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李渙的心不禁開始砰砰砰砰的跳。
可是唯一說不過的是那道天空中出現的雷霆！
那道雷霆強大的可怕！
不應該會出現的。
甚至那道雷霆本來李渙是硬抗不住下來的，可是不知爲什麼，在那一瞬間，他手上大佬的護腕閃爍了一下。
似乎替他擋住了一部分的雷霆力量，不然現在他早已化成了灰灰。
而作爲代價，便是大佬存儲在裡面的三道救命的大佬護體力量全部消耗完畢！
要知道這可是個遠古大佬共用生命力的神器啊！
相當於無限生命使用器。
本來在多麼危險的時刻他都沒有使用這種力量，爲的就是留在最緊要，最要緊的關頭。
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全部用掉了。
所以說這一道雷霆到底來自何方。
如果說是因爲修改幕月羣莎記憶帶來她本身力量的反噬，那麼根本不可能強大到那種地步！
甚至是直接讓我靈魂破碎的地步！
幕月羣莎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還有背景！
我有多強？！
不知道，但得自遠古大佬傳承還有最強那一位的傳承，我不會比這些人當中任何一個人弱！
所以僅僅是幕月羣莎自己，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力量！
至於這股氣息？
它都在救我，怎麼可能會傷害我。
李渙再度仔細感受了下那道雷霆，在他的腦海裡全部都是那道雷霆，渾然沒有感覺。
現在似乎才注意到雷霆帶來的痛苦，胸口還是火辣辣的疼。
甚至大腦都要裂開。
靈魂的那裡似乎還有着幾道裂痕，根本無法恢復！
不用說，這時候他虛弱到極點。
李渙覺得就算是他巔峰狀態，也根本逃脫不了！
那道雷霆似乎從它出現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它的存在必定會讓李渙靈魂破碎，必定會在李渙身上留下重傷。
這種級別的力量。
李渙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恐懼還有慌亂。
因爲他仔細感受後才覺得那道雷霆的強悍可怕，似乎包含了一切。
即便是在那位遠古大佬身上，也沒有這種感覺。
雖然感覺遠古大佬也有那般強大，但這根本不是力量的差距，而是本質的差距！
面對那道雷霆就好像二次元生物在面對三次元生物一樣！
那根本不是可以被理解的！
或許雷霆也只是它的一種表現方式，只是我們以爲它雷霆，也可能它什麼都不是！
那上古的那一位呢。
李渙在想象着那一位的樣子，慢慢地眼鏡浮現了出來，出現在了他的靈魂體上。
而與眼鏡配對的，自然是外掛。
李渙摸摸這兩樣東西，內心纔有一絲安心。
剛纔直接就衝了出去，根本沒想到它們的存在。
也或是這一片記憶，刻意讓我放棄了這部分的認知。
對比了一下那一位的力量，終於對於那道雷霆不是那麼可怕。
那一位的強大那一位的氣息，幫助李渙驅逐了他心中的恐懼。
那應該便是神的力量吧！
或者說是神留下的規則的力量！
能夠讓遠古大佬的傳承都無法比擬，甚至只有那一位吊打了整個時代的那一位纔可以超越並且無視的雷霆。
除了神以外想不到其他東西。
誠然也的確如此，遠古大佬雖然強大，但終究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再強也沒有輝煌整個時代，不像那一位秒天秒地秒空氣，隨手就是毀滅一個世界。
那種無敵足夠打破一切規則，一切秩序！
這就是無敵。
李渙的氣息也慢慢平穩了，如果任由他剛纔繼續慌亂下去，說不定他的靈魂就會因此再對破碎。
甚至可以永遠在他內心深處留下陰影，只要再度出現雷霆，他就會恐懼！
而現在，終於可以泰然處之了。
不過只是一段記憶而已，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神的規則？！
難道說幕月羣莎的記憶影響太深遠了麼？
不能隨意更改？
可是這只是一部分記憶而已呀。
時至如今，李渙還是沒有想明白爲什麼。
因爲他還是站立在他所能理解的範圍去思考問題，他沒有真正跳脫出來。
用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問題。
李渙覺得這只是幕月羣莎的一段記憶。
但誰知道？
能夠證明這是一段記憶的只有李渙，如果李渙死掉了呢。
那麼在這段記憶中的人們會覺得他們只是生活在這一段記憶當中麼？
他們會覺得自己不是貨真價實的人麼？
同樣如果李渙從一開始進入的就不是記憶呢？
那又會是怎麼樣。
無**證，無法推理，因爲一切未成定居！
時空就是這樣的玄妙捉謎，讓人沉迷其中。
“你太莽撞了，上令。”
突然一個聲音傳入李渙的耳中。
而且這種語言雖然不是遠古語言，但也有着獨特的氣味，所幸這種語言也能夠被經歷過傳承的李渙明白。
“你是？剛纔的那道氣息？”
李渙疑惑地看着大山方向道。
“爲何稱呼我爲上令？”
“因爲你的本質遠遠比我強大，比我更加古老。”
“這樣呀。上令就是你對我的稱呼。爲何說我太莽撞？”
李渙疑惑道。
大山裡的聲音沉默了下。道：“改變過去的因果，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以上令的實力雖然可以改變，但也因此遭受了天譴。被神所定下的規則壓迫。上令這次雖然救了她，改變了一切的源頭。但上天是會知道的，作爲代價這些被上令改變過命運的人，都將承受比之死亡更可怕的命運。”
李渙聽了，靜靜地看着，正在收拾村落的這些人兒。
他們每一個臉上都充滿了恐慌，但更多的是一種感激，一種死裡逃生的激動。
尤其是幕月羣莎在看到那一幕後，拼命的看着虛空，揉揉眼睛，似乎想要把李渙從時空中再度看出來。
只是可惜不管她怎麼去看，得到的都只是一片虛無。
甚至就連剛纔是否有這個人的出現也已經被否定掉。
如果不是地下還有着一個巨大的坑洞，在彰顯着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這不就只是一段記憶麼？還是說因爲我的到來，即便它本身是記憶，後來也不是記憶了？”
李渙反問道。
直到現在他的胸口還隱隱作痛，或許清楚沒什麼問題，但他知道只要他稍微使用力量，來自天道的反噬就會發作。
不過還好，不是消除不了，等身體恢復後，多吸收一些靈應該就可以把傷勢彌補好。
誠然天譴的確是可怕，甚至是一個普通人被天譴後，必死無疑，他的一切都會被磨滅掉。
可是李渙他的因果太重，他身上揹負着的東西也太大太大，大到即便是天，即便是神所定下的規則也承受不起。
所以他活了下來，再加上他身懷大佬的傳承，本來可怕的天譴，在他眼中也就是一道隱疾而已。
他需要的只是得到更多的靈，恢復身體而已，當然這個時間會很長很長。
“………………我，不清楚。從上令你來到這裡後，一切似乎都發生了變化，但一切似乎又沒什麼變化。上令你覺得所謂的記憶是什麼？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存儲在大腦中的記憶就一定是真的麼？”
大山裡面的氣息回答不了，李渙的問題，但他卻反問了李渙一連竄的問題。
李渙聽了，開始皺眉了。
聽了這傢伙的話，感覺對於時空這種東西多了一些體會，可是卻又怎麼也抓不到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呀。
它即便不是遠古強者，應該也相去不遠吧。
“這些說不明白的事。就暫時不要說了，你的真實身份是？遠古那一族的？”
李渙詢問道。
“我……哈，哈。”
山裡的聲音，苦澀的笑道。
李渙能夠明白笑聲裡面充滿了無奈，悲傷。
“我只是一個與某一遠古家族有那麼一點點血緣關係而已。”
山裡的聲音平靜道。
很難想象，現在的平靜會是剛纔的無奈。
“你不想說，那便不說吧。這個小女孩子是你選中的傳承者？”
李渙問道。
畢竟幕月羣莎身體裡的那股力量很奇怪，但如果是被什麼人選中的話，尤其是和遠古能夠扯得上關係的傢伙的話，那麼也就能說的通了。
“我，不是。我只是一個看守者而已，一座看守一個傳承的山。我的使命便是找到合適的傳承者，將傳承交給他。”
“那麼，你現在是找到了麼？”
“這是自然，本來我還想繼續考驗她。不過既然她遇見了上令，並且得到了上令的青睞，那麼這一份來自山裡的傳承就給了她吧！”
說完，大山抖動了下，一旦金光從大山裡面射出，進入到了幕月羣莎的身體中。
同時又有另外一道強大無比的金光飛射到李渙面前停下。
李渙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金光，裡面涌動着的龐大靈氣，令他的身體很是興奮。
這是靈！
而且還品質高的可怕的靈。
“你這是？”
“請上令收下吧。上令遭受天譴，被天道所棄。雖然天譴奈何不了上令，但身體終究受損。這些靈上令可能看不上，但終究能夠彌補一部分上令的損失。”
李渙看着這一羣靈，嚥了咽口水，道“還是算了吧！這畢竟是你給幕月羣莎的傳承。你還是給她吧。”
“上令請不用推辭，幕月羣莎得到傳承已經是她的天幸。如果再得到這些的話，恐怕她的命薄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福分。上令還是收下吧。”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李渙伸手接過了靈，來自身體的飢餓感，讓他甚至想要一口氣把靈全部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