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夜時分,劇組又進入了正式拍攝的狀態。兩場夜戲兼武打戲,拍起來真是不容易,若不是打鬥場面還算簡單,演員們又勤加練習過,估計一個晚上還拍不完。等過結束之後,已是晚上十點左右。
因爲戲份已經全部結束,大家的心情都十分輕鬆,有人便提議弄個篝火晚會消遣助興,贏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其餘人比如張成元、李真等即便不願意也不好開口拒絕、掃了大家的雅興。
民俗村內不適合弄篝火,劇組便轉移陣地到了民俗村外不遠處的一片平地。看着明亮的月光與閃爍的星辰,品着當地的米酒、吃着買來的烤肉等食物,胡亂唱着各種各類的歌曲,再偶爾跳跳舞,倒也不失爲一種排解壓力和鬱悶的好辦法。
在晚會上,全慧彬展示了幾段熱情活潑的舞蹈,李真清唱了幾首Fin.k.l的成名歌曲,而張成元則打了一趟拳腳,雖然沒有白天的劍術表演那麼震撼人心,但也十分精彩。
晚會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便結束了,然後大家都返回旅社休息,張成元自然還是陪着李真和全慧彬一起回去。第二天一早,劇組吃過早飯後,便暫時解散了,下次再聚集應該會在一週後,不過到時肯定會少了一些人或者多出一些其他演員。
對於張成元和李真來說,這次拍攝《刀的眼淚》之旅只是一次普通的經歷,雖然有個別難忘的地方,但沒什麼值得特別留戀的。
但對於全慧彬來說,這次的拍戲令她很難忘,因爲這是她第一次與張成元一起拍戲,而且,在她看來,劇中她和張成元、李真三人的情感糾葛完全就是他們三人在現實中的體現,她單戀着張成元,而張成元雖然有點喜歡她,卻與李真愛得更深。在劇中他和張成元沒有結果,而在現實中她,他們之間只怕也不會有結果。
不過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她便不會主動離開張成元,當然她不是那種喜歡設計破壞他人感情的狠心女人,只是奢想着或許有一天張成元和李真會和平分手,那麼或許有一天張成元會明白她的癡心而接受她。
……
從韓國民俗村回首爾的路上,李真是坐着張成元開的車一起回去的。
在車上,李真問道:“昨天你那段劍舞到底是怎麼練的?我們從來沒見過你練過!”
在李真看來,張成元昨天展示的劍法就是一套劍舞,卻哪裡能知道其中的威力,不僅是她,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是覺得張成元的表演太精彩了、太不可思議了,卻絕不會想到這套劍法實際上是一套除魔衛道的高深劍法,換句話說是一套可以殺人除敵的真正劍法,而且昨天張成元所展示的招式還只是簡單的幾招而已。
張成元搖搖頭,心裡嘆氣道:“就是能殺人除魔又怎樣,在如今這個世上還不是沒什麼用處?”一邊想着,一邊回答道:“真兒姐,如果我說這劍法是我前世所學的,你會相信嗎?”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句一頓。
李真笑道:“怎麼可能?你又胡說八道了!人哪有什麼前世?就是有前世,也不會記得前世的事情!”但看着張成元依舊嚴肅認真的表情,再回憶了一下他剛纔說話的語氣,她便淡定不起來了,懷疑的問道:“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張成元凝重地點了點頭:“這輩子我確實沒學過什麼劍法,甚至在此之前我連劍也沒拿過,昨天拿着那把道具劍耍着耍着,腦袋裡就忽然冒出了許多練習劍法的記憶來,慢慢地便越來越清晰,我就忍不住施展了出來,而且好像曾經練習過了千百次一樣,非常熟練!”怕李真接受不了他真正的來歷,他便換了一種容易接受的說法,而且也只是稍稍透露了一點,以便慢慢地讓李真習以爲常並接受下來。
李真怔住了,呆了半響,忽然問道:“你教我們的養生功,不會也是腦袋中自己冒出來的嗎?”
張成元再次點頭道:“是的,還有我自己所練習的功法,也是這樣的,這輩子根本沒學過,好像天生就會!”
李真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以前你還跟我們說是一箇中國老人傳給你的,看來,你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誠實!”
張成元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怕姐姐們不相信嗎?才迫不得已這麼回答的。再說,在我的記憶裡,確實是一個老人傳給我的,只是這個老人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按他當時的來歷,在現在看來,他確實是一名中國人。”唐宋時期的華夏人當然是中國人了,只是國家的稱謂不同罷了。
張成元接着道:“所以我說是一箇中國老人傳授給我的,並沒有說錯,也就是說我並沒有騙你們,只是有所隱瞞而已!”這句話纔是他要強調的重點,他可不想看到李真和幾位姐姐誤解了他!
李真道:“就是因爲這樣,你才覺得這是你前世的記憶嗎?而且還是一千多年前的前世?”
張成元道:“不僅如此,我幾乎能想起我上輩子從兒童時期到死去的所有經歷。”這段時間,元神的漸漸恢復和穩固,讓他找回了了很多前世的記憶。
李真不知該不該相信張成元的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看着張成元默默不語,過了幾分鐘後,她忽然抓着張成元的胳膊,問道:“那你的心有沒有受到前世的影響?”
張成元道:“當然會有點影響,不過,我對姐姐們的情意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這我就放心了,不管其它怎麼改變,只要你的心不變,那你還是我們最疼愛的成元!”李真笑着說道。
張成元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心事,今天他之所以跟李真說這麼多,是因爲這些話在他的心裡已經憋了好久了,因爲轉世之事無法告之於人,甚至連最親密的、最信任的四位姐姐都無法訴之於口,每次涉及到相關的隱私時,他都要搪塞以對,讓他對四位姐姐深爲愧疚。
他也早想將自己的來歷稍加修飾一番,然後找機會告訴給四位姐姐聽,至少也要稍微透露一些,以免她們漸漸地對他身上越來越多的、不可思議的地方產生懷疑,以致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畢竟如果他被四位姐姐誤認爲是怪物,那麼只怕目前的感情再怎麼深厚,也可能會一朝崩塌。
而這次李真的主動詢問便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而且他臨時想出來的“前世記憶之說”也勉強算是一個比較理想的解釋。或許,當他將來再顯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本事時,不用再怎麼解釋,姐姐們也會自動地認爲又是他前世的記憶所教導他的。
不過,前提是要讓四位姐姐相信真有前世記憶的存在。
回到張成元的公寓中,李真兀自不敢置信,一邊喝着張成元爲她沖泡的清茶,一邊問道:“難道真有前世的存在?”
張成元攤開右手道:“不然的話,你覺得什麼樣的解釋才更合理一些?”
“但是爲什麼只有你纔有前世的記憶?”
“這我怎麼知道,或許要問上帝才能知道?”心知李真是虔誠的教徒,張成元便無恥地將責任推到了她所信仰的神身上。
覺得想得有些頭疼,李真便搖搖頭不再想了,說道:“不討論這個了,這個問題是在太難以解答了。對了,過兩天我們Fin.k.l要拍攝同名數字單曲《FineKillingLiberty》的MV,需要一個男模特,你要不要來客串一下?”
張成元欣喜道:“去!當然去!我一定會去的,姐姐你可以隨時通知我。”總算等到四位姐姐再出歌曲了,向來以Fin.k.l最親密的男人自居的張成元,一想到自己居然沒在Fin.k.l的MV中出現過一次,便深感遺憾,這次機會他一定要抓住,因爲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一個機會了。
“你再考慮一下吧!”李真微微沉吟了一會,忽然說道。
“啊?爲什麼?”張成元大感不解。
“MV的內容是一名男子偷看我們四個!”李真抿着茶說道,嘴角隱含笑意。
“偷窺狂?這是什麼狗屁情節!”張成元有些氣憤的道。
“那你還要不要來?”
張成元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去,幹嘛不去?偷窺就偷窺,偶爾演個壞蛋,也挺有意思的,再說偷窺的還是Fin.k.l,別人只會羨慕,也不會說什麼!”
李真道:“也不一定是偷窺,故事情節還是有可能會改的!不說了,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的。”再次品了一口清茶,說道:“確實很好喝!嗯,成元,你這個泡茶的本事不會也是前世學來的吧?”
“不是,是這兩年我自己總結出來的!真兒姐,你爲什麼問這個?”宋初的茶葉可不是今天這種樣子,沖茶的方法自然也會不同,只是,張成元對李真問什麼會突然這麼感到有些奇怪。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除了前世所學之外,什麼都不知道,是個大笨蛋呢!”李真開玩笑道。
張成元閃到李真的身邊,抱着她,在她耳邊低語道:“真兒姐,我做那種事的本事,絕對是這輩子才學的,你要不要再嘗試一下,看看我到底笨不笨?”
李真急急推拒道:“走開了,大白天說這個,茶水都要灑出來了!”
張成元一把搶下她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後將李真抱起,往臥室走去,說道:“誰規定大白天不能做那種事,再說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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