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近戰不是對手,楊世也就不再選擇剛正面。
費勁的凝聚起周圍稀薄的火元素,以他爲中心將火焰鋪展開來,形成一個類似火焰領域一般的地方。
嚮明略微遲疑,隨後全身就覆蓋上特殊能量,依舊衝向楊世。
這一次,儘管楊世依然跟不上他的速度,但身處火海中,嚮明的速度哪怕再快,也都在他的感知之下。
因爲這些火焰與他的精神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能夠第一時間被他察覺到細微的變化。
接下來就是儘量與他遊鬥,避其鋒芒。
他的這種爆種情況不可能持續太久,對自身一定會有負擔。
否則他大可以一開打就爆種,那楊世也只有跑路了。
果不其然,數分鐘後,嚮明所展現的速度與力量就開始下降。
又過了數分鐘,他見遲遲奈何不了楊世,最終選擇了退出火圈。
身上的紅光也完全隱去,只見他面色已經有些泛白,豆大的汗水從他臉上滑落。
他看向火圈中的楊世,雖然也有些狼狽,但火焰仍然沒有熄滅的意思。
儘管他不願承認,但他確實奈何不了縮在火焰中的楊世。
隨即不發一言,轉身離去,似乎信守了承諾。
爆種必然是有副作用的,對身體的負擔巨大,結束爆種後,他能再發揮出正常實力的一半就很不錯了。
這樣也就根本無法與楊世繼續作戰,他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了離去。
見他走遠,楊世這才收回火焰。
這裡不是他的主場,天寒地凍下,他的火焰能力勢必會受到影響,威力大打折扣。
實際上,剛纔的戰鬥對他來說,也是消耗巨大。
不說別的,他的一身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且剛纔的遊鬥,雖然已經盡力避開了與那人的正面碰撞。
但身上依然多處負傷,值得一提的是金剛衣起到關鍵的作用。
幫助他卸去了不少衝擊力,否則單憑他肉身能否堅持到那人爆種結束還不一定呢。
取出石子水喝下一口,恢復身上的傷勢。
他所遭受的傷主要來自於內傷,相對脆弱的五臟六腑被滲透進來的衝擊力給擊傷了。
“喵……”小貓奮力從包裹着的衣服中,鑽出了個腦袋,可憐兮兮的衝着楊世直叫喚。
將身上已經破碎的衣服換下,隨後走過去將小貓重新塞回懷裡。
原本一直在顫慄的小貓,這才安下心來,停下了叫喚。
坐在寒潭邊,楊世一邊等待那株蓮花可能會出現的異變,一邊回想剛剛結束的戰鬥。
雖然他仍然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從那裡來的。
但不得不承認,男子的實力目前來看,要略勝他一籌,尤其是爆種之後,身體強度幾乎無限逼近伍修的那種怪物級程度。
這也是他後面打的束手束腳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相比於人家的四階巔峰,甚至觸摸到五階瓶頸的實力境界,他實際上才達到四階沒有幾個月的時間。
有過幾次機遇,服用過不少的天材地寶與獸核,但他實際上就算距離四階中段的進化層次都還要差上一段。
所以能戰成這般,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嚮明本就屬於四階中的超級強者,甚至楊世不知道的是人家在四階進化者的戰鬥中,從未敗過,都是一路碾壓。
直到今天遇到了楊世,這才獲得第一敗,但實際上也稱不上真正的戰敗,畢竟最後楊世也快耗盡自身的特殊能量了,且受了不少處傷。
若繼續戰下去,誰勝誰負實在難說。
“說到底還是自己修煉的時間太短了。”楊世暗道。
別的天才都是從小修煉,數年甚至十餘年的,纔有今天的天才之名。
而楊世則是在得到造化珠後,纔開啓他的變強之路。
在所花費的時間上,就跟那些天才沒得比。
他需要不斷地填補這個時間上的坑才行。
一直等到夜晚降臨,寒潭中這才顯露出異象,令楊世精神一震。
潭面上突然泛起道道漣漪,在月光照射下,一點,兩點,三點……宛如星光一般,從水面中升起。
楊世當即從湖底看去,這些如同星光一般的光點,竟是從那些沉底的屍體上浮現出來。
源源不斷的朝上涌去,最終融入那株蓮花之中。
楊世有些看明白了,這些屍體就如同養料一般,在幫助蓮花成長。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深夜,潭面上浮現的星光這才逐漸暗淡下來。
緊接着,蓮花的花瓣內部,那幾道紋路,綻放出幽光。
一股比平常更冷的寒氣,從潭中央擴散出來,令站在潭邊的楊世都感覺渾身發顫。
不得已渾身上下冒出火焰,用來抵禦這股極致寒流。
幽光持續映襯着周圍,楊世突然在那幽光之中有了新的發現。
花瓣內部的那幾條紋路竟然投射到了半空幽光之中,若隱若現,不仔細去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楊世心頭一跳,這一幕他有些似曾相識。
當初火焰花也投射過自身的紋路。
楊世知道這些紋路就是所謂的自然之道,雖然只有極小的一點皮毛所在,但卻是引領進化生物掌握自然之力的珍貴鑰匙。
但凡有從這些紋路中悟到了一絲道意,那也是一場血賺的機緣。
楊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幽光中的幾條紋路,精神力高度集中,想要從中領悟到些許。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懷裡,這時探出了一個白絨絨的小腦袋,烏黑的眼瞳也同樣在盯着那幽光上的紋路看。
流露出些許疑惑,些許迷茫,以及……些許白光。
恍惚中,楊世眼前的那幾道紋路好似從幽光中飄出來了一般,在他眼前不斷放大,不斷放大。
最終,他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被這些紋路籠罩在內。
不知不覺中,他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身上冒着的火焰也逐漸熄滅下來。
失去了火焰的保護,那寒氣頃刻間就覆蓋住了他的身體。
一層冰霜漸漸凝結在他身上,而他依然好似渾然不覺,呆呆的閉着眼睛站立在寒潭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