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
“趙立山親自殺到,這次我們李家徹底的完了!”
“是……是啊,據說那趙立山,不久前已成功踏入武神初期巔峰境界,戰力驚天,憑他一人,也可將我李家碾壓,更何況還帶來了大批的趙家精銳?”
“族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從震驚中清醒,衆李家族人一個個如喪考妣,目露濃濃駭然的望向李族長,顫聲問道!
“大家無須慌亂,林兒,你速帶三爺爺和那些孩子們進船艙去!”李族長深呼吸了口氣,儘管心亂如麻,但還是強裝鎮定,一聲大喝!
他明白,作爲李家的主事者,在這個時候,千萬不可自亂陣腳,否則的話,整個李家,將頃刻無存。
“爹,孩兒不去,我要和你們一起,共御強敵!”李振林聞言,立刻震聲答道。
“林兒,聽話!”李族長臉一板。
“爹……”李振林還欲再辨。
“林兒,你就聽你爹的話,速速帶着三爺爺和那些孩子進船艙吧,有你在,我族中的老弱病殘,也能得到很好的保護,不是嗎?”大長老連忙勸說起來。
“好的,爹,大長老,你們小心!”李振林咬咬牙,梭的一晃,化身長虹,奔至船頭位置,大袖一揮,發出一股怪風,捲起嚇呆的老者和數名孩童,直奔船艙衝去!
“所有李家子弟聽令,速速做好準備,以御強敵!”李族長驀地騰空而起,震聲一喝。
“是,族長!”衆族人聞言,齊齊仰天一吼,聲音如雷霆,轟轟橫掃四野,傳遍八方。
話語出口,在大長老的主持下,一座巨大的防禦陣法,急劇在船艦上空成形,彷彿一個半透明的水罩,將整艘大船,罩得嚴嚴實實。
就在水罩形成的剎那,身後那艘巨大的黑色戰舟,已是乘風破浪,轟轟臨近,掀起的巨浪,令得前方的李家船艦,都開始了瘋狂顛簸,彷彿要隨之翻船。
只不過,每當大船要側翻之際,那座李家陣法就會迸發道道耀眼光芒,如一根根粗壯的繩索,將大船扶正。
隨着黑色戰舟的臨近,船頭位置的趙立山,還有一衆趙家精銳,樣子顯得越發清晰起來,他們一個個目露濃濃譏諷,彷彿看螻蟻般,看着前方李家船艦上的人。
“李天峰,老夫倒是挺佩服你的,爲了躲避我趙家的報復,竟不惜捨棄居住了千年的家園,舉族遷移,不知你此行,想去何處呢?”趙立山小眼睛微眯,殺機隱現的問道!
“趙家主,你此話就說得有些過了,我們此次不過是想送犬子振林去陸門拜師學藝罷了,何來舉族遷移之說?”李族長聞言,立刻深呼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驚懼,緩緩開口!
“哈哈,送李振林去拜師學藝?你以爲老夫是三歲孩童,會信你的鬼話?送一個人去陸島,用得着全族的人都跟着麼?”趙立山冷笑!
“哈哈……”他身旁的衆趙家族人,亦是一個個鬨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着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趙立山,你我兩個家族,怎麼說,昔日也是世交,而且經常還有人情往來,現在我李家爲了避開你們,給你們騰地方,都不惜舉族遷移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我們嗎?”族長李天峰深吸口氣,震聲開口,大長老等人聞言,亦是一個個拳頭緊握,神色悲憤至極。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昔日你我兩家,之所以能夠交好,不過是因爲我們兩家實力相仿罷了,但現在嘛,老夫已成功進階武神初期巔峰境界,而你卻一直不爭氣,還在武神初期境界徘徊,你整個李家,上千年都未出一個武神初期巔峰境界的強者,在此等情況下,你李家還妄想與我趙家平等論交?
原本,老夫還打算放你們李家一條生路,好心派人去你李家遊說,讓你李家併入我趙家,誰知你卻是不識趣,不但不領情,反倒將老夫派去的人打成重傷。
你此舉,不是明擺着未將老夫放在眼裡嗎?”趙立山聞言,立刻冷笑着喝道!
“哼,姓趙的,你休要欺人太甚,你可知道,你派去的表兄,到了我李家後,不但囂張跋扈,而且行事極爲惡劣,他居然還想……想要非禮族長夫人。
你說,他該不該打?”李族長尚未答話,一旁的大長老已是義憤填膺,厲聲喝道!
“哈哈,此事老夫當然知曉,據說李天峰的夫人,雖然徐娘半老,可卻頗有幾分姿色。
俗語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表兄看上了她,有什麼錯嗎?”趙立山聞言,立刻厚顏無恥的答道!
“你……”李天峰等人聞言,一個個臉色鐵青,差點連肺都氣炸。
沒想到作爲一家之主的趙立山,竟是如此的卑鄙無恥,胡攪蠻纏。
“你什麼你?現在老夫還是那句話,你李家若是識趣,就乖乖向我趙家俯首稱臣,男的爲奴,女的爲婢,否則的話,今日你們李家上千口,一個也走不了!”趙立山神色孤傲,譏諷喝道。
“我李家之人一向頂天立地,豈能向你這等無恥鼠輩俯首稱臣?你就死了那條心把!”李天峰聞言,立刻毫不猶豫一口拒絕!
“不錯,我李家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抗爭到底!”衆族人聞言,齊齊熱血沸騰的大聲附和起來。
俗語有云,頭可斷,血可流,可要讓他們向趙家低頭,爲奴爲婢,卻是絕不可能。
“冥頑不靈!”趙立山聞言,頓時目中寒芒一閃。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擡起右手,捏訣一指點出。
這一指之下,整個海面頓時掀起滔天驚濤駭浪,如一條條狂暴巨龍,無情轟在了船艦外圍陣法上。
轟鳴驚天中,整座陣法光罩劇烈一顫,竟瞬間裂痕遍佈,使得陣內之人,一個個面色蒼白,腦海轟鳴。
甚至還有幾名修爲低淺的弟子,七竅飆血,直接被震暈在地。
一指之威,恐怖如斯,雖然還是沒有破開防禦陣法,但卻讓李家族人感受到了濃濃的生死危機!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的話,恐怕就算有陣法阻擋,也無法拖延太久。
一旦陣法破除,趙立山帶着趙家精銳殺至,整個李家,將血流成河。
“這一指只是警告,李天峰,你若識趣,就乖乖散去防禦陣法,向老夫跪地求饒,說不定還能保全你一族人的性命,如若不然,今日你們李家千口,全都是死路一條!”趙立山獰笑開口,他身旁的衆族人,亦是一個個目露嗜血與瘋狂,嘎嘎狂笑不止!
李天峰等人聞言,一個個瞬間面無血色,目露濃濃的駭然與絕望。
“既然你李天峰繼續冥頑不靈,那就休怪老夫辣手無情了!”見李天峰一直愣立不語,趙立山目中的寒芒剎那凌厲起來。
話語出口,他毫不猶豫大袖一揮,帶着數百趙家精銳,一個個如餓狼撲食,直奔李家船艦轟轟而來!
“全力防禦!”李天峰大驚失色,驀地震聲一吼,率先捏訣,向着身旁陣法按去。
大長老等人亦是如法炮製,紛紛展開全力,將能量注入陣法,令得破碎的陣法,開始急劇修復起來!
“就憑一座小小的陣法,也想阻擋老夫?真是癡人說夢!”趙立山冷哼,他速度最快,眨眼間就臨近陣法邊緣,右手擡起,向着半透明的罩面,狠狠一按!
他身後的數百趙家子弟見狀,亦是不甘落後,紛紛展開神通,配合家主趙立山一起,瘋狂向着陣法攻擊而去。
下一刻,轟鳴驚天,一道巨大的裂痕,剎那從陣法光罩上出現。
李天峰面色再變,隨手一抖,發出一道光幕前去阻擋,可還未等光幕抵達,就被趙立山大袖一揮,無情瓦解!
緊接着,趙立山雙手擡起,狠狠向着陣法光罩一按。
只是一按,就傳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使得舟船下沉了大半,使得防護光芒寸寸碎裂,驟然崩潰。
“哈哈,殺光這些冥頑不靈的李家族人,記住了,男的殺死,女的留下,賣到窯子裡,還能賺上不少!”趙立山帶着猙獰,瞬間來臨,登船時,李天峰以及身邊大長老等人,紛紛展開神通法寶,進行抵擋,轟鳴之聲立刻迴盪。
殺戮,驟然展開。
只不過,在趙家那羣如狼似虎的修士攻擊下,李天峰等人卻是不堪重負,節節敗退,很快便退到了船艙位置。
若是再退的話,定會撞碎船艙,暴露出裡面藏着的老弱病殘。
“大家別再退了,我們就在此地,與趙家決一死戰!”李天峰大吼,眼睛都紅了,拼命的進行抵擋,他身旁的族人們也是一個個都發狂,正要拼命。
“哈哈,拼命?就憑你們這羣螻蟻,也配?”趙立山身在半空,好似睥睨天下般,冷笑開口,彷彿這些人,在他眼裡都是螻蟻。
話落,趙立山大手一揮,就欲將李天峰等人趕盡殺絕。
可就在他右手擡起的剎那,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驀然間從船艦閣樓上方傳來!
“全都給我住手!”
他話語雖然平靜,但剛一傳出,卻仿若雷霆轟鳴,一瞬擴散,剎那壓過所有的打鬥之音,成爲現場的唯一。
與此同時,更是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悄然降臨天地。
隨着聲音入耳,趙立山等人齊齊身子劇烈一震,不受控制的蹬蹬蹬連退數步不止。
其中數十名修爲低淺的趙家子弟,更是哇的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卷,在半空時,身體澎的直接爆開,四分五裂,屍骨無存!
“小兄弟,是你?”
“小兄弟,你來了!”
看清楚閣樓上方之人的模樣,李天峰和大長老等人不由齊齊欣喜若狂,目中絕望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濃濃的求生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