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嗚……你這丫頭,終於捨得來見人家了——”阿黃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般如是說道。
它的肉身有多麼的強大不用說,可還是被兇屍王抓破了皮肉。
很湊巧的是,結界中的兇屍王被木紫馨的一擊弄得吼叫連連,它徹底地放棄了轟擊巨石準備逃出的打算,而是“轟轟轟”地怒踏向與之對立的離殤天。
離殤天見這兇屍王臂膀捱了自己一劍竟然還安然無恙,他心中微微驚訝,並沒有馬上掉頭就走,而是手握天地劍與兇屍王大戰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隨着聶晨風識海處“君”字的最後一撞,那未開的五分之二的玄門終於被撞開了,他也因此痛得深皺眉頭,全身肌肉顫抖。
頓時,其體內浩瀚的天地自然之氣如水般流向了那道門戶,漸漸地,他識海的“玄門”中,一顆閃爍着四道鬥技影子的金丹形成了。緊接着,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從聶晨風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令得玄階一星初期的木紫馨都是一驚。
“嗯……晨大哥……”
木紫馨見此嬌軀微微顫抖,黑裙下長腿晶瑩而富有彈性,筆直而又修長,她被聶晨風所釋放的威壓嚇到了。
不一會,聶晨風終於睜開了雙眸,他微顫頭顱,眉頭輕皺,見到眼前眸子凝視着自己的木紫馨,他一驚,眼中的睥睨之氣漸漸地柔軟了下來。
她沉默不語;
他無聲無息。
她雖有萬般的委屈,可是卻不知道怎樣向他訴說。
在來的路上她想過千萬種和他相會的情景,心急速的狂跳,想着二人見面的對話。可是看到眼前的他輪廓更加分明的臉有着一種堅毅與滄桑,皮膚略白的下巴有着點點黑色,白髮輕微的遮住側臉,她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檀口微張終究是沒能說出話來。
這不是她想要的情境!
“爲什麼他不說話?”
“爲什麼他不抱住自己?”
“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此時的木紫馨有着淡淡的失落,那種看到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卻並沒有給自己想要的,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不好受。雖說她願意永遠默默的跟隨他的腳步,但是他多少要給些迴應啊。
她感覺時間在靜止,身體在冰冷,心跳在緩慢,她像是跌入了冰窟中,希望與現實差距如此之大,令得她無法承受這種落差。
聶晨風此時並沒有多想,看着眼前清麗的身影,他淡淡地笑了。
良久後,在木紫馨有些落寞而低下小腦袋的時候,他身形閃動,剎那將其抱在了懷裡……
如果要問天下間最幸福的是什麼,那麼一定不是花前月下的Lang漫,也不是海誓山盟的誓言,更不是茶米油鹽的平淡,對於筆者而言,那便是一個女子翻山越嶺、永不捨棄、無怨無悔的追隨!
而木紫馨顯然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她永遠追隨他的腳步,選擇無語,就像是在如此的場景她都不敢對他提出要求,或許一個擁抱,哪怕一個舒心的問候也好,她只是心中有些失落的想着他爲什麼不抱住自己,爲什麼!
在木紫馨淚水滾滾而落,在他的懷裡擡起小腦袋的時候,他低下頭,兩隻粗糙的大手捧住她白皙的玉臉,在四目相對之下,並沒有你們所期待的深深一吻,而是溫柔地爲其擦乾淚痕……
話說,聶晨風本就是一個純潔的人,雖然總是愛想歪歪,哦,不對,是容易表達錯誤引起女子的誤會,但對於女人他還是比較單純的。
————“哼,那王衝憑什麼要求我等不準動?”
一個粗魯的聲音在雲來客棧的某一包間中響起,顯現出此人正惱怒萬分。
“咯咯咯,天行哥哥不用着急啦。如今你已經是黃階九星巔峰的修爲,上次回到橫獸帝國得到了帝國中的古獸傳承,修爲可謂一日千里。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連連突破,而無敵哥哥已經是玄階一星初期的存在,和那王衝等人對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們也不用怕啊。”一旁的妖月公主道嬌媚道,嫵媚的眸子掃視着橫天行強悍的身軀。
“哼!我等已經將楊玉蝶被離殤天囚禁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相信明天就有很多**鬧離殤門了吧?”一旁的橫無敵一甩獸皮披風哼道。
“呵呵呵,是啊。我們可以多請來一些帝國玄階高手前來助陣,一定要奪得那楊玉蝶,就算那賤人不說出雪飲狂刀的消息,等那白髮惡魔回來後我們也可以要挾他!”妖月公主笑裡藏刀道。
“哈哈哈,還是妖月妹妹足智多謀啊。”背背裂天尺的橫天行猖狂的笑道,同時其大手趁機在妖月公主暴露的大腿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弄得妖月公主玉臉通紅。
“咯咯咯,還不知道那離殤天將人藏在哪裡了呢,就等明日無窮盡的修士前來搗亂了。我們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妖月公主大膽的坐在橫天行的腿上,蛇臂摟着橫天行的脖子勾引道。
與此同時,混亂學院的陳吳二老面容猙獰的坐在大堂上,在玄階九星的陳長老身邊有着英氣逼人、手持奪魂槍的陳深,而在玄階八星吳長老的身邊站着一滿臉橫肉、手握一柄血煞斧的吳煞。
“哼!這白髮惡魔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吳長老面容陰冷的道,袖子中一把戒尺隨時呼嘯着血色風雲。
就在這時,一位黃階九星的小修士身體顫抖的走進大堂,顫巍巍的道:“拜見陳長老,吳長老!”
“起來吧!”
枯瘦如柴的陳長老見到來人動容的用柺杖拄地,起身道:“快說,是不是有那混賬的消息了?”
聞言,那位黃階九星的修士顫抖地道:“稟長老,屬下正在查,將混亂之城的四大門都守住了,暫時沒能見到那惡魔的蹤跡!”
“什麼?該死的!”吳長老聞言頓時憤怒的站起來了,袖子中的血色戒尺呼之欲出。
“啊——”陳深、吳煞二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到了一聲慘叫,只見一支黝黑的柺杖帶着一陣黑風輕輕地一碾壓,剛纔的那位黃階修士便成爲了一團肉泥。
“哼!出動玄階一星的強者給老夫查,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捉住這惡魔!”剛纔出手的陳長老若無其事的狠戾道,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大堂之中一團血肉。
“嘎嘎嘎,還是大哥殺伐果斷啊!”吳長老尖笑道。
“義父,我願出去尋那惡魔!”吳煞這時候說話了,他一步側身,正有一番霸氣。
“陳長老,我陳深也願與吳煞兄一同出混亂之城守護、尋找,一定在那小子進入混亂之城前抓到他!”英俊的陳深右手握着的長槍一落地面,傲氣沖天的道。
“哈哈哈,好,好啊!看來陳吳兩大家族就要稱霸了啊。東帝國遲早是我等的!”陳長老看到兩位少年如此的有膽量,欣慰的點點頭道。
“你們去吧。一定將那小子捉來,實在不行務必將其擊殺!還有七天便是混亂學院的南北青年大賽了,老夫不希望見到他出現在比武場上!”吳長老胖乎乎的臉上肌肉抖動着,不像乾枯如柴的陳長老那般長得嚇人。
說罷,陳深和吳煞便帶領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向城外出發了。這二人如今都是黃階九星的修爲。
第二天,整個混亂之城首先沸騰了,因爲無數的修士得知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劍王之女楊玉蝶被離殤天囚禁了。
雲來客棧中,無數的修士議論紛紛,“咦,兄弟,你也是來看熱鬧的嗎?”
“是啊,聽說天之驕子離殤天囚禁了楊玉蝶?我就是來看看能否幸運的得到一些雪飲狂刀的消息啊。”一位背背闊劍的黃階八星修士道。
“唉,我們肯定是沒戲了。那離殤門之強橫可是你我敢動的?就連混亂學院恐怕也要忌憚三分!”另一位中年男子道。
“那可不是?聽說離殤門的長老拒絕承認囚禁了楊玉蝶啊。就連混亂外城四大家族都拿其沒辦法!”背闊劍的青年道。
“對。我也聽說了,無數的離殤分門被鬧得雞犬不寧,但就是找不到楊玉蝶的下落,這離殤天還真能金屋藏嬌啊。”中年男子笑笑道。
“都是一把狂刀惹得禍,不對,說到底還是一切都因爲聶晨風啊。不過這小子還真是能惹,三年前就將整個東洲惹火了,現如今身份敗漏,還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背闊劍的青年有些鬱悶道,暗歎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出名呢?
“呵呵呵,說來那晨風真的很厲害,‘一人孤刀鬥王者’,‘魔刀一怒斬地龍’,‘攜清揚以令混亂長老’,‘持魔刀以抵王者之怒’。還有什麼‘拒絕東帝國之國主招婿’,三年前還‘手持狂刀滅王者’,這每一件事都驚天動地啊。”中年男子如數家珍道,對聶晨風的事蹟很是瞭解。
不過不單單是他,現在就連整個混亂之城都是知曉聶晨風的“兇名”。若是有人得知這少年已經突破了玄階,那還不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