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後之時,沈浪已經用上了命令的語氣了。
沈浪非常擔心顏如玉,沈浪這輩子不準備再找道侶,所以對於顏如玉非常重視,如果顏如玉有事的話,沈浪不敢想象後果,整個世界都有可能被他滅世。
風飛龍絲毫沒有因爲沈浪的語氣不滿,畢竟沈浪的身份擺在哪裡,別說沈浪給風麟傳道,就算沒有傳道,風飛龍也不敢不滿。
交代完風飛龍之後,沈浪就帶着太皇出了風族的駐地,飛身而起,向着風域之外飛去。
沈浪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走遍了整個諸神大陸,那些諸神大陸的大勢力,全都被沈浪下了命令,沈浪的命令一出,沒有人敢不從,剎那間,整個諸神大陸都風起雲涌了起來。
再次回到秦家之中,沈浪感覺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氛,好像整個秦家的人都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們。
沈浪嘴角微微一彎,秦家真的準備不顧一切了嗎?
沈浪從來沒有以爲秦家能夠抵抗的了主宰神格的誘惑,如果能夠成功,秦家就有可能出現主宰強者,到時諸天萬域都要受到秦家的統治,這種輝煌,就算是秦帝在世之時,都不曾有過。
剛剛回到房間,得到消息的秦向天,就趕了過來。
“沈兄,你回來了。”
秦向天神色凝重的對沈浪說道。
沈浪淡淡一笑,點頭道:“嗯,回來了,怎麼了?秦兄有什麼事嗎?”
秦向天看着沈浪嘴角噙着的微笑,心中不由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之感,“沈兄,他們真的要走那一步了。”
沈浪沒有絲毫驚訝之色,神色平靜的道,“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秦向天微微點頭,“最近大哥頻頻外出,我暗中觀察發現,他去過很多地方,與很多大勢力有過接觸,我懷疑大哥可能在合縱連橫,想要針對沈兄。”
沈浪一擺衣袍,長身而坐,緩緩說道,“我的實力,秦橫不會不知道,他如果真的準備出手,一定會有萬全的把握。”
秦向天贊同的點點頭,沈浪與太皇和一頁書三人都是至強者之境,秦橫早就知道了,光憑秦家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奪得沈浪手中的主宰神格,就算能夠說服他,也不會是沈浪三人的對手,秦橫肯定會請外援,甚至會動用很多至強者神兵,喚醒那些至強者意志來對抗沈浪三人。
秦向天能夠想到這些,沈浪當然也能想到,不過沈浪對於那些至強者的意志,絲毫都不在意,只要不是劍皇那種級別的強者,沈浪就不用擔心,別說只是那些至強者的意志,就算是那些至強者再生,也未必就能奈何他。
....
就在沈浪三人回到秦家之時,秦家一間密室之中,兩道人影氣氛沉悶的坐在那裡。
就在氣氛沉悶之時,秦橫打破沉悶,凝聲說道,“族叔,我始終心裡沒底,沈浪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那些大勢力手中的神兵全都出手,也未必就能擊敗沈浪,獲得他手中的主宰神格,如果不能一舉擊敗沈浪,到時我們恐怕就要面臨他的怒火,這絕對不是我們秦家能夠承受的。”
秦橫對面之人,是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那名老者身上有着濃郁的暮氣,好似即將枯朽一般。
這名老者乃是秦家最老的一位族老,也是秦橫的叔祖,上次秦家與魔教的大戰,這名老者都沒有出關。
這名老者要比上次出現在魔教戰場之中的秦縱還要老一輩,若不是秦家有着無數的延壽之物,這名老者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不過這名老者也不是白白浪費秦家的資源,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合道之境,直逼至強者,若不是老者身體已經腐朽,說不定早已突破到了至強者,不過雖然老者沒有達到至強者之境,但是實力也堪比半步至強者,如果手握秦家神兵“龍紋金劍”絕對能發揮出至強者的實力,要比單一發揮神兵的威力強大許多。
老者名叫“秦俑”,聽到秦橫的話,秦俑渾濁的雙眸之中,驀然閃過一絲精光,“秦橫,做事要有果斷,猶猶豫豫終究難成大事,沈浪固然可怕,但我們集合衆神兵之力,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到時我讓萬象門動用萬象陣,分割開沈浪與他那兩名手下,我們集中精力,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擒下沈浪,獲得他手中的主宰神格,我們就大事可期,沈浪被我們擒下之後,還不是任我們宰割,難道你還怕他事後報復不成?”
秦俑的一番話,讓本來有些猶豫的秦橫堅定了下來,“好,那就按族叔的意思辦,我們秦家就堵上這一次。”
就在秦橫即將離開之時,秦俑的聲音幽幽傳進他的耳中,“橫兒,秦向天是變數,你要儘早解決他,不要讓他破壞了我們這次的計劃,還有那些大勢力,一定要好好安撫他們,不要讓他們知道神格之事。”
秦橫聽到秦俑的話,身體微微一顫,不過沒有說什麼,而是腳步沉重的離開密室之中。
...
翌日,秦向天被秦橫叫了過去。
剛剛進入房間,秦橫就神色複雜的看着秦向天,隨即什麼也沒說,而是帶着秦向天離開房間,向着秦家祖地走去。
一路之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非常安靜,一股沉悶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升起。
秦家祖地,乃是當初秦家先祖秦帝的坐化之地,這裡是一個與諸神大陸平行的空間,兩個空間接洽,秦橫與秦向天踏入祖地之中,好似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這個世界帝氣瀰漫,威嚴,浩瀚,惶惶天威,不可侵犯,給人一股好似在朝拜君主的感覺。
來到一座好似皇宮一般的建築之中,一幅散發着熒光,猶如白玉一般的白骨,靜靜的坐在一張龍椅之上,雖然那具白骨早已死去多時,但是散發的天威,還是非常讓人壓抑。
看到那具屍骨,秦向天神色複雜,他現在也已經是至強者,早已沒有當初初次見到之時的震撼,反而有一種唏噓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