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租界通往寶山的路上,傑克和艾弗遜兩人分別騎着一匹馬,兩匹馬都是租來的,對於傑克這種過路****來說,買兩匹馬實在是太不划算,好在在上海灘只要有錢就什麼都可以辦到,租兩匹馬算什麼?
艾弗遜對於傑克讓他帶路前往寶山方向十分的不爽,但是爲了那每天的三美元的酬勞,他也只能忍了,在他的眼裡,傑克比葛朗臺還要吝嗇。(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可實際上呢,如果按照每天三美元計算,他一個月平均可以得到九十美元的薪水,在這個時代,九十美元的月薪已經非常高昂了。
“嘿,我說傑克,我們幹嘛要來這裡?越往前走越荒涼了,你看過了前面那個路口就進入了寶山境內!”
“哦?是嗎?”傑克抓着繮繩雙腿輕輕夾着馬腹。
艾弗遜大聲道:“當然,我去過寶山,這條路我走過好幾次了,不可能記錯的!”
傑克扭頭前後看了看,觀察了一下這裡的地形和周圍的建築,他勒馬停下道:“好吧,我們回去吧,我也只是想出來走走!”
艾弗遜求之不得,他露出笑臉道:“那真是太好了,好吧,現在我們掉頭往回走!”
傑克這次出來就是來踩點的,爲了殺掉鄂那海,他必須要把鄂那海每天走到的路親自走一邊,這幾天內他做了大量的工作,一是對租界的法律做了一番瞭解,一是對鄂那海進行了一番調查,得知鄂那海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寶山。因此他決定對前往寶山的路進行一番踩點,看看在哪裡動手最爲合適。
兩人剛剛掉頭往回走沒多久。蕭震雷就看着汽車從寶山方向過來,很快便追上了傑克鉅額艾弗遜兩人。汽車經過兩人身邊時,蕭震雷忍不住扭頭打量着傑克,並不是因爲傑克是一個洋人,上海灘的洋人多得是,洋人並不是稀罕動物了,吸引他注意的是傑克那一身美國西部牛仔的形象,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洋人以這樣一副形象出現。
當兩人的目光相對時,蕭震雷便知道這個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這人絕對見過血。而且還不少,只有殺過很多人的人才會具備那樣的眼神,不過這不關他的事情,只要這個洋人不招惹他就好,蕭震雷的汽車很快遠去。
艾弗遜見傑克一直看着汽車的影子出神,便出聲道:“噢,這個人叫蕭震雷,是上海灘的富豪,不僅有錢。而且很厲害!”
傑克眉頭一挑:“很厲害是什麼意思?”
“呃,很厲害就是
??就是很能打!”
傑克有些不屑,“很能打嗎?再能打能打得過**?”
艾弗遜聳聳肩道:“嘿,傑克。用**和能打是兩回事,如果你的**裡沒有****了,個人武力就能派上用場了。或者當敵人離你很近,**拔不出來就成了累贅!”
傑克淡淡道:“我從來都是一顆****解決問題!”
“那如果對方不止一個人呢?”
“那也只不過是多開幾**而已!”
在艾弗遜的眼力。傑克這個傢伙沒救了,不僅冷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超級自戀狂,當然這傢伙不是對自己的容貌自戀,而是對自己的**法超級自負。
三天之後的上午,艾弗遜一如既往地來到旅店找傑克,傑克卻告訴他今天可以自由活動,不用全程陪同,這讓艾弗森今天沒有進賬,他有些小小的不滿,但他很快高興起來,因爲傑克告訴他,三美元的酬勞照發。
艾弗遜喜滋滋拿着三美元走了之後,傑克從牀底下拉出皮箱放在桌子上,打開後將裡面疊好的衣服全部放在牀上,然後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將箱子底部的一塊木板撬開,當木板被拿出來之後,兩支泛着白色金屬光澤的柯爾特“決鬥型”左輪****躺在裡面,周圍還盤着一條插滿了****的****帶,****帶上還有兩個**套。
他取出兩支****和****帶,用一塊乾淨的布片小心仔細地擦拭着****,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任何地方都沒有一絲遺漏,他還找來一根筷子戳着布片插進**管中清理**管內部,花了一點時間對**支進行保養之後,他又給兩支****都上滿****,這種柯爾特左輪****的彈巢同樣裝六發****。
做完這些之後,他便將兩支****都裝進**套中,而****帶就如同一根武裝帶,在行動中完全可以當做皮帶系在腰間,上面掛着**套,**套中裝着****,這樣可以讓他以最短的時間拔**開火。
他拿過一個布袋將****帶和兩支****裝好,又把衣服全部放進皮箱之中,將皮箱再次放進牀下藏好後就提着布袋出了門。
實際上傑克在西部時平常與人決鬥都只帶一支**,因爲敵人往往只有一個人,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鄂那海每次出行一般都帶八個清兵護衛,這八個清兵都揹着****,想要殺死鄂那海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他的手下清兵然後逃離現場,一支**顯然是不夠的,因爲柯爾特決鬥型左輪****只能裝六發****,而包括鄂那海在內卻有九個敵人,任何人都知道,左輪****與後來的自動****相比,有着火力弱和裝彈速度慢的缺點,傑克還沒有狂妄到在與九個敵人的戰鬥中換****,那不叫勇氣,而是****。而如果有兩支**就不同了,他自信以他的**法和開**速度,完全可以在十二發****打光之前解決掉鄂那海和那八個清兵而自身不被****擊中。
離開旅館之後,傑克去了附近的車馬店,他找店主租了一匹馬,他這幾天每天都來租馬,算得上是老**主了。車馬店老闆是一個華人,對傑克這個洋人老主顧很客氣。而傑克雖然性子冷酷,但卻絲毫沒有其他洋人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這讓車馬店掌櫃的心裡很高興,在價格上也給傑克進行優惠,傑克雖然不清楚行情,但依然能感覺到這個車馬店老闆的善意。
他騎着馬很快穿過一號鋼橋來到租界北區,只用十幾分鍾便來到了租界北區與華界的交界處附近,他沒有接近交接處的路口,這裡雖然有些荒涼,往往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看到一個人,但是在交界處的路口有一個哨卡。在哨卡執勤的是租界萬國商團的隊員,在那裡動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一旦他開**,在哨卡執勤的萬國商團隊員們肯定不會對他客氣,他選擇的地方距離哨卡兩裡,周圍是一片田地,沒有任何建築,行人來往並不密集,他將馬的繮繩系在路邊一棵樹上。從布袋裡拿出****帶圍在腰間,****帶上有鐵釦,就如同武裝帶一樣,他練習了十幾次把**之後就則坐在樹蔭下納涼吸菸。
今天鄂那海來到得有點晚。他和他手下的八個清兵從南邊的縣城方向而來,他們九個人都騎着馬,當他們出現在傑克視線裡的時候還在兩裡之外。
傑克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動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這裡行人稀少,周圍沒有民居。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人看到戰鬥現場,他不想有目擊者。這對他而言十分的危險,要知道他現在在上海灘可不是一個牛仔的身份,而是一個****。在美國西部的時候,他在決鬥時殺死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越貨的強盜,殺死那些人完全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可是今天他要殺的目標是一個清國大官,不過他有絕對的信心,只需要十幾秒鐘他就可以結束戰鬥揚長而去。
在自動****出現之前,左輪****在短距離戰鬥中絕對是王者,不過它也存在着火力弱和壯膽速度慢的缺點,但是不要忽略了一點,任何一種被使用和發展了近年的工具,都會產生屬於它的使用藝術。而這種“使用藝術”如果體現在武器上,那通常就代表“可怕的戰鬥力”。在這一點上,左輪****也不例外。
如果一名對你有敵意的左輪****速射高手站在離你不到1米的距離上,那對於你來說,如果想活命的話,理智的選擇是不要做出任何挑釁性的動作,不要試圖用你的自動****抵抗。就算你的自動****的彈匣裡有再多的****,就算你的自動****的射速再快,都沒用,在你能開**前,對方至少已經能打中你兩**了!
左輪****快速射擊技術是牛仔和江洋大盜們在解決個人恩怨的過程中發展起來的一種集快速拔**、快速瞄準和快速射擊於一體的左輪****射擊技術。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過程中,科爾特左輪****起到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其“決鬥者”型左輪****,簡直就是爲了快速拔**術而設計的,這把**也沒有辜負這個名字,在19世紀中後期西部的決鬥場上,到處都可以見到它的身影。
左輪****快速射擊技術也稱爲拔**術,它有兩種方法,第一,在拔**的過程中將擊錘扳到位,同時完成瞄準射擊。第二,在射擊時扣住扳機不放,而用另一隻手反覆擼動擊錘。如果要開**數次,這兩種方法就要連接進行,但一般的情況下,一**就能解決問題了。可是今天傑克沒有使用第二種方法的機會,因爲一旦開火,他要兩手同時拔出兩支****,只能完成第一個方法。
看着鄂那海和他手下八名清兵騎馬走近了,傑克又吸了幾口煙之後扔掉菸頭起身走到了土路中間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鄂那海。
“律——”鄂那海勒馬停下看見站在路中間的傑克,洋人?這鬼佬在這裡幹什麼?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傑克看着他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神充滿着殺氣,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傑克好像很不友善,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防備,從馬上跳下來走幾步拱手道:“這位先生
??”。
“砰——”就在鄂那海開口的那一瞬間,傑克拔**了,他兩隻手同時拔**,同時開火,彷彿只有一聲**響,但卻有兩個人同時倒下,鄂那海和他右後側的一個清兵,他們兩個胸口各中了一**。
就在其他七個清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傑克微微蹲下,一腳邁步向前一步,他手上的兩支又同時開火了,還是如同一聲**響,又有兩個清兵從馬背上掉下。
剩下五個清兵頓時大驚失色,他們紛紛把背在背後的****取下來,可這時候傑克又再次開**了,一個正準備向他射擊的清兵被打死,另外一個還在拉**機的清兵也被打中一**跌落下馬。
剩下三個清兵頓時嚇破了膽,剛纔還在準備拉**機上膛向傑克開火的,可看到九個人一個呼吸的工夫就死了六個,他們的主子鄂那海還首先遭了殃,他們害怕了,動作慢了,這個給傑克贏得了時間,他先開了**,同樣是兩?**笨穡礁鑾灞械欽飭礁鑾灞種械?**也響了。
傑克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其中一個清兵射出的****擊中了他的左邊肩頭,但是那兩個清兵也跌落下馬,最後一個清兵還沒來得及開**就看見現場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但他手中的**還是響了,傑克手上的**也同時響了,最後一個清兵跌落下馬死去,他剛纔胡亂開**打出的一發****卻沒有擊中傑克。
傑克忍着肩部的劇痛快步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用**指着地上的屍體,這時候馬匹都跑開了,地上只躺着九個人,他逐個用腳踢了踢每一個人,在檢查途中發現有一個清兵還沒有死透,他又補了一**,當確認所有人都死去之後才扭頭看了看肩頭的傷勢,他收起****,然後將外衣脫下來,把穿在裡面的衣服脫下撕成布條將傷口包裹住,防止傷口繼續流血。
做好這一切之後已經過去了幾分鐘,這比他剛纔射殺鄂那海和八個清兵的時間都要長得多。處理好傷勢之後他才取了租來的馬,騎馬快速離開這裡,他可不想與附近哨卡的萬國商團的士兵發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