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老見宋凌雁這番模樣,頓時心中一樂,抖着眉毛開口說道:
“怎麼了,小妮子,動心啦,捨不得這小子離開了?”
“呸呸呸!”宋凌雁聞言連啐幾口,紅着臉說,“師傅你說什麼呢,誰會對這傢伙動心,我只是擔心他不着調,耽擱了正事兒罷了,您想哪兒去了!”
孫長老年老成精,宋凌雁的這點小心思哪裡能夠瞞得過他,不過他也不急着挑破,只是繼續旁敲側擊地說:
“哎呀,這個陸清宇確實是個難得的少年天才啊,說是千年難得一見都不爲過。你看看,不過來了天炎學院幾天的時間而已,實力居然就從三級初階躍升到了四級,實戰能力更是強得驚人,這樣的提升速度,即便是老頭子我都是聞所未聞的,我想讓任何人知曉了,都要爲之瞠目結舌的吧,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怪物啊!我猜這小子必定大有來歷,否則怎會如此奇葩?再加上此子面相俊秀,心腸也不錯,重信重義,哎,真不知哪家的女孩兒能有如此的運氣……”
“師傅,別說了!”剛開始聽孫長老誇讚陸清宇的時候,宋凌雁的臉上還隱隱煥發着神采,但當她聽到孫長老的最後一句話時,芳心卻是猛然一震,立刻開口打住了孫長老的話頭。
孫長老正說得興起,畢竟自從宋父離開之後,他就把宋凌雁當成了自己的女兒那般對待了,這些年可沒少爲她的終身大事操心,如今好容易出現了一個他看得上眼的,如何能夠不使勁兒撮合呢。可沒想到,話說了一半,便被宋凌雁給打斷了,而且宋凌雁原本有些竊喜的羞態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惆悵的神情。
“怎麼了,丫頭?”見宋凌燕的神情轉變,孫長老便料定其中有蹊蹺,連忙開口詢問。
宋凌雁搖搖頭,苦笑着說:
“師傅,我承認,陸清宇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兒,雖說年紀尚輕,但是實力和秉性都是上佳之選,不過可惜,他已經有了自己心儀的人了,而且,他現在之所以如此拼命地修煉,就是爲了回清水國去救那個女孩子!”
孫長老一挑眉,有些驚訝地說:“還有這等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宋凌雁嘆了一口氣,將幾天前在虯龍山外兩人的一番交談轉述給了孫長老聽,孫長老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過聽完之後,孫長老卻並未有什麼惋惜的情緒,而是笑眯眯地拍拍宋凌雁的腦袋,說:
“丫頭,不必煩惱,陸清宇這個小傢伙跑不了,他想要救回自己的心上人,說不得將來還得來求你師父我呢,否則他可就要白忙活一場了!到那時,你的機會自然也就來了!”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凌雁的心頭一抖,有些疑惑地問孫長老。
孫長老笑着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說:“呵呵,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宋凌雁一跺腳:“師父你什麼時候也會賣關子了!不理你了!”
說罷,宋凌雁扭身便跑開了,留下孫長老一個人站在池邊摸着鬍子,意味深長地笑着。
不提竹林中交談的師徒二人,且說陸清宇離開竹林之後,便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天炎學院,奔向了大荒城中的修煉者聯盟。
與清水國鬥者和魔法師的組織各自爲政不同,烈焰國的鬥者之家和魔法師聯盟是一個統一的組織,俗稱修煉者聯盟。
這修煉者聯盟也是大荒城中勢力最超然的一個地方,因爲不管是哪一方的勢力,多多少少都要受到一些修煉者聯盟的約束,沒有修煉者聯盟的認證,那麼無論你的實力有多高,都不能正式入任何一個勢力,同樣的,任何一個勢力也不會隨意招收沒有經過修煉者聯盟的強者。如此循環往復,自然也就造就了修煉者聯盟超高的地位。
修煉者聯盟坐落於大荒城的正中心,是一棟有些歐式風格的建築,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教堂,只不過是將十字架換成了一個長劍與法杖交叉的圖騰而已。
陸清宇來到修煉者聯盟的門口,仰起頭看了看眼前高大的巨門,第一感覺就是這修煉者聯盟好有錢!
之所以會產生這個念頭,是因爲陸清宇發現修煉者聯盟這十幾米高,七八米寬的大門居然是用純金打造的,而且上頭還鑲嵌了不少的珠寶,即便是夜晚也會光華四溢,惹人注目。
一個大門就造得這麼奢華,還真是有夠騷包的啊!陸清宇心裡嘟囔了一句,便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喧鬧的聲Lang便迎面撲來,整個大廳裡熙熙攘攘的有不少人正在奔波着,似乎都忙碌個不停的樣子。
陸清宇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中年人,開口詢問道:
“這位大叔,請問一下,到哪裡能夠辦理實力認證?”
這被陸清宇抓住的中年人三十幾歲的模樣,穿着一身土黃色的勁裝,身後揹着一柄大劍,此時正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只見他一把甩開了陸清宇的伸過來的胳膊,怒氣衝衝地說:
“哪來的小鬼,敢攔住大爺的去路!不要爲了你這一二級的認證,耽誤了大爺的正事兒,趕緊給我滾開!”
“嚯!好大的火氣!”陸清宇眉毛一挑,笑嘻嘻地再次伸手去拍拍中年人的肩膀。
中年人見陸清宇根本沒有將自己的話當回事兒,頓時大怒,就想要把陸清宇給推搡開,可沒想到陸清宇卻後發先至,一巴掌已經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也不見陸清宇如何發力,只不過是掌心上閃過了淡淡紅芒,中年人便應聲而倒,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中年人推向陸清宇的雙手還停在半空中,人卻已經坐到了地上,整個人頓時爲之一愣,完全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中年人一副傻愣愣的模樣,陸清宇一臉和善地上前一步,一把又將中年人給攙了起來,同時口中笑嘻嘻地說:
“哎喲,兄臺,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呢,看,摔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