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對荊平開始佩服起來,這麼重的傷,他拿出兩瓶藥就治療好了。
荊平拿出兩瓶藥之後,雙手從四周一抱拳,“各位師兄師弟,你們先忙,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話一說完,荊平對孫虎使了個眼色,轉頭就走。
“荊師兄,請稍等,那兩瓶藥價值幾何?待我取錢。”洪山連忙說道,一旁的陳卓聞聽也是連忙伸手入懷,看那樣子也是要掏銀子。
荊平擺擺手,“都是同門師兄弟,這些就不要再提了。”
話音遠遠傳來,留下了一道灰色的背影,過了一會兒,外門弟子如同瘋了一般,紛紛叫嚷。
“藥谷弟子果然名不虛傳,看看人家,那才叫真正的高人風範!”
“就是就是,人家那才叫真正的高,可不像有些人,自以爲是,狗眼看人低。”
“荊師兄.......”
叫嚷聲遠遠的傳來,荊平苦笑了一下,隨即又摸了摸鼻子,在看孫虎,一臉的激動,就好像剛纔揮手送藥的是他一樣,嘴裡更是不停的說:“荊平!你竟然會配藥了!那你的課程豈不是達到了中級的水準!厲害啊。”
“我要是真會配藥就好了,這都是我那便宜師父入門的時候給我的。”荊平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本領,只是掩飾道。
“我說呢,你小子才入門一年半,怎麼能配出藥來,嘿嘿,不過你那兩瓶藥送出去可真是大方,太瀟灑了!”
荊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太多解釋,轉移了話題。
“我打算明天回家看看。”
“你要回家?”孫虎一連的奇怪,看了看荊平,“藥谷弟子是可以回家的,不過要到邢谷去說一聲,以咱們的身份,還能配兩個邢谷護衛呢,不過你不怕回家之後耽誤你的修煉?”
“到哪不是修煉,我纔不像你小子,爲了考覈連自己的肉都化了。”荊平笑着說道。
兩人就這麼嘻嘻哈哈的回到了谷內,互相又損了幾句,隨後各自推開自己的院門,回自己的院子中修煉去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荊平推開了院門,身上背了一個包裹,望了望碧藍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今天天氣不錯,是個回家的好日子。
習慣性的走上了自己經常走的小路,一路向着邢谷走去。
踩在軟軟的樹枝枯葉上,荊平感覺非常愜意舒服,自他來到真武門成爲內門弟子到現在,已經整整有一年半的時間,這段時間,除了在藥谷修煉,他一直沒有去過邢谷,雖然兩谷之間的間隔僅僅是一步的距離,因爲他實在不想和別人有太多的交集,今天如果不是要回家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邢谷。
看了看空中的太陽,碧藍的天空,嗅了嗅清爽的空氣,荊平踏上了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一般沒有人來,是他最爲喜歡的地方,平常如果有什麼修煉或者課程的難題他一時間解不開,他都會在這個地方走走,舒緩心情。
正當他愜意的享受這四周的空氣,慢慢的向着邢谷方向走去的時候,忽然,一陣男女對話之聲從樹林中傳出。
荊平很是訝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會有人。
他順着聲音,向着小路的上方尋了過去,一個穿着內門藥谷弟子服飾的中年人正面朝地面,而他身下,卻有着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荊平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倆人是在行那苟且之事,荊平年齡才十三歲,看到了如此事情,自然心中激動,但冷靜與謹慎的性格使他瞬間清醒了過來,至於荊平爲何知道這事,藥谷的弟子,對於人體的把握,那肯定是要過關的。
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心中暗歎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正要轉身繼續趕路,突然,一陣話語聲傳了過來。
“好師哥,你可別忘了小妹啊,小妹可就等着師兄提拔呢。”聲音極爲甜膩,再加上嘴裡不停的“哼哼”聲,可真是勾人攝魄。
“好師妹,爲兄怎麼可能忘了你呢,等我完成這次的任務,以後咱們就可以天天快活了。”男子身體不停的聳動着,嘴裡還不忘安慰身下的佳人。”
荊平聽着聲音有點耳熟,心中有點好奇,凝目一看,心中不由低呼一聲“竟然是他!”
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後,荊平真是驚呆了。
這個男子竟然是那個帶他進入真武門,荊平名義上的師父“張橫!”荊平萬萬沒有想到,自入門開始到現在的再次看到張橫,竟然是在如此的情境下。
同時也沒想到張橫是個如此好色的傢伙,就不知他身下的那隻小白羊是門內的哪位女弟子了。
真武門是有女弟子的,但大多是在外門的行商會,內門基本沒有一個女弟子,通過剛纔的對話聲,荊平心中分析一下,估摸出了這個女弟子應該是爲了謀求職位的提升而主動獻身,畢竟,在真武門,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由於見到了張橫,勾起了荊平的好奇心,緩緩運起體內的神秘能量,能量很快就籠罩了全身,把他渾身的氣息變的如同四周的樹木一樣,徹底融入了環境。
一年以前,荊平在張橫面前也只不過是個徒有蠻力的小孩子,而一年半之後的荊平,內力修爲已經達到了修體期十層,就算張橫在這一年半中取得了什麼進步,但荊平也不是當初可以隨他揉捏威脅的小孩子了,兩人現在相比,雖然荊平在實戰經驗上面還略有不足,但是在總體水平上,也相差無幾了。
看了一眼正在動作的張橫,荊平心中真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就此離去?荊平雖然自認爲體內的神秘能量很厲害,任何人都發覺不出來,可是萬一呢?荊平從骨子裡就是一個極爲謹慎的人,事情都往往從最壞的地方打算,萬一被發現了,最壞的情況就是被滅口,而且門內刑法有明確規定,如此行事,罰一年的銀錢與三年的丹藥獎勵,當初爲了一顆小元丹這老狗就不惜的爲他打飯,何況這些東西?。
就算不被滅口,荊平也難免會遭受一些想不到的麻煩,哎,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結果肯定是非常不好的。
自己雖然不怕麻煩,但張橫入門多少年?動用各種關係力量都足以把荊平搞的體無完膚,就算不能,他的家人也肯定會成爲他的軟肋,如果被張橫用來威脅,那可真是徹底完蛋。
思考了好一會兒,荊平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繼續潛伏在此,等他們倆完事之後,自己在尋機走人,以後此事就爛在肚子裡,對誰也不說。
暗暗定下了辦法,於是荊平就在一旁的枯葉旁平心靜氣,閉目等待。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張橫猛然大吼了一聲,同時身下的女子也是大叫一聲。
不過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不正常,彷彿忍受着什麼劇痛一般!
“嗯?不對!”荊平發覺了叫聲的不對,猛然張開雙眼,看向了兩人的所在地。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了荊平的眼前,張橫全身皮膚通紅,兩眼之間狠戾如同野獸,張嘴不停撕咬着什麼,在看他身下的女子,從腳跟到身體各處紛紛被張橫有嘴撕咬出了口子!流出鮮紅色的血液!
血液並不流淌在外,而是彷彿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紛紛飄浮在了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球!
而這時的女子渾身只剩下了一層乾癟的皮膚,口中的叫聲也漸漸由強變弱!身體容顏瞬間衰老,變的如同八九十歲的老太婆一般。
張橫嘴巴大張,荊平可以肯定,就算是獅子的嘴也沒有張橫現在嘴巴大。
張口一吞,浮在半空中的血球就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吞了血球的張橫似乎逐漸恢復了正常,眼神中的狠戾之色也漸漸的褪去,只剩下了那容顏衰老的女子在那惶恐的看着他。
張橫伸了個懶腰,嘴裡說道:“你的味道不錯,估計我這個月是不用在進行捕食了。”
話一落地,那個女子的眼神變的更加惶恐起來,看他的眼神如同妖魔。
沒有絲毫的意外,張橫單手捏住了女子的脖子,“咔擦”一聲響起,在看女子,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
張橫面無表情的用掌力打出一個土坑,又揮了幾掌,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麼從世間蒸發了。
荊平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不由的頭皮有些發麻,心中驚懼,同時更堅定了動也不動的原則,絕對要隱藏自己。
“真武門真是爛到家了,連每月失蹤一名外門的女性弟子都不注意,看來外門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戰場上的炮灰,真武門真是腐朽到了一定的層次,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我所行之事,嘿嘿。”
此時的張橫,奸笑了兩聲自言自語的說道,並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穿戴整齊,似乎要離開這個地方。
看到這裡,荊平心中一鬆,終於要走了,不過還得在等一會兒,他打定了注意,對於這件事,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不過自己要好好謀劃一下,以保全自己的安危,只通過這一兩句話來分析,裡面肯定有什麼大陰謀。
荊平的雙眼被體內的神秘能量充斥,這種對於神秘能量的使用方法,不僅可以讓他觀察到更多細節,而且可以隱藏的他的目光,是潛伏觀察的最好招式。
“不對!”
看了幾眼之後,荊平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張橫雖然表現的正在穿戴身上的衣物,可是這時間未免太長了一點,他全身的衣服早就已經穿戴整齊,可是他還在不停的整理身上的衣物,同時做出了一副正常的表情,只是眼中隱隱閃過了一絲寒光!
荊平心中登時一緊,危險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他操控體內的神秘能量,充斥在耳朵上,同時自己的雙手,也移動到了腰間的雙刀之上。
剛剛把能量灌注到自己雙耳之上,荊平就聽到了身體後背處隱隱傳來的風聲,似乎是某個尖銳的東西正在朝他背後飛來,若不是他把能量灌注到了雙耳中,恐怕要到身周兩米處才能面前發覺,到那時再躲,雖然能避免要害,但難免受傷,這一發現,讓他頓時一驚。
荊平沒有多想,瞬間抽出藏在腰間的雙刀,頓時,兩道雪亮的匹練刀光閃現而出,而這時一柄藍汪汪的飛刀,正在飛速的朝他打來,只不過被荊平兩道刀光給及時的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