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還是不能擋住狼人比斯利和吸血鬼普萊斯金兩個人的夾擊,很快他就處於下風了,在躲開比斯利巨大的手掌之後,他被吸血鬼鋒利的指尖刺透了身體,他的手穿過了桑切斯的身體,然後在往回縮的時候,一把就捏住了桑切斯的心臟。
“抓住你了,你可真是個調皮鬼!”普萊斯金的手抽出來的時候,心臟還在他的手裡穩穩的跳動着,他的舌頭在滿是血漬的心臟上面舔了一下,臉上滿是溫情的笑容,“可惜……你的心臟又老又難吃,不然……就是一塊好的甜點了!”說着將心臟隨手一拋,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桑切斯在地上的身體不停的抽搐,最後就靜止不動了。他到死都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即便是在這個最爲接近成功的時刻,他依然功虧一簣,所以他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是恐懼,而是絕望。
“這個玩意兒怎麼打開?防彈的!”狼人比斯利對着這個防彈玻璃櫃有點束手無策,看了看一旁的普萊斯金,“那個彩棺裡就是我們要的東西,但是我們現在卻不能打開這該死的玩意兒,如果這裡有炸藥的話,我不介意將這個該死的玻璃櫃炸個粉身碎骨。”
“會有辦法的,你總是不用這個!”吸血鬼普萊斯金指了指腦袋的位置,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去把這個老傢伙的身上搜一搜,你肯定會有驚喜!”
狼人比斯利就聽話的蹲下來搜遍了桑切斯的身體,然後拿到了一個帶着按鈕的東西,試着按了一下,果然防彈玻璃櫃的櫃門就緩緩的打開了,露出了裡面的彩棺。兩個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彩棺,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在這裡。
比斯利很小心的將棺蓋打開,一股巨大的能量的氣息就從裡面透射了出來,讓他們兩個都經不住狂跳的心臟,不約而同的向着那裡面伸出了手。兩人的目光裡投射出了狂喜,是的。他們終於找到了。
“我們成功了!”比斯利嘴脣都在哆嗦,有了這個,他就可以講自己的這張臉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他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遊走於世間,而不用東躲西藏的了。
很顯然,普萊斯金也是一樣,只要吸取了隕石中的能量。他就不會每天都要借用鮮血來補充自己的能量了,就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又擁有強大無比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們會變得更加的強大,而且更善於隱藏了。
比斯利和普萊斯金兩個人長久的爲弗裡奇教授效力,他們長久的隱藏在最爲陰暗的角落裡而不能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爲黑暗的事情,現在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將不會成爲問題。
普萊斯金忽然伸出手,顫抖這按在了那黑漆漆的隕石上面。同時身體一震,一股電流一樣的東西傳遍了全身,比斯利也不甘落後,也將手伸了上去,同時也渾身開始震顫起來,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動,就在那裡感受着隕石帶來的巨大的能量。儘可能的將能量吸取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大海上的太陽在海平面掙扎着跳了出來,頓時船上就鍍上了一層金色,陽光照射到了貨倉內的意見房間的時候,詹妮絲就已經醒來了,她揉了揉眼睛,透過小窗戶就可以看到船依然停在海面上。並沒有繼續的超前航行。
這很奇怪,桑切斯是拼了命的快速前進往亞歷山大港趕,爲什麼現在反而停了下來?好奇是好奇,她還是爲了自己的處境感到了擔憂。桑切斯沒有限制她的自由,還給她一個單獨的房間,並沒有和那些臭氣哄哄的水手們住在一起,這已經是非常仁慈的了。只是莫測的前途。讓詹妮絲一直憂心忡忡。
走上甲板,這艘船就像是死一般的寂靜,就那麼的漂泊在大海上,原本還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的,現在也看人不到,也沒有水手走來走去,喝着劣質的朗姆酒,大聲的喧譁這什麼,這種寂靜,讓詹妮絲感覺到了寒意。
或許是大海的早晨的風讓詹妮絲感到了冷,還是她被這種詭異的氛圍讓心裡升起的寒意,總之她禁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有人嗎?”詹妮絲大喊了一聲,一般在這個時候,會有人給她送來早餐,雖然不是很好吃,但是總還是可以下嚥的。但是今天卻全然沒有,她忍不住就大叫起來。但是卻沒有人回答她,這顯得很不正常。
“有人嗎?”
詹妮絲再次的大聲的喊叫了一聲,這時候她反而希望有人能夠聽到她的呼喊聲,因爲這太讓人感到絕望了,讓她原本就有些擔憂的心,更加的惶然不安起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
她試探着朝着船的廚房那邊走過去,但是沒有走幾步,忽然就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就跌倒在地上,等詹妮絲站好了,仔細去看的時候,確實一個人躺在地上,是一個水手,而且他仰天躺着,身體已經僵硬,兩眼凸出出來,喉嚨處被什麼東西咬得血肉模糊。
“啊——”詹妮絲驚叫一聲,倉皇的轉身就跑,但是沒跑兩步就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差點兒又向後跌倒,但是她本來的伸手抓住了旁邊的舷梯,將自己的身子穩住了,擡頭看是,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對着她裂牙而笑。
“你……你是誰?這裡的船員嗎?”詹妮絲問出了這話就覺得自己錯了,在身旁還有一具屍體的情況下,她不難判斷出,兇手只怕就是這個人了。
“他叫比斯利,你也可以叫他狼人!”忽然詹妮絲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就猶如早晨的海風一樣,讓人感覺到了冷。
“啊——”詹妮絲驚慌的回過頭一看,一個面容削瘦、身材頎長的傢伙站在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對着她露出一口白牙。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詹妮絲忽然就尖叫一聲,蹲在了甲板上,頭也不敢擡,是的,她現在內心裡充滿了恐懼。這種感覺比桑切斯帶來的恐懼更甚一籌。最起碼桑切斯給了她起碼的自由和尊重。
“別擔心,小妞!”那個壯漢比斯利看着她就笑了,“我知道你叫詹妮絲,對不對,詹妮絲小姐?我對你瞭如指掌,你是個學生,受到了桑切斯那個老家的欺騙,因此纔上到這艘船上來的,是不是?”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個被人騙的人!”詹妮絲擡起頭,看着那個叫做比斯利的人,連連的點頭。
“這就對了!”比斯利點頭笑道,“別擔心,小妞,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也不會殺死你,反而我們還要放了你!”
“不,不,不,我不要你放了我,求你了,別殺我,別把我拋到大海里去!”詹妮絲忽然就哀求着說道,“對不起,我無意捲入你們的衝突中,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你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有自己的計劃!”身後的那個人說了一句,“我們會送你上岸,但是不是去亞歷山大港了,你得另找一個地方下船。對了,你知道有一個叫做凡?甄的人在找你嗎?”
“我想,可能吧,我認識他,如果我失蹤的話,他們可能會找我,你們也認識他嗎?”詹妮絲有些謹慎的說着,她並沒有說自己就是甄凡的朋友,擔心這樣說的話,如果那兩人和甄凡有仇怨的話,那自己就糟糕了。
“當然,我們認識他,所以我們之所以放你下船,就是在還他的人情。所以你一定要告訴凡?甄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希亞?普萊斯金,那個傢伙,對,就是這個大塊頭,叫做約翰?比斯利。而且你只能悄悄的和他一個人說。”
詹妮絲聽到他們這樣一說,心裡鬆了一大口氣,忍不住暗自的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心裡說了一句:感謝上帝!
“好了,你不用感謝上帝了,你的感謝凡?甄先生!”那個叫做普萊斯金的說着,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們會送你在塞得港下船,然後你打電話告訴你的朋友,讓他們去那裡接你!”說着就轉了個彎,不見了人影。
比斯利也對着詹妮絲很邪氣的眨了眨眼睛,跨上一步,逼近到了詹妮絲的身邊,嚇得詹妮絲往後退了一步,只是那傢伙沒有理會詹妮絲,用腳,一腳將那個倒在甲板上的死屍踢下了船,然後落在了大海中,頓時濺起一個小浪花,就不見了!
“早餐在廚房裡,這一點是沒有變的!”壯漢比斯利對着詹妮絲咧牙一笑,然後就揚長而去。讓詹妮絲久久都不敢再動彈一下。
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她提心吊膽的去了廚房。廚房裡有兩個廚師在忙碌,只是他們的臉色怪異,非常的不好看,見詹妮絲過來,趕緊將一份早餐端過來,就遠遠躲開了,生怕和她說話一樣。
而且詹妮絲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這裡來吃早餐的人少了很多,一想起這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難道是因爲那兩個人將這裡的人殺了一多半了嗎?留下來的,只不過是他們需要有人來駕駛這艘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