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他老人家去東方幹架,路上碰見了兩個小孩,小孩見了便討論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嬴子夜淡然回答道。
那名儒家教師瞬間就蒙了。
孔聖人兇威竟是如此恐怖!
一衆學子、教師、山長等等紛紛怔住了。
整個教室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轟!
隨之就是一陣沸騰。
諸多學子、教師、山長讚歎不已。
“祭酒大人此言當真是驚世之言!”
“原來這個典故,竟然是這般,之前我等以及世人的理解都是謬論!”
“太有道理了!”
衆人無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哪怕是一些儒家老學究,心中百般不願意,可是卻也不得不從。
一些諸如法家,兵家等人,更是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心中暗道祭酒大人當真是奇才,居然還能如此理解論語,孔聖人之道德行爲……
從前的他們看儒家不爽,但是儒家若變成祭酒大人所言的樣子,他們以後再也不必和那些腐儒談什麼仁義君子了。
當然,或許也可以行仁義做君子,只不過是祭酒大人所說掄語那般君子。
直接動手不逼逼!
“我注春秋,春秋注我!”
嬴子夜一邊講解着掄語,一邊打量着衆人,嘴角泛起似有似無的無良笑意。
董仲舒和胡毋生都是做春秋的大家,兩人一個提倡我注春秋,一個提倡春秋注我。
春秋注我是指把自身的理論,藏在春秋裡說出來,假裝在注春秋,其實是說的自己的觀點!
我注春秋則是真的翻譯春秋,用春秋支撐自身的觀點和行爲。
而嬴子夜這般曲解論語爲掄語,則是前者行爲,我注春秋!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去爲論語做注,進行解釋。
無人可以反駁!
“咦,我似乎,掌握了什麼!”
有一名學子站起來身,驚訝的看着雙手。
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己在聽了祭酒大人講課之後,冥冥之中感悟了孔聖人論語真意。
德爲拳!
轟!
一拳轟出。
空氣爆裂,掀起狂風。
爆發出璀璨至極的靈芒,充滿了暴戾與毀滅。
若不是一名儒家教師急忙制止,恐怕就要將書桌摧折化爲齏粉,傷到其他人。
“臭小子,你在做什麼!”
那名儒家教師劈頭蓋臉的罵道。
“那個,弟子隱隱之間有所領悟,所以才……”
出拳的弟子面色悻悻,有些心虛。
他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外面講課,也好給你們施展空間。”
嬴子夜揮了揮手,並不在意。
隨即帶着衆人到了演武場。
而在這過程之中,有一些弟子見到了嬴子夜。
聽說祭酒大人講課,註釋論語,而且極爲有趣,甚至有人因此突破,當即跟了上來蹭課。
碩大廣場之上!
嬴子夜屹立虛空,離地三尺。
一身黑衣無風自動,身影巍峨,透着一股霸氣,卻夾雜着淡然溫潤。
“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意思,則是指孔子他老人家不想說話,並用怪力一拳將你打的神志不清!”
“君子不器是指真正的強者不屑於動用武器擊敗敵人,而是用極致的力量擊潰對方,這纔是仁慈!”
“既來之則安之則是指既然來了,那就乖乖的安葬在這裡吧……”
隨着嬴子夜註釋論語。
衆人紛紛又多了諸多領悟,從中感受到了掄語真意。
上百名學子,甚至是教師山長,渾身肌肉隆起,筋脈如同虯龍一般浮現!
氣血翻涌,運轉之間,轟鳴聲爆發。
轟!
一拳拳轟出,一腳踏地。
勢大力沉!
一衆學子和教師、山長都驚了。
沒有想到聽課竟然會引起集體感悟。
“這,便是怪力亂神嘛?”
衆人禁不住驚歎。
而當場亦是有人拋下了手中兵器,看着身旁的人,雙雙對視一眼,極爲有默契的廝殺戰鬥了起來。
拳拳到肉!
戰鬥力遠遠比之前更加強大。
而隨着戰鬥廝殺,對於掄語的理解亦是更加深了。
也有人持劍而立,一劍斬出!
驚天劍氣爆發,一劍轟的遠處流經學宮的大河炸裂,掀起巨大波浪。
道爲劍!
“道爲劍,拳爲德,這便是以道德服人,以劍鋒和拳鋒服人!”
持劍之人感嘆道,只恨自己領悟太晚,從前走錯了路。
對於聖人的經典,理解有了偏差,要不是祭酒大人指點,不知道還要錯到什麼時候……
……
數日後。
太子府!
嬴子夜陪同呂素行走於花園湖畔。
“夫君……”
呂素螓首低語,輕呼一聲。
“嗯?”
嬴子夜詫異的看向呂素,寵溺道:“怎麼了?”
“夫君,若是臣妾腹中的是女兒……”
嬴子夜聞言,面色隨之一怔,但很快便想明瞭呂素心中的擔憂。
古以子爲重,女爲次。
尤爲生於皇室之家,若生下的是女兒,必然也會影響到嬴子夜在朝中的威望。
乃至始皇帝心中的地位。
故而,這些時日以來,呂素每每想到這些,便心有不安。
嬴子夜望着呂素擔憂的面龐,輕輕拉起她如同暖玉般的小手。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子,夫君都愛!”
“因爲那是你我的孩子。”
“真的???”
呂素迎上嬴子夜真摯的目光,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自然!”
“夫君何曾騙過你?”
“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唯一要記住的,就是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
“這是你與我的孩子,無論男孩、女孩我都會疼愛,不會差別對待。”
對於嬴子夜的一番誠摯的話,呂素自然深信不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夫君。”
“只是夫君……”
“嗯?”
嬴子夜驚咦一聲道:“夫人可還有其他顧慮?”
呂素猶豫再三後,認真道:“縱是夫君不會在乎這些,但陛下那邊……”
“哈哈哈!”
嬴子夜望着呂素如此焦慮卻又盡顯小女人之態,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說夫人吶!這些你就無須擔心了!”
“父皇那邊,夫君自然會擺平,總不能說因爲夫人生下一位郡主,父皇就要將爲夫全家都下牢獄吧?”
被嬴子夜如此一說,呂素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嗤!”
“所以,夫人就放寬心吧!”
“相信父皇也不會在意這些的!”
嬴子夜笑着安慰的同時,一道簫聲徐徐從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