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塵世,乃紅顏之眸;刀問江湖,是英雄之憂。
在這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籠罩整個孤院的時候,白髮少年和一白衣男子從容地從房院上跳了下來,卻是絲毫沒有爲自己的性命擔憂。
“紫馨,在看什麼呢?”
聶晨風走到一道清麗身影之旁,捋了捋額頭處遮住眼睛的白髮,問着遙望天際的木紫馨。而一旁的凡提也是略有深意地嘿嘿笑着,甚是猥瑣的樣子。
“呃沒什麼呢,晨大哥、凡大哥,你們回來了?”
“嗯!呵呵,晨大哥已經幫你把駐顏丹拍買到手了!”
“真的嗎?駐顏丹拍買到了?”木紫馨聞言,有些手足無措,轉過嬌軀來溫柔地說道,顯得有些喜出望外。
她秀髮披肩,任由清風將其吹得飄蕩;額頭上綁着一根黑色的絲帶,眉心懸掛着一個小小的透明吊墜;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秋眸像是看破了塵世的喧囂般,顯得如此的清麗脫俗;瓊鼻挺立,薄脣天合,呵氣如蘭,白皙的瓜子臉在黃昏下顯得絕美。
“是啊,到手了!這晨小子可是爲你花了血本啊!嘿嘿,對了,紫馨姑娘啊,那四腳蛇跑哪裡去了?”凡提笑吟吟地問道,一雙桃花眼還不斷地在院中左飄飄,右飄飄。
“呃凡大哥說笑了。黃龍正在屋裡訓練哥哥木龍呢!”木紫馨聞言玉顏有些微紅,低着頭如是說道,隨後便是帶着二人走進了房院。
可是三人一到前院門口,頓時都驚訝了,因爲這木龍正擺了一個“大”字形躺在了地上,醉得一塌糊塗,其口中正呢喃有詞:
“嗯阿黃啊,好酒啊,晨大哥回來了可是要罵人的啊!呃”
“我汗,不是叫這死龍佈置絕殺大陣嗎?都這個關頭了竟然還偷喝我的思君酒?”
聶晨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這時,他才發現交給這阿黃辦事也太不靠譜了。
“咦?臭小子,四腳蛇在這裡,媽的!竟然又鑽進酒罈子四腳朝天了!”
凡提如是說道,而後將地上一個倒着的酒罈裡呼呼大睡的一尺黑龍扯了出來,使勁地掐了掐阿黃的脖子,接着吼道:
“媽的,四腳蛇,你的日子太滋潤了啊,沒事跑到這酒罈裡來發酵了!我叉!”
“嗷嗚哪個混球打擾本龍夢美女啊?咦,美女別跑!別跑啊!本龍我追追追!”
阿黃迷迷糊糊地說道,張開兩條前龍爪便是抱着凡提,而後竟然是出其不意地在其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頓時,將凡提氣得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聶晨風一陣無語,隨後將這死龍抓了起來使勁地搖着道:“阿黃,我叫你佈置的大陣呢?別人都要殺上門來了,你還醉成這樣?再不醒的話我就把你烤來燉湯喝了!”
這死龍像是最怕聶晨風的這一招了,聽聞後,驚得跳了起來。
“唆噶!你這小子怎麼活着回來了,還有那猥瑣男?”
聞言,聶晨風和凡提都是惡狠狠地盯着凌空左右搖擺的一尺黑龍,四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而一旁的木紫馨見此,卻是抿嘴淡淡一笑。
“他龍奶奶的,你們彆着急嘛!嘿嘿,大陣已成,只欠那些混球來犯了!嗷嗚”
聶晨風對此無語地搖了搖頭,還是逼不得已地選擇了相信這不靠譜的一尺黑龍。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拉上天窗,幾顆繁星點綴其上。灰濛濛的月光籠罩了整個混亂之城,一團團烏雲像是要遮漫整個天空,覆蓋星月。
就在混亂學院奈何橋的正上方,一團漆黑如墨的雲團不停地旋轉着,演化惡魔,吞噬心神,竟然時不時地還會形成兩隻黑洞般的魔眼,如君臨九天般。而混亂之城在如此的異象下,顯得妖異萬分,然而,城中的修士對此卻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突然,離混亂學院之外不遠的一偏僻宅院處,恐怖的殺氣頓時籠罩了整個搖搖欲墜的房屋。接着,數十股浩大的氣息在夜幕中潛伏而行。
“馬上動手!”
一聲令下,沒有多餘的話,三十多位黃階蒙面黑衣高手徑直揮出無數的刀氣直斬偏僻的房院,數十道一兩丈長的刀氣呼嘯着劃裂夜空而至。
“轟”
頓時,浩大的宗氣波動直接將整個房院都摧毀了,慘白的刀氣亂射而出,方圓數十丈都是塵土飛揚,而聶晨風等人所居住的房院更是徹底的就此化爲了飛灰。
“咦?沒人?剛纔不是在這裡嗎?”
一蒼老的聲音傳來,而後,其身後的三十位黃階殺手都是住了手。
可是突然,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閃電而至,猶如鬼魅一般直取當中兩位殺手的頭顱。
“噗嗤!”
“啊”
恐怖的死亡之音傳遍了煙塵漫天的廢墟之上。顯然是暗中的聶晨風和凡提動手了,這是他們事先已經計劃好了的。
而那蒼老聲音的主人見此並無波動,絲毫沒有爲損失兩位一星的黃階高手而心疼,隨後其一擺手,冷哼道:
“哼!快點將這兩個臭小子滅殺了!”
聞言,數十位黃階高手都向遠處一擊而退的一黑一白身影圍了去。聶晨風和凡提見此並沒有慌亂,而是背靠背的準備大殺一番。
“嘿嘿,晨小子,這次看你我誰殺得多,本帥去也!”
“看我屠龍刀!”
吼罷,一身白衣的猥瑣男竟是手持明晃晃地殺豬刀徑直殺進了人羣。然而,聶晨風也是取下了背上的死亡魔刀,橫劈豎斬狂砍了起來。
“嘭”、“鏗”
聶晨風沒有多言,也不管你是誰,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殺人。
“哼,小雜碎!老夫這就送你上西天——陰陽尺!”
只見那帶頭的老者一聲冷哼,而後取出一把一丈長的戒尺,揮舞着演化一陰一陽。接着,恐怖的淡黃宗氣形成一個懾人心魂的太極圖,竟是隨着黑衣老人戒尺的落下,向着聶晨風籠罩而來。顯然,這黑衣老者是不想多說,必殺聶晨風和凡提二人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就在遠處一古樹之上,一蒙面的清麗身影正冷冷地注視着這裡的大戰。與此同時,數道黑影也是向着大戰中心急速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