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苟攸目送劉寧帶着關羽離開幽州城。
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現在的劉寧身居危險之中,而一旁的關羽更是因爲掛印受傷。
心中的那個想法也開始慢慢延伸。
“看來是時候去做那個事情了。”苟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隨後,離開了幽州城。
雖說現在幽州城少了關羽此等大將,但是孤獨燕和拓跋雷雙雙皆死,手下的兵馬也都全軍覆沒,而且城中高手也有不少。
所以,苟攸也並不擔心。
苟攸雖爲謀士,但是一身實力也是可圈可點。
不過一兩個時辰,便來到了雁門關。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看到面前的景象,苟攸心中突然想起來了這句話。
“這倒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苟攸搖了搖頭,正準備進城,便被一旁的守兵攔了下來。
苟攸也不着急,輕笑了一聲:“我與你們城主蒙昭有要是商量,還望通融一下。”
說完,苟攸拿出了幽州城令。
守兵看到幽州城令時,不敢再去攔截,讓苟攸進去。
苟攸收回令牌,便朝着雁門城府走去。
“攸兄,可是閒來無事?”就在進去城府的一剎那,一道渾厚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在苟攸面前,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涼亭之中,桌子上放着茶水。
顯然,這個中年男子早就知道苟攸會來了。
苟攸輕笑了一聲:“昭城主說笑了,敵軍剛退,且我士兵傷亡慘重,自然沒有閒來無事一說。”
“哦?”蒙昭眉頭微微一簇,詢問道:“那攸兄此次前來是爲何?”
“呵呵。”苟攸笑了一聲,坐在蒙昭的對面,輕呡一口茶水,茶水入口,滋潤這他的喉嚨,“好茶,好茶。”
“那是自然。”蒙昭嘴角掛着笑意,佛手給苟攸又到了一杯。
“此次我前來,是想當一個說客。”苟攸沒在接着廢話。
“哦?誰讓你來當的?”蒙昭一點也不意外,雁門關處於兵家爭地,拉攏蒙昭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苟攸的下一句話,卻是讓蒙昭愣住了。
“不,我要稱王!”
聞言,蒙昭到茶的手勢愣在原地,茶水已然已經溢出。
片刻之後,蒙昭恢復了過來,將茶器放在桌子上,淡淡的開口:“你稱王,爲何要拉攏我?”
現在雁門關之所以保持安全,正是因爲蒙昭誰都不幫,處於中立狀態。
若是現在幫助苟攸,恐怕明天雁門關就要面臨敵軍大軍了。
而且,這苟攸又有什麼本事?
苟攸自然是有備而來,不慌不忙的道:“如今,天下三分,勢力交錯縱橫,而這雁門關處於正中間,不論是誰對於這雁門關都如嘴邊的肉。”
苟攸的話,蒙昭也是很贊同。
如苟攸所說,若不是這天下勢力交錯縱橫,恐怕這雁門關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雖然現在的局勢,雁門關還可以從中脫身,但如果有其他勢力越來越強大的時候,這雁門關就是一處禁地了。”
話音落下,蒙昭渾身一震。
眸中更是露出一抹光芒,看向苟攸,似乎在思索這什麼。
現在爲何雁門關安全?
其他勢力交錯縱橫,都可以牽制對方。
但,這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原因是,雁門關也很強,再加上這特殊的地形,易守難攻,所以現在來看,這雁門關還是很容易守的。
但,以後呢?
等到以後,其他勢力強壯起來。
這雁門關恐怕就成爲了其他勢力開戰的地方。
到時候,這雁門關就會成爲血海之地!
蒙昭雙拳緊握,眸中迸發出一抹精芒。
“好!”
其他勢力不能結盟,不過這苟攸,也只是一個新生勢力,但是可以一試!
“哈哈。”苟攸大笑一聲,眼底劃過一抹精芒,只不過蒙昭並沒有注意到。
“昭城主,結盟之時不易說出,我們兩方暗自陳兵,發展勢力,到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得不說,苟攸很能算計,這一點蒙昭暗中也是佩服。
“現在天色已晚,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日。”蒙昭擡頭看天,天已慢慢變暗。
“也好。”苟攸沒有拒絕。
蒙昭揮了揮手,將苟攸帶到燕宮就寢。
夜晚。
黑暗的氣息籠罩這整個大地。
苟攸轉輾反側,卻怎麼也睡不着。
同時,心中也是瀰漫着不詳的預感。
彷彿,今夜要有大事發生一般。
午夜。
一道尖叫劃破天際,驚的所有人都汗毛倒豎。
“誰?”
看到窗前一閃,苟攸心瞬間提了起來,冷呵了一聲,神經緊繃這。
“呵呵,怎麼苟攸大人不認識我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苟攸聞言,一雙瞳孔縮如麥芒。
“孤獨燕!”苟攸心中震驚無比,關羽不是把他給殺了嗎?
怎麼還……
“苟攸大人是在驚訝嗎?”
孤獨燕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在微弱的光芒下,孤獨燕的皮膚折射出紅芒。
妖異而又令人恐懼。
“是不是驚訝我沒有死?”孤獨燕舔了舔乾燥的舌頭,眸中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這一切都要感謝關羽呢。”
“果然!”
苟攸心中一沉。
“小賊,敢闖我雁門關受死!”
門外,響起蒙昭的聲音。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刀芒瞬間而直,劈在了燕宮之中。
頓時。燕宮炸裂開來。
可見這一刀是有多麼的恐怖。
孤獨燕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昭將軍的雷霆千里果然厲害。”隨後,話鋒一轉,“可是,在我看來。還是太弱了!”
話落,鐵血狼牙抓幻化而出。
身形一閃,落在了蒙昭的後面。
“小心!”
苟攸低喝了一聲,可是爲時已晚。
只見孤獨燕雙手合十,一抓割出,頓時將那蒙昭擊飛出去。
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血液也瀰漫開來。
“你……你是……”
蒙昭看着孤獨燕手中的語氣,心中震驚無比。
“看來你知道,不過已經晚了。”孤獨燕輕蔑的開口,隨後目光落在苟攸身上。
那沉重的目光,如同大山一般,壓在後者的身上。
“我……”
“臣服還是死?”孤獨燕看着人,平淡的開口。
“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