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太魯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申公豹一見年凌焰,就劈頭蓋臉的罵道。
年凌焰憨憨一笑,道:“嘿嘿,幸好有主人的混沌大陣,不然俺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凌焰,最後一道神雷是怎麼回事?”六耳抓着猴腮,好奇的問道,精衛亦是點點頭,一雙美目緊緊的盯着年凌焰。
“額......具體的俺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後一道神雷似乎匯聚了五行陰陽等種種能量,威力大的嚇人,俺根本無法抵抗,要不是主人佈置的混沌大陣關鍵時候將那道神雷的能量轉化到海島中,俺恐怕已經化爲灰灰了。”
說罷,年凌焰還心有餘悸的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想起方纔那會兒的驚心動魄,當死亡來臨時,他並不感到害怕,害怕的是那種毫無反手之力的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砰!砰!砰!
申公豹連敲年凌焰三個腦瓜子,笑罵道:“要不是你開始的時候胡鬧,這九九雷劫雖然威力奇大,可也不至於最後發生變異,這次是你運氣好,要不然,哼!”
年凌焰嘿嘿一笑,雖然當時混沌大陣將能量轉移到海島中,可是年凌焰還是被那股龐大的威壓轟入了海底,感覺全身支架都要散了一般,好在當雷劫過後,他身邊自然的浮出許多靈氣融入其身體,助其恢復,不消片刻,他所有的傷勢都恢復如初,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夢幻一般。
申公豹望望早已經消失的海島,道:“最後一道神雷應該是傳說中的寂滅神雷,威力只在都天神雷之下,乃是與三清神雷同一等級的雷系道術,況且乃是天地形成的,自然威力無窮。”
頓了一會兒,申公豹又道:“好了,你才度劫完畢,還是回去好好穩固一下境界,體會一下如今太乙玄仙境界的不同之處。”
“嗯,嘿嘿!”年凌焰點點頭,隨後申公豹幾人便一同回到了瀛洲仙島。
話說年凌焰這一番聲勢浩大的化形雷劫,着實驚動了不少東海水族與潛修的修道者,作爲東海水族之長的東海龍王早已收到巡海夜叉的稟報,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父王,那度劫之人孩兒知曉,他乃是那申公豹的坐騎,想不到他化形雷劫居然是九九天劫,而且他居然還能扛過九九雷劫,可見其資質之深,潛力之大。”敖丙對着東海龍王敖廣道,“且那申公豹乃是元始天尊高徒,父王,如此潛力之人,我東海龍宮應當與其早早交好,此時他正在東海一名喚瀛洲處潛修,不如再次邀請他來我東海龍宮一遊啊。”
敖廣聽罷,點點頭,道:“我兒所言甚是,此時我龍族卻比不得當年之勢,當是應該與一些大能之輩修好,我兒先前與其有過一面之緣,不如此次就你親自前去邀請,聊表誠意。”
敖丙當即道:“是,父王!”
瀛洲仙島內,申公豹正吩咐完一些大小事宜,便聽童子近身說道:“稟告主人,外面有一自稱是東海三太子的人求見。”
“哦?敖丙?”申公豹疑惑一聲,隨後便擺擺袖袍道:“讓他進來吧,另外上些靈果佳釀上來。”
“是!”童子稱呼一聲,告退而出。
會賓閣內,申公豹坐於上座,敖丙則坐於旁座中,相互間品着香茗,吃着靈果。
“不知三太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申公豹淡淡的問道。
敖丙拱拱手,呵呵笑道:“卻是要恭喜年道友安然度過九九天劫,如此,父王特意命我帶上些薄禮,不成敬意,望笑納。”
說罷,就有隨身蝦兵蟹將擡上三箱霞光閃爍的珠寶前來,放置於大廳之上,便告退了。
這些珠寶俱是東海龍宮多年自海底中尋得的寶珠玉石,雖然不是太珍貴,不過用來點綴裝飾,卻也不錯。
“呵呵,那就多謝龍王了,替我向龍王致敬!”申公豹沒有推辭的收下了,這些也就是一些小玩意,不值一提,也就無需做作了。
“額......此次在下前來,還領了父王之命,請道長前往我東海龍宮一遊,我們本事近鄰,應當互相走動走動。”敖丙笑道,望着申公豹,等待他的回覆。
申公豹啞然,想不到這龍王又來邀請自己了,不覺有些驚訝,遲疑了一會兒,便道:“既然太子都親自邀請了,貧道若是再推辭,也就太失禮了,容貧道吩咐幾聲,這就與太子一同前去。”
敖丙一聽,當即喜道:“那在下就在島外等候道長了。”
東海深處,申公豹在敖丙的帶領下來望着聞名已久的水晶宮。
四周之內五顏六色的珊瑚礁遍佈,奇形怪狀的各種游魚隨意遊弋,不時的申公豹身旁悄然劃過,一路在深海海底行了許久,終於,一座晶瑩剔透,大氣豪華的碧玉般的宮殿出現在申公豹視野之中。
只見宮殿外圍散發着五彩霞光,映襯着四周的海水與珊瑚礁石,甚是美麗。宮殿大門處,三個古樸大字“水晶宮”傲立在大殿牌匾之中,門下有着全副武裝的蝦兵蟹將守衛。
在敖丙的帶領下,申公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殿,還未邁進大殿之內,就見一身高體闊的中年人迎了上來,道:“歡迎歡迎,申道長此次能夠前來,實在令本王開心不已啊!”
觀其一身龍袍,還有額頭上那兩根鮮明的龍角,申公豹當即醒悟,此人便是東海龍王敖廣,於是笑着稽首行禮道:“哪裡哪裡,龍王客氣了,貧道申公豹見過龍王!”
“哈哈,來來來,請坐!請坐!”
“龍王請!”申公豹指指上座,示意龍王率先入座,待龍王坐下後,申公豹才緩緩坐下,這時又有侍女送上靈果佳釀,供申公豹等人享用。
一番互相寒暄問話後,便聽敖廣遲疑道:“申道友,你乃是闡教高徒,不知道可否收我兒敖丙爲徒呢?”
申公豹驚訝之色一閃而過,看看旁邊的敖丙,已然是太乙玄仙中期,比之自己也就差上一點點,很是納悶,這麼高的修爲了還拜在自己門下?
仔細回想一番龍王話中之意,申公豹當即醒悟,原來敖廣這是想與闡教拉上關係啊。
雖然明白其話中之意,不過申公豹還是故作不知,緩緩道:“龍王,令公子已是太乙玄仙之境,比之貧道亦是差上些許,貧道何德何能,卻是沒有什麼可以指導令郎了。”
“道友此言差矣!”敖廣擺手道,“道友乃是闡教二代真仙,乃是元始天尊嫡傳弟子,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爲我兒之師。“
隨後敖廣又道:“如今世人皆知當今天下俱是聖人天下,而老子無爲,除了收玄都**師外,就一直在八景宮中靜修,女媧聖人不立大教,也沒有收過徒弟,至於西方之地甚是荒涼,修行的亦是旁門之道,遊離於玄門之外,我不屑與之,如此,也就只有闡教與截教方可讓我兒進得聖人大教了,只是當年我族與其他毛羽走獸類的妖族因果亦是頗深,而截教又是有着天下衆妖,其中毛羽走獸類的妖族定是不少,如此,也就只能寄託於道友,將我兒收入聖人大教了。或許道友疑惑我爲何如此勢利,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申公豹啞然,想不到龍王居然如此倘然,直接將其心意表露出來,一時間申公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遂道:“願聞其詳!”
頓了片刻,只聽敖廣嘆息一聲,神情甚是疲倦,道:“觀道友乃是得道真仙,我在此就與道友說聲推心置腹的話,想來道友也明白,我龍族自龍鳳初劫後,早已不復當年風光,如今更是落魄至此,早已不能在洪荒大陸立足,只得在四海之內苟延殘喘,族內更是隻有四位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唉......”
申公豹默然,想不到龍族居然已經落魄至此,隨即又想想鳳凰一族,更是甚少出現,而麒麟一族雖然在封神中出現較多,什麼墨麒麟、玉麒麟等,可是修爲俱是不高,且都是爲那些能人異士的坐騎,如此,當年稱霸洪荒大陸的三族,卻是沒有了當年的風光無限,甚至已經到了任人欺凌的地步了。
如此,作爲一族之長的龍王敖廣千方百計的想與聖人大教拉上關係也無可厚非了,其一切不過是爲了龍族考慮。
不由的,申公豹對龍王心起敬意,想他一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能如此的對自己這個僅僅只有太乙玄仙之境的修士說出如此一番話,當是令人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