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深處悉悉簌簌的聲響!
“這個人,不會是謝玄吧!如此霸道,殺了人連屍體都不剩!”
“怪物,怪物啊!離他遠點!”
“我看不像謝玄,謝玄不是去了瀛洲道院?”
“那這個小魔頭是誰?哎,去了一個,不會又來一個魔頭吧。”
“我可不怕,一個毛沒長齊的小娃子而已,還真有大神通?我大鐵錘來會會他”
草叢中“嗖~”又飛出一人!
使着一個大鐵錘砸向項生的後背。
那人環眼大耳,五大三粗,胸前佩戴着兩顆星!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項生反應迅速,黑劍朝着背後刺去。
“鐙~”
劍碰到鐵錘,發出轟鳴聲。
兩者爆發出火光,但在陽光下轉瞬即逝。
項生有了之前的幾次戰鬥,早已習慣了獸林的行事風格!
狠!你有我項生狠嗎!
項生將靈氣急聚到黑劍之上,以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猛的回頭一刺,刺穿了大鐵錘的胸脯。
“啊!”還不待大鐵錘喊出,項生直接將決戰生死局祭出,將大鐵錘整個一股腦給吞噬進去!
微風習習的樹林之間,只留下項生一人,獨自漫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鐵錘呢?你有看到他去了哪嗎?”
“我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一把黑劍刺穿了他的胸口,然後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快走,快走,鬼……啊”
草叢被風吹過,傳來簌簌打葉聲,似乎掩蓋了這三個人的竊竊私語。
但是就在他們要逃跑之際,一道黑色的光芒飛來,優美的劃過他們的脖頸,三個頭顱跳動的滾落在地!
“三個修體境一脈,一個修體境二脈,這收穫勉強看的過去”項生數了數頭顱道。
…………
“小兄弟,嘿嘿,咱們有緣相識,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叫範惠,這都是你的打的獵物!可以啊,你是幾星?”
迎面跑來一個衣服反穿的人,他嬉皮笑臉,自來熟的朝着項生打招呼。
“沒星。”項生冷淡的說道。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新來的,不懂獸林的這個,是吧”範惠伸出三個手指,將三個手指反覆搓捏着,興奮的眯着眼道。
“不懂兄臺什麼意思?”
“靈幣啊!兄弟,有了靈幣行走天下都不怕,要喝喝,要吃吃,要摸摸,嘿嘿,沒有它辦不到的事情。”
範惠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美滋滋的繼續說道,“想當初,哥也是可以整天泡在牡丹坊的人,現在不行了,只能重操舊業,打打獵,換換賞金,誒,對了,小哥你知道這裡的銀幣怎麼換嗎?”
“不知道。”項生繼續搖着頭。
“我的大姑姨夫,你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就殺了這三個人!嘖嘖嘖,爲這三個人默哀三分鐘,不過它們遇到了我,會讓它們死的物有所值。”
範惠靠近項生的耳朵,悄悄的說道,“我跟你說,在獸林的中心,有個小鎮叫做買賣莊,一個老者專門收這種人頭,一個修體境一脈的人頭可交換一枚靈幣,當然一個修體境二脈的人頭可交換十枚靈幣,以此類推,而且,根據殺人的多少,老者會給我們這些獵人排名,並給我們星章!”
範惠背過身,嘻嘻一笑,“看,我的星章,我可是二星賞金獵人!已經賺了五十枚靈幣了。”
“你爲什麼要將衣服穿反?”相對於二星賞金獵人,衣服穿反這件事更引起項生好奇。
“嗨,你不知道在獸林,大多數像我這樣的高手都死的很冤枉,因爲他們不是戰死的,而是被偷襲至死,還被一些一星小囉囉偷襲死,你說氣不氣,所以啊,我背面亮出二星,可給偷襲之人以警告!”
“你以爲你的二星管用嗎?”
“額,就目前來說,我還活着,不證明很管用。”範惠齜牙咧嘴道。
範惠話音剛落,一把鋥亮的鐵刀飛了過來,在光天化日之下,砍在了範惠的後背!
“額~”範惠悶哼一聲,嘴巴止不住流出血來。
這刀口不深,但鐵刀直接掛在了範惠的後背上,與他的皮肉連在了一起。
“誰,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範惠生氣的叫喊道,叫喊的時候因爲身體的顫抖,鐵刀也跟着顫抖。
這場面讓項生忍俊不禁。
“拿命來!”從天上又飛來五個帶黑色面罩的人,他們的大刀朝着範惠的腦袋劈來!胸前均閃爍着一星,原來是五個一星獵人!
範惠啐了一口血痰,道,“我的大嬸二大爺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當老子是母雞啊!”
範惠挺胸跨步,雙拳握於腰間,大喝一聲
“普通技法,風飛揚!”
只見以範惠爲中心,地面旋起一道烈風,風暴狂卷,將五個人捲了進去,他們的身體連同武器都被捲成了稀巴爛。
五個修體境一脈的一星獵人,當場斃命!
“有點意思。”項生看着範惠傻呵呵的割着他們的頭顱,感興趣的說道。
“兄弟,來搭把手,我們一起去換靈幣。”
“也好”
項生現在只需要修體境二脈及以上的靈體,修體境一脈的靈體已經用處不大,不如去換點靈幣來的實在,而且項生也想去看看這靈幣可以換點什麼。
就這樣,這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提着,揹着頭顱向買賣莊前去!
“我去,這麼囂張,過分了。”
“八個頭顱,羨慕啊,今天都沒有開張,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成爲二星獵人。”
叢林間總是會有簌簌的聲響,他們隱藏在各個角落,伺機狩取獵物!但他們知道這兩個肯定是得罪不起。
…………
項生和範惠兩個人在一幫幽怨的目光下,來到了買賣莊。
買賣莊大門前立着塊簡陋的牌子,上面寫道
“裡面禁止打鬧,毆鬥,殺人,違者死!”
“這是外面做着殺人的勾當,裡面卻立着牌坊,有意思。”項生笑着感嘆道。
“這也是爲了我們這些獵人好,在買賣的時候被人殺人越寶,豈不是太虧了,而且總不能常年露宿在外,提心吊膽,這地方雖小,但也是暫時的安身之處,所以纔有了這規定。”範惠解釋道。
他張開雙臂,享受着這裡的空氣,大喊道,“牡丹坊的姑娘們,你們的範大官人,又回來了!”
一幫人給他投以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