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灰衣老者的出現,衆食客不由齊齊驚呼出聲。
來者,正是玄陽學院的一名外院執事長老,平日裡專門負責管理東城的這座金陽酒樓,在這裡,他最大。
沒想到郝健與溫大昌的紛爭,居然將他也驚動。
“在下郝健,郝家二公子,拜見執事長老!”見到老者,郝健連忙上前幾步,陪着笑臉行了一禮。
他郝家,雖然名列大陸八大家族之一,但此地乃是玄陽學院勢力範圍,郝健也不敢太造次。
“哦?原來是郝家二少爺,想必玄陽學院的規矩,二少爺應該也知曉吧?在五大城中,任何人,不得貿動刀兵,否則,驅逐出城,今日看在郝家的份上,老夫既往不咎,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灰衣老者聞言,臉上冷漠稍散,淡淡說道。
“是,在下謹記長老教訓,以後再也不會在城中和他人廝殺了,我們走!”郝健聞言,連忙對着衆手下使了個眼色,帶着衆人揚長而去。
灰衣老者身子一晃,化作一道綠芒,悄然消失無影。
“少爺,今日我們將溫大腸得罪狠了,難道就這麼放過他?”走出酒樓,劉老立刻目露寒芒,陰鷙開口。
“放過他?”郝健聞言,不由冷冷一笑,“長老只是說不能在城內爭鬥,但在城外,卻無限制,大家一起上,速速抓住這兩人,將其帶走,到時候去城外收拾他們。”
“是,少爺!”衆護衛聞言,立刻目露兇芒,一個個如狼似虎,轟然向着溫如玉兄妹衝去。
“你……你們想幹什麼?”溫如玉見狀,不由俏臉劇變,右手一擡,就欲捏訣施展殺招。
但,就在其右手擡起的一剎,劉老卻是目中藍芒一閃,迅速化作一股無形魂力,融入溫如玉體內,消失不見。
下一刻,溫如玉嬌軀一顫,好似泥雕木塑,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制住了溫如玉,身受重傷的溫大昌,根本無法反抗,很快,衆護衛便將兩兄妹生擒活捉,在郝健的帶領下,直奔城外揚長而去。
“唉,可惜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又要慘遭毒手了!”
“是啊,那郝家二少爺郝健,乃是名副其實的好色之徒,落入他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倖免的!”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郝健此人變態無比,據說那些被他玷污的女子,最後全被他賞給了手下護衛,唉,可憐了溫家那丫頭!”……
見此一幕,衆食客立刻議論紛紛,一個個雖然義憤填膺,但卻無人膽敢前去阻止。
因爲,郝健乃是大陸八大超級家族之一,郝家的二少爺。
郝家的勢力,雖然不如三宗六派,但也不可小視,就連玄陽宗,也不願輕易去得罪。
“先前從郝健嘴裡聽說,他們這次全都是來參加玄陽學院弟子考覈的,莫非他們身上有着資格令牌?”就在這時,東方傑喃喃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唰的身子一晃,悄然消失無影。
對於一些大宗門的收徒規則,東方傑也大致知曉一些,每隔幾年,那些大宗門爲了增強實力,都會舉行一次正規的收徒大典,而在舉行大典之前,都會先行頒發一些資格令牌,交由附近那些勢力不弱的家族,讓他們選派子弟前來參加。
此舉,正是爲了和那些附近的家族,打好關係。
畢竟,一宗再強大,亦是獨木不成林,唯有拉攏附近的那些大中型家族,一個宗門,才能真正做到,經久不衰。
有了家族的子弟在玄陽學院修行,那些家族,平日裡自然會對玄陽學院,多多關照。
而這,也正是先前那名執事長老,對郝健很是客氣的主要原因,因爲郝健雖然不怎麼樣,但他身後的家族,卻是得罪不起,哪怕是玄陽學院的執事長老,亦不敢造次!
假如這次被抓的,是郝健,而非溫大昌兄妹,那執事長老絕對二話不說,直接衝出去救人。
世事,就是如此的現實殘酷,誰讓溫大昌的家族勢力,不如郝家呢?
只不過,對於這些,東方傑卻是毫無興趣,他的主要目的,是郝健身上那枚參加弟子考覈的資格令牌。
若無令牌的話,哪怕他再天賦絕倫,也不得其門而入,這資格令牌,正是進入玄陽學院的敲門磚,也是東方傑成功混入玄陽學院,最快捷,最有效之法!
當然了,此次行動,還須得萬分小心謹慎才行,千萬不可讓人認出,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一路遠遠跟隨郝健他們,出了東城,東方傑立刻毫不猶豫右手在腰間一拍,取出一塊黑色蒙面巾,罩在了臉上。
他不敢跟得太緊,直至郝健等人遠離東城,進入一個荒無人煙的山谷,東方傑才迅速現身,直奔那個山谷而去。
一路上,東方傑神念外放,發現身後沒有異常,這才放心的踏入了山谷。
剛剛進入山谷,東方傑立刻聽到陣陣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轟然從山谷深處傳出,從那熟悉的聲音判斷,發聲者,正是溫大昌無疑。
與此同時,還有着溫如玉的哭泣,和郝健的獰笑。
從聲音的來源判斷,他們正位於山谷深處,那個拐彎的山坳之中!
東方傑目中寒芒一閃,唰的身子一晃,迅速展開全速,直奔目的地而去。
“哈哈,溫大腸,本少問你,還敢與本少作對麼?”隨着東方傑的疾馳,郝健的獰笑,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郝健,你這喪心病狂的混賬東西,有種衝我來,別傷害我妹妹!”溫大昌的聲音,彷彿野獸嘶吼,帶着濃濃的憤怒與悲傷,轟然傳遞開去。
“哈哈,本少當然不會放過你,但在殺死你之前,本少要先當着你的面,好好享受一下這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沒想到幾年不見,這黃毛丫頭卻是脫落得如此漂亮了,哈哈,本少今日若不好好享受一番,那豈不是辜負了這番良辰美景?”郝健的聲音,帶着濃濃銀賤,迅速傳入東方傑耳畔。
“該死的,不要,你給她吃了什麼?”突然,溫大昌的音調,驟地提高,其內蘊含濃濃的驚駭與震怒。
“吃了什麼?哈哈,本少不怕實話告訴你,這是本少專門用來對付女子的,我愛一杆槍,一旦服下此物,哪怕她再三貞九烈,亦會乖乖就範,待會你就好好欣賞一下,你妹妹是如何在本少身下婉轉承歡把,哈哈!”郝健的獰笑,仿若滾滾雷霆,轟然傳遍整個山谷。
“郝健,你若膽敢傷害我妹妹,我溫大昌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溫大昌的聲音,仿若厲鬼般傳出。
“哈哈,我不但要傷害她,而且待會在玩完後,還要殺了她,你能奈我何?”郝健冷聲喝道。
“唉,你這傢伙,果然不愧叫郝健,你,真的好賤!”誰料,就在其話語出口的一剎,一個陌生的沙啞之音,卻是驀然在耳畔響起。
“誰?誰在罵本少?”郝健聞言,不由臉色一變。
至於其身旁的劉老,則是迅速掉頭,望向了山坳入口位置。
一望之下,劉老不由雙目瞳孔急劇一縮,只見一個身材削瘦,面帶黑布的男子,正緩緩踏步而來。
此人,表面看不出半點修爲波動,但其現身,卻仿若鬼魅,根本無人發現半點端倪,好似他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這,就更加令得劉老忌憚了,因爲他已是一名魂師中期境界的強者,神唸的敏銳程度,超出常人許多,就連他都未發現,那蒙面男子是何時出現,由此可見,此人的修爲,深不可測!
“老夫郝家護衛頭領劉龍,請問閣下如何稱呼?”劉老深呼吸了口氣,立刻自報家門,以期憑着郝家的名頭,嚇退蒙面的東方傑。
“你叫劉龍?”東方傑聞言,不由目露古怪。
“不錯,請問閣下是?”劉龍微微一愣,繼續追問道。
“唉,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主子叫好賤,你叫流膿,一個賤得令人髮指,一個壞得流膿,你說你們兩個玩意兒湊到一起,會做出什麼好事來?”東方傑長長一嘆。
“……”聞聽東方傑之言,餘下護衛,一個個臉孔漲紅,憋得異常難受,想笑又不敢笑。
“該死的,你敢辱罵本少?”郝健聞聽,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膽敢如此對他說話的。
要知道,他可是大陸赫赫有名的八大超級家族之一,郝家二少爺,試問,誰有如此大的膽子,去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東方傑,可謂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劉老,去,殺了他!”氣得渾身發抖的郝健,驀地一聲令下。
“是,少爺!”劉老聞言,立刻深呼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震撼,右手擡起,瘋狂捏訣下狠狠一指點在眉心。
霎時,無數詭異印記符文出現,凝聚在身前化作神魂攻擊,直奔前方站着的東方傑,轟轟而去。
“在小爺面前玩魂力,你配麼?”東方傑冷笑,右手掐訣,同樣一指點在眉心。
隨着這一指點出,一股恐怖的魂力波動,轟然四散,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符文,殺那衝出,直奔劉龍的魂力攻擊擋截而去。
無論是體型還是威力,東方傑發出的這個符文,皆比劉龍的要大上許多!
兩者之速,皆快若閃電,幾乎眨眼便已碰撞到了一起。
轟鳴中,劉龍張嘴噴出鮮血,全身瞬間枯萎,彷彿泰山壓頂,恍惚中,只見一個詭異的印記符文,轟然臨近,無情印在了他的眉心。
嘭的一聲,劉龍整個肉身轟然崩潰,化作漫天血雨四散飛揚。
一招,僅僅一招,一名魂師中期境界的強者,無情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