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站在凌天的面前,眼中滿是得意,雖然他也是剛剛知道森羅幫是太上長老的產業,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此刻的心情,能夠打壓凌天,他心裡無比舒暢。
除了劉春江,在場還有很多天源師都看着凌天,因爲凌天說出的消息太勁爆了,森羅幫是紫雲城一大毒瘤,幾乎小一點的宗門和家族都遭到過森羅幫的搶劫迫害,或多或少都有仇怨,如果這森羅幫真的和無瑕宗有關係,那麼以後的無瑕宗必定遭到嚴重的疏遠和鄙夷,再也沒有人願意和無瑕宗爲伍。
說道證據,凌天確實沒有,就在凌天犯難的時候,一聲大笑傳了過來:“天哥,你要的證據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去而復返的時逸席,此刻的時逸席手中拎着一個人,這人身材不高,消瘦的臉上帶着一絲惶恐,看到凌天不由脖子縮了縮,凌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傢伙,正是當初帶他前往拍賣會的張厚。
“天哥,這段日子不見,有沒有想我啊?”時逸席嬉皮笑臉的在凌天面前嘚瑟,可見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
凌天有些不語,“你又不是大姑娘,我想你幹什麼?”
“張厚,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現在當着大家的面,將當天的事情和森羅幫的背景都說出來吧,我想你作爲森羅幫副幫主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凌天拍了拍張厚的肩頭,讓張厚不由打了個哆嗦,尤其是看到時逸席的笑容,更是嚇得雙腿打顫,不過當看到不遠處的劉棟元,張厚嚇得臉色慘白,嘴脣顫抖着不敢說出一個字。
天空之中一道神風襲來,將張厚直接拉上了天空,馬義平冷聲說道:“張厚,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保你性命,如若不然,你知道後果。”
張厚是個聰明人,知道就算不說以後也會被劉棟元滅口,此刻有天祥宗馬義平作保,立刻裝着膽子將當天凌天所在拍賣會發生的一切一清二楚的說了出來。
“胡說八道,一個劫匪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劉棟元的氣息深沉,他已經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看向無瑕宗的神色有變,眼中有憤怒和憎恨,在進入千機道藏之前,被這麼多人仇視,絕對不是好事。
“不錯,張厚是個強盜,說話根本不可信,而且他是時逸席帶來的,很可能是被逼迫的。”劉春江走了上來,站在劉棟元旁邊極力表現,贏得了劉棟元的點頭肯定。
張厚在馬義平的保護下,知道此刻已經徹底斷了後路,也不再考慮那麼多,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賬本:“我是個強盜不假,可是我卻不是個傻子,這麼多年來,森羅幫的賬目我都記錄了下來,這其中包括被無瑕宗拿走的靈藥錢物,還有和通天商會交易的記錄,更有邀請安遂田進行鑑定拍賣分紅的賬目,是非曲直這裡全有證據。”
張厚拿出足有半尺厚的賬本交給了馬義平,馬義平手中一
翻,臉色陰冷的說道:“劉棟元,沒想到這禍害紫雲城的森羅幫是你一手扶植起來的,怪不得多次圍剿都毫無作用,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棟元冷哼了一聲,“這都是信口雌黃,我劉棟元貴爲無瑕宗太上長老,用得着森羅幫這樣的垃圾幫會嗎?”劉棟元知道此事一旦落實,對於他和無瑕宗的聲譽都是極其致命的打擊,沒有理由反駁,索性來個死不承認。
張厚咬着牙,知道今天如果扳不倒劉棟元,馬義平也不會真的保護他,所以算是下了決心,這傢伙雖然境界不怎麼樣,可是心機卻很深厚,早在進入森羅幫就已經想到了今天的場景,所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塊晶石,正是留影石。
“馬宗主,這是我偷偷錄製的留影石,其中有當天凌天在拍賣會上的全部過程,而且還有劉棟元長老在拍賣會密室修煉出手的場景,這應該足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了。”
“留影石。”劉棟元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盯着張厚,讓張厚心中膽寒,向着馬義平身邊又靠了靠。
光幕閃爍,凌天當日的作爲被所有人看到,每個人都知道,當初的凌天並沒有搶劫,而是被騙後暴起,最後一件密室爆開,劉棟元打出一掌,那森冷的面容定格,被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留影石是無法作假的,事實俱在,除了四大宗門之外,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對無瑕宗充滿了仇怨,他們都不同程度的被森羅幫出手搶劫迫害過,沒想到這森羅幫竟然是無瑕宗的產業,這如何讓人心中不憤怒。
馬義平冷哼了一聲:“無瑕宗真是好算計啊。”馬義平的話寓意深遠,讓人心中充滿了異樣的想法和情緒。
劉棟元咬着牙,“我當日不過也是在那裡準備參加拍賣會而已,森羅幫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可以作證,當初太上長老是跟我一起去的拍賣會,只不過身份特殊不適合拋頭露面,纔會在密室等候。”劉春江舉手大聲辯解,用手指着凌天的鼻子,“這一切都是這無恥的東西在編排,我無瑕宗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凌天冷哼一聲,獨步山河用出,瞬息到了劉春江的面前,“噁心的東西,事到如今還敢誣陷我,找死。”
衡嶽開天,拳意如龍,呼嘯如雷,一拳落下堪比天罰,強橫的力量讓劉春江被緊緊的壓迫在原地,想要躲避都做不到,嚇得面無人色。
“凌天,你敢殺我外孫,我立刻斬你。”
“混賬東西,真以爲有馬宗主護着你,我就不敢殺你嗎?”
劉棟元和莫大長老同時出手救援,出口威脅,凌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想殺我,你們還不夠格。”
彭,一拳砸在劉春江的小腹,直接將劉春江的源海打廢,在他的小腹打出足球大小的血.洞,劉春江飛出上百米遠,死的不能再死了
。
與此同時,莫大長老和劉棟元的攻擊全都落了下來,一道神風劃過,所有的攻擊被馬義平全部撫平,“劉春江平白誣陷凌天,該死,你們不用在追究了。”
轟隆,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地面猛然震顫了一下,眼看千機宗遺蹟就要徹底出現在地面上,那巍峨的殿堂讓每個天源師的心頭都猛烈的顫抖,看着上古神宗的輝煌,彷彿看到了上古時代九聖並起荒祖無敵的場景,不自覺感到熱血沸騰。
凌天行禮謝過馬義平,隨後走到了四大宗門的隊伍前,強奎哈哈一笑:“凌天,沒想到你這麼猛,當着劉棟元那個混蛋的面,殺了劉春江,聽說這劉春江是劉棟元的私生子,不管真假,這次劉棟元估計都要氣爆了。”
“早就看無瑕宗那些傢伙不順眼了,沒想到竟然私下扶植劫匪,真讓人噁心。”風清揚隱藏在虛空中,聲音冰冷帶着殺機,是絕對的冷血殺手。
凌天莞爾一笑,殺劉春江只是覺得這人太噁心了,當初在拍賣會就一再的挑釁,現在更是大肆誣陷,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平心火。
“哼,強奎你們還笑的出來,難道沒有看到無瑕宗眼裡的殺意嗎?和這個殺人兇手呆在一起,只會讓我們陷入危機之中。”說話的人是站在強奎身後的天祥宗弟子,此人二十歲,境界達到了晶源九層,絕對是天祥宗的精英天才,身份絕對不低,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凌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強奎眼中有些煩躁:“盧立羣師兄,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我們難道還怕無瑕宗不成?”
“哼,凌天,你將無瑕宗得罪死了,根本不應該過來和我們站在一起,你這是再給我們招引禍端,這不是怕,而是在保護我們宗內弟子的安全。”站在風清揚身後的一名晶源九層弟子說話陰冷,眼底深處滿是冷漠,看着凌天恨不得將其立刻逐出去,這個人是至靈宗田少宇。
“田兄說的沒錯,我們作爲宗門大師兄,不像你們,只需要自己痛快就行,我們還要保護下面的師弟不受傷害。”歸元宗的大師兄包宣海聲音中帶着淡淡的諷刺,不光是凌天,連同安遠四傑都罵了進去,讓人心中十分不痛快。
赤羽宗的大師兄簡文江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凌天,帶着譏諷說道:“凌天啊,我知道你無門無派,是個出身貧賤的小人物,如今得罪了堂堂五品宗門無瑕宗,風頭出盡了名聲賺足了,此刻想來我們四大宗門尋求庇護,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這次千機道藏一行,無瑕宗有劉棟元這樣的半步隱符境壓陣,有黃天霸古華君聯手,我們已經被壓制了,本來礙於四大宗門的威望,無瑕宗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可是多了你凌天,那劉棟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凌天你根本就是個自私鬼,想讓我四大宗門的弟子爲你擋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