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在這邊有心算無心的打算坑霧隱,木葉內部,日向宗家也開始了自己的殊死一搏。
“族長、少族長,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答應分家那些人的要求!”
日向宗家的會議室中,一名鬍子都白了不少的宗家長老拍着桌子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是啊,族長,少族長,這哪裡是妥協,這分明就是要毀了日向一族,沒有籠中鳥的保護,將來如何避免白眼的外流?”另一名年輕一些的長老也同樣激烈的反對。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中,各種反對聲此起彼伏。
而坐在最前面的日向鏡彥和日向陽一父子見此也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無奈。
有一說一,作爲宗家的最高層,對於分家要求廢除籠中鳥這件事,他們兩人心中也十分不快。
這無關派系問題。
不論是激進派還是溫和派,說到底大家都是宗家,雙方的爭執也不過是在統治方式上的分歧,實際上,雙方的屁股還是坐在一處的。
換句話說,溫和派和激進派矛盾屬於階級內部矛盾,而現在的分家之於宗家,已經是階級敵人了。
所以在這間會議室中,不論是之前日向誠司最親密的同志,還是那些直充日向陽一的高層,都在清一色的反對分家的要求。
再加上日向鏡彥和日向陽一的想法,可以說,整個宗家就沒有一個願意接受分家要求的。
但現在的問題關鍵,已經不在於宗家願不願意了。
這一次宗家出手打壓翻車,直接導致了宗家的實力跌到了谷底。
論硬實力,現在他們手上的忍者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別的都正擱木葉監獄裡蹲着。
除此之外,以前不少對宗家有些懼怕的分家成員,在這次宗家翻車記之後,也多少產生了一些“宗家不過如此”的想法。
這也進一步削弱了宗家的硬實力。
而論起軟實力,日向鏡彥丟了顧問長老的位子,在族內威望大跌,也使得宗家能利用的政治資源大幅縮水。
村內輿論更是一邊倒的傾向於分家。
可以說,現在的宗家,比哪樣,哪樣不如分家。
正常來說,如果是兩族爭鬥的話,那分家直接A過去就完了,日向鏡彥可以直接打出gg了。
之所以現在分家還在逼迫宗家簽訂城下之盟,無非是因爲宗家手裡還握着籠中鳥這個大殺器罷了。
對分家來說,籠中鳥的威懾不亞於核彈。
分家現在的目的,就是要依靠極限施壓,讓宗家主動放棄自己的核彈。
明明有實力優勢卻受限於籠中鳥,這讓分家難受不已,極限施壓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而分家難受,宗家卻更加難受。
別看日向鏡彥手裡握着核彈,可現在,剛剛有了前科的他們正在被整個村子拿放大鏡盯着。
一旦他們敢使用籠中鳥,那麼迎接他們的,就是來自村子的降維打擊,沒人會爲他們喊冤。
所以,對於日向鏡彥而言,眼下的局面讓他感覺根本無從下手,而周圍這些只會幫倒忙的豬隊友更是讓日向鏡彥鬱悶不已。
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作爲日向宗家的當代掌權人,不論如何,讓他就這麼繳械投降,他做不到。
日向鏡彥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只見他伸手虛按,壓下了一衆長老的吵鬧。
“諸位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分家輕易得逞的。”日向鏡彥高聲說道。
日向鏡彥如今雖然威望大跌,但到底也是積威已久的族長。
那羣長老們之前看着鬧得很兇,可實際上,他們心裡也同樣沒底。
現在有了日向鏡彥這句話,對這些長老來多,多少是一顆定心丸。
只見話音一落,便有一位宗家長老滿懷期待的問道:“族長有什麼計劃嗎?”
其他長老也都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日向鏡彥。
看着面前的長老們,日向鏡彥心中頓時泛起一絲無力感。
這種局面,他又能有什麼好計劃?無非是殊死一搏罷了。
不過這種話卻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諸位稍安勿躁,這計劃暫時不能透露出去,各位先回去,晚些時候我再和你們細說。”日向鏡彥擺出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故作高深的說道。
聽到日向鏡彥的話,一羣長老也是面面斯覷,不過終究也沒有人再追問,一個個站起身便緩緩離去了。
直到最後一個宗家長老離開了會議室後,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日向鏡彥和日向陽一父子了。
沒了外人,日向陽一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只見他有些焦急的說道:“父親,宗家現在的局面……”
“好了,陽一。”
此時的日向鏡彥沒有再擺出平日裡那副威嚴的樣子,反而笑得很和藹,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大叔,就連聲音也不像往日一般嚴厲。
可就是這樣的日向鏡彥,卻讓日向陽一止住了話頭。
他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自己的父親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露出這麼一副神色了?
日向陽一的眼神有些複雜。
另一邊,日向鏡彥卻移開了目光,道:“陽一,宗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可能真的已經走到終點了。我身爲宗家的首領,享受了一輩子宗家的利益,也應該爲今天的局面負責,所以我會爲了這項制度背水一戰。”
日向鏡彥的眼神悠遠,彷彿在回憶着自己這一生。
日向陽一聞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明白,這是日向鏡彥最真實的想法,也是日向鏡彥的意志,這讓他無從反駁,也無從勸說。
這時,日向鏡彥卻繼續說道:“但是陽一,你不一樣,你還年輕,而且你打小我就知道,你很善良,果不其然,長大後,你就成了宗家溫和派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