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國際機場,林西一臉凝重的看着洛晨襲,不斷地嘆息。
“晨襲,我覺得這事有蹊蹺,魅狼只是想借你的手再次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任務而已,別去了,陌兒已經……認清這個事實吧。”
“我要去!”
洛晨襲斬釘切鐵的道,根本聽不進林西的勸阻。不管那殺手是不是凌陌他都要去看看,他不會錯過任何一點希望和期待。
“可是,萬一又是一場空呢?”
“那我就徹底死心了!”
“……那好吧,如果需要支援的話告訴我,我和VIWA會馬上趕到的。”
“不需要,你們幫我照顧好兩個孩子就好了,別告訴他們我去了哪裡,如果我回不來,就跟他們說,我也在和他們捉迷藏。”
“晨襲,你不能這樣自私。陌兒固然是應該去尋找,但孩子們也需要你,我們大家都需要你。”
“對不起林西,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吧,我會保重自己的。”如果他不去找凌陌,也是自私的,所以這一趟他必須去。
林西見勸不了他也就作罷了,目送他進了登機口。或許,讓他再一次死心,他所有放不下的東西就能夠放下了。
洛晨襲坐上飛機後,帶了個眼罩開始小憩,腦海中甚至幻想起了和凌陌見面的場景,她肯定會很開心的吧?
如果真的是她,他不管用盡什麼手段都要把她弄回國的。
“晨,你去美國嗎?”
一個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破了洛晨襲的思緒,他愣了一下拉開眼罩,看到了珏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頰。她好像很開心,臉笑的很璀璨。
“你怎麼也在這飛機上?”
“幫老爺子去紐約弄個賬戶,你也知道這兩年方家被斬斷了很多枝椏嘛。所謂狡兔三窟,他在逐漸把財產挪去瑞士銀行。”
珏像是對他知無不言,所以把什麼事都說了出來。洛晨襲淡漠地聽着,根本無動於衷。他對方家現在是死是活壓根不感興趣,他只在乎他的小女人。
“你去紐約玩還是怎麼?要不要我當你嚮導?我曾
經在美國住過一段時間,對很多城市都很瞭解。”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洛晨襲拒絕道,又拉起了眼罩,不想聊天。
珏臉色一沉,眸子掠過一抹狼狽。她冷冷笑笑,也沒有再說話了,靠着椅背小憩起來。
飛機從白天飛入黑夜,直到天微亮的時候纔在紐約機場降落。紐約的天氣要比A市冷一些,天霧濛濛的很陰霾。
洛晨襲一下飛機就急匆匆的朝出口走,珏連忙跟了上去,“晨,你在哪個酒店啊,我也好跟你一起啊?”
“不用了,你該幹嘛幹嘛吧。”
他不想跟珏多說什麼,因爲始終覺得她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她的身上,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
“晨,你別這樣啊,咱們一起多少有個照應嘛。”
“你應該不需要我照顧你吧?我自然也不需要你。”洛晨襲說話的同時步速也不慢,很快就來到了出租車區。
“晨,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反感了?”
“沒有,我有急事!”
洛晨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珏也迅速拉開後門做了上去。他回頭冷冷瞥她一眼,也沒有轟她下車了。
“麻煩你,時代廣場的索菲亞迪大酒店!”他用英語對出租車司機道。司機點點頭,很快開車駛出了機場。
珏拿出一副墨鏡戴上,悄然盯着洛晨襲的後腦勺,墨鏡下的眼眸是寒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洛晨襲也沒有多話,只是靜靜地望着窗外,神色特別落寞。他的側臉非常俊朗,珏在後面瞧着也忍不住驚歎。
“晨,你不拍電影真的可惜了,我相信熒屏上的你會更加耀眼的。”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平淡充實。”
其實這是假話,他是因爲凌陌不見了沒有了鬥志才這樣,否則憑他的手段,早已經幹掉洛千帆了。
“你變了好多,是因爲凌陌的原因嗎?我聽說她拍戲的時候出了事故,這兩天她的戲特別火,的確是讓人唏噓的。”
對於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洛晨襲習
慣性地選擇了無視。他不想跟陌生人提及太多凌陌的事情,她是他的心頭肉。
珏自討沒趣後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冷冷地望着窗外,脣角盪漾着似有若無的冷笑。
紐約的風景如今也是蒼涼一片,雖然還是那麼快節奏,但因爲秋天的來到就多了分蕭瑟。馬路兩邊的風景樹都已經在不斷落葉,好些已經要掉光葉子了。
而這些,洛晨襲都沒有心情去看,他在想着任務,想着魅狼說的一切。
“有一個酒會,他們會在酒會上交易一件東西,這件東西黑白兩道的人都想得到,咱們也想。聽說那女殺手也要去,所以你小心一些。邀請函和武器都在酒店的2203號房間放着,你知道怎麼拿到的。”
這是他全部的信息內容,然後洛晨襲就義無反顧的來了,就因爲那個女殺手,據說是長得像凌陌的女殺手。
單就這一點就讓洛晨襲欲罷不能,他恨不能插了翅膀飛過來。酒會的日期就是明天晚上,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澎湃得不得了。
他瞥了眼身後的珏,她也在靜靜地看着窗外,必須擺脫她才行。
“珏,你什麼時候回國?”
“大約後天,看什麼時候辦好事情就什麼時候回去。”珏愣了一下,才淺笑着回答道。
“噢,那少歐最近怎麼樣?正鷹實業內部還亂不亂?”
“就那樣吧,方冢山這邊受挫過後動作也沒那麼明顯了,他們也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會那麼快動他的。”
“呵呵,那你爲何還要在他身邊工作?”
“爲了你啊!你不是一直要報仇嗎?我在那裡的話,可以隨時爲你提供幫助嘛。”珏淺笑道,說得跟真的似得。
洛晨襲輕嗤一聲沒有說話,因爲他根本搞不清楚珏的動機,他們分析過很多次,都猜不透她爲何會留在方冢山這邊。
因爲他?
這根本不可能,他沒有那麼重要,他們之間也沒有如何拿得起的交情。但如果想借他們之手做點什麼,好像也不像。
他默默地瞥她一眼,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