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從來在家族中都是備受寵愛的陳深徹底地怒了,他從來沒有被別人如此罵過,更何況是一條四腳蛇般的臭龍呢?
“啊,四腳蛇,我陳深絕對要扒了你的皮,有種別跑!”
“唆噶你這毛小子說不跑就不跑麼?對你龍爺爺如此無禮,哼,哪天你落到了本龍的手裡,本龍還不打得你屁股開花?”
阿黃厚着臉皮吼叫道,典型的不要龍臉,氣得窮追不捨的陳深肺都要炸了,於是他運轉全身的法力宗氣想要急速追上前面的四腳蛇,可是他一快,這四腳蛇更快。要知道龍可是這個大陸稀有的神獸,非同一般的魔獸,所以其飛行能力絕對不是一般的飛行寶器能比擬的,更不要說這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曾經的一代神龍阿黃了。
“我哪時候才能夠得到飛行寶器或者是尊器啊?每個大勢力或者大門派中,稍微有些天賦的修士便是能夠獲得飛行寶器,可是我曾經乃是東帝國四大家族聶家的少爺啊,但卻全身清潔溜溜,什麼東西都沒有,甚至連木晶都是隻剩下數十枚了。悲催啊!”
聶晨風心中如是想着,覺得自己的確是缺少寶貝,不過他相信憑藉自己的本事即使沒有飛行寶器也不至於與人對戰的時候太過狼狽,因爲他的《逆天八步》可以短暫的騰空,這一招可以出其不意地擊傷或者是擊殺可以飛行的修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人一龍身後的陳深早就被其甩得沒了蹤影,也不知道是其放棄了還是阿黃的飛行速度的確夠快。
“阿黃,這次我們去東帝國看完化爲廢墟的聶家後儘量早點走吧,去東洲之墟乃是我提高修爲、增強己身最快的地方,那裡木晶充裕雖然危險萬分,但是爲了快點提高修爲,我也必須得去啊。紫馨還等着我去尋找呢,我不能放棄她的。”聶晨風如是說着,殊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東帝國即將陷入另外一場風波中。
“我懷疑當初凡提口中所說的蛇人乃是橫獸帝國或者妖月帝國的出世強者,說不一定就是他將紫馨帶走了!”聶晨風繼續猜測着,越來越感覺很有這個可能,要知道,當初他可是斬掉了妖月公主的一條手臂,更是屢次得罪了橫獸帝國的橫天行啊。並且,這蛇人不是妖就是獸,這隻可能是橫獸帝國或者妖月帝國的人了。
“嗷嗚不一定,當時紫馨丫頭的氣息明顯是若有若無,虛弱不堪,乃是被人救走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要不然那人還不如當時就殺了她呢。更何況那裡發生過恐怖的大戰,另一人強得不可想象,說不一定這次還是紫馨丫頭的機緣呢。”阿黃如是分析着,樂觀的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聶晨風聞聽阿黃之言,頓時撥得雲開見月明,明朗了起來,覺得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一定要找到紫馨!!!”他心中狠狠地咆哮着,自己那晚無意地徹底傷害了那個清麗的女孩兒,他很是爲此懊悔和擔憂。
同時,聶晨風來這東帝國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當時的雪飲狂刀和射日神箭乃是在這個地方崩碎的,他想找到殘片,早日去遙遠的中都尋找傳說中的王者煉器師解救神老
“好了,晨小子,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一切自有定數,皆有因緣。盡人事,聽天命吧!”
帶着聶晨風逐漸飛出了原始森林邊界的阿黃神秘的說着,一副得到高人的樣子。聶晨風聞言就想一巴掌拍它下來,只要自己不會從高空中墜落下來摔死的話,他肯定這樣做了。
“阿黃,今晚我們應該能夠趕到東帝國,可要在那雨惡魔之前啊,要不然就麻煩了,這雨惡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其絕對不敢張揚,因爲嘿嘿,你懂得。”
“對了,我們要小心啊,這可是陳、吳兩家的所在之處,他們若是認出了我來,那還不死無葬身之地?”
“嗷嗚誰叫你這小子得罪那麼多人的?爲了你那什麼煙絮雪差點將整個東帝國都掀翻了,還真沒想到你小子得到了那把狂刀的認可,竟然是體味了下絕世強者的威能,真是千載難一遇啊!”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時我三叔給了我一枚玉佩,想必是這枚玉佩關鍵時候救了我,讓我暫時得到了雪飲狂刀所蘊含的滔天法力。”聶晨風回味無窮的道,只覺得自己當時爲救煙絮雪,的確是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了。
但是現在若有機會重新選擇的話,他依舊會爲了心愛的煙絮雪而付出生命。
真愛有情殤,負盡天下又何妨?
“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發生在了你的身上,嘿嘿,你小子得好好混啊,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呢!本龍看你還是儘量注意吧,也不知道王者能否察覺到你身體的異樣,要是看出了有北斗雲圖”
“應該不會,現在我黃階三星了,若是不釋放氣息修爲的話,即使王者在我的面前也應該感應不到我的真實氣息,只要我低調行事,王者也不至於輕易出世對付我吧?不過,但願不要遇到王者纔好啊。”
“嗷嗚你小子還是變換下容貌吧,要不然就憑你這長相就會鬧得滿城風雨!”
“我汗,死龍,你打擊我?”
“哪裡呢?嘿嘿,本龍可是說的實話,到時候雨洛嫣第一個不放過你!”
“好吧!我變換下,要不然真的要像你所說的,令得無數男女爲我瘋狂了,那我晨風便成爲罪人了,哈哈哈!”聶晨風自誇的說着,隨後按照《木晶天書》所說的方法轉換了容貌
“唆噶,怎麼這麼醜了?本來就慘不忍睹,還換成這副尊容來嚇人麼?”阿黃見到聶晨風更顯堅毅的面容,有些嫉妒的味道打擊着聶晨風。
此時,聶晨風還是一身藍衫,只是現在的他雖然身形未變,臉卻是化爲了一中年男子的模樣,刀削般輪廓分明的面容恐怕會令得無數少女爲之瘋狂、尖叫,他鼻樑高挺,下巴上有些灰黑的鬍子渣,黑髮飄然——顯得其經歷的滄桑。
“懶得和你鬼扯,你嫉妒我!”聶晨風臉皮厚厚的道,不知道怎麼的,和這阿黃、凡提呆久了,他越發覺得自己的臉皮更加厚實了。
“難道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這樣來的嗎?”在聶晨風的心裡,他不停地如是嘀咕着,埋怨着這死龍和那猥瑣男子的不良。
聞聽聶晨風的話,在空中一丈龐大的阿黃身體一個趔趄,沒差點墜落下空中,隨後,它終於是平復好了心情,龍眼鄙夷地盯着自己爪子上的晨風,道:“你這小子怎麼比本龍的臉皮還厚啊?媽的,本龍終於是看清你這狼子本性了。嗷嗚”
黃昏時分,一人一龍終於是降落在了東帝國的邊界上,看着這似曾相識的故土,聶晨風心中有些感慨。在太陽金光的照耀下,通往帝國國都的大道顯得有些昏暗。
“呱,呱”
大道旁,一顆乾枯的古樹奄奄一息,隨時都要死亡般,在樹顛之上,一隻烏鴉呱呱的叫着,爲這片無人之地增添了一分淒涼。大道縱橫東帝國的東西方,徑直走便可達到東帝國的中央——帝都,它是整個帝國最爲繁榮的地方,也是衆多勢力所聚集之地。
一人一龍沉默着走了很久,感受着這東帝國的落寞與荒涼,心情多少有些受到了影響。恐怕最爲不和諧的是,那中年男子旁邊的一尺小龍竟然是直立着行走,而且其走路的姿勢還如此地小心翼翼,難免顯得像是做賊心虛、猥瑣了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煙漸漸多了起來,而一尺長的阿黃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像是才從山裡面走出來未曾見過世面的一樣。然而,見到這熟悉的地方,聶晨風輕微皺皺濃眉,想起了自己的孃親,還有幾年前失蹤的父親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這時候一人一龍剛好來到了一家小小的酒館前。這家酒館挨着數丈寬的大道,一根木樁上掛着一面招牌,寫着“週記酒館”,竟然是與一年多前聶晨風初次帶着雪兒住的酒家十分相似,只是那家酒館標記的是“聶家酒館”而已。
見此,本來還打算趕路的聶晨風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這風雨飄搖的酒樓,他像是記起了什麼往事般,思忖良久後,眉頭輕皺地道:“阿黃,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借宿一晚吧,明日進城!”
“嗷嗚你小子不是說今晚便進城麼?”阿黃略微有些驚訝地道,隨後看了看聶晨風,發現其情緒有些低落便是明白了什麼,於是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這家破舊的酒家。
“有人在麼?”
聶晨風踏入門檻見有些灰塵的櫃檯並無掌櫃,隨後望向空曠而透風的房內,寬敞的數桌桌椅零散的有些客人,就只有一張桌子邊有着腰跨大刀的幾位裸臂壯漢。
聞言,那數位壯漢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聶晨風一眼,良久,纔是回過頭繼續低聲議論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