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的突然死亡,讓沈浪等人感覺非常意外,他們剛剛要下山尋找佛祖與帝釋天,詢問當初是否見到過擄走顏如玉的人,沒想到佛祖就死了。
他們在天山的感應之中,佛祖與敵人戰鬥的時間非常短,因爲祖境強者戰鬥,動不動都是引動天地之力,只要領悟了天地之力的人,就能感應到祖境強者的戰鬥,所以在沈浪的感覺之中,只有一剎那,戰鬥就結束了。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在眨眼間擊殺佛祖?”
沈浪腦海中閃過這一想法。
劍皇一步踏出,出現在佛祖的屍身之旁,仔細的檢查了起來,隨即又在佛祖與敵人的戰場周圍觀察了一下。
“出手之人應該是以偷襲的方法,再加上偷襲之人的實力要比佛祖高出許多,在佛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做到了一擊必殺。”
劍皇乃是至強者巔峰,他的言論,是最有權威的,沈浪微微點頭,如果是正面對戰的話,以佛祖的實力,就算不敵,也不應該,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被殺,所以敵人只能是偷襲,但是又有一個問題讓沈浪不解,佛祖身爲祖境強者,能夠成爲祖境,肯定是踏着血腥與廝殺才能成爲現在的境界,不應該沒有警惕啊,怎麼可能被敵人這麼容易偷襲。
不過沈浪沒有在現場,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隨即轉過頭,向法華寺的住持問道,“佛祖應該是借宿在你法華寺吧?”
法華寺的住持不敢猶豫,連忙點頭,迴應沈浪。
神帝可是滅了好幾個大勢力的人物,他法華寺就算傳承在悠久,底牌再多,也不敢觸怒沈浪,所以沈浪有問,他必答。
“佛祖怎麼回來這裡?”
佛祖在諸神大陸沒有相熟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走出法華寺,那就說明,佛祖來到這裡,肯定有原因。
法華寺住持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恭敬的遞給沈浪。
“啓稟神帝,早上之時,釋迦法師收到一封信,看過信之後,就離開了,釋迦法師乃是至強者,他要離去,我也不好問,所以釋迦法師來這裡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沈浪接過信箋,仔細的看了起來,當沈浪看到信箋最後的署名之時,雙眸不由微微一眯,只見信箋的署名,竟然是帝永信。
“是他?”
沈浪呢喃的道。
太皇與一頁書和劍皇也看到了信箋,信箋的內容非常簡單,只是提到帝永信邀請佛祖出來一敘,至於地點,就是距離此地不遠的一座山谷之中。
“走,我們去看看。”
沈浪隨手捏碎信箋,飛身而起,向着帝永信與佛祖約定的山谷飛去。
來到山谷的上空,沈浪眉頭微微一皺,他的元神之力掃過整個山谷,沒有發現一個人,帝永信根本就不在其中。
“帝君,難道是帝永信偷襲了佛祖?”
太皇看到山谷之中,空無一人,不由疑惑的問道。
一頁書也附和道,“有可能,這就能解釋的通,佛祖爲什麼會毫無防備的被偷襲了,可能佛祖感覺帝永信不會威脅到他,就大意了,纔會被偷襲。”
就在太皇與一頁書討論之時,劍皇輕咦一聲。
“嗯?”
沈浪也發現了不同,隨即與劍皇落下身形,來到山谷之中。
劍皇撿起一塊好似玉石摸樣的石頭,皺眉思索了起來。
“這應該是佈置陣法的基石,看來這個山谷之中,也發生了一些事。”
劍皇猜測的道。
“帝君,這裡有血跡。”
太皇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灘血跡,血跡還沒有完全乾透,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那攤血跡,還在散發着神性的光輝,一看就是強者的血液。
“這裡不久前應該也發生了大戰,只不過被陣法籠罩,氣息沒有散逸出來,至於佛祖,應該正好是趕上戰鬥剛剛結束,那人還沒有撤走,正好敵人就直接把他也帶上了。”
沈浪推斷的道。
“兇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實力,連殺兩名至強者,還能不留痕跡的退走?”
一頁書聽到沈浪的推斷,不由神色凝重了下來。
劍皇掌心之中的陣石化爲一堆粉末,被微風吹佛向天際,“看來大陸之中,是來了外界之人了。”
沈浪聽到劍皇的話,心中一動,一語驚醒夢中人,諸神大陸強者雖多,但卻絕對沒有能夠連殺帝永信和佛祖兩人的強者,只能是外來的強者,纔有這種可能。
劍皇看了沈浪一眼,提醒道,“如果是外界之人,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擄走你夫人之人,看來你要小心了,他們主要針對的目標,應該就是你。”
“至於帝永信和佛祖,應該是與青皇一樣,知道些什麼,那人不準備過早暴露,或者說他的準備還不充足,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對付你,纔會殺他們這些知情者。”
劍皇不愧是活了無數萬年的老怪物,只是從簡單的聯繫之中,就把事情推斷了出來。
沈浪微微點頭,雖然暗中之人讓人如芒在背,但是沈浪卻也不太在意,如果那人真有對付他的實力,就絕對不會鬼鬼祟祟,早就對他出手了。
“你也小心。”
沈浪對劍皇說道。
劍皇自信一笑,傲然的道:“如果那人敢出現,我必替你擒下他。”
沈浪不由啞然一笑,他倒是有些多擔心了,劍皇的實力,要比他還要強上一籌,就算暗中之人,有再多的手段,只要沒有達到主宰之境,面對劍皇,恐怕都要討不了好。
劍皇看到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也就不在停留,向沈浪告辭,飛身而起,一步踏入了虛空之中。
“走吧,線索斷了,我們就在找找別的,只要那人還在諸神大陸,我們早晚能夠找到他。”
沈浪三人再次搜查了一下山谷,沒有什麼別的發現之後,也轉身離去了。
就在沈浪三人離開之後,山谷之中,一顆大樹的樹幹,突然好似水波一般,微微扭曲了起來,隨即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