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善戰菩薩等人以爲秘地生靈就算是有所防備,也不會有什麼高深的路數,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數萬佛軍只是剛衝到第七魔山之前,駐守在這裡的秘地生靈,便已經有了反應。
一對對由各族生靈組成的大軍如同訓練有素的大軍般,從魔山中飛奔而出,所過之處,井然有序,完全看不到之前那種混亂,尤其是那種森嚴的法度,讓人吃驚。
“怎麼會?”
善戰菩薩身後,師子菩薩驚訝的看着訓練有素的秘境時生靈。
在這之前,秘境生靈各自爲戰,以族羣爲團體,雖然能凝聚成一定的戰力,但相對於佛門的佛軍來說,和烏合之衆沒有什麼差比,可是現在,只是看那陣型,雖然比之佛門的佛軍還稍有不如,可也有了一定的氣度。
“難道是真的有叛徒背叛了我佛門不成?”善戰菩薩坐鎮中央,神色凝重到了極點。
佛門的佛軍,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修者,或許那些佛寺門下的弟子修行會有水分,有些是以佛光灌體才擁有了如今的修爲,但正規的佛軍之中,哪怕是一個佛兵,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經歷諸多考覈之後,纔會被吸納進來。
而能在佛軍之中從一介佛兵一路修煉到菩薩,善戰菩薩的善戰之名,可不是被封的,而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晉升而來,這其中既有他自己的天分,更多的是憑藉他腳踏實地不急不躁的行事風格。
“菩薩,就是有叛徒背叛,又能如何,這些秘境之中的生靈,根據我們的瞭解,之前都是各自在族羣之中各自修煉,雖然族羣之中有攻伐,但很少會有太乙仙人蔘加進去,如今就算得到叛徒的指點,也難以第一時間形成戰力,我看充其量不過是虛有徒表而已。”
佛軍之中,一尊領軍的羅漢很是不屑的道。
佛門的佛軍,等級森嚴比之佛門的佛位有過之而無不及,佛門尋常佛位或許還有虛假之處,如某佛尊的弟子無論修爲如何,看在那佛尊的面子上,他的弟子,至少也能成就羅漢。
但是佛門的佛軍中的體系,卻截然不同,任何人的晉升,都需要靠實打實的資歷和功勞。
佛門自從西方教演變而來,除卻佛難事件之中,原西方教有大批的教徒因爲無法容忍佛門的教義叛教而逃,成爲叛佛者發生內部大戰,佛門佛軍實際上出動並參與的大戰並不算太多。
除了叛佛者之外,佛門也就是在清掃西方各小教派的時候,出動了佛門的佛軍,而那些小教派大多數都因爲實力不如人,而選擇皈依佛門,就如五方揭諦十八珈藍等,成爲了佛門的護法神,由此佛軍真正經歷過的大戰,實際上並沒有多少。
是以,佛軍看似強大,但實際上,實戰的經歷並不算太多,別說是百戰精銳,就連十戰精銳,也是少數,佛軍之中,眼高於頂的人,不在少數。
“阿彌陀佛,古語有言,善戰者察於行,了於跡,我們還需謹慎,免的憑白墮落了我佛門的威名。”善戰菩薩輕輕搖頭。
“菩薩,此一時彼一時,我等如今出戰,秘境生靈不可能無所察覺,若是畏縮不前,反惹人取笑,菩薩若是擔心,不如由我引一軍出擊,看對方如何應對。”
師子菩薩上前,信心十足的請戰。
師子菩薩並不是歸屬於佛軍體系,但對佛軍的戰力早有耳聞,此前增援佛門佛子卻沒能蔣石候逮住,心中早有不忿,如今大功勞在前,早已經有些忍不住。
“師子菩薩何必着急,嗯,那些生靈竟然敢出陣?”
善戰菩薩本來要勸勉幾句,卻沒想到第七魔山中,突兀的衝出一隊數萬人的秘地生靈大軍,直奔他們這一部佛軍而來,不由得有些皺眉。
“菩薩,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貧僧請戰。”師子菩薩眸光內斂,身上佛力流轉,蓄勢待發。
“也罷,此戰,無論如何,不能弱了我佛門的威風,你引一萬佛軍迎戰,切記以大陣護體,不得輕慢,此地生靈,非我等西方那些後天小世界之中的小教派生靈可比。”
善戰菩薩無奈,當即細細叮囑。
他善戰之名,不是因爲他如何詭計多端,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一生行事,唯有謹慎兩字而已。
“菩薩放心,任他秘境生靈如何狡猾,甚至對我佛門章法有所瞭解,可假的畢竟是虛妄,我等有何畏懼。”師子菩薩哈哈大笑。
當即,便有一萬佛軍,隨着師子菩薩出陣,迎戰,第七魔山後面衝出的密境生靈。
善戰菩薩到底謹慎,在一萬佛軍之中,安排了幾尊菩薩,以防備和策應,只是並未告知師子菩薩而已。
“哈哈哈,你們這些佛門的禿驢,是來找死的嗎?”
秘境生靈數萬大軍井然有序,爲首一人,是嘶風燎原出身的一尊太乙金仙,形體粗獷,宛如一座小山一般,哈哈大笑中,竟然震盪出一道道旋風,席捲佛門佛軍。
雖然這只是自然而發,沒有形成任何法術效果,可聲勢卻很是駭然。
嘶風燎原常年旋風不斷,但凡能在其中生存的生靈,無一例外,都帶着極強的旋風屬性,吞吐呼吸之間,風雷滾滾,若是用來嚇人,卻是非常了得。
“阿彌陀佛,爾等不識天數,不肯皈依我佛,只能是自取滅亡,殊不知如今三界大勢在我佛門,爾等的頑抗,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
師子菩薩一副悲天憫人之色,目光掃向那數萬生靈,帶着佛門固有的佛光,勸人爲善,蠱惑皈依,實則虛幻縹緲,難有根底。
爲首的秘境生靈竟然被影響,神色有些癡迷,但隨即,一聲怒吼從魔山傳來,就見嘶風燎原之主立在魔山。
“磨蹭什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