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王老問道:“元翼,這次回去你可要將在這學到的東西教給他們,胡老在教學這方面還是比我強多了。”
“我會的。”元翼回答道。
這時,毛珊珊往王老肩上一靠,“我就覺得王老教的最好了。”
王老一笑,“老頭子我除了酒量好,其他都半斤八兩。”
“我就覺得您的方法簡單,不像胡老,搞那麼繁瑣,一個訓練跟完成任務一樣。”
王老摸了摸鬍鬚,“我們學院已經很多年沒拿過冠軍了,除了自身能力外,也就是訓練方法了。元翼,總之活學活用,別生搬就行,老師相信你。”
元翼看着王老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期望,元翼沒有猶豫,肯定地說道:“放心,王老,交給我吧。”
“對了,你上次提到的意外收穫,讓我瞧瞧。”
元翼伸出左手,一根黑雷鬼藤從手心中冒出,在半空中旋成一個圈。
王老有些好奇地用手去抓鬼藤,鬼藤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一股威壓震住,動彈不得。
“居然是第二屬性,小子,你撿到寶了。”王老瞬間嘴角上揚,興奮地誇讚道。
元翼摸了摸後腦勺,“也就是運氣好。”
王老摸了摸元翼的腦袋,“有好的機遇,就要珍惜。不能鬆懈,要多加磨鍊。”
“我一定會的。”元翼邊收起鬼藤,邊應聲說道。
毛珊珊刻意挨近王老,“王老,您可別光顧着誇他。我也進不了不少,要不要跟你展示下。”
王老趕忙將毛珊珊的兩手按住,“好了,好了,你那一施展,我去哪找錢賠馬車啊。”
元翼也立馬鬆了口氣,“下次施展去地面再說嘍。”
毛珊珊攤開手,“好吧,你們三個沒眼福了。”
馬車在小路上,顛簸地厲害,但莫子軒依然睡的正香,還傳出一陣陣呼嚕聲。
毛珊珊將一件外套披在了莫子軒身上,“這小子,睡覺吃飯最能了。”
元翼用手將其後腦勺托住,將其慢慢放在坐墊上,“不用想太多也好,沒有煩惱,就只剩下快樂了。”
毛珊珊用擔憂的神情看着莫子軒,“他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元翼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解開封印他就會一直髮瘋,對他反而不好。”
王老從腰間解開酒壺,大口喝了下去,“先就這樣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毛珊珊一臉嫌棄地看着王老的酒壺,將手握住酒壺一側,只見一陣紅光,王老的酒壺上冒起了白煙。
“丫頭片子,你幹什麼了。”王老慌忙望向壺內,發現原有的酒只剩下了一半。
毛珊珊得意地擺着身子,“說了讓您老少喝點,您是有多少酒,就喝多少。我索性就幫你解決一半,也是爲您身體着想。”
王老一臉不樂意,但又沒辦法反駁,一個人轉過頭,沉默不語。
元翼眼神左右望着,當做沒看見一樣。
“以後你不許碰酒,聽到沒?”毛珊珊眼神犀利的望向元翼,說道。
元翼支支吾吾,剛準備說什麼。
王老一腳蹬在其腳尖,“珊珊丫頭說得對,你小小年紀,喝什麼酒,不學好呢。”
“我那是。。。”元翼剛要說出口,毛珊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李子,塞進元翼嘴裡。
“別那是,這是的,就這麼定了。”毛珊珊義正言辭地說完,把身上的李子都拿了出來,遞到了王老面前。
王老隨手拿了一顆,放在嘴裡,“嗯,真甜。”
馬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突然一聲爆炸,馬車一邊的車軲轆被炸掉,馬也受驚地瘋跑起來。
元翼四人剛從爆炸聲中反應過來,就發現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疾馳着。
王老掀開簾布,駕車的老者已經不知所蹤。
“我們畢竟趕緊讓這馬停下來。”王老說着,飛快地鑽到馬車前面抓緊馬栓。
元翼伸出黑雷鬼藤,將四人腰部緊緊纏住。
“元翼,保護好他們。”馬老在前面大聲喊道。
元翼將莫子軒和毛珊珊的手抓緊,回道:“好。”
王老望過去,不遠處是一個陡坡,如果直接開過去,馬車立馬會空翻。
王老運氣成氣罩,將馬車生生硬生生護住。
“你們都護好頭,前面是大坑。”
就在元翼先讓莫子軒將手搭在頭上時,一記飛爪,從馬車背後破洞而入,扣住莫子軒的肩膀,將其橫空抓出。強大的勁道,直接破開了元翼的鬼藤,莫子軒的肩膀被爪子生生紮了進去,滲出鮮血來。
毛珊珊見狀,徹底怒了,“是誰。”
一記火術—火鏈,打在飛爪上,卻被無情彈開,莫子軒被拽出馬車外。元翼剛想去追,結果馬車一躍到了空中,失去了平衡,元翼跌倒在馬車內。突然整個馬車繼續下墜,下面便是五米的深坑。幸好有王老的氣罩護住,馬車摔在地上,只是另外一個車軲轆摔飛出去。
王老將元翼和毛珊珊扶了出來,“子軒呢?”
“他被人抓走了,您趕緊去救他。”毛珊珊急忙拉住王老的手,懇求道。
王老一想,那人能破開自己的氣罩抓人,實力肯定跟自己差不多,必須要趕緊去,不然就追不上了。
“可是你們呢?”王老擔憂地問道。
元翼將王老輕輕一推,“沒事,您快去。他的目標是子軒,不會對我倆怎麼樣,我們就在這等您回來。”
王老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好吧,記得別亂走,等我回來。”
王老一個飛躍,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你沒事吧。”元翼問着一旁的毛珊珊說道。
毛珊珊揉了揉腦袋,“沒事,就摔了一個小包,不礙事。”
“那就好。”元翼見毛珊珊沒啥大事,便放心的坐了下來。
毛珊珊繼續揉了揉頭,掃了一眼,便看見元翼的腿部有血液滲出。
“你快把褲子捲起開,我看看。”
元翼開始還沒發覺,聽毛珊珊一說,便覺得有些疼痛感襲來。
元翼將褲腳輕輕撩起,一個十釐米的傷痕浮現在眼前,傷口還不停冒着血。
毛珊珊從揹包裡拿出止傷粉,將自己之前的衣服撕開,將元翼的血液慢慢擦乾,然後撒上粉末,最後用殘碎的衣物將傷口緊緊包紮好。
元翼見平時大大咧咧的毛珊珊如此小心翼翼,不免有些難爲情。
“謝了。”元翼哽咽了很久,終於說了這句話。
毛珊珊拍了一個元翼的頭,“要謝,下次就賠我兩件這樣的衣服,我自己都捨不得穿的。”
“好,一定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