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老師，這是我的。”段衍又收回了目光，畢恭畢敬的，語氣也很放鬆。
除了一開始目光稍微變化了一下，後面他都能頂的住。
看到段衍的目光，伊恩把筆記本合起來了。
筆記本里面是孟拂寫的字，因爲是中文，他有很多看不懂，但基本上一些調香專業用的符號他是能看懂的，“這些是什麼？”
“沒什麼，是我師妹做的一些筆記。”段衍淡定的笑。
“嗯，”伊恩點點頭，把筆記本隨手放到了一邊，“給你們倆準備的名額也定下來了，你們是要參加這次考覈吧？”
段衍看伊恩不打算把筆記本還給自己，便垂下目光：“是。。”
“聽說你們老師在喬舒亞大師手下工作？”伊恩手指敲着桌子，語氣說的隨意，“我之前也跟過副會，副會最近實驗室不太好，因爲一個方案找不到頭緒，底下的人挺難混的。”
說着，伊恩端起手邊的咖啡，小小的喝了一口。
“不過我想你們老師應該沒事，還有，給你們拿到了正式名額，這名額你們老師都沒有。”伊恩抿了一口咖啡，又擡頭，微微笑了一下。
“我知道，謝謝伊恩老師。”段衍垂眸。
“嗯，”伊恩又擺手，“行，你們出去吧，好好準備考覈。”
段衍目光放在了伊恩手邊的筆記本上。
看到段衍的目光，伊恩目光也看到了筆記本，擡頭，“怎麼？”
這一次，是樑思拽了一下段衍的袖子。
段衍深吸了一口氣，“沒事，謝謝伊恩老師。”
兩人說完後，轉身出門。
門外，管理員還在等着，看到兩人出來，他鬆了一口氣，跟門口的人說了一聲後，直接靠過來，因爲段衍臉色不太好，他直接看向樑思：“出事了嗎？”
“沒事。”樑思搖搖頭。
“伊恩老師肯提拔，我們自然高興。”段衍終於擡頭，語氣不冷不淡的。
管理員跟兩人不熟悉，不知道兩人心裡都悶着氣，還以爲兩人是真的高興，便也笑着道：“這也是，這正式名額太難了，以後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成爲高級老師的親傳弟子。”
管理員說的也有道理，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想要正式考入弟子太難了。
更何況還有月下館的貴賓卡。
能有這次直升的機會，他也爲這兩人高興。
然而樑思這次沒再說話。
三個人一道出門。
沒走幾步，剛出辦公室的門沒多久，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瓊。
看守辦公室的助理看到瓊，恭敬的開口，“瓊小姐。”
“嗯，”瓊淡淡點頭，直接掠過樑思段衍三人，往辦公室內走，直到進門了，看到了伊恩，才淡淡開口，“老師，剛剛那兩個是那學徒？”
“是他們，”伊恩端着咖啡杯，淡淡的回，“跟他們說了一下名額的問題。”
這兩人跟管理員想的一樣，都覺得給樑思段衍兩人這些東西，這兩人對他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並不覺得有絲毫問題。
瓊將兩人拋在了腦後，目光看到了管理員手邊的筆記本：“這是什麼？”
“他們剛剛收到的東西。”伊恩說着，隨手翻了一下本子。
瓊隨意的看着，直到看到裡面一個編號，忽然一頓，“老師，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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