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天空中綻開的火花,趙浪心中極爲感慨,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是煙花,而且和上輩子他見過的那一些相比,完全就是最初級的。
大秦匠作監的工匠能夠做出來,他也不那麼奇怪,
畢竟按照原理來說,和沒良心炮差不多,就是對於精度的控制需要更加的細節。
他之所以這麼感慨,就是因爲上輩子,華夏發明了火藥之後,也有了煙花,卻沒有在武器方面繼續發揚光大。
這是因爲華夏人那骨子裡面的溫良善意,總喜歡創造美好的東西。
當然,當初在這一片地界,華夏也是獨一無二的霸主。
種種原因之下,最後將這武器用到極致的卻是其他蠻夷,
最後,給華夏人造成了無法言語的傷痛。
“主人,您說叫什麼名字好?”
一旁的奴這時候笑着問道。
聽到聲音,趙浪回過神,收斂自己心中那複雜的心情,淡淡的說道,
“就叫煙花。”
趙浪說完了之後,奴沒有立刻吹捧,而是稍稍的想了想,似乎在體會其中的韻味,然後才帶着幾分受益匪淺,恍然大悟的讚歎說道,
“這真是一個好名字,此物綻放的時候有輕煙嫋嫋,在空中又燦爛如花。”
“煙花最是恰當不過!”
“主人,您的文彩神思當屬天下第一!”
趙浪當然沒有想這麼多,但聽到這話,心中也還是舒暢的,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行了,別吹捧了,這東西到時候準備一些,也給他們壯一壯聲勢。”
雖然現在的煙花在他看來不過是最初級的,但在大秦而言,也還是可以震撼人心!
而且既然煙花出來了,也可以讓工匠們試着造一下最初級的火銃,
那個東西對材料的質量要求並不高,如果能夠成功,那將是一次極大的改變。
並不是說這東西的威力有多高,最初的版本,說的現實一點,連弓弩都遠遠比不上。
但它強大之處在於只要熟悉了流程,就是幾歲的小孩子都能使用。
一個孩子手中和壯漢手中射出的子彈,威力都是一樣的。
而且後續的槍械等等,那纔是最最重要的,
雖說現在大秦已然無敵於天下,但是絕對不能就此止步,
固步自封的苦頭,他上輩子的華夏已經吃的夠夠的了。
聽到趙浪的命令,奴自然領命,不過很快再次說到,
“主人,除了這東西,奴還爲您準備了一些歌舞。”
這段時間裡面,他注意到自己的主人,似乎對歌舞等等特別感興趣,
甚至還讓人用講故事的形式,來排練歌舞,他自然也就上心了。
果然趙浪聽得眉頭一挑,說到,
“哦?什麼歌舞?”
奴很快,說到,
“這舞蹈,就是來說您當初年少時候,平定六國,降服匈奴的戰鬥的故事。”
“只是還需要您的同意,允許那些舞者,用您當初的身份。”
對於這些規矩,奴還是極爲在意的,他的老師早已經說過,
做事,多做多錯,
但不做也不行,他們在陛下的身邊,不做事,那也就沒了用處。
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
趙浪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笑說到,
“歌舞而已,用就是了。”
他之所以在意這些歌舞,就是想用這些娛樂的形式,去進行文化的宣傳等等。
畢竟,生硬的宣講,很難傳播,而且效果也一般。
但通過歌舞等等娛樂的方式,傳播的範圍很廣,而且效果也持續的久一些。
就看看上輩子,那些娛樂的手段,對華夏的影響可是很深的。
有一些蠢貨,會爲了一個虛構的故事,還有一些虛構的角色,來詆譭自己的國家。
這樣的例子,讓他大受震撼,所以也不可能放過這一個宣傳的渠道。
聽到這話,奴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那就用您當初秦王的名義,不如就叫做秦王破陣樂,主人以爲如何?”
當初趙浪最初用的身份,其實是趙王,
但進入了咸陽之後,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有一段時間內,用的是秦王的名義。
現在,自然是用秦王的名義更加符合。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趙浪不由感覺到了一陣特別的熟悉,但也無所謂,很快說道,
“這名字不錯,就這麼辦吧。”
“你這小子,總能給朕玩出一些新花樣來。”
聽到這句話,奴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說到,
“只要主人開心就好。”
“那些舞者已經在外面候着了,您要不要看一看,時間也不會很長。”
他其實早已經有好幾次都讓這些人等候在宮殿外面了,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也就沒有展示,今天才說了出來。
趙浪想了想,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老婆孩子又不在身邊,欣賞一下歌舞也不錯,
於是點了點頭。
很快隨着,一陣陣的傳令聲,一羣舞者出現在了宮殿前面,
隨着樂師奏響樂曲,一個個身材婀娜舞者到了趙浪面前,
其中領舞,辦成秦王的女子,更是嫵媚之中帶着英氣,讓人心動。
舞曲中,秦王上陣殺敵,歷經萬難,最後,擊破了敵軍,獲得了勝利。
秦王舞者更是香汗淋漓,一陣陣特殊的香味散發開來,
周圍的秦軍們都一個個不由側開臉,不敢多看,
他們自然知道,這類進了皇宮的女子,都默認是自家陛下的人。
但他們卻沒有發現,
趙浪此時卻微微眯着眼睛。
很快歌舞完畢,是一個極爲簡單的故事,
這其實不錯,故事越簡單就越容易傳播,
等歌舞完成了之後,奴不由有些緊張的看相自家主人,
等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才說到,
“主人,您覺得怎麼樣?”
趙浪這時候點了點頭,
“不錯,但之後的形勢還可以再簡單一些,人數也可以再少一些。”
“越容易上演越好。”
“還有,再拿出一個,樂師單獨唱故事的版本。”
歌舞到底還是有些限制,但樂師單獨的彈唱就簡單許多了。
聽到這話,奴極爲感嘆地說道,
“主人,您的智慧比山還高,比海還深。”
這是他最新從其他地方學來的讚美,畢竟之前的那些話說多了,自家主人也會產生厭煩,必須要想一些新的詞語。
但這一次,趙浪聽完了之後卻感覺有些怪怪的,只是說到,
“行了,把這些都準備好,傳令給他們,十天之後,正式入城,接受封賞。”
聽到這話,奴連忙領命,他也感覺到了,自家主人並不喜歡這樣的讚賞,於是決定下次再換個詞語。
不過他沒有立刻退下去,而是帶着幾分其他意味說道,
“主人,這些舞者有不少都是高句麗進貢而來的,那領舞的女子就是,您要不要單獨看看?”
高句麗現在,能夠給大秦提供的,也就是女子而已。
正好這些天,主人身邊都沒有可以暖牀的人,他當然要上上心。
而且他剛剛可以看到了,自家主人雖然掩飾的不錯,
但是眼睛裡面多少還是有些意動的,
聽到這話,趙浪卻意味深長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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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留了一個人下來,之後,你去和皇后解釋?!”
剛剛那個領舞的高句麗女子靠近他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讓他也有一些躁動,
但好在被自己懷中的醫家信物給化解了,他心中自然也起了疑心。
但卻要試一試奴,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
奴瞬間露出了一個苦笑說道,
“主人,是奴思慮不周了。”
他可不想面對皇后,絲毫不誇張的說,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自己。
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皇女趙安安。
他自然也不會,也不敢勉強自家的主人。
他正要領命離開,趙浪這時候卻微微皺了下眉頭,
看來這件事情對方並不知道,於是叫住了對方問道,
“這些高句麗的女子都是高句麗進貢而來?其中的來源有沒有單獨查過?”
聽到這話,奴先是微微有些迷茫,隨後警醒起來,說到,
“主人,您是說,有人特意將這些人送到了您的面前!”
說完這話,他背後都不由得冒出了一陣冷汗。
身體更是直接擋在了,對方的身前,
趙浪看到這一幕,直接踢開了對方說到,
“行了,這些人的確有問題,但他們的任務絕對不是刺殺朕,”
奴這時候大聲說道,
“主人,把這些人交給奴,奴保證,一天之內就能得到所有消息!”
他早已經在心中發狠,看看是誰敢利用自己,還對主人有這樣的心思!
趙浪卻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查,朕也知道大概是誰的手筆。”
“放了這些人中的大秦人,其他人交給你了。”
“至於處置的辦法…”
說到這裡,趙浪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高句麗的方向,
“朕一直沒殺他,以爲他能穩穩當當,沒想到這麼多年他也積蓄了一些力量。”
“正好,如今的天還有一些涼,高句麗也該換一個王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對方的手筆,完全不重要,小玉那邊也該準備好了。
說完便直接起身離開了這裡。
奴直接跪在地上送對方離開。
等趙浪完全離開了之後,奴才轉過身,一臉猙獰的說道,
“把這些人當中的高句麗人都抓起來!”
“讓蛛網的人好好問一問!再十萬火急傳令給六將軍!天涼了!高句麗該換一個王了!”
不多時,就有一隊隊的信使朝着,各個方向而去,
離咸陽五十里的一處營地,最中間的一座營帳裡面,
胡亥正在問自己的隨從,
“怎麼樣,周圍的城池消息都散過去了嗎?”
隨從很快回到,
“福王殿下放心,消息都已經發了兩次了,現在周邊人人都已經知道,您從南邊大勝而歸。”
“爲大秦開疆拓土,完全佔據了那一片土地!”
聽到這話胡亥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到時候一定要讓百姓們看到本王的威風!”
他們這一次交戰之後,自然將那一片地方都拿了下來。
已經和楚國接壤了。
現在最起碼也要花個幾十年來慢慢消化那一片地方。
這次當然算得上是大勝而歸,只是原本他的興致並不高,
他弄丟了浪哥的兒子趙昊,,早已經瑟瑟發抖了。
好在之後,對方有了消息,而且還在北邊立下了功勞,
這一下他自然也就可以吹噓了。
當然,他也有不滿的地方,對一旁的王離說道,
“王離,你說這一次我浪哥,爲什麼要讓韓信扶蘇他們和我一起封王。”
“這不是分了我的風頭嗎?”
聽到這話,一旁的王離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他實在是想不出,這福王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
他也想不通,陛下爲什麼要將韓信,扶蘇,這種有紮紮實實功勞的人,和福王這種吉祥物一起封賞。
就不怕寒了功臣的心嗎?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只能違心說道,
“福王殿下您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將這兩位和您一起封賞,也是爲了藉助您的名頭。”
聽到這話,胡亥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本王深受百姓愛戴,韓信扶蘇到底還是比本王差了那麼一點點,”
“罷了,本王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這威風分給他們一點也就是了。”
胡亥說完這話,只覺得自己深明大義,有他這樣的好兄弟,浪哥應該覺得欣慰纔是。
王離直接低下了頭說到,
“福王殿下英明。”
“屬下,這就先去準備入城的儀式了。”
胡亥聽完,極爲大方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先去忙吧。”
王離頓時直接離開,他怕和對方待久了,也會變得這麼厚臉皮。
也不知道對方這是和誰學的。
走到了營地在外面,就看到不遠處,一名信使疾馳而來,大聲喊道,
“陛下令!十日之後,入城封王!”
王離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終於,這件事情馬上就可以交差了。
只是很快他就露出了一個稍微有些疑惑的神色,
因爲還有一隊信使,拿着十萬火急的旗幟,朝着東北的方向疾馳而去!
王離不由有些疑惑的,輕聲自語道,
“東北邊現在能有什麼事?”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