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公主見蘇如是氣得雙眼通紅,並沒有回答雲淺的話,她心裡覺得很爽,當下淡淡一笑道:“淺淺當真是這個世上最大氣的女子,做起事來到沒有人能如淺淺這般通透。定情信物只是閨房之中的寶物罷了,這番捐到災區能爲百姓蓋上幾間房子,讓百姓有地方可以住,實是淮水百姓之福。”
瓊華公主這麼一說,其它的夫人小姐忙跟着附合起來。
一時間衆人皆在誇雲淺是菩薩心腸,人長得漂亮,心地也極好,衆人看着蘇如是的目光也有了變化,彷彿她就是一個挑事的,惹人厭的主,再配上她那肥胖的身材,更加讓人不屑。
雲淺覺得這些人就是不折不扣的馬屁精,一轉眼態度都是逆轉,這些小姐夫人們把這裡也當成是爭鬥的場所了嗎?瞧瞧那些話都說得極漂亮,誰知道她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管她們自己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蘇如是越想心裡越堵,當下咬牙站起來道:“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說罷,她也不待任何人答應竟扭頭就走。
夜夫人一直靜靜地看着今日的事情,雲淺今日沒有露出瘋相,在她看來實是聰明得緊,只可惜這樣一個女子是做不了她的兒媳婦了。
她早前心裡因爲夜無塵的事情對雲淺還有些着惱,今日倒淡了不少,她更在心裡覺得,若是雲淺真的能治好夜無煙的傷,她就再也不恨雲淺了。
夜無煙顯然也是知道那個鼻菸壺的來歷的,她的眼眶也紅了紅,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在楚遠舟的心裡,她和雲淺是沒有辦法比的。
夜夫人見蘇如是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便也起身告辭,她和雲淺各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便帶着夜無煙離開。
夜夫和蘇如是一走,其它的夫人小姐也紛紛起身告辭。
很快原本一片擁擠的茶館,裡面的人便散得七七八八。
鄭落玉見衆人走得差不多了,她走到雲淺的面前道:“雲淺,今日的事情我已經如了你的願,你何時把解藥給我?”
雲淺抿脣一笑道:“解藥?什麼解藥?”她的眼裡滿是淡淡地嘲弄之色,那微挑的眼角似乎還有着一些抹趣味。
鄭落玉微怒道:“你該不會要想不認帳吧!就是你方纔進來的時候塞到我嘴裡的毒藥!”
雲淺的眼裡也有了一分笑意,她淡淡地道:“哦,那個啊!我方纔不過是和鄭小姐開了一個玩笑,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一顆糖而已,鄭小姐難道沒覺得很甜嗎?”
“你!”鄭落玉頓時氣得跳腳,伸手指着雲淺的鼻子。
雲淺的眼皮子微微一擡後問道:“嗯?如何?”
她的話說完不但不退,反倒朝前走了一步。
鄭落玉咬牙切齒地道:“你……你竟敢戲弄我?”
雲淺笑意幽深地道:“哦,只是一個玩笑罷了,難道鄭小姐真的想要吃毒藥,若是鄭小姐真的想要吃的話,我這裡還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