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辛的手印眼看着就要擊中宋凌雁,危急時刻,宋凌雁連忙一咬銀牙,低喝一聲:
“炎閃!”
隨着這聲低喝,一蓬火光迅速地包裹住了宋凌雁的身子,然後帶着她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瞬間後,宋凌雁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十數米外的空地上,驚險之極地避開了鐵木辛的這一掌。
“咦?”
鐵木辛見狀忍不住神色一動,輕咦了一聲。
石良也是挑了挑眉頭,有些意外地說:
“好個小妮子,不過區區三級的實力,居然能夠強行發動火系瞬移的法門,倒也不愧是那個人的的女兒,不過,憑你這點微末的法力,還能發動幾次瞬移呢,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讓開吧,我們的目標只是兩儀珠而已!”
宋凌雁額頭汗水隱現,卻一臉倔強地又擋到了竹林之前,沉聲道:
“師傅在林內閉關救人,我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莫要逼我,否則大不了大家拼個魚死網破!”
說罷,宋凌雁一把舉起了手中的玉佩,作勢就要捏碎。
“遮天佩!”
一見宋凌雁手中的玉佩,鐵木辛和石良兩個人同時驚呼了一聲,竟齊齊地後退了一步。
只是區區一個死物,便能瞬間驚退兩大尊者!
見到這一幕的陸清宇,心中對宋父的評價頓時又高了幾分。
原本還一副肆意妄爲樣子的鐵木辛見了這所謂的遮天佩之後,一下子便換了一副臉色,連聲道:
“丫頭,莫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一旁的石良更是不堪,直接臉色煞白,花枝亂顫地驚叫道:
“對,對,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千萬不要衝動!”
宋凌雁一擰眉,冷笑一聲道:
“哼,我方纔倒是要和你們好好商量,你們可曾聽我說話,堂堂兩大尊者,居然要搶我一個後輩的寶物,也不怕貽笑大方麼!”
石良聞聽此言,連忙辯解:
“丫頭莫要亂說,是這鐵疙瘩要搶你們的寶物,我只是來看熱鬧的而已,你要有什麼怨氣,就對着他去吧,可千萬不要牽連我們石家!”
鐵木辛聞言大怒,猛一回頭,說:
“好你個石娘娘,就算你當年被那人狠狠地收拾過,但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子吧!翻臉當真比脫褲子還快,方纔在虯龍山不知道是誰緊趕着要來天炎學院找麻煩,現在反倒全賴到我頭上來了!我可告訴你,我得不到這兩儀珠,雖然有些缺憾,但也不至於有什麼天大的損失,但如果讓孫老頭熔鍊了這兩儀珠,一旦突破了這些年來的壁障,那麼我們兩家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這一通怒吼,終於將石良從驚恐的情緒當中給拉了出來,石良一臉的頓悟,沉聲道: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頂着這遮天佩硬上不成,要真是那樣,代價可就太大了!”
鐵木辛見石良總算是恢復了冷靜,輕吁了一口氣,轉身對宋凌雁說:
“丫頭,你手中有遮天佩,確實能讓我們投鼠忌器,但如果你真敢用這禁忌之物的話,我們必定會血洗了你天炎學院,你可信!”
宋凌雁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
“我信!你們的手段我自然是知道的,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我也絕不會動用此物!但兩儀珠畢竟是我先行收取的,你們就這樣上門來逼搶,以大欺小,也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若來日被父親知曉了,相信你們也討不了好!”
“這……”
見宋凌雁並沒有玉石俱焚的打算,鐵石二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但眼下這個結該如何解開,卻又讓他們犯了難。
若是其他的物件,他二人當着遮天佩的面,說不定也就真的退卻了,可這兩儀珠不同,兩儀珠乃是水火之氣凝結而成的異寶,對孫長老有天大的好處,若是給了孫長老足夠的時日,慢慢參悟,將來他們兩大家族可就要倒黴了,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可沒少找孫長老的麻煩!
兩個人糾結在三,悶頭商議了一會之後,終於拿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
“丫頭,這樣吧!我們便來打上一個賭如何?”
石良開口,試探着對宋凌雁說。
宋凌雁眼神中充滿了戒備,迴應道:
“哦?打什麼賭,說來聽聽!”
石良掩着嘴,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
“我們和你父親算是同輩,若是對你這丫頭動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這樣,我們身後這二人乃是我們兩個的子侄輩,在家族中也算有些地位,我便讓他們和你們比上兩場,以此來定勝負,怎樣?“宋凌雁一歪腦袋,問道:“說說看,怎麼個定勝負!“石良眼珠一轉,說:
“很簡單,你們幾個小輩一對一的對戰,若是最終你們勝了,我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若是我們勝了,你們也不能再阻攔我們進去。放心我們只求兩儀珠,絕不會過分爲難你們”
“聽起來倒是不錯,可若是我不答應呢!”
宋凌雁再次舉起遮天佩,語氣淡然。
石良嘿嘿一笑:
“你要是不答應,真到了撕破臉皮那一步的話,那我們也就沒了退路,只好試試遮天佩的威力了!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要知道,你這一衝動,天炎學院從此可就要從大陸上除名了!”
“你!”聽着石良這明顯帶着威脅的話,宋凌雁柳眉倒豎,直欲發作。
陸清宇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她,輕聲道:
“不要衝動,雖然這老頭是誠心想要欺負人,但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魚死網破是誰也不願意見到的場面,遮天佩只能作爲震懾,作爲談判的籌碼,卻不能真正發動,否則到了最後,大家都是輸家!”
“可他們既然敢立下這個賭約,其中就一定有陰謀!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入套麼?”
宋凌雁睜大眼睛,語氣焦急。
陸清宇笑了笑,說:
“他們還能有什麼陰謀,無非是斷定我們贏不了那兩個傢伙罷了,既然他們如此自信,那麼我們就更加不能退讓了,否則,豈不是墜了我天炎學院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