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巖鬆最佩服王寶玉這一點,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總能安然不亂,這可不是常人能有的心態。
兩天後,王寶玉再次帶領修士隊伍出發,一路向南,信心滿滿,風馳電掣,直奔南嶽。
途經晴川城,修士們紛紛出來觀望,王寶玉身穿筆挺的黑西裝,手握破雲劍,目光炯炯,威風八面,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一羣大修士,所過之處,勁風撲面。
吧嗒!
一名壯漢手裡的五行果落在了腳面上,他撓着腦袋道:“這還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那個凡人嗎?我,我當初還差點殺了他。”
“噓,王掌門可不是凡人,你怎麼還敢提這件事!”一名修士提醒道。
“可是,這件事確實發生過,都是大小姐下的命令,我沒想過要殺他啊。我是不是還勸過大小姐,是不是?”壯漢哭喪着臉問身旁的人。
“瞧你,王掌門多大的心胸,早把這事兒給忘了!”另一名修士鄙夷道。
“對對,我不值一提,王掌門記不住,忘了最好,他不是凡人,絕不是凡人!”壯漢心有餘悸。
“二小姐真有眼光,竟然嫁給了一位掌門,當初真不該小看她。”一名女修士嘟囔道。
“嘿嘿,你還敢小看二小姐?她只是腿腳不利索,長得比你強太多了!”有人嘲諷道。
說話間,王寶玉已經帶人飛掠而過,只留下這些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羅步川緩步走出,冷聲道:“都給我回去好好練功,不然的話,你們只怕再沒機會見到掌門。”
一路奔行到分水谷,小屋還在,王寶玉並沒有進去歇息,立刻命人搭上了雲梯,快速通過,踏上南嶽門的領地。
穿過一片高低不平的丘陵和樹叢後,前方的地勢驟然變低,南嶽門所轄的地域,竟然是一處盆地。
明顯能感覺到溫度高了不少,下方大面積種植的依舊是五行花,可能是區域氣溫的緣故,這裡的五行花長得格外的高,花朵也分外豔麗。
從地圖上已經得知,南嶽門的城池也分佈在南部沿海,可以一路直插到宗門所在地。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王寶玉如今的修士隊伍,實力大增,根本不需要去偷襲,長劍一指,衆人立刻奔涌向前。
大約一個時辰後,一座醒目的小山,出現在路邊,土壤是紅色的,還有熱氣不斷滲出,給人一種熱浪撲面之感。
山上長着一種奇怪的植物,通體紅色,高約一米,沒有葉子,更沒有花朵,光溜溜的一根莖,上端膨大,形成火紅的圓球。
“哈哈,這就是離火草,生長在熱土中。快,把上端的那個籽球取下來。”佟巖鬆興奮道。
“培元期修士,在這裡採集離火草,採完後,將草都砍了,其餘的修士跟我繼續征討南嶽門。”王寶玉吩咐道。
培元期的修士們立刻忙碌起來,熱氣烤得他們滿頭大汗,腳下的地面滾燙,更是不敢停留超過兩秒,只能揮舞着鋼刀,來回往返,跳來躍去。
大白天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被南嶽門的修士發覺,就在王寶玉率衆來到大門前,一行百餘名南嶽門修士,早就列隊整齊,擺出決一死戰的姿態。
掌門韓魁,四十出頭,臉上棱角分明,目光冷峻,他已經是築基後期修爲,身邊一胖一瘦的兩位長老,也都是築基後期修爲。
可是,當韓魁看清來犯的這支修士隊伍,心頭還是一顫,四名築基後期的大修士,築基中期、初期的修士,更是多達幾十人。
“東嶽門,因何不尊宗規,闖入我南嶽門領地?”韓魁高聲喊道,眼神卻沒有在王寶玉身上過多停留,太年輕。
“哈哈,韓掌門,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嶽門掌門王寶玉,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這裡不僅有東嶽門,還有中嶽門和北嶽門的修士。”王寶玉抱着小白上前一步,肆無忌憚的大笑。
“你們竟然都反了?”韓魁驚愕的嘴角一陣抽搐。
“既然都反了,也不差你一個,趕緊投降,不然的話,踏平南嶽,寸草不留。”王寶玉突然冷下臉,毫不客氣的發出威脅。
“做夢,同爲掌門,爲什麼要屈居在你之下,更何況你修爲如此之低。再說了,恃強凌弱,以多欺少,算哪門子英雄,我等不服。”韓魁挺着胸脯道。
“明明是你們人數更多!”佟巖鬆不怕添亂的說道。
“你們的實力更強!”韓魁不情願的承認了這一點。
“好!”王寶玉拍了一下巴掌,“韓魁,我就讓你瞧瞧,即便是勢均力敵,你們照樣不是對手。”
“若是不敵,我甘願投降!”韓魁認爲抓住了機會,心知肚明,羣毆不是對手。
“楊淵、高長老、熊長老!”
“屬下在!”
“讓他們見識一下你們的威風!”王寶玉吩咐道,隨後招呼衆人,退後百餘米,留下了一處空地。
如果能滅了面前這三位築基後期的修士,或許此戰還有勝算,韓魁微眯眼睛,率先朝着楊淵揮掌打來。
南嶽門修行的功法赤炎訣,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手掌打出的氣浪,竟然夾帶着炙烤的溫度。
南嶽門的其餘兩名長老,也隨即衝了上來,雙掌連連揮動,一道道熾熱的真氣,襲向了高長老和熊長老。
相比之下,北嶽門楊淵等人的迎擊威力,就顯得就小了許多,沒有熱氣洶涌,只有粗粗的一道氣柱。
水克火,五行相剋的優勢卻顯現了出來,當真氣碰觸交接之後,南嶽門的韓魁等人驟然發現,釋放的真氣竟然迅速變短,好像被對方給吞噬了。
到底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反應異常靈敏,發現了異常,三人立刻向後掠出幾十米,臉上浮現出無比駭然之色。
楊淵終於明白這其中的門道,不禁哈哈一笑,“韓魁,一招落敗,你們絕不是對手,不要負隅頑抗了。”
“不,你們用了妖法邪術,勝之不武!”韓魁嚷嚷道。
“韓魁,是個男人,就要遵守諾言,不然的話,只能淪落成笑柄。”楊淵冷聲道。
“不,我馬上就要進入鴻月宗了,不能跟你們同流合污。”韓魁說了一句,突然朝着楊淵拋出一枚火球符,整個人迅速向着宗門內飛掠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