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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yu語淚先流。”——李清照
“準奕,他……他……”樸宰範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很空dng,那一句“他”說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下文,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宰範,怎麼了?怎麼了”李準奕眉頭皺了起來,剛剛接起樸宰範的電話,就只聽到樸宰範說了那麼不完整的一句話,然後就是一片沉默。李準奕甚至懷疑是不是電話斷線了。
李準奕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眉頭緊皺,看了看確定不是自己手機的問題。弗萊德-派爾這時走了過來,李準奕伸出自己的左手,做了一個推擋的手勢,示意自己臨時有事。弗萊德-派爾立刻就領悟過來,做了一個口型,“給你半個xi時休息時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李準奕一個人走到片場沒有人的安靜角落,把手機再次放到了耳邊,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低低的聲音。李準奕一聽到這聲音,渾身肌乳都緊繃了起來,那是樸宰範的低聲cu泣的聲音。樸宰範從來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即使感動得要流淚了,他也會把頭擡得高高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當初離開韓國的時候,他也只是在機場見到父母的時候,纔像一個孩子一樣流下了眼淚。今天又是怎麼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樸宰範的聲音彷佛從深幽的山谷底傳了上來,第二句話才大吼了起來,撕心裂肺,彷佛要把心中的怨恨全部都發泄出來,“爲什麼爲什麼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還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李準奕張了張嘴,想安慰樸宰範幾句。但樸宰範此時就像着了魔一般,帶着濃重的哭腔朝着電話大吼大叫,李準奕甚至可以聽到他心在滴血的聲音。故事很破碎,樸宰範說得零零散散的,但李準奕還是拼湊出了真相。這個真相讓李準奕握緊了拳頭,指關節泛着幽幽的白色。
yu澤演發現樸振英對於他們的提案並沒有很大興趣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們必須加大砝碼,如果這事不成,不僅樸宰範要回來了,以後關係就尷尬了,更重要的是,樸振英也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的。所以他拿出了殺手鐗。
“樸宰範和宣美在激往。”這個事實就足夠勁爆了,就算在2pm隊內也只有尼坤一個人知道,yu澤演還是無意之中發現的。而yu澤演爆料的重點還在後面,“我有看到他們去開房。”這句話的意義就深遠了,yu澤演既然能夠發現,那就意味着記者也有發現的可能性,如果記者發現了,那就不僅是樸宰範和宣美的事了,更是2pm和wnder.
girls的事,還是jyp的大災難。
在知道這事之後,樸振英第一時間就向樸宰範求證了。這個不會說謊的孩子,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yu澤演爆料的第二個事實就連尼坤都不知道,當然,激往中的情侶會做什麼事大家心知肚明的那種不算,而那件事樸宰範的確是誰都沒有告訴的。所以,樸宰範被嚇到了,被嚇傻了。
雖然樸宰範什麼話都沒有說,辯解、反駁、憤怒,什麼都沒有。但這個沉默對於樸振英來說,卻是最直接的答案了:這是事實。
是樸振英的底線,特別是在她們美國第一張單曲取得了成績之後,也就意味着她們有實現樸振英一輩子夢想的可能性。樸振英是不會允許任何破壞這種可能性的“可能”存在的。
所以,“你就呆在西雅圖吧,解約的事情律師會去西雅圖找你的。”這是樸振英給樸宰範的答案。這裡的解約,不是指2pm,而是指jyp。樸振英正式放棄了樸宰範。
要知道韓國的jyp公司內部發生什麼事,並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除去2pm現在剩下的六個隊員,jyp公司許多人都是知道樸振英計劃的,所以他們也都是在朝着樸宰範要回歸的方向去努力的。現在發生了這事,從李俊昊、金峻秀的反叛開始,到yu澤演的叛變,再到全員倒戈,整個經過和完全透明化的沒有區別。樸宰範輕易地知道了事實的經過。
世界上可以真正傷害到你的人,永遠都是你最信任的人,因爲和信任相對抗的“背叛”,擁有毀天滅地的能量,能夠在瞬間就把你吞噬。樸宰範被自己最信任的隊友們背叛了,他的背上c着六把尖刀,即使尼坤的那把不是故意的,但也依舊狠狠地紮在了樸宰範的背上。他的身上此時已經血流成河,但依舊比不上心痛所帶來的痛苦。
那種萬蟻噬心的滋味,讓樸宰範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甚至沒有勇氣、更沒有力氣從自己的房間走出去。
“準奕,我做錯了什麼嗎?”樸宰範的聲音虛弱無力,他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就算再讓他想千遍萬遍,他也還是不敢相信。
李準奕的手握緊,然後鬆開,再握緊,一直到掌心也滲出了血滴,右手失去了所有力氣,他愣愣地坐在原地,聽着樸宰範那被灰心浸透的聲音,他喪失了語言的能力。當初,他預測到了樸宰範會發生不好的事,也預測到了東方神起的黑暗,現在東方神起已經雨過天晴了,但他卻沒有預測到,樸宰範的黑色現在才真正降臨下來。
仔細回想一下從六月份到現在這半年的事,李準奕發現,社會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它總是可以輕易地抹殺所有棱角,輕易地讓那些不肯妥協的棱角頭破血流。在樸宰範這件事裡,李準奕和anti對峙,和樸振英直接衝突,甚至和jyp公司的矛盾都放上了檯面,但他能怎麼樣?樸宰範依舊要聽令於jyp公司,一紙合約就足夠讓樸宰範動彈不得了。可就算樸宰範對公司言聽計從,又能怎麼樣?隊友們的背叛,就足以讓樸宰範墜入深淵了。
我們都是人,普通人,除了生老病死,也還是有太多太多無能爲力的事了。就算我們是把內褲穿在外面,也不能解決所有事。
物是人非,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傷人的一句話了,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人了。距離2009年的六月,也就過去了不到六個月而已,當樸宰範再次回頭時,身邊的人已經滄海桑田了。
“宰範,你什麼錯也沒有。”李準奕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眼淚到最後也沒有落下來,因爲他知道,此時哭泣就是認輸,輸給那羣狼心狗肺的垃圾,李準奕從來都不喜歡“失敗”的味道。“哦,要說錯的話,也許當初你在博客上寫那句‘kren.
is.gy’真的太過正確了吧,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說真話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聽到李準奕的話,樸宰範明明滿臉淚痕,心如死灰,但他卻不由有種想笑的衝動。可惜,他試圖地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卻發現嘴角一動不動,他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只是在心裡笑了笑,嘴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嘟囔聲。
“宰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就這樣喪失鬥志,老老實實地呆在西雅圖,可能和aom舞團去參加一些比賽,之後因爲舞團維持艱難,最後成爲了上班族。不過你成爲上班族的樣子,在腦海裡描繪一下,還真的是很奇怪。”李準奕看了一眼自己掌心已經乾涸的血漬,笑了笑,電話那端樸宰範也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切”的擬聲詞,“二是你可以振作起來,不要被那些xi人打倒,他們越希望你不要回去,你就越要堂堂正正地回去,而且是風光地回去,用比他們更好的成績,在他們的臉上狠狠甩上一個耳光,讓他們悔到腸子都青了。”說完,李準奕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怎麼樣,這樣說是不是很有氣勢?我最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現在回首爾的話,那些anti,還有反對我的媒體,他們的表情應該很搞笑,我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他們的表情了。”
原本還意味深長的談話,卻因爲李準奕這腹黑而變得好笑起來。
樸宰範知道李準奕話裡的意思,他理解,但並不代表他就會有轉變。此時,他太過灰心了,他甚至沒有力氣朝前看,更不要說去爲了未來而拼搏。“準奕,我需要時間。”
“當然。”樸宰範語氣裡的死灰讓李準奕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人的感情很複雜,有開心有幸福有沮喪有悲傷,但“灰心”這種感覺,卻可以輕易地讓人喘不過氣來。灰心,其實是一個動詞。“我一直都在這裡。”說完,李準奕又補上了一句,“不是你心裡,是你的右手邊。”
這次,樸宰範嘴角終於動了動,扯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那應該可以被成爲微笑吧。
掛了電話之後,李準奕依舊坐在黑暗之中,雖然這種深沉真的很不適合李準奕,但此時此刻他的確需要一些安靜。
jyp公司內部的事,李準奕沒有辦法c手,可如果樸宰範不再是jyp公司的藝人了,李準奕作爲樸宰範最好的朋友,他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幫忙的。
只是,“尼坤……”李準奕說完這個名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這次的背叛事件中,尼坤的角色是什麼,他到底又是怎麼想的。李準奕暫時一無所知,但是他衷心的希望,尼坤不要是“物是人非”中的一員,千萬。
今天第一更。七貓順利畢業,撒花,感謝大家昨天的打賞,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