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水下廝殺的雙方,見到了傀以及追殺而來的十一名黑冰臺殺手。
那數名暗河成員止不住的興奮,廝殺之間,更加賣力。
傀衝了過去,手中長劍逼向前方的黑冰臺殺手。
後方十一名黑冰臺殺手亦是冷然殺向了傀。
水下大戰開啓!
一時間渭河之中,不斷被巨大沖擊爆炸出一道道怒濤。
掀起十數丈高大浪花。
傀迅速趕到了那數名暗河殺手附近,一手轟向河道地面。
真氣狂涌而出,按照着玄之又玄的運轉方式,注入了河道深處,地面之上鑲嵌着的一塊巨大玉石之中!
巨大玉石隱藏極好,完全的被淤泥遮掩,要不是傀一掌印下,將數尺深厚淤泥清除,根本無法察覺。
黑冰臺殺手見此一幕,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可是卻已經有了猜測。
“對方既然是要逃走,恐怕這裡存在密道!”
黑冰臺殺手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當即前去阻止。
轟隆隆!
倏然之間。
一層閃爍着湛藍色的薄膜升起,玉石卻是沉淪而下,縮到了一側,露出了一條通道。
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霎時躍入其中。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黑冰臺殺手沒能阻止成功,卻也沒有猶豫,當即就要躍入其中。
可是卻被湛藍色薄膜阻擋,無法潛入。
“該死的!”
黑冰臺殺手憤怒之下,當即以長劍斬向了薄膜。
噗嗤一聲!
薄膜破裂出一道道裂紋。
躍入了密道之中的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對視了一眼,揮劍攻向了身後通道壁壘。
轟隆隆!
通道瞬間倒塌,一陣搖晃,土石紛飛堵住了通道。
而且不斷朝着前方蔓延。
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鬆了一口氣,迅速潛行。
而在河道之中,十數名黑冰臺殺手終於將湛藍薄膜破滅。
然而卻見通道一陣搖晃,瞬間倒塌,緊接着河水漫灌而來,化作了巨大漩渦。
黑冰臺衆殺手搖頭一嘆,目光中充滿了不甘心,卻也只得衝出了水面離去。
砰,砰,砰!
一道道身影沖天而起,浮出了水面。
“抓到他們了沒有?”
李信大聲喝問。
“回稟將軍,河道之中還有密道,被對方給跑了!”
十數名黑冰臺殺手臉色難看至極,一邊朝着周圍的暗河殺手殺去,一邊說道:“那密道被對方破壞倒塌了,我們根本無法追擊!”
“不過那些人已經深受重創,就算能夠活下來,恐怕也無法恢復巔峰狀態,無法武道精進了……”
轟!
一道巨大轟鳴聲。
李信以及趕來支援的月神還有星魂將大家長鎮壓。
陰陽家衆人再將蓋聶等人關押進蜃樓之後。
東皇太一察覺到了城外渭水河畔有劇烈戰鬥波動,便吩咐二人趕來支援了。
“什麼?”
李信驚呼一聲,皺了皺眉頭。
萬萬沒有想到啊,河道之中竟然有密道!
“哈哈哈哈!”
大家長仰天長嘯道:“能活着就好,就好啊!”
噗嗤,咔嚓!
鮮血飛濺,琵琶鎖破開了大家長血肉,而後又貫穿了其鎖骨。
李信狠狠一抓琵琶鎖,如同拖拽着死狗一般拖着大家長,冷冷道:“哼,就算是他們逃走了又如何,你已經淪落在了本將軍手中!”
咔嚓咔嚓!
雙手狠狠插入了大家長後背,將之脊椎撕裂。
“啊!”
哪怕是大家長意志堅定,卻也不由痛呼了一聲,而後暈厥了過去。
月神與星魂則是飄然殺向了其餘暗河殺手。
黃金火騎兵等三千大秦將士雖然無法加入戰鬥,卻也彎弓拉弦,對着那些暗河殺手時不時放冷箭。
在黑冰臺殺手,三千將士,以及月神星魂聯手之下。
暗河殺手被屠殺殆盡,僅僅留下了大家長等寥寥一些活口。
“將軍,我們先走了!”
月神淡淡一笑,說道。
“多謝二位了!”
李信抱拳一禮。
星魂冷漠無情,揮了揮袖袍,直接灑然離去。
“將他們帶回去審問!”
李信拖拽着大家長,指了指那些活口。
廷尉府!
詔獄大牢,水牢之中。
雖然大家長寧死不屈,最後更是以心死則亡的方法自盡。
大家長面對黑冰臺以及廷尉吏卒刑罰都承受不住,要以死亡躲避。
可是其餘暗河殺手卻做不到這種程度,在嚴刑逼供之下,他們交代的一清二楚。
十八公子府!
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逃出了密道,在密室之中換上了一身乾淨衣服後,當即尋到了公子胡亥。
一座屹立於湖邊的水榭閣樓中,公子胡亥正尋歡作樂,和一衆嬌柔美妾,嫵媚舞姬飲酒唱曲。
卻倏然見到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趕來了。
“你們下去罷!”
公子胡亥見傀等人面色陰沉惶恐,便知道大事不妙,可能出了差錯。
待其餘人離去之後。
砰!
傀將門窗關閉,小聲說道:“公子,黑冰臺殺手察覺了我等,正當我們等待在渭水河畔時,他們殺來了!”
“後面咸陽城守軍以及陰陽家兩位護衛,亦是支援而來。”
“我想,可能是陛下注意到了暗河……”
說完這些話,傀小心翼翼的垂下來頭,不敢看公子胡亥。
其餘幾人,亦是瑟瑟發抖,壓制不住傷勢,禁不住吐出了一口血來。
“這!”
公子胡亥瞪大了雙眼,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
“廢物,廢物!”
公子胡亥低聲怒吼,心中怒火中燒。
不過缺終究沒有殺了傀等人。
暗河是他最強大的底蘊,羅網屬於趙高,並不屬於他!
而在軍中扶持的將士,一部分已經因爲牽扯到白影而被他剷除。
“哼!”
公子胡亥冷哼一聲,陰冷道:“回密室裡去,不要見本公子。”
“若不是如今暗河只剩下爾等,本公子定不會輕易饒恕!”
“喏!”
傀以及數名暗河殺手鬆了一口氣,互相攙扶着,退了下去。
“該死的,若真是被父皇知曉了該如何?”
公子胡亥愁眉不展之際,便欲踱步從府邸中離去。
可僅僅只是踏出一步,卻又猛地停了下來。
“不可!”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不打自招?”
“縱是真被父皇發現了,亦要搏一搏!”
公子胡亥雙眼露出陰鶩寒色,內心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