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兩人很快便戰在一起。
軒轅笑剛一施法,斬出一刃滅世,便立即感受到天地凝化靈力朝自身而來,補足所消耗掉的力量。
炎舞帝持書開合,將軒轅笑的一擊吞進書中,隨而聽見北極寒地傳來一聲爆破聲響,而後便見到遙遠的北方,一陣廣闊白霧飄飄。
見狀,軒轅笑眉頭一皺,全力劈出一道萬腐,卻也被女子吸進書中,再來便是萬獸平原爆破,萬里塵埃灑灑,染出濃霧一片。
“怎麼回事?”軒轅笑兩擊連續失敗,不禁自顧問道。
炎舞帝哼笑一語“真是驚險,兩擊便斬斷兩地,哼~我有命書在手,你傷不了我的。”
軒轅笑聞言一怒,細想一番,此爲命書既能操縱萬生命運,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下一刻,軒轅笑爆衝而去,不再施展大型法術,以近身作戰,試探其書所用。可炎舞帝也不是省油的燈,近戰十分精妙,而且速度還快上幾分。
兩人打得淋淋盡致難分難解,可明顯軒轅笑處於下風,每次的攻擊,炎舞帝完全不防,全以命書開合抵擋。
直至軒轅笑看到遠方莫名出現一道深痕,才明白,此術能將自己的攻擊轉移到天啓各處,頓時感到有些麻煩。
“你的一生爲我所控,如今也纔剛進入帝境,又有何用?”炎舞帝立即爆退,隨後刻下符籙,猛拍而去“炎魔亂舞。”
軒轅笑見巨大遮天的炎獸幻形而出,襲來的高溫,一瞬將凡流變成地獄。下一刻,他甩去金劍,凌然上前,猛一拍掌五獸其出,轟擊而去。
“找死。”
炎舞帝見軒轅笑捨棄兵器,但下一刻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帝境獸…?五支都是帝境獸?”
這時候炎舞帝也才明白軒轅笑爲何要捨棄兵器,原來他根本沒用盡全力,而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賦予他的命運,五獸同進同退,自然進入帝境。
五獸飛擊而去,這一幕也嚇了軒轅笑一條,以往的五獸身形比過去打上三倍有餘,額上頭是泛着金光,雖不比炎獸來的巨大,可卻能合力輕易瓦解對方攻擊。
“這就是帝境的實力嗎?”軒轅笑感覺自身源源不絕的力量,心中暗暗竊喜。
忽然,炎舞帝瞬身來到滶龍面前,命筆大大寫了個‘封’字,隨即拍書印上,卻撲了個空。
原來早在炎舞帝刻字的瞬間,軒轅笑便心思一動還回滶龍。
“妳是太久沒打了,還是根本就不會打?”軒轅笑冷冷一笑,看她招法高深,可施展卻有些不足。
只見炎舞帝奔向摩鵬,準備出手,卻又同是如此,而後焐龍,夔牛,獨瑞,皆是一樣結果。
軒轅笑戲耍炎舞帝一副,一身白袍再次浸滿五彩紋路。
“五獸-明獸之血。”
軒轅笑再次轟出五獸轟擊,可這次並無融爲實體,而是凝爲五行之力,化爲五彩拳頭,其中包含無數法則,一拳打了過去。
“對我沒有用的。”炎舞帝臨危不亂,展開書頁準備吞噬,靈力注入激發,登時命書冒出金光,預想將五獸連同吸入。
“砰~。”
下一刻,炎舞帝大噴一口血來,身後一道深痕,流出藍色血液,只見身後的劍翁劍僮聯手一擊殘月偷襲成功。
可最可恨的是軒轅笑在臨近一瞬,收回了五獸,拳風也隨即消失。
軒轅笑心思一動,劍翁立即會意,馬上也炎舞帝站在一起,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劍僮則是繞回軒轅笑手中,被其抓住,衝入戰場,以二對一,圍攻炎舞帝。
“殘月不足以殺死她。”劍翁大喝,閃過一記玉指輕彈。
“我早已料到,哼呵~劍翁,你可還記得御劍訣?”軒轅笑向着炎舞帝的太陽穴踢出一腳,卻被擋住。
劍翁壓抑正想說些什麼,可隨後又想起什麼,大笑的點了點頭。
“你們也小看我了,焚火動。”
炎舞帝含住藍雪,渾身炸出青色火焰。兩人一時閃躲未及,紛紛衝出火團。
軒轅笑吐出一口血來,而劍翁則是口吐靈氣,顯然都已受了些不大不小的傷。
“你這娘們,傷成這樣怎麼還那麼厲害?”
言罷,軒轅笑抓想劍翁化爲軒轅劍,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去死吧。”炎舞帝美顏一閃,將書筆拋到空中,輕喊道“天道之槍。”
話一落,天地聳動,天空慢慢龜裂幻爲虛無形成,地面滾石漂浮,紛紛朝書筆而去,頓時書筆變成**一般融爲黑色小球,慢慢形成一把長槍,軒轅笑錯愕片刻,隱隱覺得此擊不凡,感覺似炎舞帝反撲一擊,這股力量彷彿能將天啓瞬間摧毀。
無暇思想,軒轅笑同時激發的所有神海以及靈力,只見襲天劍虛影幻化而出,隨後造天劍,滅世劍,萬腐,殘命,所有虛影全部化形。
然而,紛紛破碎化爲塵埃,猶如旋風一般集結進入劍中。
兩人同時注視的對方,全力準備招式,誰都明白這是全力一擊,也是最後一擊,勝負全在接下來的短短一瞬中。
軒轅笑生態從容,此擊乃是他臨時所創,過去已經構思很久。明白御劍訣強的並非單一招式,而是一次次的融合,才得以一劍凌遲天下。
此時的他,便是運用這股原理將軒轅劍訣貫通融合,看是否能發揮最大效益。
“天道之槍。”
“軒轅劍訣-道無仙。”
兩人齊齊大喊,各持雙兵,化爲一紫一黑的兩頭巨龍,朝對方撕咬而去。
“鏗。”
槍劍對撞,刺耳聲響貫徹九霄,一道光幕隨即沒入天際,所爆射出來的火茫,宛如巨龍持招對轟。
不過一會,軒轅笑大吐一口鮮紅,在吐出的那一刻,炎舞帝並沒有乘勝追擊,強忍已久的血液隨即噴出。
軒轅笑凝注氣神,只見軒轅劍與天道之槍漸漸化解。
兩人同是狠狠咬牙,同時暴喝一口,一閃衝破對方,雙龍一過紛紛瓦解開來。
軒轅笑狼狽的跪倒在地,無暇察探對方傷勢,只見自己左臂一處完全被炸得支離破碎,透着鮮紅,還能看見心臟隱隱跳動。
手握殘劍,軒轅劍也剩下半截,雖不知損,但要恢復想必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劍翁,你沒事吧。”
言罷,軒轅劍幻爲劍翁摸樣,全身透明,虛弱的近乎要睡着一般。
劍翁沒有多說,只是將早已被劍刺穿的紅**本拿在手中,緩緩的交給軒轅笑,便與劍僮劍橋合併,回到丹田修養去了。
“這就是命書嗎?”軒轅笑冷冷一笑,隨即催動靈力將書中法則一一打碎,將它變成廢品,一記捏爆。
在捏爆的瞬間,炎舞帝傻愣大喊一聲“不。”
“你瘋了,軒轅帝,你真的瘋了。”炎舞帝瘋狂大叫,口中藍血一口口的落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道。”軒轅笑轉頭看了看炎舞帝心臟被刺穿,想必活不了多久了,這時才安心躺下。
炎舞帝忽然大笑了起來,似在笑軒轅笑的愚蠢,無知。
“妳笑什麼?“軒轅笑十分虛弱,幾乎是用氣音說道。
“笑妳無知,荒謬。哼哈哈哈~軒轅帝,你可以搶奪此書,但你不能毀去此書,可如今你毀了,哈哈哈哈~我問你,你要的到底是什麼?“炎舞帝笑的很是狂妄。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不然我當場殺了你。“軒轅笑喚出摩鵬飛到炎舞帝身邊,此時要殺她簡直輕而易舉。
“爲了看你痛苦的摸樣,我自然會道明一切,哈哈哈哈。“炎舞帝臉上慘白,緩緩舒了幾口氣後,恥笑道”命書所掌一星之命,命筆所改一星之運。如今命筆方纔已經毀去,命書又被你一手破壞,哈哈哈,你成功了,或許數萬年,數十萬年後,人們會得到自己的命運。“軒轅笑爲之一愣“命之所迫,爲何要等上數萬年?你此番話語甚是荒謬。“炎舞帝搖頭笑道“你依獲天道至寶,這也是我的安排,你自然有再造萬物的可能。可是想,如今我所寫的天啓命運被你所破,你認爲衆生還能存在嗎?”
不等軒轅笑回答,炎舞帝繼續道“就在你回去命書的瞬間,破道之下皆以飛逝成埃,一切將不復存在,包括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也包括你苦心要救的凡流衆人,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軒轅帝,你所做的真是諷刺啊。”
軒轅笑一聽完全愣在當場,下一刻喚出軒轅劍,將劍插在地面,立即感受到天地衆魂聚集而來,而且十分大量。
由此可見,炎舞帝所說的都是真的,可命書該滅,這點他仍然不悔,若是再給他一記機會,即使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他還是會毫不猶疑的捏爆此書。
下一刻,軒轅笑心念一動,摩鵬一爪將炎舞帝踏個粉碎,將以斬殺當場。
“天下之大,星空一處更有遼闊,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守住此書,若一日流失,天啓又將重蹈覆撤,那麼天之所命又將重演。或許在無數年之後又會有另一個我出現,但在段歲月裡,衆生之命又於書筆,倒不如心狠一次,散了就散了吧。”
軒轅笑說着,兩行眼淚滾滾落下,其中含義只有遺憾,並無懊悔——
三千年後,軒轅笑徒步荒野,萬空皆爲死寂,從那戰之後,萬物隨命書流逝。
劍翁重傷痊癒,身存衆生之魂,卻無繁殖也無輪迴之說。
軒轅笑在荒漠中徘徊,曾身爲地球人的他,知道萬物起源在於進化,最初的最初也只由單細胞開始。
他不斷尋找,時不時便拿出軒轅劍插在沙漠中,看能否有魂得以輪迴,若有輪迴就代表着重生,可卻從未實現過。
三十萬年後,之中天道曾派人邀請軒轅笑進入永恆之都,追尋道之真理,卻被他一口回絕,而後雙方大打出手。
軒轅笑以一敵三,輕易斬下兩人,並放走一位。未狠下毒手的原因是,只是思念。
那人依舊記得軒轅笑在最後所說的一番話,在無數年後仍忘不了。
“你走吧,我不殺你,只是因爲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至於天道,你回去跟他說,我軒轅帝誓死守護此星,至於這片星域,他要幹嘛幹嘛,只要不危急天啓,我也沒空搭理。”
及那次之後,又過了三百萬年。
軒轅笑依舊在各地尋找,雖仍是無功,可他並不感到氣餒,見到天地慢慢開始有了氣候,這反倒讓他感到十分滿足,這也是他三百萬年來唯一感到慶幸的事。
早已遺忘的笑容,此時一笑竟有着說不出的虛假和尷尬,縱使努力,卻也看不到一絲真誠,可他卻知道,這份微笑是真心的。
期間,天道又派了無數大能前來,卻被一一打退,連番苦戰下來,軒轅笑已經耳朵已經聽不見了,而獨瑞和滶龍重傷不治相繼死去,等待輪迴。
三千萬年後。
軒轅笑尋訪各地,終於看見一處綠洲,這也是他在這段期間唯一見到不是沙漠的東西,無疑,他是快樂的,可縱然狂笑,甚至努力想聽見自己的喜悅,耳中卻始終聽不見一絲半點。
經過無數的戰鬥,天道仍不肯罷休,每次圍剿軒轅笑都比之前更加猛烈。
如今劍僮,焐龍,夔牛皆以損落,而後軒轅笑爲劍僮凝結魂魄,跟隨劍鞘與其餘二獸一同進入劍翁體內,等待輪迴去了。
一億年後。
軒轅笑已經體無完膚,雙目本源被天道一夥擊散,從此失明,而全身殘破皆是以塵土鑄身,甚至連心臟以不再是血肉,就連唯一剩下來的摩鵬也在他失明的那一戰犧牲了,縱使如此軒轅笑仍堅守著凡流。
而自當劍翁成功送走一魂進入輪迴的那一刻,由於軒轅笑無法再聽無法再看,只得聽其傳音,便將輪迴之事交給了他。
一路不眠不休至今,軒轅笑抱着疲憊的身軀,進入沉睡,看其面容,一億年來未鬆的眉頭,終於在這一刻才展了許多。
睡之前,軒轅笑向劍翁嘆了口氣道“前世不比今生,今生不比來世,生生世世各有所命,昔日故人,你只需幫我照看,不必賜予什麼,或許我們什麼都不做纔是他們想要的幸福,我睡了,若是天道再來,倒那時再叫醒我。”——
一日,軒轅笑惺忪着眼袋,緩緩醒來,睜開雙目一時還有些傻愣,隨即纔會意,原來自己已經瞎了。
“大哥,你醒啦?呵呵,聽你說了好多夢話,有趣嗎?”一聲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傳音道。
“是啊,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軒轅笑感受印面而來的清風,隨即問道“這次他們要在哪裡打?”
“我們從東面進入星域比較快,這次他們來的人並不多。”
“帶路。”
話一落,一聲鷹鳴破天,承載着軒轅笑一路向東飛去。
無數凡人看見此獸侵過,無一不是跪拜磕頭,他們看不到摩鵬身上坐着一人,所拜的只是這支紫羽大鵬,就似看見聖獸一般。
而令人不解的是,每當摩鵬出現時,身後總會牽出一道紫光。
“牛哥,你看清了沒有?那到底是啥?”一位孩童瞪大着眼睛,死死鎖定那道紫光。
“大…大蝦,我好像看清了,這……。”名爲阿牛的男童吃驚結巴地說。
“到底看清了啥?”
“我…那…我看見了一支貂,會飛的貂。”
“哈哈哈哈~聽你胡扯,別說那麼多了,我們趕緊上山,不然就來不及了。”大蝦拖着沉重的步伐,神情從容有帶了幾分苦澀。
“我是說真的,真是一支貂,紫色的貂,我沒騙人。”大牛擰了擰鼻子,跟着大蝦一步一步朝山頂走去,忽然喘息大笑道“行道宗,你牛爺我來了,你給我等着,老子要幹神仙。”
“老子也是。”大蝦大叫,隨即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