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分隊
眼前的這一處勝景,不知用何形容。
波瀾壯闊不足爲奇,浩瀚無垠無法說清,這是雍容華貴的大氣,這是一代帝皇的象徵。
金碧輝煌,只能形容其外在,在其中蘊含着一種帝皇的威嚴,這種好似與生俱來的威壓,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深深的皇帝威嚴,帶着千萬斤的重量,碾向四方,發出滾滾的雷音。
雷音不停,嘯聲不斷。
李陌靜靜的站在一旁,他在聽十大世家的人爭辯。
“公羊春秋,別以爲你打的什麼算盤我不知道,現在場上你們公羊家還有三人,而我們這些家族只剩下一人,即便是在遇到什麼危險,你也可以保住一人,你這麼快速的進入,不就是這點心思麼。”這是尉遲家僅存的人,尉遲如意,雖然是個女性化的名字,長得也細皮嫩肉的,但是那不俗的修爲和戰力,昭示着他霸絕強橫的男兒身。
公羊春秋沒有和他爭辯,這個時候也不用去爭辯什麼,“那你告訴我,現在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尉遲如意此時心中憋着一股火,聞人世家那邊還剩下三人,自己這邊只剩下一人,在‘封王的秘密’前,十大世家必定會大戰起來,到時候自己一人一定會吃虧。
現在,他在等,說不定十大世家會再次派人進來,到時候雖然力量上相對弱些,但加在一起覺不容易對付。
因此他不想讓公羊春秋先進去,他想等一等,但他這個理由還說不出去。
“這...這...”支支吾吾半天,尉遲如意也說不出什麼很好的理由。
公羊春秋一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整個人散發着冰冷之意。
“讓你說,你又說不出來,卻在那裡編排我的是非,真以爲我公羊春秋是好欺負的主?”
公羊春秋作爲四大妖孽,絕不是尉遲如意這等人可以對付的,他的冰冷寒意瞬間爆發,而後將尉遲如意包裹。
如同十萬鋒利的寶劍,將尉遲如意對着,他的身體瞬間凝固,被定在地上。
“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公羊春秋一隻腳前伸,向前一步。
他身上凝聚的氣勢就更加強勁一步,隨之而來的是潮水般的侵襲。
“唔...”尉遲如意感覺到瞬間的窒息,而後猛然全身爆發,將舌頭咬破,血水回到腹中,一股修種三道的氣息瞬間從額頭爆出。
這是尉遲如意使用血祭的力量,不然他空有一身修爲,被公羊春秋壓制着,根本無法使出來。
“公羊春秋,你要幹什麼?”尉遲如意害怕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妖孽和自己的區別。
“你不是說我不敢殺你麼?”
“你...”尉遲如意也是十大世家的人,一身傲骨在那裡,雖然和公羊春秋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即便是死也不能墮落尉遲家的名頭。
在他的儲物戒指中,一枚王器閃閃發光,隨時待出。
與公羊春秋一戰,也就王器還有些作用。
這時候,孤獨哭出現了,他是妖孽之一,背後鐵劍獵獵作響,他默默的站到尉遲如意的身後,表明了自己的一個態度。
他不希望,公羊春秋殺了尉遲如意,而且剛纔公羊春秋已經教訓了尉遲如意,他沒有阻攔,也算是給了公羊春秋一個面子,但是現在公羊春秋要殺尉遲如意,他是絕技不能幹的,不許這樣對他無利的事發生。
李陌見此,一股修種三道的神識瞬息爆發,將周圍瀰漫,無數的神識念頭,鎖定在孤獨哭身上。
所有人都詫異起來,他們沒想到李陌居然敢將神識直接鎖定在對方身上。
這等於是**裸的挑戰,也等於是宣戰。
每個人對四大妖孽,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懼,只有交過手的人才知道,爲何可以被稱爲妖孽。
孤獨哭,一個孤獨家的傳奇,多少年沒有人敢向他伸出屠刀,沒有人敢挑戰其威嚴。
公羊春秋滿意的神色一閃而過,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沒想到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居然真的敢挑戰孤獨哭。
孤獨哭,眼皮一挑,身上激盪着那股殺人的氣勢,殺機瞬間將李陌鎖定。
李陌釋放出的還只是神識,代表着要戰,但是孤獨哭釋放的是殺機,他要將李陌滅掉,妖孽的尊嚴不容挑戰。
就在這千鈞一髮時,聞人素素大步向前,站到了李陌的身後,而後是令狐妙。
聞人弘看着兩個祖宗一樣的人物,略有所思,好似是品味出什麼,但他沒有說,而是快速的上前,將兩人護住,那意思不言而喻。
孤獨哭不得不重新定位,他雖是妖孽,但也不是萬法不侵的,對於這件事,他一定會設法取得最大利益。
孤獨家剩下三兄弟,全都是揹着大劍,穿着黑袍。
站在孤獨哭的身後,大劍不住的跳動,他們不懼一戰。
屠剛此刻是最爲窩火的,屠家和孤獨家世代不對付,一直處於交惡之中,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大戰,但是那爭強好勝的心已經將兩家引到勢如水火的地步。
孤獨家用劍,屠家用刀,兩家歷來無論什麼都要比試一番。
剛纔在幻境中,孤獨家甦醒三個人,屠家只甦醒過一人,甚至那妖孽屠夫都七竅流血而死,這讓屠剛臉上無光,況且孤獨家與屠家的仇隙,在這裡,孤獨家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因此,他站到了公羊春秋的一隊。
夏侯龍,乃是另一個妖孽,溫文爾雅,和公羊春秋的私交不錯,雖然孤獨哭的實力令人忌憚,但是兩大妖孽合在一起,沒有人可以抵擋。
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站隊,每個人都選擇一方,此刻是剩下的世家子弟開始選擇所屬的開始。
最後,不用說,還是公羊春秋這一方人多,這種事情是人越聚越多,道理就是如此,公羊春秋這一方勢大,來的人也就越多。
公羊春秋笑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都這樣,這個不知名的十七,居然還是一個福將,將這麼多人帶了過來。
此地的人都是人精,令狐妙看李陌的眼神,許多人都明白。
“依然我之見,既然沒有好辦法,那就立刻進入宮殿,也許可以得打那秘密,在這裡耽擱時間,也是無用功。”
公羊春秋的身後,代表着一大羣的勢力,說話的底氣更足。
孤獨哭臉色陰沉,一臉的怒氣,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李陌,現在如果不是打起來局面會失控,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扭斷李陌的脖子。
身後兩個孤獨家的兄弟,將他的衣襟拽住,生怕他一時衝動,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
“你顯你的眼睛大呢?這麼瞪着我看,是不是妖孽的名頭已經讓你喪失理智,真的以爲自己的是天下無敵,難道你們孤獨家的人都是這種犟驢的性格?真不知道是怎樣獲得十大世家之位的。”
這時候的孤獨哭再也忍受不住,他一口血噴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氣性。
背後的鐵劍終於出鞘,像是烏雲密佈下出現的一抹驚鴻,整個劍光亮肆意,他的劍更大,也更寬,在天際時像是一塊門板,而不是劍。
李陌自然不甘示弱,雖說現在的他一定大不過孤獨哭,但是隻要在氣勢上不敗,能與孤獨哭扛上一招半式,那公羊春秋自會出手。
李陌的身體陡然變化,似乎是變成了一座金山,可以與眼前的金碧輝煌的黃金建築羣遙相呼應。
他的身體散發着璀璨的光輝,一道道金色的光圈從他的背後出現,腳下的騰空戰靴被他隱藏在身體中。
對付孤獨哭這樣的妖孽,必須要在速度上佔優勢,不然單純力量,李陌不可能是其對手。
黑色的儲物袋,裡面的增氣丹卡不斷的跳躍,隨時準備注入騰空戰靴中。
身上的王器吞噬如煙,不時的顯露,這個時候,李陌也不可能藏拙。
“一身王器?”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春秋兄,公羊傢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物,穿着一身的王器,在你身上我也沒見過。”
這些人或多或少的,身上都有着幾件王器,但是一身的王器還是很少見的。
公羊春秋笑而不語,他要藉助孤獨哭的手,再次試一試李陌的修爲,值不值得合作,如果沒有修爲,只是一個花架子,在那裝大沖強,公羊春秋不介意孤獨哭直接殺了他。
孤獨哭動了,他是妖孽般的人物,沒有能阻擋他。
他的身體驟然飄向空中,手中的長劍一瞬即逝,在這天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磨盤,迅速的掩蓋下來。
這是有鐵劍化作的磨盤,兩隻劍組成磨盤的上下兩盤,瘋狂的轉動中。
李陌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他起身一躍,手中出現一張巨大的弓箭,那會金黃色的萬劍殤。
“哦?是這件仿製品?”在旁人的議論中,李陌將弓箭拉開,瞬間的白色長劍凝聚,在黃金色的大弓前,格外刺眼,衝着那個磨盤就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