怎麼也會沒見過木紅呢?
小樓聽雨沮喪地將頭低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才答道:“木紅,就是一個神秘的傢伙。她一看到我就埋汰我,我估計也肯定不怎麼樣?”
“還行吧!”我邊回憶着昨天在龍門陣魔幻山看到的木紅邊說道,“肌雪膚嫩的,看着還行。就是脾氣大了點兒。”
“何止大,簡直就是座火山。你是不知道,木紅那傢伙決起人來,很有中國風。”曹老頭對昨天的怒罵,還是心有餘悸的。
“中國風?!”我聽到曹老頭如此形容一個人的罵人水平,不由疑問道,“那是不是說很有意境?”
“啥子喲!國畫裡不是有一個潑墨麼?”曹老頭一臉哭喪地給我解釋道。
聽到曹老頭這麼說,我心裡不由暗自慶幸。看來,昨天我還是幸運的,沒有領教木紅決人的水平。從曹老頭的話語來看,在木紅面前,我這張專爲損人而生的嘴也是甘拜下風。
“汝之意,於昨汝無顏乎?”公子珏那個壞蛋和曹老頭本就有點不對付,所以現在他幸災樂禍地問曹老頭。
曹老頭沒聽出公子珏的幸災樂禍,反而覺得公子珏是在關心地問他。曹老頭就不由說出了昨天的慘狀:“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決人還抑揚頓挫的,決起來連空隙都不帶停的,就跟響聲裡的‘貫口’樣。”
“汝試舉例言之乎?”公子珏那壞蛋現在是有意在挖苦曹老頭。
“昨天木紅決我趙盾。趙盾是啥子呀?”曹老頭並沒有說出那些長長的貫口,而是忽然問了這一個名字。
公子珏聽到曹老頭說道,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他輕嘆一聲,才說道:“‘夏日可畏,冬日可愛。’”
“啥子意思?”對這兩句忽然冒出的話,我更是一頭的霧水。
而圓寂師叔卻微笑起來,看來,是公子珏的話,給了他提示。圓寂師叔一沉思,才說道:“《左傳》裡有記載,一個傢伙問另一個傢伙……”
“酆舒問於賈季也。”公子珏補充道。
圓寂師叔點點頭,說道:“酆舒問賈季:趙盾和趙衰兩個傢伙誰厲害?”
“趙衰,這名字真夠倒黴的!”我聽到古人的這個名字,不由咂咂嘴道。
“得了吧,三國時還有個叫文丑的。這得長得多難看,才能取這樣的名字。”曹老頭到這兒,還看了我一眼。
我迎着曹老頭射過來的眼光,心裡一動:我圈你個叉,我哪兒長得難看了,我這是帥得不明顯好不。再說了,就算怎麼樣,我也比你那張滿臉舊社會的臉好看,知道不?
“不學無術的傢伙。古代的‘醜’跟現在的‘醜’不是一個意思。古代的醜是地支中的第二,十二月。現在的醜在古代要寫成酉鬼,你知道鍾馗不,長得難看吧!都是現在的簡化字,才弄出了這些問題。”圓寂師叔好心地提醒着曹老頭一句。
曹老頭在圓寂師叔的提醒下,臉不由有點紅。過了一會兒,曹老頭才喃喃地說:“這個又不是我的錯,現在誰還分這些呀?”
“那是,怪都怪那個喜歡給別個拍馬屁的傢伙,弄了個簡化字出來。弄的我們現在都很多東西找不到了。”圓寂師叔不由有了點憤慨。
“誰呀?”曹老頭疑惑地問道。
“那個寫了《女神》的傢伙。”圓寂師叔含糊地回答。
圓寂師叔既然不肯明答,我們也就只好不再問了。反正,只要圓寂師叔不想回答的,你再問他都是金人三緘其口。
過了一會兒,我纔想起原來(和諧)經曹老頭的一鬧,我都忘了之前的問題。我又問圓寂師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圓寂師叔明顯一愣,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是啥子。在我的提示下,他才答道:“趙衰和趙盾是父子關係。”等答完我的問題後,圓寂師叔才又接着說道:“酆舒問賈季:趙衰和趙盾,這倆傢伙怎麼樣?賈季答道:趙衰是冬天的太陽,趙盾是夏天的太陽。”
等圓寂師叔一說完,我就明白了。原來,木紅那傢伙說的趙盾,還拐了這麼大一個彎。
曹老頭還不解地問道:“這兒,這兒有啥子關係麼?”
“你傻呀,太陽呀!”我對曹老頭吼道。反正,現在曹老頭這叛徒對我的印象也不好,我對曹老頭的態度也就好不到啥子地方了。
我這麼一吼,曹老頭也就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就是一句國罵。不過,曹老頭罵完,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估計,他現在對木紅還是心有餘悸的,不但這樣,他還要警惕着我們這些人會在啥子時候出賣他。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一些經典的損友。在我們中間,爲了上位,有啥子不可以做出來的麼?我不就在昨天給曹老頭安置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麼,讓他給我們背了個黑鍋麼?
現在,我總算明白過來了。木紅這傢伙,也真是的,罵人都不吐髒字的。看來,我在她面前只有完敗的份兒了。
最後,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會文化。”
“所以,咱們要做就做個文藝的流氓。”小樓聽雨也感嘆道。
我看了看小樓聽雨,心裡暗想道:你還是算了吧,你充其量就是個恐龍,還做個文藝的流氓,你認爲你是流氓燕呀。流氓燕的工作室還不是被人給掀翻了。
我們這邊給我和曹老頭昨天的奇遇吵吵鬧鬧的,就不免冷落了那邊取得勝利的諸葛神棍。而諸葛神棍站在玄武大烏龜的肚皮上,正等着接受我們的歡呼呢。可是,過了好久,都沒聽到我們應有的鼓掌和歡呼聲。這兒讓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尷尬來。
“掌聲在哪兒裡?”最終,諸葛神棍實在忍受不住了,就給我們要起了掌聲。
但是,我們這邊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那敗家的木紅身上,對諸葛神棍的要求,我們幾乎是置若罔聞。這讓諸葛神棍感到很尷尬。他悻悻地從玄武大烏龜的身上一縱身,跳將下來。接着,諸葛神棍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而這時候,我們還正在討論着我和曹老頭昨天的奇遇。而不明(和諧)真相的諸葛神棍聽得是雲裡霧裡的,他不由問道:“昨天咱們不是在一起麼?你倆又出啥幺蛾子了?”
公子珏那壞蛋就簡略地將我和曹老頭遇見木紅的事情告訴給了諸葛神棍。
諸葛神棍聽完,還不停地點着頭。最後,他才問道:“木紅也在北邱市?”
“必須的!”曹老頭回答道,“你不看看,木紅那傢伙還會寫什麼地方呀?她除了北邱市,還能寫些啥子?”
諸葛神棍點點頭,對曹老頭的說法表示了贊同。最後,諸葛神棍悄悄地問我:“辣不?”
我搖搖頭,想着木紅的樣子。那傢伙除了脾氣辣,還能吃辣之外,貌似沒怎麼打扮。
不過,通過諸葛神棍的問話,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男人在一些方面是相通的,區別就是有些人會說出來,而有些人會悶在心裡。
我們這邊正在鬧騰時,對面的羋勝對我們說話了:“你們鬧夠了沒有?一個敗家娘們,看你們八卦的?”
對羋勝這種無知者無畏的話,我們表示了深深的哀悼。我對羋勝朗聲說道:“你不知道麼?八卦纔是這世界永恆的話題。世間皆知長舌婦,不知男人更八卦。”
公子珏也點點頭是,附和着說:“八卦者,源於伏羲觀日月,成於文王編蓍草,盛於人口話短長呀!”
這是我們第一次對公子珏那個壞蛋的話,表示了認同。而小樓聽雨卻對公子珏的眼神裡都摻雜了一些近乎崇拜的東西。
羋勝聽到公子珏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兒,他才朗聲說道:“悲哀,極其的悲哀!一個敗家娘們,你們都會這樣,那要是西子和玉環來,你們還不要瘋狂起來。男人呀,就這麼一點兒出息?”
羋勝的話,讓我有些義憤填膺起來。我忙反駁道:“你知道個串串?”
我這一聲罵,讓羋勝有些吃驚。他不明白我怎麼會忽然冒起火來,就忙問道:“要注意素質!”
“素質,素質你媽媽(和諧)批!”曹老頭正是心頭有火。所以,他也就罵了起來。
等曹老頭一罵,我就看到羋勝的臉色有點難看了。他的嘴脣蠕動了一下……
我心裡一驚,知道大事不好。剛想對諸葛神棍他們呼叫。這時候,就看到公子珏出手了……
公子珏那個壞蛋對羋勝一直持有戒備之心,一等到羋勝有所行動,他就知道,這一次羋勝要對付的是曹老頭。所以,他一腳就將曹老頭踢翻……
等曹老頭一從地上爬起來,他就對着公子珏大聲吼道:“按摩玉,我日你先人。你敢踢老子!”
“踢汝何妨?”公子珏不但沒解釋,反而說了一副討打的話來。
公子珏這壞蛋,就是這樣的。從來不覺得他的話會讓人討厭。這種人,跟鳳姐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曹老頭在大夥的面前被公子珏一腳踢翻,他的臉上就掛不住了,氣得“哇哇”大叫起來,要找公子珏拼命。
我對着諸葛神棍一使眼色。諸葛神棍就一個箭步,跨了上去,他將曹老頭攔住,對曹老頭解釋道:“這次,你冤枉按摩玉了!”
曹老頭聽聞諸葛神棍這麼說,不由狐疑地看了若無其事的公子珏那個壞蛋一眼。最後,他纔不死心地說:“我早就知道按摩玉和我不對付。他一直想找機會對付我,就跟我一直也在找機會對付他一樣?”
諸葛神棍懶得對曹老頭解釋了,他伸手向後一指。曹老頭順着諸葛神棍的手指,就看到地面上一攤墨綠色的液體。看看那攤墨綠色的液體,再看看公子珏臉上焦黑的一片,曹老頭的臉色都變得煞白起來。儘管曹老頭的臉就跟舊社會一樣,但在這舊社會上再加上一塊焦土的話,估計曹老頭還是受不了的。
曹老頭跺跺腳,走到公子珏那壞蛋的面前。曹老頭對公子珏致歉道:“按摩玉,剛纔不好意思呀!這一次,我對不住你了!”
而公子珏那壞蛋對曹老頭的這次致歉卻是不理不睬的樣子,他將手一拱,算是知道了。公子珏永遠就是這樣討厭,放棄了這次曹老頭想和他搞好關係的機會。
看到曹老頭的一句,就差一點招致了毀容的懲罰,我不由對羋勝的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有點氣憤起來。我朗聲對羋勝說道:“老祖宗,不是我們這些做後代的說你。你也應該知道,隨地吐痰是要罰款的!”
我話一說完,諸葛神棍就將拉了回來。他悄悄地對我說:“帥子,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呀?”
“要不,你上去說。讓他也對你來一口。”我冷冷地說。
諸葛神棍一聽我這麼說,不由回頭看看地上那一攤墨綠色的液體,聽着那發出輕微的“噝噝”聲。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肯定也明白被這一口弄到,估計今後就只有讓自己的雙手做女朋友了。
羋勝冷冷地看着我們,對我剛纔的指責沒有一絲所動。他指着曹老頭很平靜地說道:“他罵我!”
羋勝的話,讓我不知道說些啥子。我沒想到,羋勝會用這麼簡單的話,就逃避了我的指責。
儘管曹老頭對羋勝還心有餘悸,不過,他還是顫巍巍地說道:“誰讓你對木紅不滿!”
一聽曹老頭的話,我立刻來了精神,叉着腰站了出來,對羋勝喊道:“就是!就是!你得罪我們不要緊,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得罪木紅?”
“得罪了又何妨?”羋勝不以爲然地答道。
“你就等着出門遇到‘七十碼’,碰瓷遇到藥家鑫吧。”我朗聲說道,告訴了羋勝嚴重的後果。
“我不出門。一把老骨頭了,還出啥子們喲?”羋勝微微一笑。
羋勝的回答,讓我有些懵了。沒想到,羋勝這傢伙還會耍賴。最後,我指着羋勝說道:“那你就馬加(和諧)爵住一塊?”
“馬加(和諧)爵是誰?”羋勝疑惑地問道。
羋勝的話,讓我更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這傢伙,太封閉了,完全跟不上社會的潮流,就是個被社會拋棄的人。
公子珏這個壞蛋,就跳了出來,解釋道:“昔有馬諱加(和諧)爵者,善舞石錘動四方。觀者聞聲色沮喪,天地爲之亦低昂。聲若共工撞山倒,勢如雲袖舞霓裳。來如雷霆收震怒,罷若鐵匠收叮噹。但有同窗黃泉落,更添孤魂泯穹蒼。杏壇相聞皆側目,重生當代秦舞陽。”
公子珏這個壞蛋忽然說出這種話,讓我更是雲裡霧裡的。沒想到,公子珏這壞蛋竟然在這時候將一首樂府來解釋馬加(和諧)爵,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諸葛神棍也愣住了,特肯定也沒想到公子珏會這樣。一般情況下,公子珏那個壞蛋永遠都是用一種討厭的語氣,氣得我們都恨不得抽他。
羋勝卻閉目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誇讚道:“真乃天下第一錘客也!”
聽到羋勝的話,我不由感慨道:這都啥子跟啥子,還錘客。這讓公孫大娘情可以堪呀,人家絕美的劍舞,你卻用來形容馬加(和諧)爵這粗鄙之法。真是斯文掃地呀。
而公子珏那個壞蛋聽聞羋勝的誇讚,不由謙虛道:“倘若秦舞陽如此,何愁荊軻不成呀?”
我都愣住了,這都啥子跟啥子呀。公子珏,你剛纔說秦舞陽重生在當代,現在又說馬加(和諧)爵穿越過去當秦舞陽,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
而羋勝卻跟公子珏現在成了一丘之貉,他也點點頭道:“是呀!我現在都忍不住想與這天下第一錘客相會了!”
“非也,非也!”公子珏還算明白。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怎麼了?”羋勝卻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由疑問道,“難道我們的劍術還比不上他這一錘客?”
“劍術?!”聽到羋勝如此說,我不由脫口而出。
羋勝點點頭,對我微笑起來。
“可是公孫大娘的劍舞?”諸葛神棍也不由來了興趣。
看着諸葛神棍臉上的興奮之情,我不由疑惑起來。不明白爲何一聽到劍舞,他會如此興趣。
羋勝卻很平靜地說道:“差不多吧!”
諸葛神棍立刻興奮得都要跳了起來,他忙問道:“老祖宗,能不能給我們舞上一曲?”
羋勝並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問公子珏:“你爲何說我跟馬加(和諧)爵那傢伙比不了呢?”
“被斃了,二毛錢一顆子彈爆頭。”我在下面回答道。
“可惜,可惜。一代錘客就此消亡了。”羋勝的臉上泛起一絲死寂之色。
我看着羋勝臉上的失落,心裡說道。沒事的,你只要留心,咱們不但有天下第一錘客,還有世間琴魔呢,不過那傢伙也給斃了;還有天下第一刀客,不過那傢伙是自殺的。只要你留心,江湖上的武術,就在民間呀。
“老祖宗,給我們舞上一段唄?”諸葛神棍還在追問着羋勝。
羋勝呵呵地笑了起來,問我們道:“你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們舞上一段。”
羋勝的話,讓我心裡一凜。這都是啥子跟啥子呀,沒有一點兒打鬥的成分,反而弄的跟兩夥人在一起進行友誼賽樣。
“你問吧?”諸葛神棍小聲地說道。不過,從他的話語中,我覺得他的底氣並沒有那麼足。
“你知道劍舞的起源麼?”羋勝笑呵呵地看着我們道。
我搖搖頭,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再一看諸葛神棍,他現在也是不知道。
這時候,就聽到公子珏朗聲答道:“王者之師,有征無戰,故虞舜舞干鏚而有苗服。”
“啥子意思?”公子珏的話,總是讓人聽不明白。總讓我恨不得去掰開他的腦袋,看一看裡面的構造到底和我們是不是一樣。
羋勝聽到公子珏的答案,卻是點了點頭。接着,他才說道:“劍舞,本起源於宮廷之樂,後落於民間,才爲百姓所觀。”
“既然我們已經答了出來,那你就要信守諾言。”諸葛神棍立刻說道。
聽到諸葛神棍的話,羋勝的身體緩緩地下降起來。等到了地面後,他才皺了皺眉頭,指了指還翻身在地上的玄武大烏龜,對我們說:“你們還是將它翻過來吧?”
不是羋勝說,我們都忘了地上還有玄武大烏龜呢。原來,由於我們將注意力一開始集中在木紅的身上,後又集中在羋勝的身上,都一直忘了這個大塊頭。
不過,對羋勝的這個吩咐,我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對羋勝說道:“大龜(和諧)頭可是敗了!”
羋勝對我對玄武大烏龜這種輕蔑的稱謂,感覺到有些不爽。他的臉都變得微微長了一些,對我們說:“這個是玄武!”
“不一樣麼?玄武的腦袋,你看看,像不像龜(和諧)頭。”我指着玄武大烏龜的腦袋,問道。
“帥子,你要知道,這兒還有女的在場。你別左一句龜(和諧)頭,有一句龜(和諧)頭的好不?”小樓聽雨在我身後提着意見。
羋勝最後輕嘆一聲,對我說道:“我沒想到,世間還有你這種不要臉之人!”
儘管我知道羋勝嘴裡的“不要臉”,不一定都是貶義。不過,被人當面叫“不要臉”,我還是臉上一臊。稍微過了一會兒,我才喃喃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形象地說明而已。”
羋勝點點頭,接着說道:“本來就是一具醜皮囊,名字都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你們想叫他啥子就叫他啥子吧?”
羋勝這麼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再叫玄武大烏龜是大龜(和諧)頭了。畢竟,我還是在女人面前要矜持一些的。儘管,這些女的沒有一個是我的堂客。
我和諸葛神棍就走向了玄武大烏龜。近距離再看它,纔看到不管是它的腦袋上佈滿了傷痕,就連那龜殼上都是傷痕累累。只不過,這些傷痕從遠處看,是看不出來的。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那些傷痕,不由想想着大禹時我們治水的艱辛起來。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來,這玄武大烏龜在水下的艱辛。不知道有多少次,它都是拼着性命,才得以死裡逃生。而每次,它都是將水下的情報準確地告訴了大禹,才讓大禹可以對症下藥。
我再一次輕輕地撫摸着玄武大烏龜。而這時候,玄武大烏龜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它睜開的眼睛,讓我吃了一驚。我都不由擔心起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是誰都救不了我的。
而這一次,玄武大烏龜卻並沒有動。它只是在地上靜靜地躺着。物年久而成精,這只不知道已經存活了多少年的大烏龜,肯定也成精了。它現在也知道,我和諸葛神棍這時候,對它不會有惡意。
所有的動物,幾乎都是這樣。只要你放下心來和它們親近,它們也會感知到的。
玄武大烏龜將眼睛緩緩地睜開,悄悄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它又看到了正接近來的諸葛神棍。而玄武大烏龜卻沒有行動,只是對着諸葛神棍昂了昂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諸葛神棍看到玄武大烏龜這憨厚的樣子,也對着玄武大烏龜笑了笑。接着,他也用手在玄武大烏龜的龜殼上輕輕地撫摸起來了。
歷史的紋理,在我的手下輕輕地跳躍着。我的指尖,每一次地抖動,都放佛跨越着時光。這隻玄武,不知道它看到了多少朝代的興衰,不知道它看到了多少朝代的興替。唯有這土地上勤勞的人們,一直告訴着我們,她的名字叫中國。
最後,諸葛神棍輕輕地在玄武大烏龜的龜殼上輕輕地拍了拍。而玄武大烏龜,這次卻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它甚至都懶得自己掙扎着翻身了,只是在原地靜靜地躺着。
我和諸葛神棍伸過手來,想將玄武大烏龜翻身而過。但這時候,我卻覺得自己實在是可笑,無論我和諸葛神棍怎麼用力,玄武大烏龜都是在地上動也不動。
這時候,卻聽到玄武大烏龜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估計,現在玄武大烏龜在看着我和諸葛神棍的笑話呢。
羋勝在旁邊充滿着笑意說道:“你倆知道不,玄武在嘲笑你們呢?”
聽到羋勝的話,我故作惱怒地在玄武大烏龜的龜殼上打了一下。這不痛不癢的一拳,讓玄武大烏龜卻睜開了眼睛。
“你們讓開吧,玄武已經心領了你們的好意!”羋勝笑着對我們說。
羋勝的話,讓我覺得很沒面子。沒想到,現在連玄武大烏龜都會嘲笑我們。不過,我心裡更多的卻是溫馨,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們會怎麼樣。但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不管怎麼樣,玄武大烏龜都不會再傷害我們的,正如我們不會再來傷害它一樣。
愛,總是會帶來回饋的。
等我們悄悄地退下來後,就見玄武大烏龜將脖子伸長,用四肢費力地劃落着。過了一會兒,它才費力將自己那笨重的身軀翻了過來。
等玄武大烏龜翻身過來後,它卻對諸葛神棍點點頭。我一開始還認爲是它對我們的道謝呢。
這時候,羋勝又對我們說道:“玄武剛纔爲它打在全真道士而道歉呢?”
諸葛神棍聽到羋勝這麼說,身體一動。他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全真教的?”
“這又有啥子!”羋勝微笑着說道,“全真教貴在修心,總是先天神功,既是心法,也是神功。”
羋勝的話,讓諸葛神棍的身體更是顫抖起來。他小心地問道:“老祖宗,難道你知道我們的先天神功。”
羋勝微笑地點了點頭,才輕描淡寫地答道:“和王喆談過。”
諸葛神棍聽到羋勝這麼說,我就看到他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過了一會兒,諸葛神棍卻忽然拜倒在地,對着羋勝叩起首來。他的嘴裡喊道:“老祖宗,老祖宗。我現在可是找到家了。”
羋勝卻是動也不動,任由着諸葛神棍叩首。我狐疑地看了諸葛神棍一眼,不明白爲何他會這麼做。
“王喆?”我知道,諸葛神棍之所以會忽然叩起首來,肯定和這傢伙有莫大的關係。
公子珏在邊上給我解了惑。他解釋道:“王喆,字重陽。”
公子珏的一解釋,我立刻明白了。怪不得羋勝這傢伙會忽然叩首,這一次,他可是真的找到自己的老祖宗了。
我這邊剛明白過來,公子珏那個壞蛋就在邊上幸災樂禍地接着說道:“汝樂之早矣。道士成也重陽,敗也重陽!”
“這個怎麼回事?”我不由疑惑起來。王重陽,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不就是“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重陽”中的那個王重陽麼。
“汝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公子珏那個壞蛋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道。
公子珏的話,讓我心裡很不爽。我就異常討厭他這種說話,總是一副欠抽的樣子。不過,他現在還是將我的胃口掉了起來。我就急切地追問道:“那你快點說其二是啥子?”
“重陽座下有七大弟子。其一曰丘處機。”公子珏那個壞蛋接着不緊不慢地說起來。
我這邊記的跟啥子樣,公子珏那邊卻已經是文火燉甲魚。不急不緩的,豈不讓我心裡更爲來氣。我心裡就罵了起來:公子珏,我圈你個叉,小心我將你的每一句後面都給你改成啪啪啪。
公子珏那個壞蛋不知道我在心裡都已經開始詛咒他了,還不急不緩地說道:“昔者,丘處機曾覲見忽必烈,寫下了《西遊記》。”
“我倒,”這一次,是曹老頭搶先叫了起來,“按摩玉,你忽悠也有個底線好不。這誰都知道,《西遊記》是吳承恩寫的,《西遊卻東行》是教主親臨寫的。”
公子珏聽到曹老頭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頭,回答道:“悲之哉,悲之哉!”
圓寂師叔忙打斷了曹老頭的話。他對曹老頭怒罵道:“不學無術的傢伙,你說說你,每天除了看1024,還看些啥子。吳承恩寫的是《西遊釋厄傳》,丘處機寫的是《西遊記》。知道了不。你還好意思做道士,每天都看1024。”
聽聞圓寂師叔的話,我在原地愣住了。悲哀,這真是悲哀。沒想到連圓寂師叔都知道大名鼎鼎的1024。這樣下去,道士還怎麼做。
曹老頭卻不滿起來,他也大聲嚷嚷道:“1024眼中過,李耳老耽心裡留!”
圓寂師叔沒想到曹老頭會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來,就對着曹老頭就是個左右開弓。看得我解氣極了。
曹老頭用雙手捂着臉,看着正幸災樂禍的我,就對我怒道:“帥子,看,看,看啥子嘛。你別得意,我回去就找出你的東西來。”
圓寂師叔看了我一眼,但他卻很無奈。因爲,我知道,大家在表面上都是正人君子樣,在背地裡還不是各有各的苦衷。我們是表面上“舌尖上的中國”,背地裡是“硬盤中的日本”,這個就是精神物質兩把抓。
公子珏那個壞蛋,看到他的話引起我們的內訌了,就更加得意起來。他搖頭晃腦地說道:“汝等可知,唯有儒教纔可救中國。”
“放肆!”公子珏的話剛一出口,圓寂師叔就圓瞪着雙眼,對公子珏吼道,“你在這兒要鬧復辟呀。我們要堅信只有共產(和諧)黨才能救中國。”
圓寂師叔的話一出口,我都打了個冷戰。這幸虧有圓寂師叔在,將我們的三觀才能拉到正途上。否則,這日記非被和諧了不可。
公子珏那個壞蛋,被圓寂師叔一頓搶白。只好悻悻地說道:“口誤!口誤!”
這話剛一說完,公子珏就話鋒一轉,將話題又帶回到之前的話題上了。他接着說:“丘處機覲見忽必烈,全真教得以擴大。然正由於丘處機覲見忽必烈,道士纔不能成親。”
公子珏的話,讓我不由吃了一驚。感情,道士之前還能結婚呀。我怎麼沒趕上那個好時代呀。
過了一會兒,公子珏才長嘆一聲,緩緩說道:“道教,成也重陽,敗也重陽!”
公子珏的話說完,我不知道說些啥子了。整個空間,就只剩下諸葛神棍和羋勝探討的聲音了。
其實,說是探討,不如說是請教更好。諸葛神棍不停地在詢問着羋勝關於先天神功的東西。看來,儘管諸葛神棍會用全真教的先天神功,但他在其中還是有不少疑惑的東西。
而羋勝,卻總是三言兩語,就讓諸葛神棍都眉開眼笑的。看來,隨着諸葛神棍每一次的眉開眼笑,都會讓他的功夫更上一層樓。
不過,這種略帶溫馨的場面,讓我恍惚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是啥子了。我們這兒是來奪寶的嘛?從現在的形式上來看,這兒全然是一種拜山了。
我看着羋勝和諸葛神棍正相談甚歡,也是無所事事,就將注意力放到了玄武大烏龜的身上。這傢伙自從一翻身後,並沒有直接退入到黑暗中,而是繼續在原地呆着。
我悄悄地走了上去,輕輕地在玄武大烏龜的頭上拍了拍。而玄武大烏龜卻是溫順地用它那碩大的龜(和諧)頭在我的臉上蹭了起來。它的這個舉動,讓我有點吃驚。我沒想到,它會忽然用這種親密的方式和我親近。
玄武大烏龜的粘液在我的臉上弄得很不舒服,不過,我現在卻不敢躲避。總害怕萬一我有啥子行動,讓玄武大烏龜會誤認爲我會對它有啥子不軌。假如它現在有啥子行動的話,我就只能祈禱我真的像苗如芸那樣,有九條命了。
玄武大烏龜在我的臉上蹭了幾下後,就開始張嘴對我叫了起來。不過,它的聲音,我是一點兒都聽不懂。不過,我還是裝作聽懂的樣子,連忙點着頭。
我一點頭,讓玄武大烏龜更興奮起來。它就將嘴巴張得更大,放出更大的聲音。但無論它的聲音再大,我都不知道它說了些啥子。只是能從玄武大烏龜的聲音中聽出它現在很高興。
沒想到玄武大烏龜還是沒心沒肺的,自己都打輸了,還能這麼開心。不過,不是有那句話麼,“沒心沒肺,活得不累”。也許,正是因爲它的沒心沒肺,才讓它能活這麼久。
玄武大烏龜將它的龜(和諧)頭又轉向我來。對我親密地叫了幾聲,我剛想點頭。卻看到了一件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