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魂斬,三斬星辰變。”
陡然間的一聲暴喝,聲震天地,緊隨其後,一道銀光劈世而出,那帶起的光虹,如滾動的雷河席捲長空,將迎面而來的土系魔法瞬間擊爆。
而後,雲戰其速不減初時,瘦小的身軀徑直的穿過了那交織在一起的能量波動之中,完全無視於天地法則產生的反震之力,霸道的做法直令的無數現場之人暗暗咂舌。
很多人都在這一刻思量着,若是把雲戰換是他們,強行突破能量的反震之力,他們完全做不到,能做到此事者,他們所見過的人中,也只此雲戰一人而已。
見雲戰居然可以靠着身法的神奇,無視於力量相撞而產生的波動擴散,厚土見此一幕,頓時大驚失色,腳下用力,便要催動本體魂獸逃走。可他卻太小看雲戰了,此刻,那冰涼的戟刃已經穿過空間的束縛,架在了他的喉嚨之處。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還沒能緩過神來,便是見到雲戰那銀色的光戟,落在了厚土的肩頭上,且泛動着冷厲的光芒。
“雲…不不不,駙馬爺,我…知錯了。”感受着喉嚨處冰涼的溫度,厚土頓時面如死灰,結結巴巴的說道。
“記得我先前說過什麼嗎?”雲戰深寒的目光緊緊盯着厚土那張死灰一般的臉,淡淡的道:“我說過,倘若如果我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入帳篷內,誰若敢再對我出手的話,送你們四個字,後果自負。”
“我…記得,駙馬爺,都怪小人一時鬼迷心竅,魯莽過頭了,請看在公主和王子的面子上,放過我這一回吧。”厚土使勁的點着腦袋,顫抖的語調說道。
“晚了,記得下次投胎做人的時候,男人說出的話,就一定要作數。”話落,耀眼的銀光飛舞而起,帶出一片紅色的血雨,緩緩的自凌空飄落而下…
半空之上,只留下厚土那不敢相信的眼神,還在猙獰的盯着雲戰那張帥氣的臉,或許到死那一刻,他也不敢相信,雲戰竟然真的敢殺了他。
“雲戰,王子會替我報仇的…”這是厚土留在世間上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後,厚土與所踏的魂獸,一起跌落了下來。
魂獸,是巫族每個魔法師的標誌。魂獸只能用來飛行,卻無法用來戰鬥,通常情況下,除了擁有空間之力的魔法師,其他屬性的魔法師是沒辦法御空飛行的,所以每個巫族的魔法師在少年的時候,都會得到家族長輩贈與的魂獸,已備日後上了戰場之用。
因爲魂獸取的是魔獸的獸魂,而且取獸魂的時候,通常都是取那些只能飛行的弱小獸魂,又經過魔法師獨特的手法培養後,才能成爲御空而行的魂獸,所以獸魂只有御空飛行的能力,卻無法和魔法師並肩作戰。
又因爲魂獸擁有的智慧早已被魔法師用魔法煉化,而成爲了魔法師神識的一部分,所以魔法師若是身死後,魂獸也會一同陪葬,因此纔有了魂獸與厚土一起從高空墜落的一幕。
從高空上墜落而下的厚土,雖然已經死亡,可一些巫族的法師還是不忍同族的陣亡,伸出手來欲將其接住。
可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線傳來,讓他們頓時收回了去接住厚土的手,而發出這道聲線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幻妃。
“誰敢去接?”幻妃冷聲道:“枉爲一代法魔強者,厚土的做法簡直就是給我們巫族丟臉,仗着有我哥哥的照顧便爲所欲爲,真是死有餘辜。”
聞言,現場之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雖然幻妃的做法,有着幫雲戰辯解的意思,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厚土的之前的所作所爲,確實有失大丈夫的行徑,做的過火了,所以此刻,面對幻妃的質問,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狡辯。
“雲公子是我請來的客人,不管他身份是魂武大陸的什麼人,都自是有我做主,在這裡,還輪不到你們爲難雲公子,”幻妃美眸含煞的掃過數萬人的空地,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猜雲公子會不會對你們的攻擊百般忍讓?想來這個問題,就是我不說,你們也應該心中有數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是你們?當然,你們若是認爲自己有那個實力打敗雲公子的話,那我也不會攔着,你們隨便。”
這時,所有站立在空地之上的魔法師,在聽了幻妃的話後,不覺一陣後怕,“是啊,那個小煞星連高階法魔厚土都能秒殺,更何況是他們?他們自問,可都不是厚土的對手,那就更別說是雲戰了。”
所以,還是別觸怒那位小煞星的霸氣了,他們是來接受傳承的,可不是來拼命的,況且就是拼命的話,也輪不到他們。
想到這裡,很多魔法師都是面含歉意的看着雲戰,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那種眼神卻是在告訴雲戰,他們對待後者的敵意,已經不存在了。
雲戰微微一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朝着擁擠的人羣抱了抱拳,隨即轉身進入了幻妃的帳篷中……
“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都回去吧,明天百雲梯出世的時候,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你們都是巫族的精英,到時候別給我們巫族丟臉。”幻妃擺了擺手道。
“是,屬下告退。”
於是,在所有人恭聲過後,現場聚集的人羣開始退了開去,不過在離去之時,他們衆人的口中卻還是熱議着剛剛發生的一幕。
“那個叫雲戰的也太厲害了吧,連我們幾萬人聯手的攻擊都能扛下,真是太恐怖了。”
“那算什麼,你沒聽公主說連她都不是雲戰的對手嗎?而且昨天與聶靈大戰的時候,他面對聶靈手中的死神之刃,根本不閃不必,一味的硬拼,直到把聶靈打趴下,還不算完呢,要不是聶十寶的出現,聶靈就死定了,想想那時的場面,我現在都還覺得不寒而慄呢。”一個魔法少年說着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想來是對雲戰的手段,至今依然難以忘懷。
也難怪,那時候的雲戰,確實太瘋狂了……
“是啊,不愧是玄門的五虎之首,當真的狠人兒,以後我們還是少惹那個小煞星吧,躲得遠遠的,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就聽你的,以後我們都躲他遠遠的,不就沒事了,嘿嘿嘿,說實話,誰願意惹上這麼一個對手啊,跟個瘋子似的,我看他比那個連挑我巫族九州十八寨的浪無情還可怕,太嚇人了。”
“嗯吶,是,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讓他聽見了我們的談話,在因此而遷怒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議論之聲漸漸的遠去,數萬的人羣最終快速的消散,再也沒有人留下,此刻,他們都跑的遠遠的,躲避帳篷裡那個小煞星去了…
待衆人都離開以後,幻妃苦笑着搖了搖頭,她知道雲戰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着實是嚇壞這些下屬弟子了,但是他也沒辦法,該發生的始終都會發生,雲戰現在雖然表現的強勢一些,但卻是對二人的以後有着諸多好處…
進得帳篷內,首先映入眼前的是雲戰那張極度蒼白的臉。幻妃知道,在接下了數萬個魔法師的超強魔法,又越階秒殺了一位高階法魔,雲戰現刻的體內,已經接近虛無之狀了。
“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來到雲戰的面前,幻妃關心的問道。
“呵呵,喝下這一壺酒,又會生龍活虎了。”說着,雲戰迫不及待的解下了腰間的酒葫蘆,仰頭便大喝起來。
對於雲戰來說,烈酒恢復體力比丹藥來得實在多了,更何況雲戰戒指裡的丹藥,當初都給幻妃吃了,已經再沒有九品丹藥來爲他快速的恢復體力了。
果然,在猛喝了十幾大口烈酒後,雲戰的臉上瞬間恢復了幾許紅潤,那帶着酒香的戰氣,也是逐漸的凝聚起來,且擴散的滿帳篷之內,都是一片醉人的酒香,這一幕,直看的幻妃身後兩女嘖嘖稱奇。
“雲公子,怎麼烈酒還能夠用來治傷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顯然,那個穿着碧裙的少女比紅裙少女好奇心要更強一些,這時,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內個,多年的習慣了,改不了了,每次受傷都想喝酒,久而久之就成習慣了,感覺還不錯。”雲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和這個天真的小姑娘解釋自己戰氣的事,便信口胡說道。
“哦。”
顯然,小姑娘雖然天真,但卻不傻,對於雲戰的話,小姑娘只是應了一聲,臉上卻是寫滿了不相信。
“這個問題我可以和你解釋,有一次我老大在萬獸山脈歷練,一時手欠,就偷了一位狐狸大姐的碧石靈乳,完後和美怡姐喝酒的時候,不小心就把碧石靈乳當成酒給喝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美怡姐以身相許…”
“展星辰…”
雲戰氣的暴吼,飛起一腳就給展星辰踹的閉上了嘴巴,這一刻,雲戰真的有一種想自殺的衝動,咋啥話到了這貨的嘴裡都能變味呢,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帶着這貨出來,丟老人了…
“老大,你踹我幹啥呀,我還沒說完呢?”展星辰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對於雲戰的一踹,這貨根本就沒在意,顯然,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已經習以爲常了。
“不是大哥,我叫你做大哥行不,你就不能把你那個迷人的小嘴暫時的閉上一會兒嗎,我求你了。”雲戰真的是無奈了,就差點嚎嚎大哭了,苦苦的哀求着展星辰,那淚流滿面的樣子,老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