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陽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我道:“鄒陽,你咋了?那個王八蛋給你說什麼了?”鄒陽沒有說話,倒是那個斗笠人大笑起來:“就快結束了,一切都快結束了,我族的詛咒,我們的老祖也要復活了,哈哈……噗……”斗笠人還沒有笑完,自己就噴出了一口鮮血,頭一歪腿一蹬,掛掉了。\
我走了過去,問道鄒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鄒陽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慕白倒是興高采烈的對我道:“我贏了,我打贏了。”我沒有功夫分享他的喜悅,我只是納悶斗笠人到底是跟鄒陽說了些什麼,看鄒陽的樣子,似乎不想跟我說,鄒陽的脾氣我知道,他要是不想說,那就肯定不說了。
我嘆了口氣,道:“現在Gina拿走了八卦陣中的東西,我們停在這也沒有用了,三個斗笠人都死了,咱們也走吧。”他們兩個沒有意見,我看了鄒陽一眼,鄒陽臉上表情恢復了常態,我突然想起那鼠面鬼物,對着他們道:“對了,我們要幫這鬼物將他的屍體埋起來,這人叫郝建國,是幾十年前的一個考古學家還是一個術士。
他們兩個聽了我的描述之後,知道是這鬼物在八卦陣中救了我都是嘖嘖稱奇,要想將這郝建國弄出去想來是不可能了,畢竟那臺階這麼難走,揹着他是不可能出去的,好在我和鄒陽兩人還有把刀,要不真的沒東西埋這屍體,我們找了一塊地皮較鬆的地方然後磅磅的挖了起來。
我們在挖坑的時候那鼠面鬼物在一旁看着,一會看看我們幾個,一會兒又爬到他屍體附近,眼中流出慼慼的感覺約摸過了一個小時,我們終於是挖了一個半米深的坑,我對着那屍體鞠了一躬,然後對着那鼠面鬼物道:“我把你埋了啊。”說出這句話之後,我都感覺怪怪的,那鬼物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將屍體推到了那坑中,然後覆土埋上,之後我從百寶囊中摸出一些很短的那種香,點了三根插在這剛剛堆起來的墳墓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對着那鼠面怪物道:“我能幫你做的就是這些了,做孤魂野鬼多不好,你還是趕緊投胎去吧。”說罷我就和鄒陽慕白三人朝着拐來拐去的通道走去,快到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鬼物還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們三個小心的拿着手電扣着石壁,沿着狹小的臺階往上走去,走到半道,我喊了一聲:“兔子!”不知道兔子自己在上面怎麼樣了,按理說我將那個摸他腰的鼠面鬼物給收拾了,兔子也不是尋常的人,在這裡面應該能自保了,雖然這裡是萬葬坑,但是裡面的怨氣和戾氣都是很少。
我喊了一聲兔子,沒人應聲,我接着大聲喊了句:“兔子,你個狗日的去哪了?”只不過這深坑之中來來回回的道:“去哪了,去哪了……”只有我的回聲,兔子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一股不祥的念頭在我心中浮出,這狗日的兔子不是出事了吧,我們幾個趕緊手腳並用,拼命的往上爬去,爬上來之後,我拿着手電照了照,這通道之中空當當的,那裡還有兔子的蹤影!
鄒陽走到一邊,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塊布料,看着樣式,是一個女式衣料,Gina!肯定是她,我怎麼忘了,兔子和Gina可是死敵啊,想來是兔子看到Gina出來,又沒看見我們出來一定是以爲我們遭了什麼不測,加上跟Gina的深仇大恨,這肯定是兩人一場惡鬥。
不過Gina現在受了傷,應該不是兔子的對手,但是想想Gina手中拿着那個深淺不知的詭異匣子,我又擔心起兔子的安危來,這兩人沒在這,說明暫時兔子沒事,同時也說明,兔子沒有將Gina留下,我們三個朝着那洞口發足狂奔起來,兔子這狗日的可別是頭腦一熱,跟着Gina走到人家的老窩之中。
我們三個飛快的爬上了地面,這時候天上太陽已經是偏西,看來應該是快晚上了,但是出來之後,絲毫都沒有兔子的蹤影,這王八蛋玩意,你還真的敢跟着Gina亂跑啊!我看着鬱鬱蔥蔥的大山,心中萬分着急,這Gina不知道帶着那東西去哪,我們三個去哪裡找這兩個人,我走出來,狠狠的對着那旁邊的樹一踹,罵道:“兔子這王八蛋去哪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以前師傅能推演出人的位置,我忙對着鄒陽道:“鄒陽,你能不能推算出兔子的位置呢?”鄒陽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我道:“不能!”我這下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頹然的坐在地上,道:“這下可完了,兔子怎麼這麼衝動。”
慕白這時候湊到我跟前道:“我辦法有,找到兔子。”我一聽這話,立馬站了起來,高興道:“你能知道兔子在哪?”慕白點了點頭道:“這是很簡單的巫術,但是兔子的東西需要,不然,施法不能。”
我聽慕白這彆扭的話語,但是多少知道了他想要兔子一件東西才能施巫,我這那裡有兔子什麼東西,兔子又不會給我什麼定情信物,我扒拉了一陣身上,然後又將百寶囊翻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關於兔子的東西。
事情有些難辦了,我對着鄒陽道:“你身上有兔子的東西嗎?”鄒陽搖了搖頭,我心中暗歎完蛋了,這次完蛋了,但是鄒陽衝我扔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一看,卻是Gina的那半塊衣料,對啊,找不到兔子我們可以找Gina啊,兔子肯定是追着Gina去的,我高興的將這衣料給了慕白,道:“這個行嗎?”
慕白拿了起來聞了聞,道:“可以,可以,爲什麼這麼香?”我擺了擺手道:“他就好這口,你快點吧。”慕白將那古曼童召喚了出來,然後找了一個平整的小石臺,將酥油燈拿了出來隨後將那酥油燈點燃,用燈火將那塊衣料給燒着,古曼童一直在旁邊站着,一動不動,但是眼睛中貪婪的盯着那酥油燈。
不久那布料就開始點燃,冒出一些煙氣,慕白對着古曼童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些什麼,古曼童點了點頭,飄到那煙霧上面,使勁吸了一口,隨後慕白就在這石臺邊上跪了下來,像是唱大戲一般的吟誦起來。
上面的那古曼童聽了慕白的吟誦之後,身子忽左忽右,就像是有風颳着他一般,隨後古曼童的位置定了下來,然後腳開始離地,頭也開始慢慢的往下落,整個身子橫着躺在了空中,小古曼童的頭是牢牢的指着西方,我擡頭往那西方看去,這地方不是那天我們看到那佛光的地方嗎,就是九州鼎的藏身之處!
Gina爲什麼要去那,難道她也知道那地方嗎,不行,一定要阻止她,雖然不知道她這次那那個匣子是爲了什麼,但肯定是跟這九州鼎有關係,再聯想一下當年日本人有Gina祖父陪同,Gina現在來拿這匣子,不難推斷出,當年日本人似乎也是對這九州鼎有興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放棄了這計劃!
這時候慕白已經從地上站起了身子,餵食了古曼一些酥油燈,對着我們道:“那個方向,就是兔子的方向。”慕白手指的方向就是剛纔古曼頭指示的地方,我對着鄒陽道:“看來Gina知道那個東西了,不管怎着,我們一定不能讓她得到。”鄒陽點了點頭,輕聲道了句:“是他們。”
我不知道鄒陽這話什麼意思,事不宜遲,我們三個趕緊收拾起東西,衝着那西方昨晚出現封禪佛光圖像的地方走去,好在現在天已經是快要黑了,我們在樹木隱藏之下,別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什麼。
我邊走邊想,這次人皮圖找的東西好像是極其不一般,鄒陽的身世也就要慢慢的浮出水面了,既然知道他是不死村中出來的那就好說了,斗笠人還說要殺鄒陽兩魂,這是什麼意思?不死村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雨飄雪,一個是殭屍妹,當時我們毀掉那不死村衆人的時候,這兩個人是不在場的,按理說他們應該是離不開不死村,這張人皮圖完了之後,一定要去不死村那裡再去探探,那村長死的詭異,再加上這兩個剛剛替換過生命來的人,這不死村,還一定要去!
我心中亂七八糟的想着,又是想到Gina手中拿着的匣子,這東西肯定是跟日本人弄着一個萬葬坑有着聯繫,這萬葬坑中沒有絲毫的陰氣煞氣是不是這匣子的緣故,這匣子又跟九州鼎是什麼關係?
我本來是想着理清頭緒的但是誰知道越想越亂,這時候,慕白突然說了句:“停!”我和鄒陽連忙停了下來,我道:“到了?”慕白掏出那古曼童,凝神看了一會,然後轉身對我們道:“兔子,就在這裡面。”說着他指了指這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