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邊打邊諷刺道:“哈哈哈,原來林平之你也是個太監了!岳家母女還真是守活寡了!我青城派搶了半天的功法,居然只有太監才能練,當真可笑啊!”
不遠處的嶽靈珊聽到這話,頓時心如死灰,連番打擊使得她心境大亂,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樣子。
林平之似乎毫不在意餘滄海的擠兌,只是陰森森的笑道:“呵呵呵,是又如何!只要能報仇,就算身體殘疾又如何?你青城派殺我全家,我就要滅你青城派滿門!”
餘滄海象是條喪家之犬一樣的逃跑了,而林平之不急不慢的追了上去,嶽靈珊似乎有些不甘心,也跟在了林平之身後。
“唉!又一個東方不敗!”任盈盈嘆道。
“普天之下,能對付這等劍法的,怕是隻有風太師叔和李兄了!”令狐沖道。看着嶽靈珊離去,令狐沖心裡很不好受,但一想到任盈盈便忍住了叫住嶽靈珊的心。
“衝哥,你也不行嗎?”任盈盈道。
“我?我修習獨孤九劍時間尚短,遠不如風太師叔和李兄!即便能贏,怕是也會重傷收場。之前你們也看過李兄和我師…嶽不羣對招吧!”令狐沖一時口誤,突然發現不對,最終還是改口了。
“不錯,爹爹說過這《葵花寶典》所修的內力或許不如其他功法,但速度極爲可怕!如今嶽不羣和林平之都練了,可這倆人都心術不正,這可如何是好?”任盈盈道。
“我、我也不知道!”令狐沖迷茫道。明明知道自己的師傅做錯了,可卻下不了那個手。
“連掌門師兄都自覺不是對手,那怎麼辦?”儀琳問道。
“能否請風老前輩或者李大俠出手?以掌門師兄與他二人的關係,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吧!”儀清提議道。
任盈盈看着令狐沖爲難的樣子,開口解圍道:“我通知我爹爹一聲吧!李清那裡我會想辦法通知的,只是剛纔下山後就不見了他的身影,也不知道去那裡了!”
“他似乎和曲姑娘吵架了,正在到處找她!如果你見到曲姑娘就一起通知他一聲吧!”令狐沖解釋道。
“非非?他們吵架了?我知道了,我會飛鴿傳書讓人留意的!”任盈盈道。
“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令狐沖道。
恆山派衆人找到了一件破廟休息,而李清此時正在趕往錢塘的路上。
而嵩山派這邊,在所有人下了嵩山後,曲非煙因爲閉關的關係,錯過了嵩山大會,但還是就悄悄潛了上去一探左冷禪的虛實,倒是和李清錯過了。
“你們三人領着三十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快馬悄悄跟在衡山派後面,等出了嵩山地界,裝成魔教的樣子去對付莫大先生,務必將他衡山派精銳除掉!”左冷禪命令道。左冷禪這次可是下了血本,派出了三名十三太保。
“是!掌門師兄放心!”說着一羣人便匆匆下山了。
等人離開後不多時,大廳裡已經剩下沒多少人了,某根柱子後掌聲呼起“啪、啪、啪”
嵩山派弟子,抽出寶劍,對着柱子指着。“誰?出來!”左冷禪大喝道。
曲非煙慢慢走出立柱背後冷冷道:“左冷禪,你真不虧是梟雄,居然還想要對付衡山派的人!不得不佩服你的狠辣!”
“姑娘是誰?”左冷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時想不起再哪裡聽過。
“看來你真的瞎了,我是曲洋的孫女,之前我們可是在少林見過的!”曲非煙道。
左冷禪終於記起了:“是你?你是來報仇的?你們明教教主呢?”
“看來你還真是怕我的清哥哥,放心,他沒有來,這次只有我一個!”曲非煙道。
“哼,你就不怕走不出去?”左冷禪道。
“你眼睛都瞎了,十三太保死了好幾個,又被你派出去三個,你覺得今天你能從我手裡逃脫嗎?左冷禪,你今天註定死在我手裡了!”曲非煙慢慢拔出劍,笑得那樣燦爛,卻又笑得那樣可怕。
“上,給我殺了她!”左冷禪命令道。
嵩山派衆人立刻撲了上去,曲非煙倒是沒有絲毫恐懼。眨眼間就從兩名嵩山弟子中間穿過,劍光一閃,兩人就此殞命。大殿裡殺聲震天,可惜曲非煙速度太快,一劍竟會在中途轉向,快如閃電般刺死一名嵩山派弟子,轉眼已有七八名嵩山派弟子死去。
左冷禪雖然看不到,但聽到門下弟子的哀號,到也明白此時形式不利。左冷禪吼道:“快,叫人過來殺了這妖女!”
“呵呵呵,左冷禪你也有怕死的時候啊!”曲非煙諷刺道,她身上已經沾了許多嵩山派弟子的血。大殿裡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弟子了。曲非煙一劍向左冷禪胸前刺去。
左冷禪雖然眼睛瞎了不到半日,到也不虧是一代宗師,憑着敏銳的感覺,身子向左一側,腳步連踏數步,靠着常年在嵩山大廳的走動的瞭解,硬生生避開了這一劍。可是曲非煙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雖然已經有源源不絕的嵩山弟子趕了過來,護衛左冷禪,可似乎都不是曲非煙的對手。
曲非煙在李清的“幫助”下,已經穩穩修煉到了第三重中後期的樣子,單以速度來說已經不下於嶽不羣了。雖然內力不濟,但速度卻是十分驚人。接連又是數名嵩山弟子倒在血泊之中。曲非煙已經殺到左冷禪面前不足兩丈。
左冷禪被三四名嵩山弟子圍在中間,不斷向門外退去,已經召集剩餘的嵩山十三太保了,再稱一下就好。左冷禪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若是大難不死,一定要嶽不羣和明教付出代價。
左冷禪遠遠聽到他叫來的人到了,他也已經到了大殿門口。左冷禪剛走出門口想要退出去,身前護衛的弟子已然死絕。
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冰冷的一劍,迅如星芒,直插左冷禪心臟。鮮紅的血液不住的留下,染紅了胸前衣襟。
“你!”左冷禪左手死死握住,不讓快劍再入分毫。
曲非煙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灌注內力用力向前推去,冷聲道:“左冷禪,結束了!”
即便左手已經傷痕累累,卻始終緊握不放,整把劍已經穿透了左冷禪的身子,嘴裡慢慢溢出鮮血,這是生命的流逝,意識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