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南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下一秒,他一把推開金曼麗,扶起孟多,猶豫了兩秒擺正她的腦袋:“跟我走。”
金曼麗想要說什麼,孟多瞥了她眼,兩個人便跟着沈司南來到那個大鐵門前。
他掏出手槍,砰的一下,將門鎖打碎,然後推開大門。
看到外面的那一刻,孟多愣了,金曼麗也愣了,因爲,映入眼中的竟是一片野地。
當然,與其說是野地,倒不如說是一座島……
外面的天,還沒有黑,昏昏沉沉的,像是要下一場暴雨一樣。
“你可以走了。”沈司南說。
孟多和金曼麗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他讓她們走?
“可,可以走了嗎?”孟多問。
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的趕緊和金曼麗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拉着金曼麗要一起走的時候,沈司南突然扯住她的頭髮,“我說放你,可沒說放她。”
“你……”孟多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金曼麗按住自己的頭皮,一邊囑咐着她:“孟多,你不要管我,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你趕快走,能走一個是一個。”
說完,她轉頭又看向沈司南冷笑着說:“我知道,你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你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也知道。”
“金曼麗……”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沈司南有些不耐煩,“你走不走!”
孟多還想說什麼,但是剛要開口,她就愣住了,因爲在沈司南的身後,那個叫林茵茵的女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手裡還拿着木棒,先是對着她微微一笑,然後對着他的的後腦狠狠的咋了下去。
沈司南砰的一下倒地,她傻傻的站在原地,嘴裡嘟嘟囔囔的說:“快走,快走啊!”
在林茵茵說話期間,她臉頰上的肉竟然都掉了下來,不僅如此就連手指和胳膊都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
“她也不是人!”
孟多和金曼麗同時尖叫,然後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起來。
這時,她們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大深坑,要不是金曼麗拉住了孟多,她就掉下去了。
兩個人停下腳步,孟多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恐懼,因爲坑裡面都是屍體,其中一個是她們見過的,就那個刀疤臉……
“啊~”
金曼麗突然尖叫,孟多回頭一看,迎面而來一個木棒當頭一喝,然後她就沒了知覺,依稀記得在昏過去前看到金曼麗肚子上插了一把刀……
———
“她什麼時候能醒?會不會有後遺症?”
“病人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還需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
“那什麼時候醒來啊?”
……
孟多睜開眼,聞到的都是消毒水味兒,而且渾身上下更是想被汽車碾壓了樣。
“你醒了。”
陸十一的臉出現在她的眼中,她以爲自己看錯了什麼,想要揉揉眼睛,“放心,沒事了,是我。”
“這,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孟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是我啊,還能是誰,我陸十一,是獨一無二的。”
孟多還想說什麼,但突然想到了金曼麗,而陸十一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便開口說:“曼麗也沒事,本來是和你在一個病房裡,但是她嫌笑,轉到VIP去了。”
“我們……”
“至於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我大概也清楚了一點,好在你麼年都沒事。”陸十一說完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一包血漿,“把這個喝下去,是我給你偷來的。”
“偷?”
“當然是偷了,不然的話你以爲這包血漿是他那裡給你弄來的。”
說話的祁琛,在門口就聽到了他們倆的談話,“爲了你,他真是捨得出來他這張厚臉皮了。”
“是你?”
看到祁琛的瞬間孟多有一些驚訝,但又有一些不驚訝,他差點忘了,他們家就是開醫院的,所以在醫院裡看到他也是正常。
祁琛站在病牀邊,先是撇了一眼陸十一,然後似笑非笑的說:“我也是很好奇了,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反倒是住起了醫院,怎麼你家裡還養了別的女人嗎?”
這句話顯然是針對陸十一的,他聽了之後總是淡然一笑:“胡說什麼呢你。”
祁琛白了他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你的好師兄李佳倫託我給你帶句話。”
“他託你能帶什麼話,他怎麼自己不聯繫我呀?”陸十一蹙着眉有點不太高興。
這話一出祁琛也不樂意了,他啪的一下將手中的文件放在牀上:“你還敢問我,他爲什麼找我帶話,你微信通訊錄把他都拉黑,他怎麼找你啊?”
陸十一:“……”
“你還在這傻坐着幹嘛?還不快去找他,你那位師兄可是個火爆脾氣。”
陸十一不情願的站起身,先是看了一眼牀上的孟多,還白了眼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祁琛,“那什麼,我們這在你這住兩天,我那塊裝修呢,裝修我們就回去住了。”
祁琛沒有應答,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孟多他現在好歹也是個病人,你也不要打擾他了,趕緊出去吧。”陸十一怕祁琛和孟多說些什麼別想拉他一塊出去,但是祁琛卻甩開他的手:“我是一個醫生,這也是我家的醫院,況且,住在醫院的不都是病人嗎?你走你的吧。”
“我……”
“趕緊走吧,別讓你的師兄等急了。”說完,祁琛直接將他推了出去,並且合上門。
陸十一透着門上的玻璃對他做了一個管住嘴的手勢。
祁琛根本沒有搭理他這一套,目光則是看向牀上的孟多,“你睡的還是夠久的,整整睡了三天。”
“我睡了三天嗎?”
祁琛坐在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不知她:“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魅力,明明不是一個活人卻能把陸十一這傢伙弄得緊張兮兮的。爲了你他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孟多沉着臉,對於之前的幾次接觸,她知道,祁琛是比較煩她的,可礙於陸十一,偶爾見面的時候他的嫌棄也沒有很明顯。
“孟多小姐,你已經讓十一丟了十年的命,難道還想讓他爲你犧牲,這樣你覺得纔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