饢！
配上烤肉。
再來一點青稞酒。
配上一些葡萄乾，最後用奶茶收尾。
最終，也沒有分出來，到底誰家的饢最好吃。
反正，沒剩。
這酒一喝，哈毛、烏毛等幾家，對天山這邊過去的農業技術員，更加的親近了。
好似兄弟。
語言上，天山這邊的人說他們當地的族語，勉強還能溝通，雖然有些用詞與語句上區別不少，大味道相通。
吃完飯，天山這邊的農業技術員拿出工作的本子，繼續他的研究。
這小本本上，用了三種文字。
數字六五零，就能夠提回家一袋十公斤的麪粉，這種麪粉是百分之八十二至百分之八十五的那種，就是去麩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十三的，如果願意多花一點錢，可以買到更好的。
領到手中只有一張紙條，不是支票，就是一張寫幾組數字的紙條。
問話的人搖了搖頭：“我在鄉下的母親需要錢。”
當這位客人進入銀行大廳之後，立即有一個傳統打扮的毛熊女孩身體向前微微一躬，然後帶着非常甜美的微笑：“歡迎您，尊貴的客人。”
卻不是毛熊幣。
這個店鋪名叫，北極熊銀行。
負責接待的女孩依舊保持着微笑，然後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大部分人用他們薪水中的數字換取標準麪粉，甚至是更低一級的黑麪粉，不是用來吃，而是用來拿出去交換一些商店內沒有東西。
要知道，之前的毛熊銀行，那可以很兇的。
這只是一個小事件。
在回家的路上，不約而同的進入了一條小巷，然後敲開了一扇小門。
因爲，這小本本上有一些毛熊語與天山哈薩語的對照。
負責接待的女孩笑着問：“要一杯伏特加嗎？”
次級高級麪粉，是大多數領這種數字薪水的人心中的首選，因爲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屬於高收入人羣。
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幕，很普通。
超一流的服務。
哈毛這邊的農業技術員看到這小本本，很感興趣。
這象一個倉庫。幾個人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一個貨架斷裂，還有許多商品的包裝被損壞。
拿出紙筆過來抄。
“恩，今天的數值非常不好。換美刀還是老標準，三百五十五個數字換一個美刀。換毛熊布的話，今天兩個數字換一個。”
“對了，你們要什麼。”說着，這位毛熊阿姨將一隻水果罐頭倒入碗中：“只是被斧頭砍中了，很乾淨的，來自暹羅的菠蘿罐頭，都別客氣。”
最後一組，就是很直白的錢數。
“這個，我很窮。”進來的客人被這種態度給嚇的說話都不利落了。
夏國語、毛熊語、天山哈薩語。
第一組數字，是員工的工作證編號。
這位客人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跑。
毛熊阿姨扔過去一隻罐頭：“豆子罐頭、玉米罐頭。相信我，這些東西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當錢用。”說完，敲了敲店鋪牆上那個非常簡單的標誌，看似象鐮刀樣子隨意畫了一筆的標誌。
傍晚，好幾個人結伴回家。
有一些並不對外營業的商店，總是在某個小巷內，只有一扇小門，很不起眼的那種小店。
知道這數字代表什麼票子的人很少，但每個員工都知道，這個數字很有價值。
溫暖的大廳，柔軟的沙發等候區，明亮的櫃檯，以及熟練的櫃員。
自己吃的，奢侈的高級麪粉沒有節日是捨不得吃的。
問話的人畢竟也是銀行上班的，心中默默一算：“毛熊布的匯率已經跌到一百七十換一個美刀了，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是一點八，幾個月前還在個位數，最近每天的變化這麼大，我有些不敢換了。”
一人上前：“我想換點錢。”
往上，還有兩個標準。
但卻讓哈毛許多人在意。
坐在店裡的那位腰圍三尺往上的阿姨一邊整理着貨物，一邊說道：“是拿斧頭的那些小卡拉米，真是搞不清他們那裡來的勇氣，敢來砸我們的店鋪。”
毛熊，麪粉是珍貴的物資。
負責接待的女孩依舊保持着微笑：“那怕只有一個毛熊布，您依舊是尊貴的客人。”說完，倒了一杯熱巧克力，還有一小塊鬆餅放在碟子內。
哈毛，現在有一半是毛熊人，另一半是哈毛人，而哈毛人在此時卻沒有幾個認識自己的文字，他們只學習毛熊語。
發薪水。
北極熊銀行如果不是人員培養跟不上，分店的開張速度一定會更快。
第五道門簾上方有吹着熱風的機器。
推開很厚的門簾，有一個長長的通道，轉彎的地方又有一個道門簾，再推開進去，又是通道。
門口，有着長長的通道。
他們自然是很感興趣的。
你敢大聲說話，就人有會把你打出去，什麼服務態度，什麼微笑，完全不存在。
分家了，哈毛人看到有夏國人竟然懂哈薩文。
大約十分鐘後，剛纔的客人又跑回來了，提着一隻袋子：“我存錢。”
毛熊阿姨一臉輕鬆：“那就不換。”
第二組數字，是員工的所在工作崗位的詳細編號，可以區別是在那個城市，那個分店。
“這是怎麼了？”
有人純粹的好奇，在店鋪開業之後，對於這種與毛熊原本風格差異巨大的銀行有着強烈的好奇心。
哈薩語，其實有三種。
就這樣，一口氣轉了三個彎，推開了五道門簾，這才進入店鋪內。
與此同時，就在毛熊都，一間非常漂亮的建築的一樓，一間裝有非常漂亮落地玻璃，有着明亮大廳的店鋪開業了。
最貴的麪粉，是加工比例百分之六十四左右的高筋粉。
毛熊曾經用過西里爾哈薩文字，天山用的是傳統哈薩文字，也整理過拉丁哈薩文字。
“我換五百夏國幣吧，我想我需要點錢。”
“當然。”毛熊阿姨還問了：“要什麼樣面額的。”
“大票子。”
毛熊阿姨數出五張放在櫃檯上。
進來的人都開始挑選他們要買的東西，唯一不敢保留的就是毛熊布，因爲每天都在貶值，昨天還能買一袋麪粉的錢，今天就可能要少買一斤。