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記得他上次碰到這類功夫,還是在揚州城的時候,但是這方天勞的橫練外功明顯跟當時清靜碰到的不是一個檔次。
獨孤九劍中似乎也只有破氣式這一招,可能對這橫練功夫有剋制作用了,不過這破氣式這麼強勁,恐怕獲取的難度比起其他幾式獨孤九劍還要難。
清靜不信邪,一手運轉一劍化三清,三式重陽劍法攻像方天勞,方天勞依舊不躲不閃,手臂一擡,擋住了清靜的三式重陽劍法,“鋥鋥鋥”三聲震的清靜耳朵都有些不舒服。
清靜看向方天勞的手臂,接下清靜三劍的地方皮膚通紅,這麼看來清靜雖然沒有破掉他的硬氣功,但也讓他十分不好受。
“可惡!”清靜低聲罵了一句,重陽劍法這種目前按照力量來說清靜最強的招式也只能做到這步,那清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就算雙手互搏六式重陽劍法齊出也沒有用,分散之後,劍招的威力更弱,別說破了方天勞的橫聯功夫,恐怕打在他身上,就跟被蟲子叮了幾下一樣。
方天勞看到清靜久久沒有反應,主動一掌攻了過來,用的不是什麼掌法,但配合着他的橫練功夫確實也讓清靜難以正面對抗。
清靜腳下神行百變使出,連忙後撤,方天勞雖然攻勢生猛,但速度不快,清靜躲避起來還是挺輕鬆的。
於是,場上就出現了極其尷尬的一幕,方天勞追着清靜打,但是碰不到清靜的衣角,清靜時不時手中一劍化三清來個三式重陽劍法還擊,阻礙一下方天勞的拼命架勢。
清靜兩人在場上你追我趕,打的那是一個膠着,十幾分鍾過去了,兩個人的內力消耗巨大,體力也是,都有些氣喘吁吁,最重要的心裡還特疲憊。
兩人又是一陣追逐,跑的氣喘吁吁後,兩人面對面站立,注視了一會兒,清靜實在受不了了,開口說道:“要不就算了?我們這麼追來追去的也難看。”
方天勞不說話,清靜繼續循循誘導:“就算平手好了怎樣?”
方天勞打的特別憋屈,此時的感覺就像空有一身武力,但是卻沒有地方用,清靜根本不給他好好過招的機會。
方天勞心裡氣悶,怎麼可能會同意清靜的合局勢要求,今天怎麼着的,就是得分個勝負!方天勞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可能!”
“哎,武功練的這麼耿直,性格也這麼耿直。”清靜心裡冒出了這個想法。
這時,本來正在一旁安安靜靜看戲許久未說話的郭襄,突然冒出了一句:“咦?你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
衆人被郭襄的話把目光吸引而去,只見郭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就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了這裡,坐在了郭襄一旁的位置。
這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餘歲,容貌帥氣,身背一把古琴,臉上略帶笑容,一看就是撩妹型選手。
“是你!”方天勞三兄弟看到了這人一聲驚呼,方天勞然後接着說道:“你幫這小丫頭一次就算了,居然還跑來幫第二次,欺人太甚了吧?”
“這就是剛剛郭襄提過,出手幫過她一次的高手?”清靜滿是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番,可惜清靜並沒有從哪裡看出他厲害。
不過能這麼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這裡,輕功恐怕是不得了。
白衣男子沒有理方天勞質問的話,反而是朝着郭襄行了一禮,說道:“郭姑娘,有禮了,可還好。”郭襄對這白衣男子好感度十足,朝着她笑笑,回答道:“好是挺好,就是這三個老頭實在太煩人。”
白衣男子笑道:“姑娘不必在意,我幫姑娘解決這三個麻煩。”
白衣男子看向清靜,開口說道:“兄臺好劍法,可惜這劍出三招不太適合對付你對面的方天勞。”
清靜是個聰明人,從白衣男子的一句話上就已經瞭解到白衣男子想跟他說的話。
三劍重陽劍法破不了方天勞的橫練功夫,那是因爲一劍化三清,使得清靜重陽劍法威力變弱,如果清靜只出一劍,全力出一劍,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
清靜深邃的看了眼白衣男子,看來還真的是個高手,一眼就能發現問題的所在。
清靜深呼了一口氣,動用所剩不多的內力,全力使出了重陽劍法,方天勞還是像一開始那樣,不躲不閃,用手臂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這次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發出金屬般碰撞的聲音,一道傷口很明顯的出現在了方天勞的手上,隨着這道傷口,還有血濺射出來。
“成功了?”清靜一下子還有些不敢相信,情景一下子反了過來,清靜還有些不太習慣。
橫練功夫就怕被人破了命門,或者對方的攻勢超過了他橫練功夫所能承受的範圍,現在方天勞面對的就是這個情景。
清靜見到自己的攻勢奏效,立馬又緊跟了幾式重陽劍法功去,這下打的方天勞節節敗退,終於,十幾招過後,方天勞認輸。
清靜正準備想找個辦法,這時,這白衣男子直接起身,笑着對郭襄說道:“兩個麻煩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一個就我來吧。”白衣男子說完後,笑着朝清靜點了點頭。
“早就好出手了!害得我這麼拼命!”清靜心裡吐槽了一句,連忙退後,找了個安全的角落打坐,緩慢恢復內力,同時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場上的情況,他也很好奇,想看看這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