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雖然少一個,但是智商卻是這裡面最好的一個。”李渙點了點頭,然後一副贊同地樣子,開口說道。
下一瞬,餐廳裡瞬間一靜,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說話,因爲他們都在盯着李渙,臉上都是浮現憤怒的神色,甚至有些人周身都是透着冰冷的殺意。
“你說什麼?”獨耳男人雖然被誇智商最高,但是卻不喜歡別人提他的耳朵少一個的事情,因爲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個悲傷的故事。
“楓哥,看來你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反倒讓他認不清自己了!”禿頂男也是開口說道,語氣更是不客氣,死死地盯着李渙,隨時準備動手。
東方歸此時終於有了動作,或者說,他的手下已經該說的都說完了,輪到他出場了。
只見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可惜地看着明月華,說道:“明姑娘,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找了一個這麼狂妄自大的未婚夫?跟着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跟着你就有好結果了?”李渙尚未開口,明月華卻是突然開口這般說道。
聞言,東方歸又是一愣,隨即竟是很無恥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明姑娘願意,在下自然願意保護你,而且我東方歸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唉……”而此時,李渙卻是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你已經成功將我的耐心磨沒了。”
隨即,李渙沒有等到東方歸回話,然後接着說道:“既然你已經將這個娃娃工廠介紹完了,我也已經對這個工廠失去了興致,你們也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
聽到李渙竟然敢這麼說話,東方歸的手下瞬間便是坐不住了,紛紛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些人並未拎着武器,因爲在他們看來,打李渙這種弱渣,根本你不需要武器。
而東方歸則是不屑地笑了笑,又是搖了搖頭,然後衝着明月華說道:“明姑娘,你看……這麼狂妄自大的男人,除了會吹牛皮,還能幹什麼?”
“我覺得吹牛皮的人是你。”明月華很認真的提醒道。
聞言,東方歸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明姑娘沒怎麼出過門啊,對力量的認知有些淺薄,既然如此……”
說着,東方歸便是看向了李渙,眼中劃過一抹殺意。
而就在東方歸剛剛準備告訴明月華,真正的力量有多麼強大的時候,餐廳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然後衆人便是看到六道身影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東方歸面色一沉,甚至沒有起身,而是冷聲質問道。
他的手下則紛紛站起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因爲東方歸的原因可以給李渙和明月華好臉,但是對其他人卻是不會如此。
“殺了,帶走。”這六道身影當中那位領頭的猛地一擺手,語氣極爲冰冷,彷彿生命在他眼裡根本就是螻蟻一般,算不得什麼。
就在其身後的那五道身影準備動手之際,領頭的身影突然瞳孔一縮,然後猛地一擺手,制止了即將動手的手下。
而此時,東方歸方纔看出來這六道身影竟然都是棄遺者!
當即,東方歸猛地站起身,面色極爲凝重,他此時也方纔注意到,這六道身影當中的每一位都給了他極度危險的感覺!
“撤!”
然而,下一刻,剛剛看起來還氣勢洶洶的六位棄遺者,卻是轉身果斷離開。
“這……”東方歸一愣,不明所以。
他根本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這夥棄遺者怎麼來了就走了?
“哈哈……楓哥果然霸氣,這些棄遺者估計是看出了楓哥的實力強大,所以識趣的退走了。”東方歸的其中一位手下率先開口說道。
其他人愣了一下,也是紛紛奉承着。
而東方歸雖然一時間沒有鬧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聽到自己手下這般說,也是心中頗爲舒服,畢竟自己剛剛一站起來,這夥棄遺者就撤了,的確很有面子。
尤其是在明姑娘面前!
隨即,東方歸看到李渙和明月華竟然沒有站起來,仍然淡然自若地坐在那裡。
不知道爲什麼,東方歸突然想到,剛剛那夥棄遺者突然撤退,會不會和李渙有關?
“不可能!”
東方歸當即搖了搖頭。
李渙一個樣子貨,怎麼可能直接嚇退那六位連他都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棄遺者?
自己的手下可能不知道這夥棄遺者的恐怖,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這夥棄遺者絕對不好惹!
“對了明姑娘,剛剛咱們說到哪了?”東方歸覺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當即坐下,然後看向明月華,開口詢問道。
其他人看到東方歸坐下,也紛紛坐了下來。
餐廳的大門本就破破爛爛,形同虛設,此刻被踹掉還涼快一些呢,並沒有去收拾。
“你說我沒怎麼出過門,對力量的認知有些淺薄。”明月華瞥了一眼剛剛那六位棄遺者離開的方向,然後看到李渙並沒有任何反應,當即也沒有多管閒事,而是看向東方歸,回了他一句。
“沒錯。”東方歸恢復了談笑自若、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然後不屑地看了一眼李渙,說道:“明姑娘,你見到的力量太弱了。”
搖了搖頭,明月華再次認真地說道:“邪哥真的很強。”
聽到明月華竟然還這般說,東方歸也懶得多廢話,直接一擺手,然後方纔開口說道:“明姑娘,我就讓你看看你看中的這個男人力量有多弱!”
看到自己老大示意動手的手勢,那位獨耳男率先發難,生怕別人搶了先,只見他直接拎着拳頭砸向了坐在他一旁的李渙。
李渙卻一動不動,很快獨耳男的拳頭便是離李渙的腦袋不足半尺的距離,東方歸也懶得再看,繼續說道:“在這裡我儲存的靈獸血肉足夠咱們吃上一個多月的,而且這些靈獸的血肉大都是二級初期層次,明姑娘,只要你跟着我……”
“啪!”
然而,下一刻,一道瓷碗的碎裂聲響起,打斷了東方歸的話頭。
東方歸眉頭一皺,正想斥責獨耳男動作能不能小一點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因爲,他看到獨耳男的臉上滿是血肉和熱湯,而李渙面前的那碗肉湯已然不見,獨耳男的身旁則都是瓷碗的碎片。
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啊……”
獨耳男雖然實力達到了二級初期層次,但是近百度的高溫熱湯,他還是承受不住的,當即慘叫出聲,雙手伸出想要捂着臉,但是卻不知道該捂哪裡,此時哪裡還有功夫去進攻李渙,躺在地上開始打滾。
東方歸心中一緊,獨耳男雖然狂妄,但是實力擺在那裡,想要這麼解決他,說明李渙的實力至少要達到二級中期覺醒者層次!
“嗯?”
隨即,東方歸發現獨耳男的另外一個完整的大耳朵,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心中對李渙的警惕頓時提高了數倍,能夠控制瓷碗碎裂的碗片割掉獨耳男的耳朵,這是什麼手段?關鍵是剛剛李渙扔出去的可是一個完整的瓷碗!
這種手段……即便是他都做不到!
“媽的,找死!”東方歸的另一個二級初期實力的心腹手下在獨耳男的另一邊坐着,當即也是衝着李渙衝去,不過他卻沒有大意,直接掏出了腰間的匕首。
“嘭!”
一道重擊聲響起。
此人甚至沒有看清楚李渙是怎麼出手的,不,準確的來說是沒有看清楚李渙是怎麼出腳的,然後便是胸口一痛,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碎裂了!
“嘭!”
然而,他的屍體便是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由於衝擊力太足,他的後背以及後腦勺瞬間塌陷,而其身後的牆壁竟也是呈微微凹陷下去了一些。
當然,他的意識更是瞬間陷入了黑暗,生機斷絕。
“一起上!”東方歸徹底意識到李渙的不簡單,甚至讓他此時產生了極度危險的感覺。他的兩名心腹可都是二級初期實力的高手,就這樣直接被李渙兩招打殘一個、打死一個!
這足以說明李渙的實力足夠強!
其他人顯然也不蠢,也看出來單打獨鬥恐怕沒有人是李渙的對手,紛紛身形一閃,拎起能夠握在手裡的武器便是衝向了李渙。
看起來倒是氣勢洶洶。
然而,李渙卻是沒工夫站起身一個個將其擊敗,他也不準備這麼做,而是直接雙手一擡,將圓桌掀起。
不過,李渙的掀桌子和其他人掀桌子大不一樣。
只見,這直徑足有兩米多寬實木桌子直接被掀飛了出去,桌子足有小几十斤重,卻是仿若無物一般地被李渙掀起,朝着東方歸等人砸了過去。
東方歸等人此時哪裡來得及反應,即便是東方歸都是發現自己躲不開這砸過來的圓桌。
下意識地,所有人都是想要用雙臂格擋。
然而,除了東方歸以外,卻沒有人來得及將雙臂擋在胸前。
“嘭!”
巨大的圓桌,直接將東方歸等人全部籠罩,重重的撞擊聲驟然響起。
明月華並未出手,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這一記攻擊的力度足以將任何一位二級後期實力的高手砸死,甚至二級巔峰層次的高手都要受重傷!
下一刻,她看到這張圓桌瞬間斷裂成無數片,東方歸等人的身形隨即浮現。
不過,這些人卻無法站立不動,彷彿被拍蒼蠅一般,直接被這巨大的實木圓桌拍在了他們身後的牆壁上。
而木屑全部落下,明月華看到,東方歸的雙臂垂在兩側,嘴角控制不住的留着大量的鮮血,滿臉驚駭之色。他最起碼還活着,但是其他人呢?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血肉模糊,甚至有一位竟然身體都是變了形。
頭顱遭受圓桌的重擊,隨即後腦勺又是撞在牆壁上,這些人的腦袋都是扁了很多,估計腦袋裡都是震成了漿糊,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的顱骨是最堅硬的地方,雖然經常會出現腦震盪,那是因爲顱骨裡面的腦組織太過脆弱的緣故,和顱骨關係不大。
如果非要說有關係,那就是顱骨沒有防震功能。
現在未來爆發,人類的體質得到全方位的增強,顱骨只會變得更加堅硬。
能夠將顱骨擠壓變形,由此可見李渙剛剛的隨手一擊,威力有多麼的恐怖!
此時的東方歸緊貼着牆壁,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彷彿斷了無數根骨頭一般,後腦勺更是被巨大的撞擊力撞得生疼,眼花繚亂,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是勉強能夠看到眼前坐着兩道身影,而這兩道身影也是有着很多重影出現,耳門當中嗡嗡炸響,外界的聲音一點都是聽不見,這種感覺對於習慣了藉助視覺和聽覺來生活的他來說,極其不習慣。
當然,此時的他也無暇顧及習不習慣,他只知道,如果繼續這般下去,即便是個尚未達到一級覺醒者的倖存者,也足以殺了他!
更別說,他面對的可是李渙這個實力恐怖至極的存在!
他想要用雙手來頂住自己的腦袋,希望這樣能夠好一些。然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雙臂彷彿不存在一般,甚至不知道雙臂有沒有舉起來,有沒有抱着自己的頭。
視覺、聽覺出現短暫消失的現象,難不成觸覺都是消失了?
明月華一直都在坐着,前程沒有出手,她知道東方歸當着邪哥的面調戲自己,即便她不出手,東方歸也會很慘。
事實證明,她還是很瞭解李渙的。
除卻廢掉獨耳男、殺死禿頂男這些暴力手段之外,剛剛她親眼看到李渙用實木桌子拍飛東方歸以及他的一衆手下,更是極其血腥,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木屑紛飛,然後落下,她清晰地看到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那些人,竟然全部被拍死,而且此時的慘狀更是令人有種作嘔的感覺!
甚至她看到,有幾位東方歸的手下因爲前面有人,所以前後兩具屍體更是彷彿黏在了一起,後面一具屍體像是黏在了牆上一般,前面的那具屍體則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