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動破萬物,寧心毀山河。
這是《逆天八步》的最高心法,也是一代劍王創出的絕世**,聶晨風修煉了一兩年還不能徹底的領悟,一是他修爲有些低,二是他修煉此步伐的時間還很短。
可以說這鬥技乃是他所有鬥技中最爲高級的一種,因爲這可以隨着他修爲的增長而威力有所增大,永無止境。當初劍王楊瀟也只領悟出了前五步,後面的逆天步伐也只能由各人的天賦來悟出了。
而此時,聶晨風沒有畏懼這兩位凌空俯視自己的出世強者,而是一步步蹋向了二人,眸若星辰,面無波瀾,標槍一般的身體像是要撐破蒼穹,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偉岸。
“嘎吱”
空間如實質囚籠般隨着他一步的邁出而作響,仔細看可以發現,他強悍的肉身竟然被離殤天、吳法的氣息壓迫得冒出了絲絲血跡。其肩膀上的阿黃也感覺很是不自在,像是喘不過氣來了。
傲骨凌梅,不畏而行天下。
少年白髮,執刀而走天涯。
他右手中死亡魔刀輕微顫抖,像是遇到大戰便會如此的歡鳴,“嗡嗡嗡”
一旁的舞輕揚看得銀牙緊咬:“該死的晨風,怎麼又變強大了?”
林若曦則沒有多言,心中有些複雜。
“好了,卑微的螻蟻,本座不想和你多言了,去死吧!”離殤天終於忍耐不住了,擡起手中的天地劍準備將聶晨風一擊必殺。
在這一刻,衆人有的嘲諷,有的欣喜,有的擔憂,有的失落。
郝然,女神林若曦的情感最爲複雜,她很恨他,但是卻不希望這位褻瀆了自己的白髮少年死在別人手中。從內心上來說,她是高傲的,或許在這一刻她被剛纔聶晨風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震驚到了。她心中突然有種失落感,他要隕落了,那自己怎麼辦?
“不對,我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沒有奪到他手中的死亡魔刀嗎?爲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是yin賊,我要殺了他!可是晨風,你怎麼可以死在別人手裡呢?”
林若曦眼神複雜萬分,正在糾結要不要解開封印來先於離殤天將其斬殺,這樣也算是給晨風一個痛快吧,要是被聶晨風知道了其心中的想法,還不罵她是瘋女人麼?
然而,就在衆人各有所思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飄然而來,正是被譽爲“周家仙女”的周仙兒出手了。
“素聞離殤天乃是‘天之驕子’,混亂學院青年一輩的第一人,今日可否給仙兒一個薄面,放過這白髮少年呢?”
只聞其聲,便令人心神盪漾,仿絲竹之悅耳,如琴絃之動聽,似流水之纏綿,若管絃之天籟。僅僅一言,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就連地面上的聶晨風也是好奇的望着天空上靈氣氤氳的白衣少女。
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覺得這位白衣蒙面女子很像自己深愛之人——煙絮雪!所以,聞其言,聶晨風心中便感慨萬分,對這女子有着好奇,更有着感激。
周仙兒似是感應到聶晨風疑惑的目光,輕微的偏了偏頭,看了看聶晨風,眸子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嗯?難道你就是周家的天才少女,周仙兒?”離殤天聞言血眉微皺,竟然是呈現出了爲難之色,顯然他之前也聽說過這周仙兒之名。
混亂之城四家三門一學院這些恐怖的勢力中,只有混亂學院才能與東洲東帝國四大家族比肩,當然只是論其表面上,誰也不知道暗中某家族究竟有多強。不過現在說來東帝國東帝城的聶家早已經滅亡,東帝城也成爲了吳家的地盤,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
“呵呵呵,正是小女子!”周仙兒看了看離殤天,笑着道。
離離殤天不遠處的吳家衆人全都皺着眉頭,吳煞更是雙眼血紅的對一旁的吳法道:“吳法長老,不能放過這小子啊!這白髮惡魔殺了我吳家衆多子弟,連整個分院都被其毀了,無數的木晶、丹藥等天才地寶都沒了,一定要將其鎮壓啊!”
一身黑袍的吳長老看了看一臉狠色的吳煞,道:“煞兒啊,這周家周仙兒的實力深不可測,連老夫也不敢妄動,你沒看到她死了心也要幫那白髮小子嗎?”
“你看,他身後的老人叫周永,一身修爲恐怖得沒邊,我們可不能得罪這周家的仙女,還是算了吧。”
吳長老皺着眉頭,心中雖對這吳煞的無知衝動有些怨氣,可還是沒能發起火來,要不是看在這吳煞天賦還可以,又得到吳家宗老的庇佑,他還真想一巴掌拍死這精蟲上腦的吳煞。
惹誰不好?偏偏還要惹混亂學院的“冰山美人”舞輕揚,其實這也不存在,關鍵是這舞輕揚乃是混亂學院院長的女兒,更爲可惡的是,那冷無情竟然像個護花使者般的保護着她。
吳煞聞言,滿臉的橫肉不斷地朝兩邊拉扯,像是要掛不住般的抖動着,到嘴的美人竟然不翼而飛,而且那破壞了自己好事的白髮少年不但滅了自己的分院,還有所突破了,“真是該死!晨風,本座一定要殺了你!”
在其身邊,一身紅裙、火爆之極的吳清抱着吳煞的右臂,怨恨的看着地面上的白髮少年,其高聳而露出一片雪白的胸部緊緊地頂着吳煞的身體,令得其身後的吳家子弟見之妒火中燒、慾火叢生,貪婪的看着眼前女子像是要撐破紅裙的翹臀。
“這,這卑微的螻蟻殺我賢弟,又生生拆散與本座相愛的女人,如此大仇,我離殤天怎能輕易放過他?想必要是仙兒姑娘是我的話,恐怕會更加瘋狂吧?”離殤天揮了揮血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離殤天不僅修爲超強,而且心智也不簡單,看到如此的絕色女子,他那征服的欲*望也油然而生。當然,每個男人都喜歡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表現一番,但晨風卻是除外,而是敢“愛”敢“恨”。
周仙兒皺了皺秀眉,回頭有些疑慮的看了看聶晨風,“難道這白髮少年真如此人所說?殺其弟,奪其妻?”
“應該不會,小石頭說的話無假,這白髮少年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絕非池中之物。我周家應該拉攏纔是,今日就保他一命吧。”
心思百轉,緊緊一瞬間周仙兒便明白了其中的因果。隨後她朝聶晨風點了點頭,示意其不用擔憂。而聶晨風也是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嗷嗚,晨小子,你和那白衣女子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幹嘛?”阿黃用小龍爪子勾着聶晨風耳邊的一綹頭髮,不懷好意的道。
“死龍,別想那麼複雜,就你多想了!”聶晨風側過臉,對肩膀上的阿黃投去鄙夷的目光。
“哇哈哈哈,晨小子,沒事,若是喜歡的話,本龍爲你做主,你勇敢的去泡她!泡她!泡她啊!”阿黃龍嘴咧着,露出白白的小牙齒,但是那表情竟然如此的邪惡。
聶晨風:
“離殤兄,仙兒久聞您的大名,傳言,離殤兄乃是瀟灑倜儻,心胸開闊之人。今日一見,仙兒自以爲離殤兄有負此名啊!”周仙兒如是道,將本來就沒有的事給離殤天扣上了高帽子。
驕傲自大的離殤天聞言一愣,顯然很是受用的樣子,“仙兒姑娘,你我一見如故,但是還望仙兒姑娘勿要幫這白髮惡魔纔是啊。你也看到了,這卑微的螻蟻殺人不眨眼,將吳家的整個分院都毀了,簡直就是惡魔轉世!”
“這,這白髮少年救了我周家的小石子,還望離殤兄給仙兒一個薄面,今日不再爲難於他,明日隨你之便。仙兒願請離殤兄前往周家赴宴道歉,三日之後一同前往帝都爲帝國公主祝賀,這樣如何?”周仙兒注視着離殤天的眸光,話語無懈可擊,讓人難以婉拒。
自古江山多妖嬈,素聞英雄只爲美女盡折腰,離殤天也是難以抵擋住這周仙兒的勸說。美女出馬,一個頂倆。這仙女級別的周仙兒在離殤天看來自然是敵得過全天下了。
看着那若隱若現的窈窕嬌軀,那神秘萬分的絕世容顏,離殤天的心有些灼熱了,在美女面前可不能失了風度。
“哼,本座就饒你一命,次日必取你首級!”離殤天笑道,心中認爲自己無人能敵,就算給這白髮小子五年,十年,他依舊殺不了自己。
聞言,聶晨風毫無懼意地冷然道:“離殤天,今**不斬我,來日我必斬你!”
在離殤天心中,那晨風的五年之約早就不存在了,他勢必要將聶晨風儘早斬殺,像他如此強大的人根本不會在意一個螻蟻般存在的小小挑戰的。
“哼!”
離殤天懶得與聶晨風多說,在他看來,聶晨風根本沒有那個資格讓他正視。一聲冷哼過後轉身離開了這裡,而周仙兒見此也是露出喜色,看了一眼手握魔刀的聶晨風后,帶人飄然而去。
吳煞雖然惱怒,但是有着周永在一邊注視,他也不敢多言,只得惱怒萬分的一揮袖袍,帶人不甘地走了。
“哈哈哈,晨風兄弟,我們兩清了啊!”這時候,圓臉的周實笑呵呵的走到了聶晨風的身邊,搭着他的肩膀道。
與此同時,三道鬼魅般的身影朝着聶晨風所在之地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