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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漢帝

“開船,快一點,快一點,離開了這裡,我保你們人人無恙!”孫久哲大喊道。

五隻大船,在黑夜裡緩緩離去,帶走了無數的財富,也帶走了無數的人命,更關鍵的是,帶走了一份希望,給各方都留足了面子,唯獨杭州知府隆多真吃了大虧。

“好啊你們,走吧走吧,只要我們能活着出去,你們這羣漕運總督府的惡賊們,就沒有好果子吃!”穆多扎看着漕運總督府的船隻黯然離去,無人驅趕,心裡彷彿在滴血一般。

在戰場的關鍵時刻,被自己的戰友背叛拋棄,這就真的比任何一種刑罰更加的讓人難以承受了,這是屬於精神層次的打擊,徹底的讓人喪失了鬥志。當然了,就算是他們活着出去了,也不可能把漕運總督府的人如何,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漕運總督府的人太強大了,他們可以凌駕於各地的督撫之上,何況你只是個杭州知府的手下而已呢?

“爹,他們的人走了,我這就帶人帶前頭圍上去,他們人少還分兵,這不是送給我們吃的一塊大肥肉嗎?這一次,就看我的吧!”司馬君得意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表現的機會,司馬君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展示自己的威風了。

“慢着,我兒啊,你和過去比,聰明瞭許多,但是有些事情你還是沒有看透啊!你看清楚了,這個可是漕運總督府的人,他們凌駕於五省之上,地位之高,不是杭州知府可以比擬的,如果我們惹怒了杭州知府,只要不在他們的地盤上,就無所謂,但是你能保證五個省份你都不踏足嗎?”

“漕運總督府的人,只要一道命令,就可以讓我們在五個省份之內,都沒有了任何的立足之地,這漕運總督府的人啊,不能惹,我們也惹不起。算了,放他們去吧,他們既然知道怎麼做人,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離去,那我們也一樣要懂得做人,以後的日子還長呢,不能爲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司馬劍南笑着說道。

“那怎麼能行呢?爹,這可是整整五船的好東西啊,如果就這麼丟給了他們,我們就要損失一大筆錢了,我們不是要多籌錢的嗎,不是要買槍買炮的嗎,這麼關鍵的時刻,我們這麼能把自己到嘴邊的肥肉給讓了呢?”司馬君不服氣的說道。

司馬劍南笑着說道:“你小子,這不叫讓,這叫做有所爲有所不爲,你還別怪我說你,你就不如宋子堯,她絕對不會問出你這樣的話來!做人要有大眼光,別不服氣了,你爹我纔是堂主,我做什麼事情,作爲堂主,不需要向你一個小小的舵主稟告,如果你覺得不服氣的話,那麼你就直接的把你的怒火撒在杭州知府的人身上吧!”

司馬君見司馬劍南以職位壓迫,也沒有了辦法,只好搖着頭說道:“又說缺錢,又要扔錢,這大把的銀子,放在什麼地方不好,就這麼讓給了別人,怎麼看都是虧的!”

此刻,宋子堯和柯志清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局面,前後的水道都已經被封鎖,這五艘船是前進無路後退無門了,由於他們裝備火器較少,只有少量的火槍而已,大炮都沒有。所以,現在他們就算是想要用炸藥去把木船給炸沉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到了這一步,除了拼命的作戰,他們就只能想辦法逃命去了,因爲白刀會的人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降的。

“大人,到了這一步了,你就聽我一句話,快點撤了吧!再不走的話,我們就來不及了,你看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啊!”潘澤奇哭喪着臉說道。

穆多扎沒好氣的呵斥道:“我能去哪裡?我們還不是要回杭州去?把事情給辦成了這個樣子,你就不要說是大人了,就算是隨便一個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些人的家屬會放過我們嗎,我們帶着幾百人出來,卻只有幾個人回去,他們的家屬指誰而罵,他們會把怒火都灑在什麼人的身上,還不是我們的身上嗎?”

潘澤奇無語的說道:“可是,爺你看沃恩到了這一步了,我們也是無可奈何了啊,如果我們不走的話,難道要都死在這裡就算了嗎?”

“就算是死在這裡,也有死去的價值!我們要是死了的話,至少大人不會追究我們的錯誤,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家人可都在杭州啊,我還好,父母在京城,只有妻兒在杭州,可你呢?你全家人都是杭州人,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你以爲大人會放過你嗎,你全家都保不住,你若是真心的爲了你的家人好的話,你還是和往一起死戰到底吧!”穆多扎嘆息道。

“不!我不要,大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們要是在這裡等着他們衝上來,那就是十死無生啊,如果我們逃出去了,就算是再艱難,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終歸是有一生的,大人,不能放棄啊!”潘澤奇大喊道。

穆多扎看着潘澤奇,無奈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如果我們現在這樣回去了,你以爲就會好了嗎,大人要是殺了我的家人,我寧願我自己死也不願意家人爲我去死啊!”

潘澤奇陰笑着說道:“大人,聽在下的一句話,在下有一計,這如果大人知道我們是在奮力不敵的情況下逃命的話,或許不會對我們下手。大人,你想想看,如果是這一次跟隨我們前來的差役也好,民壯也好,鄉勇也好,大部分都死了的話,那這麼慘中的一仗,我們能活着回去就不錯了,大人還對我們有何不滿呢?”

穆多扎彷彿是忽然之間找到了希望的樣子看着潘澤奇,緩緩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們這些人,做我們的替罪羔羊嗎?具體怎麼做?”

穆多扎也不是傻子,能活命的話大家都不想死,既然現在有了辦法讓自己活命的機會,那麼就只有犧牲別人了,實際上犧牲別人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他就是這樣的人,而且這裡的人,全都是漢人,死了就死了,不難過也好對朝廷交代啊。

“大人,我們現在立刻逃命,突圍而出,卻隱蔽出逃,帥旗不倒,沒人知道我們離開了,他們知道我們沒有離開,他們就不能走,而且在重重圍困之下,他們也走不了。這樣的話,我們的活命機會就很多了,大人,無論如何不能放棄,我們回去了之後,還有許多的機會可以去做我們的事情,但是我們如果死了,才真的是沒有辦法去保護我們的家人了啊!”潘澤奇焦躁的喊道,他可不想死,寧願是家人死,他都不願意自己死的人。

穆多扎也不羅嗦,立刻把心腹部下叫在了一起,突圍而出,一面讓人喊殺聲震天,鑼鼓喧天的督戰,營造出一幅自己還沒有離開的假想,迷惑剩餘的官兵和民壯們。而他自己,則已經和潘澤奇一起,幾十號人,秘密的繞過船尾,潛水而出。

一路上,有不少護衛慘死,但是他們始終沒有更改自己的逃亡路線,繼續的前進,努力進取,到達了河岸之後,更是瘋狂衝鋒,讓猝不及防的白刀會火槍兵無法阻攔,被他們斬殺多人,從容的逃去,總算是讓此二人撿回了一條命。由於戰事吃緊,白刀會的人,也沒有功夫理會這羣潰兵,他們還以爲這些人都是散兵遊勇呢,哪裡會想到穆多扎和潘澤奇都在這隊人的隊伍裡,因此他也就得以順利的逃脫而去。

戰事至此,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的懸念,剩餘的民壯也好,差役也好,雖然有人求饒,有人投降,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引起官兵們的憐憫,而是最終都是被白刀會的人斬殺殆盡。這白刀會的人和一般的賊匪不一樣,別人只是求財,他們是求財之外,還帶有真正的和清王朝決一死戰之心,所以不可能有任何的憐憫,也不會留下任何的活口。

“香主,已經拿下了六條大船了,還有四條大船,就算了事,哎呀,你看,正說着呢,這又一條大船拿下了!哈哈哈哈,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就可以拿下全部的船隻了,可惜堂主吩咐我們不能對漕運總督府的五艘船下手,不然的話,今天的收穫就會更加的豐厚了。”柯志清得意的說道,今天這一仗打的實在是太過癮了,太給力了。

這一下子,就把他們在海州府吃的委屈全都給吐露了出來,雖然他們也還是依靠的海州府的陳世青提供的武器,纔可以打得的這麼順暢,這麼的漂亮,但是柯志清還是把功勞都給算在了自己人的頭上,在這一刻,徹底的忘記了陳世青的存在。

“嗯,我都注意到了,可惜的是沒有抓到賊首,所謂是擒賊先擒王,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可以拿下了他們的頭頭的話,戰鬥就會變得簡單多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賊匪如此的狡猾,居然假冒帥船,讓我們被迷惑,因而逃脫,不過,你們打的也很好,回去之後,自然都有封賞,不用擔心!”宋子堯也滿意的說道。

這一仗應該說是宋子堯做了香主之後,打的最好的一次,一下子就重創了數百人的清軍隊伍,而且得到了大量的財富。最關鍵的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了清朝的核心統治區域蘇州府的轄區之內,這可是能夠讓江南富豪人人自危的一場戰役,由此對於清王朝而言,所產生的撼動性,那就不要提有多麼的嚴重了。

這一站之後,會讓清朝的統治力大大的下滑,讓民衆對於清王朝失去了很多的信心,畢竟清王朝打仗打到了這一步,也說明了他們的無能了。而白刀會憑藉這一戰,卻必然可以在江湖上贏取更高的地位,甚至可以因此而獲得許多幫派的加盟也說不定呢。

人都是有盲從性的,都是想要跟隨強者的,既然白刀會給予了他們這樣的機會,那麼他們也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噗!”

司馬君一刀捅死了一名鄉勇,徹底的控制了這一艘大船,至此,全部的船隻已經被控制,敵人被徹底的清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全部被站殺掉。而白刀會的人,就更加進一步的圍住了這五艘大船,這次可真是連船帶東西一起拿下了。

“哎,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的好東西,就這麼屬於了亂賊了,這些人的膽子也可真是夠大的。回去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手下,爲什麼會這麼的厲害,我就不相信了,我們堂堂的大清帝國,還管不了這些人了!”走了許久之後,聽着背後的喊殺聲漸漸的平息,穆多扎才無限感慨的回過了頭。

潘澤奇苦笑着說道:“這個時候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沒有意義了,我們都是在杭州府吃飯的,如果離開了杭州府的話,我們就沒有了任何的力量,就算是知道了他們的人在什麼地方,是什麼人做的又如何呢?哎,這關鍵還是要怪漕運總督府的人啊,有了事情居然直接就跑掉了,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做自己人呢?”

“哼!當做自己人?這些個貪生怕死的東西,我說他們爲什麼要把船隊開在最前面呢,原來是有這樣的設想,早就知道有人會來劫船,所以他們先走了,就把我們給留下來送死。我猜,這些人,可能都是和漕運總督府的人商量好了的吧,不然的話,爲什麼他們只對我們的人下手,對於漕運總督府的人離開,卻不管不問呢?”穆多扎不屑的說道。

“這,你的意思是說,漕運總督府的人監守自盜嗎?”潘澤奇驚呼道。

“什麼叫做我的意思,那本來就是他們漕運總督府的人監守自盜的,剛纔不是有人在你我的面前提起了這件事情嗎,但是在人多的時候,我們聽不清楚,本來是想帶着他一路殺出來的呢,結果是時間緊迫,這人居然沒顧上!最後,這個人是死了,但是這消息確實傳了下來,潘澤奇,你是和我一起聽到了這個消息,你說對不對啊?”穆多扎冷笑着問道。

潘澤奇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好你個穆多扎啊,你是成心的想要去害人啊,既然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傻,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然是互相幫助了啊!再說了,漕運總督府的人,也確實是在關鍵時刻丟棄了他們,做的很不仁義啊。

“大人這麼一說,在下倒是想起來了,這離開杭州府之前,就在杭州府的黑道上聽過了一些關於漕運總督府的風言風語,只是在當時我是忙活的緊啊!這一忙啊,我就沒有來得及去管這些人的話,而且我也覺得這不可能,堂堂的漕運總督府的人,怎麼就會和這些人合夥做出了這樣的瞞天過海的惡事呢,現在看來,原來都是真的啊!”潘澤奇大呼道。

穆多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潘澤奇可比他的想象中是會做事的多了,說什麼事情,立刻就可以心領神會,還算是他在衙門裡的時間長了,果然是什麼事情都懂一些。這件事情換了是軍營裡的人,就未必能夠反映的過來,衙門裡面出來的人,不管怎麼說還是八面玲瓏型的,這些人都有絕對的應變能力,可以保住一些關鍵時刻的頹勢的。

“大人,這裡有我們剛纔繳獲來了的幾把火槍,我們見這火槍打得遠,又沒見識過,就給大人留下了,大人請看看是否有用!”一個護衛把兩支火槍遞給了穆多扎。

穆多扎本身沒有想看這把火槍,但是當他無意間的用眼角瞄了一眼之後,當場就被震撼住了,天啊,這不是西洋人的武器嗎?

“這個哪裡來的!都是剛纔從亂賊們手裡繳獲來的嗎?”穆多扎驚呼道。

“是啊大人,這都是從他們的死人手裡拿來的,奴才是看着新奇,覺得這東西也許有什麼古怪,這才順道的給拿上了,如果剛纔不是一個小心的話,興許就丟了呢。”護衛戰戰兢兢的說道,還以爲自己這是因此而觸怒了穆多紮了。

“哈哈哈哈,潘澤奇,我告訴你,你我的安全都保住了!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穆多扎笑着問道,穆多扎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之人,他在杭州的時候,很多新奇的玩意都看過,畢竟這浙江海關就是在杭州府設置的,所以他也是可以隨時的看到一些西洋人的東西。

那麼就這個東西來說的話,潘澤奇可能是沒有見過的,不過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東西是西洋人的武器,西洋人的武器在這裡被找到了,意味着什麼?最少也是走私之責,往小了說,這事情背景雄厚,非戰之罪,他們可以把自己給開脫的乾乾淨淨的,往大了說,這事情可就是大了,這說明了可能真的就是漕運總督府的人在背後撐腰的,那麼他們不但是沒有任何的罪過,反而是舉報有功了,這樣的好事情可不多見啊。

“大人,這不就是火槍嗎?不過這花式新奇,倒是和咱們的火槍有所不同,怎麼着,難道這區區的一些水賊,他們居然還用得起西洋人的火槍了?這不會真的是西洋人的火槍玩意吧?”潘澤奇頗爲驚訝的看着穆多扎問道。

穆多扎冷冷一笑的說道:“沒錯!我告訴你了,這就是西洋人的火槍,你們說,這西洋人的火槍怎麼會到了他們的手上?一般的水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生吞了我們這麼多人,一般的水賊,怎麼會有這樣的膽量,膽敢同時得罪蘇州府衙門,杭州府衙門,漕運總督府衙門,一般的水賊,怎麼可能會有西洋人的火槍呢!你們說!”

面對穆多扎的反覆盤問,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之色,對啊,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看來,這筆賬,我們是和漕運總督府的人記上了!他們竟然敢在背後對我們下手,我看他們這次找什麼開脫!”穆多扎嘿嘿笑道。

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是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了,如果調配得當的話,那麼這一次的震驚江南的蘇州府大劫案,就要改爲是穆多扎偵破特大犯罪案件了。發現了漕運總督府裡面的竊賊,這是何等的功勞啊,這事情如果是辦妥了,估摸着起碼是可以去做一個六品七品的武官咯,就算是留在杭州府衙門裡,也算是有點地位可言。

“可是大人,如果我們把這些東西,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隆大人的話,下官倒是擔心,這隆大人可能非但不能治了這漕運總督府衙門裡的罪過,反倒是會被那孫之崖給反咬一口,生吞了下去,那可怎麼辦啊?”潘澤奇擔憂的問道。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子,你說我會蠢到讓我們的知府大人去對抗一個堂堂的總督大人嗎?而且這還是漕運總督府的大人呢,這件事情,首先要報呈咱們的隆大人,但是真的要辦的話,這得是閩浙總督才能動得了他的,你看着吧你小子,這一次咱們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這江南的各方,日子怕是不好過咯!”穆多扎哈哈大笑着說道。

潘澤奇彷彿人在夢中一般的說道:“是啊大人,這如果事情回去一談論起來,閩浙總督,漕運總督,南河總督,兩江總督,這得多少人捲進來啊,哎呀,這江南是呆不下去了啊!不能呆了,不然的話,一窩蜂的到時候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啊!”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這你要是走了纔是沒有了立足之地呢,這一番爭鬥,少說了也是幾百個大小官員要下馬,我們兩個人舉報有功,就算是不考慮這麼多人要下馬,咱們也會死有機會上臺了,何況是這麼多人下馬?你信不信,我和你保證,這件事情了了之後,我能做杭州府步軍衙門副統領,或者是浙江巡撫衙門的總捕頭,而你,最少也可以接替我現在的位置,杭州府衙門的總捕頭或者是臬司衙門的巡察使,你信不信?”穆多扎嘿嘿的笑道,這個潘澤奇可真是沒有富貴命,這麼好的機會,你怕什麼啊?

潘澤奇沉默了,這麼大的事情,就和你所想的一樣這麼簡單嗎?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不管怎麼說,我先跟着你混混再說,能進一步最好,不能進一步保住現在的位置也不錯,總之能避過這一次的危機,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堂主,你看,這一次我們是真的發財了,這官兵也真是不經打,這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嗎?我們多少的好弟兄們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下,現在倒是有趣了,被我們打的是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這清軍是怎麼了,忽然之間,就不行了呢?”李文安笑着說道。

這一筆富貴讓白刀會一下子成長了不少,清風堂更是吃了個飽飽,有錢了之後力量當然也要迅速的擴張了,以後再想對付清風堂,可就不容易啦。

“呵呵,這一次不是官兵不能打了,而是他們太疏忽了,而且能打的人都沒來,一些差役而已,欺負老百姓是一把好手,打仗是他們能打的嗎?這要是有了綠營軍和八旗軍的話,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再說了,咱們這次不是有了西洋人的火槍了嗎,打的他們是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也就是沒有辦法了。”

“這首先是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傷亡慘重,早就沒有了抗爭之心,等到我們衝到了船上的時候,他們哪裡還有本事和我們打呢?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們要好好的想一想以後的出路了,拿了錢財之後,我們連夜出海!”司馬劍南笑着說道。

“連夜出海?不是去太湖嗎?”李文安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可以了,這西面是人家的地方啊,是清廷權力中樞之地,靠近了南京,還有我們的活路嗎?我們先要出海避個風頭,再說別的事情,否則的話,一分錢都落不到我們的手裡,乘着他們現在還沒有防備,我們連夜出海,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已經出了海,我看他們怎麼追我們去。”司馬劍南笑道。

“可是,這不管是東面還是西面都是他們的繁華之地啊,水師衙門的人多的是,千帆爭流的,咱們能混的出去嗎?”李文安擔憂的問道。

“呵呵你擔心的多了,子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僞裝出海,再說了,你也說了是千帆爭流,我倒是想看看有什麼本事在這千帆之中,找出我們的毛病來。文安啊,這一次之後,咱們清風堂擴編,到時候還要辛苦你了啊,你是最會操練人手的,所以新招募的人,我仍然打算讓你來幫忙操練,你可不要推辭啊!”司馬劍南笑着說道。

“屬下當然不會推辭了,這就是屬下的分內事!”李文安說道。

“快一點,快一點,把屍體都弄下去,血跡弄乾淨了,糧食全部丟到路邊去,給附近的窮苦人家貼補家用吧!把銀子藏在船艙夾板裡,到前面咱們裝上了棉花就可以走了!”宋子堯冷靜自若的指揮着衆人打掃戰場,進行僞裝工作。

這別小看了僞裝工作,他可能比戰鬥任務更加的複雜和艱鉅啊,這裡面所隱藏的巨大的作用,可不是一般的任務可以比擬的。

“哼,打仗的時候也沒看見她多勇猛,這個時候倒是來搶功勞了。”柯志清和司馬君所在遠處休息,看着宋子堯的指揮,柯志清不滿的說道。

“你怎麼老師這麼多的怪話呢,剛纔香主指揮兩邊的人射擊,不比你忙嗎?哎,不說這個了,這一次分了你不少錢吧,這麼多錢,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打算拿去送人了,說吧,你到底是有什麼盤算,咱們商量一下。”司馬君嘿嘿的笑道。

柯志清沒好氣的說道:“我的錢我做什麼你管啊?再說了,咱們是反清的大業爲先,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邊去,你現在和我說這個做什麼?匈奴未滅何以家爲,不把清廷推翻了,我沒空考慮個人的小事情,我也不稀罕吃喝嫖賭的,所以,這錢我還是打算直接交給我爹,隨便他怎麼去折騰吧!”

“哎呀,匈奴未滅何以家爲啊,一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爲,可是讓在下對你無限的佩服,佩服佩服,不知道柯兄,你這樣的做法是否得到了柯叔叔的同意呢?你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柯家的古訓啊?”司馬君故意調笑着說道。

柯志清沒好氣的白了司馬君一眼說道:“你這不是廢話是什麼,要不是我柯家的古訓,這難道還是你們家的古訓怎麼的?再說了,我爹要是不支持我的話,那我敢這麼幹嗎,反清大業在眼前,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提起來了,傷`精神。”

“是嗎?傷`精神啊,那我倒是想知道一下了,既然是你柯家的古訓,既然是匈奴未滅何以家爲,那你是怎麼出來的呢?”司馬君說完之後一溜煙的就跑了。

柯志清一拳打在了空中,指着司馬君的背後罵道:“好你個臭小子,你跟我耍起了嘴皮子了是吧,行啊,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宋子堯也沒有功夫搭理這兩個人,而是趕緊的緊鑼密鼓的進行改裝工作,僞裝工作進行的還是有條不紊的,這一次清風堂吃了大魚,後面的風波必須及時的避開。否則的話,四個總督聯手起來的話,這樣的風暴,又怎麼是他們可以承擔的呢?

“你先進去還是我先進去?”孫廣勝苦笑着問道。

孫久哲看着漕運總督府衙門的大門口,也是心懷忐忑,許久才說道:“得了吧,一起進去,反正書信紙上已經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了,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都看二叔的了。”

“哎,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就算不錯了,不然的話,我們留下來還不是全軍覆沒,也不可能奪回手裡的東西。不過,這他們爲什麼不對我們進行阻擊呢,還在我們走了之後,及時的收緊了包圍圈,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一般人要是看到了,都會覺得納悶呢,這要是讓別有用心的看到了,肯定是想要藉此的坑咱們一次的啊!”孫廣勝嘆息着說道。

孫久哲仰望着天空,又看了看漕運總督府衙門這熙來人往的街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進去還是不進去了,好像是進去不進去都有錯。

“兩位爺,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在門口站了這半天了,咋還不進去呢?”漕運總督府門口的護衛隊長見了孫家兄弟躊躇的樣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這按理說漕運總督府衙門口的護衛隊長,可比縣令還威風,所謂是丞相門人七品官,這漕運總督府衙門口的護衛隊長,也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不過,他們也是知道的,這雖然孫家兄弟的官位不是很高,不過到底也是孫之崖的親屬,又是被重用的人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飛黃騰達了呢?

“哎,這事情我也不和你細說了,算了,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吧,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省的到時候麻煩的要命。就算是有再大的錯,我也敢見了二叔再說,走吧,兄弟,有什麼事情咱們兩個人一起承擔!”孫久哲感嘆着說道。

“也好也好,咱們兄弟一起,不管是什麼大的事情,都可以一起承擔了,走吧兄弟,有什麼錯誤我擔着!”孫廣勝也下定了決心的說道。

“哎呀,這兩位爺是怎麼說的話呢,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說起了這些話呢,兩位爺要是有什麼不快的話,衝我說吧!”護衛隊長一臉驚訝的說道。

“哈哈哈哈,兄弟我知道你是想幫助我們的,但是今天的這個事情你幫不了,你可能幫來幫去會把自己給幫進去了,算了,我們去了!”孫久哲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孫廣勝和孫久哲一起走入了漕運總督府的大門裡,這個地方他們來過了無數次,也非常的熟悉,可最終他們也是覺得這裡今天無比的陌生。

孫之崖在後院池塘邊翻看着手中的文書,是焦頭爛額,全天下估計就是他這裡最煩,什麼事情都要他管,任何時期都需要他去處理。

“你們兩個,在門口站了那麼久才進來,這是怕我呢,還是怕你們自己的事情敗露呢?”孫之崖盯着眼前的這兩位後生,一臉不悅的說道。

孫久哲和孫廣勝急忙跪了下來,孫久哲說道:“二叔,我這是沒臉見你啊,好端端的差事,本身是二叔打算曆練我們兩個兄弟的,結果是被我們辦成了這樣。哎,我們真的是沒有臉面來見二叔了,不過二叔不管是什麼責罰,我們兄弟都一力承擔了。”

孫之崖笑着問道:“怎麼了,今天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了,換了是平時的話,你一定會說你自己一力承擔,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孫久哲也有要和人一起承擔責任的時候,這裡面怕是也有什麼隱情吧,來,說說聽聽看!”

孫久哲苦笑着說道:“其實真的不敢說什麼一力承擔的話了,我一人之命能值得幾個錢,我一人能有幾分價值,這麼大的事情殺我一千次都不算多,也承擔不起啊!哎,沒辦法,只好讓我們兄弟二人一起來承擔一起了。”

“二叔,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要責罰的話,請二叔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了我,要是不讓我承擔這一次的責任的話,我可沒臉見人了。”孫廣勝也急忙跟着說道。

“呵呵,行了行了,站起來說話!”孫之崖指着一邊的石凳說道。

“我們不敢!”孫久哲和孫廣勝一起說道。

“有什麼不敢的?我讓你們來你們就可以來,怎麼要抗命不從了嗎?”孫之崖佯怒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坐下,這就坐下!快,兄弟,坐下吧!”孫久哲比孫廣勝更爲了解孫之崖,基本上孫之崖這幅表情就是沒事了。

孫之崖指着文書說道:“這文書可有意思了,有的人要誇獎你們,說你們力挽狂瀾,是有功之臣,說是這要讓你們當漕運總督府裡的淮安府督辦和副督辦,你看,這就要給你們升官了,六品成了五品,幾乎是要和淮安府知府並駕齊驅。這淮安府裡的水深啊,督辦和副督辦,一向比總督巡撫還要難幹,我其實是不想讓你們來做的。”

“這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覺得你們歷練不夠,其實這個位置我本身也是打算留給你們的,但是那是五年後的事情。爲什麼呢?這淮安府的督辦,在淮安府內,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也做的了,但是淮安府不一樣啊,別的府裡會有鹽運使,河道,茶道,米道等等的這麼多的神仙要伺候嗎?”

“你們要是單獨做個督辦,這事情就簡單了,可是你們和我一樣啊,做的可不是一個漕運而已,各方面的神仙都要伺候的到。我今天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能不能做好這件差事,如果你們能的話,我就讓你們去做,如果不能的話,我就幫你們辭了這個官位,就這麼一句話,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回答不要讓我太失望!”

孫久哲和孫廣勝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同聲說道:“我等願意擔任此職!”

“好,你們答應了就好,這裡就是另外的公文了,很多人要求制裁你們,說是你們雖然保住了幾艘船,卻丟掉了更多的船,置自己的同僚於不顧。這就是說,你們只要上任,就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質疑,質疑之聲啊,但是,大丈夫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後退,你們可想清楚了,怎麼去做好這個淮安府的漕運督辦和副督辦!”孫之崖說道。

51 惡戰羣狼159 黎明之前165 浮橋54 幹一票大的203 三百六十招127 奸猾之輩123 挖坑7122 非我無情196 驚嚇第5章 過河的卒子358827 雞鳴狗盜37 天邊之國第12章 兵不厭詐11 乾隆五十五9081 做個文官99114 想她了10270五十八章 意外37 天邊之國六十七章 刁難89 三勇士123 挖坑5159 精兵模式128 表忠心九十章 威信的力量7 家人129七十一章 險境八十九章 聖法師114 想她了183 滿漢之爭9923 天邊危機9 多羅貝勒723878154 大敵當前124 幹一票大的九十二章 虛驚一場158 挖坑埋人7074119三十七章 死裡逃生第13章 一些不文明的行爲156 變化七十二章 冷靜英明123 雨夜屠夫23159 見面禮8 佳人如玉第24章 危機179 一抹嬌豔11九十章 威信的力量174 神秘人物9261110121 交易110 古之名將5 十二月的京城九十五章 親王的驕傲152 摘桃子10115 我們的天空七十七章 知己知彼五十二章 栽培之心151 認可五十二章 栽培之心35一百一十一章 鳥槍換炮四十八章 爾虞我詐213 一絲浮躁上九十章 威信的力量三十六章 有你無我6 大毒蛇五十七章 教學戰役51 惡戰羣狼49199 辣手摧花第19章 帝國之花147 恩威並施62 鐵的部隊176 面授機宜六十二章 豔福無邊123 雨夜屠夫八十三不服氣119 清真寺165 浮橋105 傳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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