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嘰嘰喳喳好一陣吵鬧,夏初冰面上一陣驚奇,趙碩卻是漸漸黑了臉,沉聲冷哼道:
“收聲!到底是所爲何事,你們且一個一個道來,俺倒要看看,你幾個爲何大清早便不得安生!”
全知道三個聞聽此言,哭聲頓時一窒,見得趙碩已然有些怒意,於面面相覷間,誰都不敢率先說話。
而在這時,寇馨兒卻是盈盈起身,向夏初冰福了一福,開口嘻嘻笑道:
“冰兒姐姐,妹妹本猜測姐姐今日會晚些起身,沒料到老全這三個突然鬧將了起來,雖說妹妹立即將他們喝止,但還是驚擾了姐姐,實在也是罪過。”
聽得寇馨兒這般說話,夏初冰面上不由紅了一紅,卻見寇馨兒來到她的身旁,伸手將她輕輕扶住,並將她向桂花樹下引去,同時口中說明道:
“這三個如此見機不明,妹妹便罰他們不得上桌,誰曾想姐姐與相公剛一出來,他們便又開始吵吵,當真是本性難移,姐姐且安心享用早食,順帶看相公如何收拾他們。”
顯然,寇馨兒這般舉動和安排,是從自身經驗出發,判斷出夏初冰此刻應是腿腳綿軟無力,而夏初冰當然也知寇馨兒的心思,心下頗爲羞窘,卻也同寇馨兒更親近了幾分。
趙碩自將寇馨兒的舉動看在眼裡,爲之慚愧而感激之際,卻是面色更黑的看着全知道幾個,最終點了牛霸天的名道:
“蠻牛,你來說說,你們一早便吵吵鬧鬧,究竟所爲何事?”
趙碩點名牛霸天,當然是因它比全知道和小花稍顯老實,說話不會有太多夾帶,最能反應先前之事。
而牛霸天見得趙碩黑了臉,心頭正自忐忑不安,但此刻也只能硬着頭皮,指了指全知道和小花道:
“老爺,小牛昨夜想了一宿,方想通昨日與這兩個以石頭剪子布排大小,是中了忽悠算計,小牛心頭不服,欲待重新排過,但這兩個又是不肯,便不由吵鬧起來。”
聞聽牛霸天說話,趙碩不由微微一怔,繼而心頭卻是暗罵一聲道:
“這蠻牛現在纔想通這點,當真可謂無能之極!”
趙碩正想及此處,全知道卻是突然接過牛霸天的話頭,進行補充說明道:
“殤主,這蠻牛並未全然說對,須知昨日排大小時,那潑猴是靠出千方纔贏到最後,老全想明瞭這點,也是支持重新排過,但那潑猴死活不肯,故而吵了起來。”
聞聽全知道此言,小花卻是蹭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他鼻子怒道:
“全老三,願賭服輸,你現在說本大聖出千,又有何證據!”
說及此處,小花又指向牛霸天,同樣憤憤難平道:
“還有你這牛老二,以石頭剪子布排大小,是經過了你的同意,但你現在又來不服,難道是想要賴賬?”
小花話音一落,全知道便也是彈起來回罵道:
“你這潑猴還敢狡辯,你那爪子毛茸茸的,每次出拳後,我老全都需定定神才能看清,現在想來,我老全出布時,你明明出的是石頭,見機不對才變成的剪刀!”
而全知道回罵完畢,牛霸天也是跳將起來,正要同樣反駁小花,卻聽得趙碩再次怒聲喝道:
“夠了!”
全知道這三個聞言頓時渾身一僵,盡數收口不言,卻見趙碩面色黑得如鍋底一般,眼神好似噴着火一般向他們看來。
在這樣的目光逼視下,全知道這三個盡數垂下了頭,心裡七上八下有若打鼓一般,卻不知趙碩此刻除了惱怒之外,更多的卻是心煩不已:
“以往只得老全和那潑猴兩個,便常常讓俺頭疼,現在再加上這頭蠻牛,當真是更添亂子,俺到底該如何處置他們纔是?”
但正當趙碩心下犯愁之際,院外卻傳來神仙居掌櫃急迫的求見聲,趙碩爲之一奇,將全知道這三個暫且放過,揮手送出一道元氣,打開了院門禁制。
院門禁制一開,那神仙居掌櫃也顯出了身形,但他並未說話,倒是他身旁站有一大內侍衛,滿面惶急的開口道:
“趙殤主,有人劫獄,妄圖救走李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