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羣人之中,有四個都是朱家之人,這四人,正是朱勝懷,朱勝己,朱傳斌,還有朱世明。
朱家四人在見到荊平出現之時就知道危機已經消除了,雖然他們非常驚訝荊平是怎麼滅殺八位修仙者的,但是這朱家四人卻很聰明,根本不會提問,只是做了一個最爲重要也最爲正確的選擇,那就是徹底糾纏住花家的家主花愛憐,和武家的家主武傲。
這兩個人內勁高超,其中的武傲一身內勁極爲強大,配合上他家傳功法甚至可以越階戰鬥,花愛憐這個女人內勁也不弱,同時頭腦極爲精明,城府極深。
這兩人一文一武,若是這倆人跑出去了,那等於給自己留下了天大的禍患,以後的朱家包括肯定是永無寧日了。
他的身影一閃,立即如同一道流光般竄了過去,只是瞬間功夫,他就出現在了這幾人的爭鬥之處,出現的瞬間,他的手上就已經捏了一個透明的光刃。
只見荊平的驟然出現,那充滿着切割之意的風刃瞬間就飈射而出,將眼前的武傲和花愛憐全都罩了進去。
沒有絲毫的意外,這道風刃瞬間劃過了他們的脖子,鮮血憑空飛散而出。
八大家族的最後二位家主,身死!
這時,朱家四人眼中充滿着大劫餘生過後的驚喜,就這麼感激而又敬畏的看向了荊平。
朱世明猛然張口大吼道:“花愛憐,武傲,張林,王虎,趙楚,田長,周海,陳亮八位家主已死!八大家族已經徹底潰敗,大家奮勇殺敵,斬殺一人,賞銀百兩!”
吼聲一出,以朱家爲首的二十多個家族夾雜着守城的軍隊頓時歡呼,開始了瘋狂的追殺。
而荊平見到了這個場面,立刻明白,大局已定!
而隨着朱世明的大吼的聲音,這兩家的其餘之人跑的更加飛快了,但是被朱家的聯合部隊一直追殺,直殺了三天,到此,這八大名震朝野江湖的家族,已經徹底滅亡。
消息傳出,荊平之名,立刻名震整個江湖,無數的江湖中小門派開始紛紛拜訪朱家,就是爲了能見一見這位一手滅了八大家族的大高手,但是來訪之人,無一得償所願。
因爲此時的荊平正盤坐在地上,神情凝重的注視着一個丹爐,與此同時,朱家四人,也站在了荊平的身後,就好像一個忠實的守護者一般,預防任何人進來打擾。
只見火爐的溫度越來越高,直把整個空氣都燒成了扭曲般的感覺,同時一陣極爲清香霧氣散發了出來,這是丹霧!
“收!”盤坐的荊平見到丹霧出現,嘴裡吐然突出一個字,字還未落地,荊平就已經凌空而起,雙手連連變化,隨着雙手的變化,整座丹爐之中,瞬間飛出了十顆紅彤彤的丹丸,不過這些彈丸不時的膨脹縮小,非常不穩定。
“凝!”荊平見此情況,渾身的真力又是一陣運轉,只見這不停膨脹縮小的丹藥,彷彿收到了什麼壓迫一般,瞬間穩定了下來,變爲了拳頭般大小,懸浮在空中。
荊平單手拿了一個羊脂般的白色小瓶,閃電般一晃,就把這十顆丹藥給裝進了瓶中。
“呼~~!”荊平長出了一口氣,這次的煉丹,足足耗費了他三天的時間,終於丹成,而且這丹藥的色澤,包括其內裡蘊含的藥力,都是上層。
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而荊平第一次煉丹,卻輕易的做到了。
其實這也是和荊平的真力有關係,他的真力是靈氣和內力相結合的產物,所以在質量上,就比這百年靈獸高出老大一截,加上他本來就極爲精湛的煉藥術,煉一個二百年左右的靈獸內丹,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收回了這十顆丹藥之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手中的白色小瓶遞給了朱世明,同時口中說道:“朱兄,你我相交時間並不長,但也算是肝膽相照了,說一千道一萬,這一切緣由都是因我而起,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這十顆丹藥,權當我對朱家遭受的一切而賠罪,而且你們也確實需要,就莫要客套推辭了。”
朱世明聞聽此言,雙眼之中竟然流出了眼淚,充滿着感動之意,看着荊平說道:“荊兄,既然你如此說,我也不在做那忸怩之態,我只想說一句,以後凡是荊兄有能用的着小弟的地方,立刻吩咐,無論是刀山火海,油鍋烹炸,我朱家之人,永遠站在荊兄的身邊!”
此話語擲地有聲,荊平看着朱世明的神態,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表情不似作爲,於是一笑,嘴裡說道:“你我兄弟,就不要客氣了。”
隨即荊平單手一揮,一股子真力憑空出現,就這麼直接灌注到了這朱世明的身體當中。
“我能做的也不多,朱兄,這一股真力灌注到了你的身軀,雖然不能給你起太大的作用,但卻可以緩慢的改變你的體質,讓你以後晉升境界之時快一些,加上你手上的丹藥,突破先天不是問題,皇室那邊我也打完了招呼,什麼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我家在北國大烏鎮,還希望你們能照顧一下他們。”
“好了,此間事情以了,我也不在停留,至於那些拜訪之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告辭。”荊平話說到這裡,哈哈一笑,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荊兄!”朱世明連忙奔向了荊平消失的地方,“我們何日才能再見!”
“有緣自會再見!”一句話語,彷彿從天際遙遠的傳來,響徹了整個朱家。
........
這時,一輛馬車行馳在古道之上,正一路北去。
而荊平正坐在此車上,手上不停把玩着一個令牌式樣的物品。
這輛馬車是荊平花了二十兩的銀子包下來的,自己走路雖然速度很快,但卻還是不如坐着馬車舒適。
馬車外面雖然顯得不怎麼華麗,而且有的地方的漆都破開了,顯得非常的陳舊,但裡面的空間倒是不小,而且頗爲乾淨,同時拉車的兩匹馬也是十分健壯,脖子上繫了兩個鈴鐺,一跑起來“叮叮噹噹”響個不停,讓荊平覺得非常有意思。
荊平就是看中了這幾點,所以才花了二十兩銀子包下此車,要知道,就算拉別的人去一趟北國,也只不過是十多兩銀子罷了。
駕車的車伕,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非常沉默,哪怕是你拿話問他,他也多半是“嗯”“啊”兩聲,從不多說,而這,也正是讓荊平心中滿意的地方。
因爲這種人最是溫順善良,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只是老實的如牛一般,勤勤懇懇的幹活,這個男人,和王五是一個類型的人,所以荊平才樂意拿出二十兩銀子。
要知道,這個世道,老實勤奮的人並不多了,而且荊平年紀輕輕,就能掏出二十多兩銀子包車,難免讓人生起歹心,他雖然不怕,但還是麻煩的很。
荊平現在手中正在把玩的牌子,上面刻了三個字,道玄門。
沒錯,這個牌子,就是皇室的那三位先天送給他的,在那日解決了八大家族之後,皇室的三位先天,直接出了隱居多年的皇宮,向着朱家而來,不過他們來時,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直接找到了正在調息的荊平。
他們三人來到之後,直接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荊平:“荊小友,我等三人有愧。”
話語還沒說完,他們的雙膝已經開始彎曲,荊平見此立刻一驚,連忙一運真力,阻擋住了這三位老人的動作,口中說道:“三位前輩,有話請直說,莫要如此。”
三個老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老人開口說道:“荊仙人,你滅了這八大家族,除了這八位修仙者,我等是十分贊同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