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女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很冷豔,給聶晨風的感覺竟有些像初次見到含笑一般!
“連我也看不透她的修爲,看來,她便是雄長老了吧?”
他繼續猜測着,目光隨着四大長老劃過天際而緩緩的落到精武堂門口之上。
“唰——”
一揮如紗般的長袖,那位冷豔的女子在諸位長老微微躬身的恭迎下穩住蓮步,緩緩地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宛若沉魚落雁之優雅,更似碧玉羞花之絕美,甚至連這些粗俗的辭藻修飾她轉身的剎那,都太過於蒼白和虛有辭華!
然而下一刻,女子的印象便在聶晨風的腦海中改變了。
隨着她眸光掃過全場,犀利來就像是一把利劍劃過衆人的心間,透露着一種高傲,一種藐視衆生,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衆人,令得所有的人身體情不自禁地向後一顫,感覺要窒息一般。
恐怕此時的衆人,不再是驚訝於雄長老的美色,而是震撼於她看似弱不禁風、實則嬌軀中蘊含毀天滅地的能量了!
試想,與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假如你還有什麼想法的話,那簡直就是找死!
“好強!”
聶晨風自語着,倒是並沒有被這女子登臺的氣息嚇得太過失態。經過昨晚對“北斗七星”四字的感悟,煉化,即使遇到了王者般的存在,他也能面色不改!
“這雄長老,應該是半步王者般的存在吧?”看着高臺上的黑紗少婦,他若有所思的道。
數息的時間後,雄長老收起了自身的威壓,明眸從武皇子的身上劃過,緊接着是風雲二人。
然而當其落在邪無霜的身上時,冷冷的兩片薄脣之角竟是輕微的上揚了。
衆人見此,心中羨慕道:“看來,只有這無霜師兄才能得到雄長老的賞識啊!”
“哈哈哈,看你這白髮惡魔還怎麼和我爭?”
邪無霜感受到一向冷若冰霜的師父對自己露出滿意之色,他心中也有些欣喜,如此想着,不過卻未表現在臉上!
片刻,隨着雄長老的目光看向聶晨風一行人的方向時,令得衆人不解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她圓潤的臉龐不僅掛着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美眸中還帶着一絲慈愛之色……
然而,這看在聶晨風眼裡,卻很是不爽。
因爲他明白,這女人的目光根本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身後某人,他稍有疑惑,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被忽視的氣憤:“哼,這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女人不僅將我忽略了,看其眼角之光,簡直就是赤果果的鄙視嘛!”
“算了,我晨風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說不定你這老女人還是經歷過帝國大戰的老古董呢。”
他心中發着牢騷,在如此的情況下也明白不能過多的挑釁,“雄霸雄霸”,可不是隨意吹噓的。不過也這並不代表他就是軟柿子,若是這雄長老真要仗着自己是女人、是長老,欺負到他的頭上,他也不介意欺負回來。說不定,還可以好好調戲一番,前提是他想的話。
“唉,看來這雄霸二老果真不怎麼待見這風皇子啊!”
高臺上,天長老察言觀色,心中暗歎着。下長老也微微側臉,擔憂的看着身邊的女人。
隨後,四人伴隨着一邊十多位長老的注視,就身後最中央的幾個大位坐了下來。
此時,擂鼓之音也剛好消失,天長老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話了。
他乃是整個皇門大小事務的執行者、監督者,而下長老乃是門中生活起居、修煉資源的掌控人,至於雄霸二老,對於門中大事的決斷,話語權則相對更重!
“咳咳咳……”
“大家都安靜下來!”
儘管場內本來就鴉雀無聲,這樣的話語卻習慣性的要先說,象徵着整個大會即將開始。
“今日,乃是我武皇門幾百年來一次的皇門傳**會,自上一代老門主的過去,已經有四百年了,中途空了兩百年,想來大家也都知道其原因。”
天長老毫不避諱的道,本來門主進階王者詛咒之事,大家都耳熟能詳,所以也不必隱瞞。
“然而今日,武皇門仍舊要推選出一位門主的候選人,也就是武皇傳人,以作爲打破這該死的詛咒,帶領全門重震我武皇門之雄威的領軍人!”
天長老說得激動,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爲了這一天,很多皇門子弟已經苦修了十數年,其中,武皇子、風雲無霜等人乃是其中的佼佼者。”
“想必大家已經明白,修爲超絕、身爲我皇門皇子,才能得今日傳人之爭!所以,就只有這武皇子、風雲無霜,風皇子等四人才能參與其中!”
天長老目光看了看兩邊而立的聶晨風等人,繼續道:“下面老夫便宣佈比賽規則!”
“第一,戰場之中,點到爲止!”
“原則上是比武場上生死不論的,一代功臣萬古枯,必須得經歷血的洗禮,才能讓我皇門更加強大!但是,我武皇門人才凋零,所以比賽時切不可下殺手!”
“第二,陰謀詭計,一切武器皆可上陣!”
“戰場之中,無論你多麼強大,若是心智不夠,也別想活得太久,當然,修道者,也需要有一顆睿智的心。光有匹夫之勇,毫無心性,那麼註定是走不上王皇之道的。所以,這一條規則的道理大家都懂吧?”
天長老目光掃視全場,雖然是疑問,但是衆人也暗自點頭而並未出聲。
“第三,以武爲尊!”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一切的都是虛誕,只要你不惜一切戰勝對手,那麼你就是英雄,就是王者!”
“剛纔三條便是比試規則!”天長老大手捋了捋鬍鬚,眸光湛湛的道:“下面,我就說說這次的獎勵吧。”
“誰若獲得比武大賽第一名,那麼不僅被封爲皇門傳人,還將得到門派中皇血池的淬體,以賜予武皇血脈!”
“其二,還有一枚地品起死回生丹,保命之用。”
天長老笑着掃視全場,道:“關於這兩樣,恐怕也不需要老夫過多解釋他們的重要性,大家都懂。”
“好了。老夫也不費話了,下面由霸長老前來主持大會大戰吧。”
天長老說罷,緩緩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與此同時,一位身材最爲高大、闊臉虎目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冷冷的掃視全場後,霸長老虎嘴微張道:“本座再補充一個重要消息,武皇門傳**位,相當於是門主儲君之位,大家可要把握住機會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霸長老特意深深的看了一眼邪無霜,眼中的自信一覽無遺,而身後坐着的雄長老,也對邪無霜投去淡淡的笑意。
二人很明顯,都是期望着邪無霜能夠奪得傳人之位,進而更好的掌控這武皇門,所以,這霸長老和雄長老私下加大了皇門傳人的權利,好獨攬整個皇門,剛纔霸長老的話,也正是此意。
這邪無霜已經是雄長老的徒弟,不過有一點,她卻是不知道這風雲無霜三人已經有了背叛之意!
“好了。這次就請武皇子、風雲無霜三人,風皇子上臺來取比試珠吧。”霸長老淡淡的道:“抽籤之二人,進行今日的第一場比試。明日獲勝者繼續守擂,進行車輪戰、擂臺挑戰賽!”
“這樣麼?”
聶晨風皺着眉頭,若有所思,感覺到了莫大的陰謀在靠近自己。
衆人對這個“車輪戰規則”也議論紛紛,如此的話,那麼首先獲勝的人恐怕是要吃虧了。因爲若是一人落敗,那麼便從此失去資格,而獲勝的人,則要爲守住擂臺進行後三場苦戰,假如是個人,恐怕也不可能幾天時間內,便進行如此的守擂大戰吧?
況且,在大戰的過程中,還很有可能受傷,或者是法力一天以內難以恢復,如此的話,待到下一場比試,那還怎麼繼續?
然而,這卻正是雄霸二位長老想要的結果!
似乎是知道衆人的疑惑,從未開口的雄長老伸出纖細白嫩的玉手,緩緩地一攬黑色裙紗,走上前來俯視全場,檀口微開道:“我知道你們在擔憂什麼,不過,之所以讓那守擂的人進行如此多的磨練,這也正是爲了選拔出真正的出世強者,爲皇門傳人或者是門主負責!”
“所以,你們也不必多言,這個規則是我和霸長老臨時起意的。”
淡漠的聲音飄過整個玄鐵場,不大不小,卻是字字珠璣有力。聞之則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聶晨風倒是死死地盯着高臺上那被微風吹得裙下旖旎的黑紗女子,總感覺這雄霸二老制定這條規則,純粹是爲了限制自己。
帶着疑惑,五位皇子還是上了臺,分別從霸長老手中取得了五顆珠子。
毫不遲疑,聶晨風將手中的木晶珠一捏碎。
頓時一看,他便瞪大了眼睛。
只見其向精武堂上方,投射出“第一場比試”五個大字。
與此同時,武皇子手中的木晶珠也投放出來“第一場比試”,五個大字。
而風雲無霜三人,邪黑雲是第二場比試、邪風刀第三場比試,邪無霜竟然是第四場比試!
“媽拉個巴子,上了鬼子的當了!”
聶晨風見此心中怒罵,咬着牙差點沒爆發出來:“該死的,原來他們設定好的就是對我進行車輪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