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御膳房的頭頭回想起了王大錘在那一夜的表現,他親眼看見了,以及目睹了那一切的發生,所以他知道狂怒的王大錘有多麼的可怕,他也知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甚至造謠御膳房起火的人必定會被王大錘撕成碎片。
而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詩人,此時已然不在御膳房了,那個詩人既然不在御膳房,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能制止狂怒的王大錘。
而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造謠御膳房起火的人,讓王大錘失去了他最珍貴的頭髮的人,也必定會接受王大錘最猛烈的反擊。
畢竟,那一晚那個吃鹹菜的夥計,也只是拔掉了王大錘的一撮頭髮,就被猛烈的攻擊打的幾乎半身不遂。
更何況這個造謠御膳房起火的人直接讓王大錘失去了他所有的頭髮,可想而知他將會受到王大錘多麼恐怖的攻擊。
“唉,這小子完了。”
另一個夥計說道。
“誰說不是呢,就在那一晚那個吃鹹菜的夥計,就因爲拔了王大錘一撮頭髮就被打成那樣,現在還在家裡養傷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做事,恐怕要是回來了,還得躲的王大錘遠遠的,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人竟然讓王大錘失去了他所有的頭髮。”
另一個夥計也附和道,在他們眼裡,此時的陳凡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差別了,畢竟他可是招惹了御膳房著名的狠人,王大錘。
而且還讓王大錘失去了他最寶貴的東西,可想而知陳凡在他們眼裡也確實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而盛怒的王大錘此時也印證了他們的想法,此時的王大錘手裡正拿着刀,用一股嗜血的眼神盯着陳凡,他此時內心的那股怒火已然又壓制不住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手中的刀砍死眼前這個令他失去最寶貴的頭髮的人。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刀,體內的怒火頓時噴涌而出,整個眼睛變成嗜血的紅色。
他手中的刀握的愈發的緊了,眼睛也愈發的血紅了,可想而知王大錘此時有多麼的憤怒。
而陳凡此時亦然是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陳凡還以爲自己只不過是開了一句比較大的玩笑,解釋解釋也就說的過去了。
然而陳凡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讓御膳房著名的狠人王大錘徹底的憤怒了。
陳凡心裡還奇怪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自己只不過是開了一個比較大的玩笑而已,爲什麼這個傢伙眼睛變得如此的可怕?氣勢變得如此的洶涌。爲什麼他手中的刀已經被他緊緊握住了?而且他爲什麼要拿刀?難不成要砍死自己不成?
就因爲自己的一句玩笑,這個人竟然就要砍死自己。那這個人的脾氣是得有多不好啊,陳凡感覺很詫異。
陳凡此時還是不明白,他究竟毀了對方的什麼?如果他知道,他也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因爲他毀掉的是王大錘那視若珍寶的頭髮,他那日日夜夜呵護起來的頭髮,是王大錘,連撫摸都要小心翼翼的頭髮。
突然就在這時,王大錘動了,他終於動了,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那股狂烈到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刀,向前衝去,向他的仇人衝去,想毀掉他頭髮的人衝去。
他要復仇,他要將那毀掉他頭髮的人徹底撕碎,已經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他會將任何阻止他的人撕裂成碎片。
這時除了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詩人,恐怕已經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可惜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詩人此時已經不在御膳房了。
那個能文能武的詩人,已經出去參軍了,據說還當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團長。
所有人看着王大錘衝向陳凡,御膳房裡的夥計都不忍的捂住了眼睛,他們知道今天王大錘手裡的那把本來用來殺豬的菜刀就要多上一個亡魂了。
在他們眼裡,陳凡就是活該,就是自尋死路,本來陳凡犯的罪就已經足以死刑了,畢竟造謠御膳房起火這本來就應該執行死刑,而王大錘也有一個殺他的理由了。
所以就算王大錘殺了陳凡,其實在那些夥計的眼裡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畢竟在他們眼裡陳凡做的這些事情就已經所以殺頭了,而王大錘只不過當了一下執行死刑的劊子手罷了。
所以在他們眼裡陳凡的死並不委屈,甚至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而陳凡看着眼前剛剛那個已經暴怒不已的人,此時此刻竟然已經提着刀向自己衝來。
陳凡有些詫異,這個人怎麼如此激動?剛剛暴怒也就算了,他還以爲王大錘手裡提着的刀,也只不過是用來殺魚用的。
陳凡沒有想到王大錘手中的刀竟然真的是用來殺自己的,他很疑惑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應該判死刑的事,竟然能讓一個人提着刀向自己衝來,這讓陳凡疑惑不已。
雖說自己是開了一個比較大的玩笑,但憑藉自己的身份稍微解釋解釋,也就沒有人敢追究責任了,畢竟自己也沒給御膳房造成什麼實際的損失,也沒給御膳房增加什麼特別大的麻煩,所以陳凡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眼前這個人提着刀要來砍自己。
然而陳凡沒有意識到的是,御膳房的人並不認識他,御膳房的人並沒有見過陳凡的真面容,所以他們纔會在一旁束手旁觀。
如果御膳房的夥計們知道,陳凡就是最近剛成爲三皇子的那個陳凡,必然不敢袖手旁觀。
畢竟要是能救了三皇子,那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以後直接擺脫御膳房這個小地方,不是沒有可能,甚至以後三皇子賞識,陳凡賞識,從此當一個有鐵飯碗的管事,不用做那麼多事情的管事也說不定。
畢竟管事這個職位相當的輕鬆,既不用幹那麼多活,也可以擁有一定的權利。
底下的人還會百般討好,生怕被自己找麻煩找茬。平時的權利也相當的有用。畢竟在找麻煩的時候,對方自然而然也會想到賄賂,所以管事這個職位不僅相當輕鬆,擁有一定權利,也可以以權謀私。
所以那羣夥計要是知道陳凡是三皇子,也定然會奮不顧身的保護陳凡畢竟要是能淘到個一官半職,比如管事,那這輩子也就有一個鐵飯碗了,這一輩子也就不愁吃喝穿用了。
而且如果這羣夥計知道,三皇子就是陳凡,他們也不敢不救,要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見死不救了,那可是三皇子倘若死在他們御膳房,那整個御膳房的人都得爲陳凡陪葬。
然而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個造謠的男人就是陳凡,所以這羣夥計們依然在一旁束手旁觀,靜等着陳凡的慘叫,靜等着陳凡被王大錘撕裂成碎片。
過了差不多整整一盞茶的時間,這幫夥計纔敢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之前,他們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
畢竟不論是誰都不願意在睜眼之後看見鮮血濺滿整個御膳房,也沒有人願意看到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亂刀砍成肉泥,這樣的畫面實在太過於慘烈,太過於血腥了,以至於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做好了心理準備,纔敢拿手從眼睛上移開。
他們原本以爲自己睜開眼睛以後會看到王大錘站在陳凡倒下的地方,手裡拿着一把沾滿陳凡鮮血的刀,沾滿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隨意開玩笑,從而使王大錘失去頭髮的人的鮮血的刀。
他們原本以爲他們會看到陳凡倒在地上,身上血肉模糊,鮮血四處濺射,或者說已經剁成了肉塊。
他們原本以爲自己會看到這一切,看到自己預將發生的一切,畢竟這才符合常理。
然而等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大錯特錯了,錯的離譜了,他們才知道究竟誰纔是那個羊,誰纔是那個被狼盯住的羊,他們才知道王大錘的憤怒不過是如同兒戲一般罷了。
原來在察覺到陳凡有危險的時候,那個威風凜凜如同武神一般的銅甲衛瞬間衝了上去,護住了陳凡。
護住了弱不禁風的陳凡,護住了即將被王大錘砍殺的陳凡,護住了他的主人護住了他的使命。
是的,這就是他的使命,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好自己永遠的主人,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好弱不禁風的陳凡,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好自己信仰,而他的信仰就是陳凡,只因陳凡是由系統指定的主人他的一切行爲都由系統決定,這就是銅甲衛,忠心耿耿的銅甲衛。
王大錘的刀並沒有撕裂,陳凡並沒有如他們那羣夥計想象般的撕裂陳凡,而是一刀砍在了銅甲衛身上,砍在了黃銅鑄成的盔甲身上,這猛烈的一刀,只留下了一條淺白的印子。
這條淺白色的印子足以看出銅甲衛的那副鎧甲究竟有多麼堅硬,究竟有多麼的堅不可摧,是的,任誰也別想打敗銅甲衛,從而傷害到陳凡。
然而盛怒的王大錘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他只想撕裂陳凡,只想用手中的刀撕裂陳凡,他亦要摧毀任何阻擋他的人。
王大錘的一刀並沒有給陳凡帶來任何傷害,更沒有銅甲衛帶來什麼傷害,但王大錘依然不停手,依然用手中的刀瘋狂的揮砍,瘋狂的砍殺。
這股怒火已經代替了所有,代替了王大錘所有的理性,哪怕眼前站着的人是他根本無法摧毀的對手,王大錘依然是瘋狂的攻擊,瘋狂的砍殺。
一下,兩下,三下……
王大錘瘋狂的攻擊,帶着怒火的瘋狂的攻擊,依然沒有在銅甲衛的身上留下些什麼,只是平白無故的增加了幾條淺白色的印子,可想而知王大錘的攻擊根本無法對銅甲衛造成任何傷害。
可想而知,王大錘的攻擊在他的對手眼裡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無用多麼的無聊,多麼的如同小雞啄米,沒有絲毫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