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吧?這纔是紫禁城裡真正的底蘊,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臣,這可不僅僅是一句說辭,天下的英才那個不想貨賣帝王家呢?”
載淳知道危險已經度過去了,開始洋洋自得的跟戈登吹牛“這二位可是當年老祖宗所收的閉關弟子,紫禁城秘密護法,光頭的那個叫連九,山羊鬍的那個叫做胡小心……”
“這都是紫禁城護法裡的老底子了,要不是我這次出巡歐羅巴實在是太遙遠,我母后可捨不得他倆離開京師,這已經是老祖宗之下的一等高手了……”
“你知道他們平日裡都是怎麼訓練的嗎?說出來嚇死你們……兩人一組點燃一根*然後來回的丟,就在即將爆炸的那一刻將*丟到百米外的一個深坑裡……”
“這就是一種比賽,看看哪一組能夠拋接次數最多,而且誰要是能夠讓*在深坑口正好爆炸,則爲成績優異!”
“練的就是膽量和手眼配合,關鍵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有內功,操控力要遠勝於常人!這種訓練防備的就是有人用**襲擊,以他們的手眼功夫,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在*沒爆炸之前,就給丟回去!”
“別總以爲你們的洋槍火炮就是無敵於天下的,我大清國也是有絕活的!”
戈登都聽傻眼了,他從來沒想過天底下還有如此變態的訓練方法,用真*點燃了練習手眼配合,這得多危險啊!
但是活生生的現實就出現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三顆臭雞蛋被帽子抄走居然不碎,天知道他們是怎麼化解的那股衝擊力,可以想象體積更大更沉重的**,在這些人的面前更是小菜一碟了。
現場的秩序逐漸開始恢復了,六名沙俄的襲擊者已經都被按在了地上,一個個被打的頭破血流,前來支援的警察用手銬銬住了襲擊者。
整個過程中禁衛軍都沒又插手,他們只是用戰馬拉出警戒線分割百姓和皇帝之間的距離。
“護送皇帝撤離!馬上撤離這裡……”禁衛軍指揮官立刻下令要求隊伍掉頭回白金漢宮,今天的考察任務必須要取消。
可是就在這時候,載淳發現了人羣中的照相機還有興奮的記者們,好顯唄的載淳立刻動心了。
……
“哈哈,第一波的襲擊那叫引蛇出洞,靠一羣沙俄暴徒把同治帝身邊的高手都給暴露出來,這就給了後面刺殺的人做出了準確的定位!”
致遠號上的項英一臉詭笑的向蔡璧暇解釋整個暗殺的流程,第一批伏擊者就是沙俄人,目的是爲了製造混亂,並暴露目標。
“你以爲載淳這小子會扭頭就走?錯錯錯,你如果這樣想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載淳是個人來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報紙上展示自己形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逃跑的,他甚至會走下馬車,去親自看一看受傷的英國市民……”
“我摸透他的底細了,他一定會這麼做的,呵呵呵……”項英的冷笑讓蔡璧暇不寒而慄。
……
項英分析的一點錯都沒有,載淳還就是這麼一個臭顯唄的半大孩子,而且世人都有一種慣性思維,當人類度過一次危險之後,總是下意識的清醒自己的幸運,而不會想到後面還有更危險的存在。
這就叫僥倖心理。
“等一等!”載淳大喊一聲制止了禁衛軍的擅自行動“我沒有說停止,你又什麼權利改變行程?”
“就因爲這小小的一次暗殺嗎?你太小瞧我了,你也太小瞧大清國的君主了!你當我是懦夫嗎?”
“這麼多市民受傷了,我難道不應該去看望他們一下嗎?你希望我當逃兵!”
“陛下……”禁衛軍指揮官被呵斥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眼瞅着載淳走下了馬車,開始靠近人羣。
“危險陛下,您別冒險了……”大四喜哆嗦着腿提醒道。
“滾蛋!狗奴才也敢管朕嗎?”載淳眼睛一瞪就給罵回去了。
這時候年齡稍大的連九護衛猶豫了一下也站了過來笑道“萬歲爺……現在局勢不明,您真的別過去了,就在車裡坐着,我們護送着您去鋼鐵廠不就得了……”
對於剛剛賣過命的人載淳還是比較尊重的,他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懂,這是軍國大事兒,我現在露露面就能給咱大清爭來數不盡的好處,你不懂啊……”
說完載淳迎着記者的目光就走了過去。
人羣頓時沸騰了,這些村民都是倫敦郊外的普通窮人,他們能夠遠遠的看一眼中國皇帝,就已經很知足了,可是沒想到中國的皇帝居然親自走下了車。
那些跟隨過來的記者更是興奮,他們現在非常慶幸自己沒有提前離開,這纔等到了這天大的新聞,那些在市區就選擇離開的同行們,回頭一定會後悔死。
載淳笑着走到市民中間,看都不看一眼那些按倒在地的暴徒,而是走到受傷的民衆中間,只見他握着一名男子的手,看着手掌中的刀傷。
“受傷了?剛纔我看見了你英勇奪刀的身姿,你是好樣的,賞!”
見義勇爲的男子渾身激動的都顫抖了起來,他沒想到皇帝居然會和自己握手,而後緊接着還有皇帝的隨從塞給自己足足二十英鎊的賞賜。
“拿着吧,去看看醫生,給家人賣點吃的,皇帝陛下感謝您的英勇!”
“皇帝陛下萬歲!中國皇帝萬歲!”捏着二十英鎊的男子都忘記疼了,他高舉雙手興奮的歡呼。
咔嚓咔嚓快門聲響起,這一幕被永久的定格在了照片上。
載淳開始裝逼作秀了,可是他身邊人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連九和胡小心一左一右拱衛着萬歲爺,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人羣中每一張面孔。
渾身肌肉緊繃,丹田一口元氣吊的足足的,就跟按上了彈簧一樣,一旦遇到危險立刻就會有反應。
載淳太託大了,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他根本就不知道危險已經越來越近了,他一個個的握手撫慰傷員,可是剛剛衝突中的受傷者足有十二三人,這就耽誤了很多的時間。
他渾然不知,剛剛鎮壓襲擊者最賣力的那兩名‘警察’此刻已經面露兇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